幾人唏噓了片刻,放下劉海東的尸體,繼續前行,三人心頭都不免悲戚,一路上誰也不想開口,氣氛十分沉悶。蕭東虎吸取了劉海東之死的教訓,走在前面,凡是有未死絕的動物,全都補上兩刀,一路上倒也安全。
一直到了通道坡頂,眼前豁然開朗,左右兩邊陡然寬闊了起來,肉眼也看不到邊際,不知道這片地下空間究竟有多大,中間一道高坡,呈六十度角傾斜而上,直通前方。
蕭東虎掏出人面圖來,一指鼻子部位道︰「我們穿過的洞穴是口部,現在這高坡之上,應該是鼻子了,畫得倒真是生動,這一條高坡道,如果從上面看的話,確實像個鼻子,順著這鼻子直走,就到了雙眉之間,然後拐彎只到耳朵,順著耳朵眼鑽出去,我們就可以見到天空的太陽了。
我和趙子乾一起點頭,即將逃出生天的喜悅,沖淡了些許沉悶,三人的情緒又調高了起來,蕭東虎直接從動物尸體上切下些肉塊來,三人就這樣生吞了,稍作休息,體力恢復了七八成,抖起精神,順著高坡向山攀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三人順利到了一處平整的岩石之上,個個累的倒地喘息,恨不得就此睡一覺才合心意,好在三人都知道即將逃出生天,精神一直處于亢奮狀態,身體上的疲倦,倒也抵抗的住。
也不知是不是這邊的動物都被剛才的藍光吸引了過去,還是因為這邊沒有水源,不適合動物生長,這一路攀上來倒是平安無事。蕭東虎背包內的八稜晶石也沒有再發出藍色光芒來,也許是藍光閃耀的周期還沒到,但我情願相信是血肉確實有隔絕那藍色光芒的作用。
稍作休息,蕭東虎又將我死拖活拽了起來,催促著我們趕路,又走得半個時辰左右,在坡道兩邊分別發現了大片的黑色岩石,這岩石黑的發亮,幾如墨玉一般,煞是好看,要不是岩石過于沉重,我真心想模幾塊放在背包里。
蕭東虎卻「哈哈」大笑起來,抖著那人面圖對我們說道︰「走對了,走對了,我開始還以為這眼楮是兩個水潭,也著實笨的可以,這麼高的位置,有多少水都不滲漏了,原來是兩片黑石,不過不管是什麼,反正是眼楮的標示就行了。」
他這一說,我也明白了過來,對照這兩片黑石這樣一聯想,確實像極了兩只眼楮,這一下更有了精神,過了眼楮就是眉毛了,再拐個彎,那就是出口,離逃出生天越來越近,怎麼能不亢奮。
這人一亢奮起來,精氣神就足,雖然雙腿酸脹難耐,但沒有一個人提出要休息會的,個個奮起余力,一直又攀上一里多路,一個大平台陡顯在我們眼前,平台上到處都是矮小的藍色灌木叢,幾人再也支撐不住,雙腿軟的像面條兒似的,再也提不起一絲力氣,一個個倒在平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這一路攀上來,起碼有十幾里路,幾乎都是六七十度的角度,到處都是碎石亂岩,手上戴著的防滑手套都磨破了,衣服也被岩石的尖角刮的破了好幾處,有的地方甚至滲出血珠來,個個原本就是一臉的血,這再補上一層灰土,更是難看,三人互相看了看對方的狼狽樣,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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