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傻笑了一會,傷口開始抽痛起來,一個個都痛的齜牙咧嘴,然後看對方的模樣又覺得好笑,就這樣笑一會抽一會,足足躺了半個小時,三人才爬了起來,互相攙扶著,按著人面圖上的路線,向左耳的方向轉去。
低矮的灌木叢中荊棘叢生,不住拉扯著三人的褲腳,好在腿上的厚帆布褲子很是結實,保護著我們少受了許多的苦楚,即使如此,當走出灌木叢的時候,三人的腿上仍舊被劃傷了多處,出血雖然不多,但火辣辣的疼。
腳上由于有厚底皮靴,倒沒受什麼傷,只是經過這麼長一段路的走動,襪子早就磨破了,腳底板都起了泡。不過也只是開始的時候能感覺到疼痛,走的多了,就痛麻木了,加上身上到處都痛,俗話說虱子多了不癢,痛的地方多了,腳底的疼痛反倒感覺不出來了。
穿過灌木叢,再也見不到藍色植物的影子了,借著灌木叢的光線走了一小段,前面就完全陷入黑暗之中,帶下來的礦燈早就成了廢品,好在我們在藍色地心世界的時候,並沒有浪費電池,犧牲掉的幾人攜帶的物資,也都被蕭東虎收集來了,不然真要抓瞎了。
三人琢磨著也沒多遠了,就不在節省電池,不過想節省也節省不下來,狼眼手電雖然直射性光線很強,但橫幅面卻不大,每人一支,也只夠看清楚自己腳下的。
沒走多一會,竟然發現了一具尸骨,大概由于此處甚是干燥的原因,尸骨尚未腐化,只是尸體里的水分完全流失了,成了枯尸,看個頭應該有一米七八左右,從身上尚未腐化的裝備來看,顯然和我們是同一個時代的人。
趙子乾眼尖,從那尸骨的懷中取出一個巴掌大的筆記本來,蕭東虎急忙接過,借著手電光看了起來,我本來也想湊過去看看的,但想來蕭東虎看完也會告訴我們,干脆坐在一邊休憩起來。
蕭東虎只看了兩眼,就飛快的向後翻去,一直翻到最後兩頁,才仔細的看了起來。片刻之後,蕭東虎把筆記本一合,一把將我拉了起來,拉到那尸骨旁邊,自己率先「撲通」跪下,轉頭對我喊道︰「跪下,你也磕幾個頭吧!」
我一听這哪跟哪啊!咋能逮著個尸體就磕頭呢?咱們又不是專門扮孝子的,正想問其原因,蕭東虎自己已經說了出來︰「這是老六的父親吳敦厚的尸體,你我和老六最是交好,老六不在這里,就由我們兩個當回孝子吧!」
他這一說,我哪還有什麼話說,馬上「撲通」跪下,恭恭敬敬的連連磕頭,就听蕭東虎邊磕頭邊說道︰「世叔,自從你一年前失去蹤跡,十三奇門兄弟遍尋不得,沒想到你老人家竟然命喪如此,如今吳桐樹不在這里,就由我和老七代吳桐樹送你一程,黃泉路上一路走好,老六的事,你就不用費心了,有我蕭東虎在一天,絕不讓老六受了半點委屈。」說完又連連磕了幾個頭,才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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