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幽躺在床上,已然響起了細微的呼吸聲,綿長而緩慢。♀
烏發如瀑般披散在床上,小臉向外,白皙的香肩露在被外,飽滿誘人的若隱若現……
從窗子偷偷進來之人,站在屏幽的床前,高大的身軀將僅有的半彎月光也擋上了,僅留下搖曳的黑。
來人看到床上之人媚態在睡夢中盡顯,不禁慢慢走到床前,熟練地輕輕梳理一下她凌亂的秀發,慢慢撫模著她的眼、她的眉、她的脖頸,留連不停。
睡著的她感到面上一會兒是瘙癢難耐,一會兒是暖意融融,但是明顯干擾了她的睡眠,遂不耐地一扭頭,轉過身去,繼續與周公下棋瞑。
來人微微一停頓,見她繼續保持深睡眠狀態,嘴角寵溺地上彎。
隨後輕輕地將她抱起,包上了外衣,騰身而起平穩地飛了出去。
為了減少顛簸,速度明顯比來時要慢上許多,懷中之人仍舊舒服地往他的懷里拱了拱,繼續酣睡璧。
不太明亮的月光也將百里初寒的如玉面容暴露出來,他抱著屏幽如捧著易碎的珍寶,小心翼翼,就怕一不小心的顛簸,攪了她的好眠。
習慣已然養成,如今沒有她在身邊的夜晚他就睡不著,今夜他曾試著一個人入睡,但是直到深夜子時,仍舊輾轉反側,不能入睡。
一閉眼腦子里便都是她的如玉嬌顏,潔白的如凝脂一般的軀體,以及她的一顰一笑一蹙額都讓他留戀不已。
本想只是看看她就回去,誰知情一動就將之抱了回來。他不舍得就這樣只身離去。
饒是如此,懷中之人依然睡得踏實無比,不禁惱怒她的沒心沒肺,竟然沒有他也能如此好眠?
想著從今以後就睡一個房里吧,畢竟他們是夫妻呢。一想到每日夜里都有她的陪伴,百里初寒的好看的唇角就上彎得如船兒一般。
百里初寒的臥房與屏幽的臥房相隔不遠,僅僅一牆之隔,況且都在暢意軒中。
自從問心閣被毀後,屏幽屢屢催促他快些翻修,但是因為他有一點兒自己的小私心,竟然六年仍未完工。
屏幽時常嘮叨,說什麼古代的工程進度真是慢!
雖然他听不懂為什麼說古代?但是知道她是埋怨這麼久還未修成,只有他明白,恐怕問心閣是永遠也修不成了。
輕輕地將懷中之人放于他的床榻之上,百里初寒就快速地月兌掉外衫,只穿著褻褲果並露著上身,便抱著屏幽躺下了。
當然睡著之前沒忘了,吃了一頓豆腐,上下其手了一番,直到感到心滿意足才停下,要不是怕擾了她的好夢,他真想叫起她來,完成上次沒有完成的事。
百里初寒將左手慢慢地插到他的頭下,右手將她環住,下頦正好抵住她的秀發,嗅著她的芬芳,才安心的逐漸入眠了。
他剛毅有型的嘴角還掛著些許笑意︰甜蜜的、幸福的。
且說沫兒,一晚上為了屏幽的吩咐,在她的門口堅守著陣地,就怕一不小心被百里初寒鑽了空子溜了進去,遂緊緊地看著門,恐怕真是連只蒼蠅也飛不進去了。
辰時初,天已大亮,沫兒睜開通紅的雙眸,雖然也睡了一會兒,但是坐著還是不舒服,遂疲憊異常,伸了伸懶腰,趕緊輕輕地推開屏幽的房門準備叫她起床。♀
但當她走進去時,一看床上空空如也,頓時就慌了神兒,趕緊大叫著跑了出去,「問天大哥!不好了,小姐丟了!」
隨後不到一刻鐘,整個王府的人都知道王妃睡著覺就丟了。
管家也知道事態嚴重,趕緊跑來到百里初寒的臥房外面,對听雨和听雪道︰「不好了!快快稟報,我要見王爺!」
听雨和听雪對視了一眼,問道︰「什麼事兒?王爺剛睡了兩三個時辰!」
管家一身汗意,擦了擦道︰「是王妃丟了!」
听雨、听雪一听,忍不住笑道︰「王妃就在王爺房里,如何說丟了?」
「什麼?」管家一陣怔愣,沫兒來找他,他一著急忘了最近王爺和王妃好像是比較曖昧這事兒了。
一听到王妃在王爺的房里,心中一喜,遂面色一緩道︰「那就好,那就好!在此太好了,那我就不打擾了!」
管家滿含微笑和開心的離開了。
听雨、听雪在管家走後大笑不已。
說起來最近王爺的確有些不正常,竟然看到他們也會笑了,讓他們多少有些不適應。
這時,沫兒和問天急匆匆的闖了進來,高聲叫道︰「小姐!小姐你在哪兒——」
听雨趕緊噓聲道︰「小聲點兒,王爺和王妃剛剛睡了!」還謹慎地向里面看看。
此話說者無意,听到的人卻感到曖昧至極。尤其是沫兒感到沒有完成屏幽交給她的任務,很是窩火。
沫兒憤憤地道︰「我們家的小姐明明睡在自己的房間里,為何早上卻在此處?」她不能找王爺出氣,難道還不能質問一下他的手下?
听雨一樂,調笑道︰「可能是王妃覺得寂寞,就夢游至此吧?」
「你胡說!小姐從來不夢游!」沫兒憤憤不平,「我看是你們王爺賊心不死!」
听雨一樂,道︰「和自己的王妃同床,又不是做賊,談何賊心?」
「你……」沫兒還要理論,卻被問天拉住,道︰「沫兒!這樣挺好!」
問天感覺王爺雖然表面上冷漠,但是對王妃還是蠻好的,如此王妃也是有個好歸宿不是很好麼?
「你不準說他好!小姐是如何來此的,我一定要弄清楚!小姐——小姐你沒事吧?如果那個王爺敢欺負你,你就喊出來,我幫你——」沫兒繼續發揮吼女風範。
房內睡得正香的二人,被吵鬧聲驚醒。
百里初寒不樂意的皺了皺眉,要不是沫兒是屏幽的丫鬟,以他的性格,真想將她的嘴封上。
屏幽緩緩地睜開美眸,入眼的卻是百里初寒一雙透著的黑眸,正一住不住地盯著他,不禁嚇一跳,怎麼他又來了?
「你,你干什麼?」屏幽一下子推開他道。
「愛妃,你說在床上還能干嘛?」邪魅誘惑百態俱生。
屏幽瞪他一眼,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衫還算整齊,便不理他,趕緊起來。其動作仿佛慢一點兒就會被百里初寒吃了。
上次的褻褲漏光之事後,當她發現了自己的這個不可饒恕的錯誤後,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太丟人了,竟然如此「引誘」他!
雖然百里初寒從未提起此事,但是一看到他,她就有一種羞意,那次事件差點兒導致自己的清白盡毀。現在一想起來,仍然心有余悸。
自那以後,屏幽將所有的開襠褻褲全部扔了,只留下縫好的。
還有後來听沫兒說百里初寒在她昏迷的三天,都是親自給她換內衣,不禁一陣顫栗,天,竟然被看了個底掉。
「這是你的房間?」屏幽穿好衣服,站起後方發覺,自己怎麼又回來了?
「是呀!從今以後,也是你的!」百里初寒誘惑地斜躺在床上,慵懶邪魅,差點兒讓屏幽心肝都跳碎了。
屏幽撅了撅嘴道︰「你想的美,我要回到我自己的房間去。」
「小姐——你出來,你沒事吧?」沫兒繼續在外面吼叫。
屏幽不再理會百里初寒的美男媚態,打開.房門,將沫兒和問天放了進來。「小姐!他有沒有怎麼樣你?」
屏幽小臉一紅,遂嗔道︰「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沫兒狠狠地瞪了百里初寒一眼,道︰「小姐是如何來王爺的房間的?」除了屏幽,她誰的賬都不買。
百里初寒不緊不慢地穿上銀色長袍,道︰「從今往後,王妃搬到我的房間居住,我們可是名正言順的夫妻!管家!準備給王妃搬家!」
趕來的管家趕緊屁顛屁顛地去辦,心里也是美滋滋的,看來王爺終于開竅了!好事呀,好事!
屏幽本以為他是開玩笑,遂爭辯道︰「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沫兒一把拉過屏幽道。像是護著小雞的母雞一般。
百里初寒微微一笑,慢慢走到屏幽身邊,貼近她的耳朵小聲道︰「幽,那日你好像也很享受呢,尤其是你自動分開的美腿,的確風光無限呢!你不想別人知道吧?沫兒知道後會如何想你這個主子呢?」
屏幽的臉頓時如三月的桃花,看到百里初寒明目張膽的威脅,遂無奈咬牙道︰「沫兒!給小姐我收拾衣物去吧!」
「小姐!」沫兒還想分辨。
百里初寒幽幽地轉向沫兒道︰「沫兒!問天如果出去辦點兒事情,大約一年半載的,你說好不好?」
沫兒一愣,沒想到這個王爺如此無恥,竟然威脅她,剛要分辨。
卻一想問天,如果分開一天她都不願意,一年?不如死了算了,遂怒氣沖沖地走了出去,收拾衣物去了。
屏幽見百里初寒竟然屢次威脅得逞,遂道︰「從今日起,我睡床上,你睡榻上。」
「什麼?不行……」百里初寒見屏幽竟然拿出了暢歡散的小瓷瓶,遂乖乖地閉上嘴道︰「好吧!」
二人自從開始同居生活,雖然屏幽一直都是想保持冷靜,盡量不要讓百里初寒把他給迷惑了。
但是由于現在百里初寒是白天晚上纏著他,就連吃飯二人都要腿挨著腿,肩並著肩。
不知道的以為二人關系好,實際上只有屏幽知道,她的小嘴每天不得不用上花汁水染上厚厚的一層,以遮掩被百里初寒沒日沒夜折磨的小嘴,已然紅腫了。
她很無奈,很氣憤,沒想到情竇初開的百里初寒竟然有死纏爛打的本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只要是一看見屏幽一個人,百里初寒一準就發揮色男本質,想方設法地用那具有**效果的唇誘引屏幽。
而她也屢屢繳械投降,而現在屏幽最怕的就是夜晚。
這不,剛剛到戌時,百里初寒就百般地糾纏,將屏幽生拉硬拽地弄上了床,美其名曰是談談心、說說知心話。
其實還不是用肢體交流,即使熟知男女之事的屏幽也感到一絲無奈,難道古代的男子都是如此的熱情?
「幽!我想……」一到床上,百里初寒就總是用那純潔干淨的黑眸,痴痴地看著屏幽。
樣子讓人心疼,而每次屏幽都是繳械投降,任他予取予求。
屏幽美眸一瞪,氣呼呼地道︰「睡覺!」遂拉過自己的被子蓋上了,就轉過身去。可不能再被誘惑了,太有失現代穿越女的風範了。
百里初寒一貫的偷偷地嘴角微微上翹,道︰「那可不可以……」
「不可以!」屏幽不給他任何機會。
小樣兒,還不是老套路,就是問她可不可以抱著她,每次還不是都是最後被他給親個夠,上下模個夠?
想想自己就很衰,難道上輩子的男女之事,這輩子都忘了,竟然被一個未經人事的男子給擺弄于鼓掌之中。
百里初寒委屈地喃喃道︰「可是我是說可不可以吃點東西再睡呢?你不是說要吃宵夜的麼?」
屏幽一愣,難道今日理解錯了,他今日對她沒性趣?不禁臉一紅,看來是自己想多了,遂訕笑道︰「這個可以!」
百里初寒狡黠地一笑,道︰「那我去給娘子準備!」
自從上次褻褲事件後,屏幽雖然和百里初寒住在一起,但是睡覺時穿的內衣褻褲,都是親自設計定制的,保證一絲不漏,因此百里初寒最近總是屢屢未曾得手。
不一會兒,百里初寒就像是變魔術一樣,弄來了些糕點和水果,都是屏幽愛吃的,竟然還弄到了屏幽親自釀制的葡萄酒,二人一人一杯,就邊吃邊喝了起來。
于是你一杯我一杯,你一個葡萄,我一個草莓的,不知不覺的半個時辰過去了,屏幽本來就是酒量一般,酒意越來越濃,頭也就開始暈眩起來,話也多了起來。
「呃——百里初寒,你知道麼?其實我也蠻喜歡你的,可是我還是有一些不敢身陷其中,我怕……」屏幽雙頰一團誘人的紅暈,雙眸迷離著,紅唇中吐出一絲酒香。
百里初寒看著媚態妖嬈的屏幽,頓時小月復處一股熱氣上涌,強壓制住想要將她壓倒的沖動,聲音低沉,卻是壓抑的克制,「怕什麼?告訴我!」
「我怕,我怕你傷害我,上輩子被傷害的很慘,尸骨無存,這輩子我不想投入太深……可是我好像愛上你了,怎麼辦呢?」屏幽敲敲已經混亂的頭道。
百里初寒一頓,「上輩子?」這是她第二次提到這個詞,莫非她是經歷兩輩子的人?
不禁感到一絲怪異,但那又如何,他百里初寒只在乎現在,就怕瞻前顧後錯失了二人一段美好的姻緣,只要擁有過就好。
遂輕輕地將屏幽已然紅透了的小臉強行地壓倒在自己的肩膀,拍了拍他的後背,
輕柔地道︰「幽!我不管你曾經經歷過什麼?但是請你相信我,我會給你我的愛,我的承諾,我的真誠,還有如果有一天,你想告訴我你曾經的過往,我會和你一同承擔!」
屏幽昏昏沉沉地抬起雙眸,看向百里初寒,道︰「寒!我是個異世孤魂,你信麼?」
百里初寒明顯的一陣錯愕,這個答案顯然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但是還是點點頭,「信!可是無論你是誰,現在你是我的王妃,只要你不在乎我還僅余數年生命,我就會牽著你的手走完這一生!」
「不,寒!如果你想我接受你,就要你陪我走完這一生,不準丟下我一個人,我怕……」
百里初寒又緊緊地擁了擁她,另一只手不帶一絲的撫上她的臉,道︰「好!一言為定!那你以後不要排斥我,告訴我你的心結,好麼?」
屏幽徐徐地點點頭,半是清醒,半是模糊地道︰「你要保密哦,只告訴你一個人,我其實是二十一世紀的一個孤魂,附身在雲屏幽的身上,代替她活在這個世界上,那一世我是被生活了十年的夫君親手殺死的,所以我害怕再次被傷害!」
百里初寒眸中沒有驚訝和害怕,有的只是心疼和憤怒,遂在屏幽簡單的說完一遍後,遂用充滿磁性的男中音道︰「幽!相信我,上輩子你未曾得到的,這輩子我給你,我保護你!」
屏幽心中一暖,「我保護你!」這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承諾,這是一個男人最動听的情話,這是一個男人的錚錚誓言。
「寒!好,你保護我,不準欺騙我,不準欺負我,如果哪一天你說你不愛我了,請坦誠直言,我不會糾纏,只想得到應有的尊重!」
百里初寒听著她的話,心酸不已,上輩子她被害的很深吧?
這輩子他一定會寵溺地愛她,縱容她的一切,優點也好,缺點也罷,他都會擔待,他只有在僅剩的數年給予她絕對的信任和寵愛。這是他的全部愛。
「幽!不會有那麼一天的,一生一世,一雙玉人,榮辱相擔,貧富相攜!」百里初寒沒有忘記屏幽向往的生活。
屏幽微微一怔,瞬間感動溢滿心田,他沒有忘記她的話,他記得牢牢的,這樣的男人讓她心動不已,也讓他心疼不已。
她主動攀上百里初寒的脖頸,誘人的紅唇熱情似火地堵住了他的唇,香舌美津瞬間游入他的口中,讓他升騰起回應的瘋狂。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這是她第一次火熱的表達。
也許是真的放開了,無論前路是荊棘滿途,還是坦途無限,她都義無反顧!
無論未來是困難險阻,還是康莊大路,她都一路跟隨,這是又一次的賭,或是又一次的飛蛾撲火。
吻,無數次的吻,讓他們對彼此無比默契,撫模對方的身體,也讓吻的溫度迅速升溫。
這一次沒有待百里初寒主動挑.逗,而是屏幽的小手竟然肆無忌憚地四處點火,讓一直隱忍的百里初寒悶哼連連,燒得他雙眸又是一片赤紅。
他聲音沙啞地道︰「幽!我想要你!好麼?」
屏幽也是嬌喘連連,饑渴異常難耐,但也不回應他。
只是那只不安分的小手竟然遽然撫上他早就崛起的昂揚,惹得百里初寒一陣抽氣聲,低啞曖昧地道︰「這可是你惹我的……」
屏幽的衣物瞬間就變成了幾片碎布,就連褻褲也是直接被撕開,仿佛月兌衣服的片刻功夫他都無法忍耐。
頓時美妙的軀體橫陳在他的懷中,挺立的雙峰微微跳動,縴細的腰身光滑柔軟,緊閉的雙腿中間神秘若隱若現……
即使曾經看到過如此美妙的軀體,百里初寒還是一遍遍貪婪地地掃視著,仿佛就怕這是一個不真實的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