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庶女為妃作歹 新皇登基

作者 ︰ 介然齋

百里初寒目測過後,見有五六百人,卻不是大錦國侍衛的服飾,與太子的殺手幫亦有不同。舒愨鵡個個長相頗具異域特點,高鼻深目,皮膚白皙。

「來者何人?是太子的人還是其他來路?」百里初寒對領頭的一位三十來歲的,濃眉高鼻的人喊道肫。

屏幽安靜的站立在百里初寒的身側,並不驚慌,如今什麼危險境地都經歷了,莫說是來路不明的幾百人,就是上千人在此,他也不會驚訝,饒是太子掌權,調動人馬來殺他們是遲早的事情。

只是看著烏壓壓的黑衣黑褲的裝扮,屏幽倒有一種看戲的沖動,難道這里的人除了這種裝扮,就不會其他的了麼?非要身著黑色才能殺人越貨?

帶頭之人,並不多話,只是手輕輕一揮,一眾黑衣人便都自動分到兩側,從後面走來一個人︰高六尺,體健壯,棕色的眸光,直直的黏在屏幽的身上,好似百里初寒是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屏幽皺眉,又是他?真是陰魂不散!

「看來東升國的皇帝,對我們大錦是頗有留戀哪?」百里初寒調笑著,看到喻落塵的到來,想必是太子的默許吧。

「哈哈哈——寒王爺為何如此落魄?身邊連個親隨也沒有?」喻落塵見百里初寒竟然只身帶著屏幽來此。

「我的落魄不是正是你所希望的麼?」百里初寒並不畏懼喻落塵的這些人,今日莫說是區區幾百人,就是千軍萬馬,他也要護住自己的女人。

喻落塵輕巧的笑笑,一只大手向後抿著青絲,光滑如緞,在灼灼陽光下,光亮生輝摩。

「今日我是來接屏幽回東升國的,還望寒王爺不要為難為好!」喻落塵的嘴臉在屏幽看來無恥之極。

百里初寒搖著頭嗤笑,「幽,看來你還真有魅力呢?東升國皇帝竟然為了你動用了貼身的鐵衛,而且看來幾乎是全部出動了了?」

屏幽也輕笑出聲道︰「寒!所以你要努力嘍?雖然說的好,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但是有時候癩蛤蟆多了,也很壯觀呢!」

「哈哈哈!」百里初寒毫不理會,喻落塵那愈加陰沉的臉色,大笑出聲。「癩蛤蟆?我好像听你說過,你們的家鄉那里喜歡吃烤田雞,不就是那種東西麼?」

屏幽點頭如搗蒜的道︰「對!就是,田雞!」

二人不顧忌喻落塵的臉色,自顧自的說個熱鬧。

「要不是百里冰曳想毀約,我及時察覺,也許你早就成為了我的皇後了!」喻落塵道。

「你休想!我就是死也不會去的,不過你和百里冰曳倒是一丘之貉!」

「好了!來人,將夫人帶走,殺了那個男人!」喻落塵也不和屏幽廢話,隨即發號施令。

「是!」于是一群如狼似虎的黑衣人,瞬間將百里初寒和屏幽包圍起來。

「喻落塵!你憑什麼讓我和你走?你沒有這個權力!」早就忍無可忍的屏幽大聲道。

喻落塵的手一揚,制止住要一哄而上的黑衣人︰「因為我喜歡,這就足夠了!」

「你喜歡?強盜本色!難道強搶人家的妻子也要如此的明目張膽麼?」屏幽真是覺得自己瞎了眼,竟然救了這麼一匹豺狼。

喻落塵淡淡的一笑,對屏幽的指責並不介意,「我是來救你的,如果你繼續留在大錦,遲早會被百里冰曳殺了,與其你陪他送死,不如與我一起共享榮華富貴的好,我保證讓你得到別的女人都無法企及的尊貴和榮華!」

屏幽亦回以一個淡淡的不屑的微笑,一只白皙的柔胰輕輕的折下已然光禿的樹枝,一用力從中間一折兩段,「 」清脆的聲音,震動了所有人的耳膜,

「你看見這截樹枝了麼?它的生命只有一次,它的愛戀也只有一次,在那顆高大的樹上,即使是冬天數九的嚴寒和肆虐的風雪,都沒能摧毀它與大樹相依相靠的決心,但是我卻輕易的將其從那棵樹上掰斷,它的生命從此消逝了,它的愛戀沒有了,它已然成為了一截毫無意義的枯枝,除此之外,也只能最後化成人們灶膛里的一把火熱了!你難道就是想讓我成為這樣一截樹枝麼?」

喻落塵豈能不明白屏幽的意思,「有的樹枝折斷了,將其綁縛在另一顆更加高大的樹上,它也會活下去,而且會煥發不一樣的光彩,甚

至是結出不一樣的果實。」喻落塵豈是三言兩語就能屈服的,要不然他的那才子皇帝的稱號也就白費了。

屏幽不想跟他在此詰屈聱牙,人瘋魔了的時候,也許最听不得的就是反對意見,尤其是他這種高高在上的帝王。

「幽!不要和他廢話了,今日就讓你的夫君我,發揮一下威力,讓他看看覬覦別人妻子的下場!」百里初寒將腰間輕易不露出來的柔柳劍握在手中,軟軟的劍身在陽光的折射下,竟然煥發出七彩的霞光,耀得人的眼楮生疼。

對面的喻落塵當然也不能調以輕心,手中的長劍也泛發出令人心寒的光澤。

大戰一觸即發,五六百名黑衣人將屏幽和百里初寒團團圍在中間,即使百里初寒武功

tang不低,但面對喻落塵的如此數量的暗衛,當然也是不可能勝出的。

屏幽心中明白,百里初寒當然也清楚此時的處境,但是男兒生在世間,豈能連妻兒都保護不了?今日就是死,他也要保護屏幽的完好無損。

但屏幽當然不希望百里初寒冒險,腦中不停的旋轉琢磨,如何能月兌險。

「百里初寒!來吧,今日你要是能帶著屏幽從我的這些人中逃離出去,我承諾再不打擾你們的生活。」喻落塵從不覺得自己的無恥。

用六百人的圍住百里初寒和屏幽兩個人,還要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屏幽真不知道如果他的國人听到這樣無恥的話語,還會對他頂禮膜拜麼?

但此時敵眾我寡的情況下,游戲規則只能由人家去訂立。

百里初寒也不多言,既然必有一戰,那他就拼死一搏,手中的柔柳劍,順勢就奔著喻落塵而去。

喻落塵當然是挺身迎戰,一時之間二人便殺在了一處。

一個是銀白長袍,一個是俊雅的黑衫,雖然都是二三十歲的年紀,但百里初寒卻面容中有著隱忍和多愁,而喻落塵卻處處體現殺機和狠戾。

時辰不長,饒是不懂武功的屏幽也看出,若說狠辣,百里初寒稍遜一籌,但若說武功,喻落塵卻只能是甘拜下風。

百里初寒可是冰山老人的得意弟子,武功在凌雲大陸能出其右者,是鳳毛麟角。若耍陰謀詭計,百里初寒不是喻落塵的對手,但要是這種武功技能,現在他一出手便佔盡了上風。

喻落塵的手下見主子有些吃力,便一哄而上,都拔劍助陣。

「喂!你們還真無恥,還要群毆?」屏幽氣憤。

屏幽雖然不會武功,但是卻會用毒,和毒怪學習用毒以來,從未大肆殺過人,除了當年太子讓人去寒王府門前鬧事那次,出手狠毒一些,其余時間幾乎再未用過,但今日為了百里初寒,更為了自己,她只能選擇殺戮了。

她手中暗暗的拿出經常攜帶著的「虛無散」,目光警惕的看向四周的黑衣人。眸光中也透射出不一樣的陰寒。今日她要和寒並肩作戰。

而黑衣人得到的信息是要毫發無損的活捉屏幽,因此也不敢太過放肆,只是幾個人同時靠近,這恰好給了屏幽有機會一一下毒,否則人一多,她的那個毒也就施展不開了。

于是百里初寒一人,對戰喻落塵及其眾多蜂擁而上的手下,一時之間難分勝負,當然高手之間的戰爭,那些武功不濟的暗衛是無法插手的,所以大多也就將精力,集中在如何捉住屏幽的身上了。只是一部分少數武功高強之人,才一起對戰百里初寒。

但他們都掉以輕心了,以為一個看似沒有什麼內力的女子,應該是好對付的,但是恰恰沒有想到,她卻在不動聲色之間就將靠近的十幾個人,悄無聲息的撂倒了,而且片刻便都尸骨無存,化成一縷惡心的濁氣,彌漫在四周。

那群黑衣人面面相覷,都不敢大意了,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也不容易對付,于是車輪戰爆發了,一撥一撥二十幾人同時向著獨自奮戰的屏幽靠近。

屏幽現在是手、腦、耳並用,饒是如此,那些黑衣人依然能靠近她,好在她身上備了大量的藥,什麼樣的都有,那些黑衣人也就慘狀百出,哭爹喊娘的,灰飛湮滅的,要死要活的,不一會兒就有上百人倒在了屏幽的妙手輕揚之下。

但是,屏幽的殺戮並沒有挫敗這些人的斗志,這些是死士,不會退縮的,于是越來越多的人倒下、消失,人也越聚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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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在屏幽手中的毒物越來越少的時候,圍上來的人數卻越來越多,眼看著就要成為了人家的砧板上的肉,屏幽也有些著急,偷眼看百里初寒和喻落塵那些人也纏斗不休,一時之間也無法抽身。

百里初寒更是焦急,一方面要對付喻落塵和那些高手,一方面還要分心去關心屏幽的那里的情況,看出她已然彈盡糧絕,百里初寒手上的柔柳劍也如劍花一般,變幻出更加絢爛的神采。

就在這種焦灼的時候,突然一聲爽朗的聲音沁入屏幽的耳中,讓她激動不已,「哈哈——東升國皇帝在此恃強凌弱,果然是大國風範啊!」

聲音洪亮如鐘,此時傳在屏幽的耳中如仙樂一般,隨後呼啦啦的大隊人馬,出現在了喻落塵所帶的人的四周。

于是就形成了很有意思的局面︰喻落塵的人馬包圍著屏幽和百里初寒,而剛剛到來的北辰國皇帝阿古拉的人馬,則將喻落塵所帶之人,圍的水泄不通。

百里初寒和喻落塵聞聲紛紛收回兵器,看到阿古拉月兌掉了草原的騎裝,穿上了大錦國的服飾。正指揮者足足有上千人在此形成包圍之勢。

「北辰國的新任皇帝阿古拉?」喻落塵濃眉蹙起,與百里初寒同時收起劍招。

「阿古拉!你來的正好,幫我將這個顛倒黑白、不知好賴、無恥透頂的東升國皇帝打得滿地找牙才好!」屏幽高興的對阿古拉道,直覺上阿古拉的到來,他和百里初寒都安全了。

阿古拉爽朗

的「哈哈」一笑,手中的劍輕輕一揮,背在了身後,「屏幽,我來的還是時候吧?」

「是是是!你怎麼知道我們被這個無恥的小人圍住了?」屏幽納悶。

阿古拉笑笑道︰「屏幽的一舉一動皆牽掛著我的心呢,我豈能不知?」

屏幽尷尬的看了看百里初寒,見他毫無醋意,沒有像以前一樣生氣,遂不好意思道︰「阿古拉你又胡說了,既然是來幫忙的,就將這個小人打得滿地找牙!」

「好!屏幽的心願,我阿古拉一定照辦!」阿古拉舉起了手中的長劍,對上了喻落塵。

百里初寒知道此刻只能依靠阿古拉的力量了,阿古拉不會像喻落塵一樣,也是來趁火打劫!

要不是因為听雨他們自從那日被太子隔離在了大錦之外後,便與百里初寒失去了聯系,他今日何苦如此被動,心中這些時日一直擔心听雨听雪,以及蒼狼閣眾人的安危。

想阿古拉是草原人的性子,不會如喻落塵一般的落井下石。

而喻落塵能在眾多的皇子之中,順利的成為了東升國的皇帝,自然不是笨蛋,這種被動挨打的事情,他一般不會死撐到底的,他都是選擇有利于自己的那一條路去走。敵眾我寡的情勢下,他往往選擇保存實力。

今日本來勝券在握,如今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這讓他有些懊惱,他憤憤的看向那個讓他朝思暮想的女子,竟然如此的痛恨他,不僅更加憤怒,「屏幽,我為你而來,今日又為你而去,他日我還會為你不惜掀起兩國大戰!」

說完,一聲呼哨,不待百里初寒和阿古拉反應過來,便騰身而去,他帶來的人馬也一路殺出了一條血路,緊隨著闖了出去。

既然解救了屏幽和百里初寒的危難,阿古拉也主張窮寇莫追,遂也息兵。

「阿古拉!你不會也要搶奪我妻吧?坦白告訴你,要想得逞,需從我的身體上跨過!」百里初寒邪魅的眸光射向,正一臉沉醉的看著屏幽的阿古拉。

阿古拉緩過神來,呵呵一笑,手一舉起,頓時兵士們讓開一條大路,「阿古拉請寒王爺和屏幽先走!我為你們護駕!」

「哈哈——阿古拉,寒是開玩笑的!」屏幽打著圓場。

百里初寒可不想解釋,即使知道阿古拉的為人,豪爽、不拘小節,他也不會為自己的話道歉,何況他們兩個本身就對彼此有惺惺相惜之感,又何須其他的言語?

阿古拉對百里初寒的舉動也不在意,只是道︰「前路危險!二位要當心啊!」

「謝了!今日的大恩,百里初寒他日必報!」百里初寒抱拳道,「阿古拉,你們還是隱藏起來吧,在大錦你擁有如此多的兵衛,想必喻落塵會讓百里冰曳知曉的,我看你還是先回到北辰吧,此地非你久

留之地!」

百里初寒將自己的顧慮說出,阿古拉如此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解救他們,處境堪憂,所以他出言提醒。

阿古拉點頭默許,「我即刻出城,二位也趁早打算把!」

百里初寒和阿古拉抱拳道別。

而百里初寒的預言,正在太子的府邸上演。

「新皇陛下!您沒做到啊,我的屏幽呢?」喻落塵逃出去後便來到了百里冰曳的府邸。

正在書房中謀劃明日登基之事的太子,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向不請自來的喻落塵,道︰「你太著急了!他們夫妻二人我還有用呢!」

「哦?我看是太子利用完了我,就想毀約吧?難道你也看上了屏幽?」喻落塵可不會拐彎抹角。

百里冰曳搖了搖頭道︰「說吧!我看你不是單純的來質問我此事的吧,我讓你的兵力進駐了大錦的都城這麼久,你會如此的安分?不是被百里初寒給打敗了吧?」

喻落塵不自在的笑笑,「懷州又不是我一個國家帶兵來的?我看北辰國的新皇阿古拉,入駐在懷州的兵衛不下上萬呢!」

「這話從何說起?」百里冰曳雙眉倒豎。

「今日要不是他帶兵解救百里初寒和雲屏幽,我恐怕已然幫你料理了你的死對頭了,而且我也抱得美人歸了!」喻落塵並不隱瞞。

「你果真動手了?」饒是他們是合作關系,可是在他的地盤上,他也不允許喻落塵胡作非為。

喻落塵不屑于百里冰曳的慍怒,「難道我還能真的信任了你的承諾?」

「你來此的目的就是告訴我北辰國皇帝已然帶兵進來了,而讓我出面痛擊于他,也好出了你的一口惡氣不是麼?」

「和聰明之人辦事就是痛快!」喻落塵道。

「好了!我會如你所願的,敢公然帶兵進入我大錦國的都城?那我就讓他有來無回!」百里冰曳狠絕道,「不過你也一樣,還是立即將你的兵衛撤出大錦為好!」。

喻落塵「哈哈」大笑絕塵而去,他不會如此心甘情願的敗陣而去的。

但饒是如此,百里冰曳的兵衛也是撲了個空,北辰國的阿古拉已然領著一眾親衛,回到了自己的國家。

次日,正是百里冰曳繼位登基的大日子,這種小事當然不能打亂了他的安排。冬日的艷陽早早的在東方,就露出了一抹血紅,似鮮紅的噴薄而出的血液,要將這即將新升起的驕陽,襯托得更加妖艷和勢不可擋。

而萬里積雪的懷州,遠山近樹,亭台樓閣,都齊齊的覆蓋了一層新下的薄雪,獻瑞一般沐浴在幾個月來難得的喜氣中,百姓們在這種新皇即位的日子,一向最是興奮和向往,都期許著,剛剛登基的新皇,能帶給他們與之前不一樣的生活。

同樣盛裝的雲幽幽,也喜氣洋洋,從今日起百里冰曳就是皇帝,那權利的頂峰是他的夢想,何嘗不是她的奢望。

今日與他並肩站在一起的是她——雲幽幽,他沒有食言,今日她以皇後的身份與他同時出現在登基大典上,共同分享那一刻的榮耀與輝煌。

沉重的鳳冠,繁瑣的鳳袍,沒有讓她產生絲毫的厭煩感,只是感到揚眉吐氣那一刻的驕傲,和傲視天下女人的霸氣。今日與其說是百里冰曳的登基大典,倒不如說是她雲幽幽,月兌離庶女侍妾身份的一曲曠世歡歌。

從此之後,還有誰敢鄙視她的出身?從此之後,還有誰敢不屑于她的發號施令?她——雲幽幽,今日,就是天下女人中的佼佼者!是女人中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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