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庶女為妃作歹 那離巧遇

作者 ︰ 介然齋

「皇兒,你就如此不尊敬你的母後?我可是你的親生母親?」

百里冰曳毫不理會,身體不停的摧枯拉朽。

太後慢慢的閉上了雙目,厲聲道︰「容若呢,我要見他!」

既然不當她是母親,她何必要將他視為兒子呢?她還有一個兒子呢,她可以等!

伴著她的這一聲高呼,突然輕輕搖動的珠簾後面,發出了猶如小貓一樣的聲音,「祖母——」

太後听到這一聲,頓時渾身如浸入三九的冰窟,從頭到腳沒有一絲兒暖氣仿。

他們不但守著她胡鬧,還守著已然三四歲的容若,如此白日宣yin?這是要教壞容若呀?

「百里冰曳!你無恥——」

太後一下子跨過他們正在運動的床榻,直接進入珠簾後面的房間,抱起瞪著一雙大眼楮,他好奇的看著百里冰曳和雲幽幽,不知道父皇和母後在做什麼?

唇紅齒白,十分的干淨和白淨,是個俊美的胚子。

可是一雙黝黑的眼眸里,竟然對百里冰曳和雲幽幽產生無限的探索,稚女敕的童音,怯怯的問道︰「祖母,父皇和母後這是在玩什麼?容若也想玩兒!」

太後一把抱住容若,擋住了他的眼楮,哽咽道︰「容若乖,跟祖母回到哀家的寢宮,你不該看這些髒東西。」

「嗯,祖母!容若願意跟祖母去!」容若小聲的道,眼眸卻不安的掃著外面的被壓在下面的雲幽幽。

太後抱著容若舉步就走,對床上顛鸞倒鳳的二人,不屑一顧。

「站住!呃——誰讓你將——本宮的——兒子抱走的?」雲幽幽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

顯然是無暇他顧之故。

「為了大錦國的未來,你們還是少造一些虐吧!」太後說完舉步就走。

雲幽幽一時難以抽身,只好作罷,因為她知道,百里冰曳近年,由于多次使用紅雨劍,邪氣越來越重,這件事如果不做完,他就會亂打亂砸,甚至會發生不可預知之事。

想起上次,就因為她的中途退場,百里冰曳竟然舉劍殺了二十幾個宮人,如今想來還膽戰心驚。

所以這次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容若被太後抱走。

沒想到本想氣死這個老不死的,卻不成想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失去了太子。

百里容若她並非勢在必得,而是不願意她的權利被太後分出去,所以在這個宮中,只能有一個掌權者。

宮中的一個老太後,外面的一個雲屏幽,她一個也不會放過,因為她們統統的阻礙了她的掌權之路。

好在她謀定而後動,如今將百里冰曳,牢牢的掌握在了自己的裙裾之下。

只是不知道永夜,是否能順利的除掉雲屏幽?畢竟她可是下令,要雲屏幽死無葬身之地的——

那離國,地處凌雲大陸的最南端,雖然一年也有四季,但是冬季就是那麼幾日,還沒等人們反應過來,就已然悄然進入了春季。

所以這里給人的感覺就是兩季︰春(秋)和夏。

榕州,是那離國東北部的小鎮,緊鄰東升國邊境,或者確切的說是連接東升、那離、大錦三國的要鎮。

「娘親!這里好美哦?」等君一進入這種江南風情的小鎮,便喜歡上了這里。

「是哦,好美哦——」千尋每次都用同樣清脆的童音,復制等君的話。

一行人乘著馬車,隊伍十分的龐大,引起了小鎮人的注意。

看到如此豪華的馬車,和一些俊男靚女,小鎮用特有的方言,竊竊私語著什麼。

可是大家都听不懂。

終于來到了一家叫「雲來」的客棧,小二倒是用大家都能听懂的話道︰「幾位客官,里面請!」

終于遇到說正常話的了,等君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哥哥,這里有什麼好吃的沒有?快上一點兒來,然後準備五間上房,燒好洗澡水。」

這是每次住店屏幽都要說的,如今等君代勞了。

雲將軍寵溺的抱起,一臉正兒八經的等君,「等君長大了!」

「哎呦,小客官,您是我見過的最小的客官。」小二邊笑邊拉開凳子道。

二個時辰後,酒足飯飽,眾人紛紛回房——休息,一路的奔馳,很是乏累。

就在屏幽迷迷糊糊的要睡著之際,忽听得外面小二的高聲吆喝,「二位,您是要一間房,還是兩間?」

「一間!」聲音渾厚而有磁性,這是屏幽揉進骨子里的聲音。

她一個激靈坐起,抬腳走出房門,便看到小二領著一男一女二個人進入了她的隔壁的房間,只留下不太真實的背影。

小二安頓好後出來,迎面看到呆呆站著的屏幽,「客官,您可是有事兒吩咐?」

屏幽一瞬間的失神,「小二,剛才的那兩個人,他們是住在一張床上麼?」

心中害怕的咚咚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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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頓時了然,神秘兮兮道︰「我們的小店,一間房只有一張床。」

再明白不過。無需多言。

屏幽沒有說什麼,只是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房間。

這算什麼?偶遇?又一次的相見,還是形同陌路,難道他真的是一點兒都記不住她了麼?

想起剛剛說是找千尋玩去了的等君,心中一時酸楚無比。

百里初寒!你可知道,你的隔壁就住著你的親生兒子,可是你呢?

你卻領著另一女子在另一間房中快活?

「听雨——」

听雨在暗中出來,「小姐,你有事兒?」

「用蒼狼令召集那離國濟生堂中人,密切監視隔壁的一男一女,只是追蹤,不得打草驚蛇。」

「是!」

「還有,問一下當地的百姓,最近發生什麼稀奇事情了麼?」

「是!」

「下去吧!」

「可是——小姐,這次不見他了麼?」听雨遲疑道。

屏幽苦笑著搖了搖頭,「見與不見,形同陌路,還是弄清楚再說吧。」

屏幽獨自在房中,慢慢揭去頗顯滄桑的人皮面具,露出了姣好的容顏,白皙如玉,吹彈可破,雖然在面具下,長時間不見陽光,稍稍顯蒼白。

從此後,不再遮掩,她要本色生活,既然他百里初寒不認識她了,她是誰也沒有什麼區別吧?

「你是那個救我的叔叔?」等君清脆清晰的聲音傳入屏幽的耳中。

屏幽心中不由得一突,難道——

「……」

「你為什麼不說話?我認識你,你就是那次救了我之人!」等君再次發問。

「獨行!哪里來的孩子?」

柳媚兒的聲音傳來。

「哦,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獨行鄭重的回道。

「哦?倒是個長相俊美的男娃兒?要是再過十年,也是個俊俏的少年郎呢?」

敢打她兒子的主意?

屏幽重重的推開.房門,大聲喝道︰「等君!回來,小心些!這里說不上就踫上什麼不要臉的采.花大盜,小心看了長雞眼!」

屏幽一臉的怒氣,看都沒看門口站著的獨行和柳媚兒。

「是你?」柳媚兒若有所思。

「娘親!可是,就是他救了我!」等君還是不依不饒。

屏幽緊緊的拉著等君的手,將之保護在了懷里,溫柔道︰「孩子,記住!這個世界上,你誰的人情都要記住,唯獨他的不用,那是他應該救的。」

獨行的眼眸淡淡的掃向氣惱的屏幽,不禁一頓,這個女子為何每次見到她,都一臉的不高興呢?而且每次遇到,他都是一陣莫名的心悸呢?

她的那句話是何意?

「娘親!可是你不是教導我︰受人滴水之恩定當涌泉相報麼?」等君歪著圓乎乎的小臉繼續問。

「那是對別人,對他!不用!」屏幽理直氣壯的教導等君,但此時卻沒有絲毫的氣憤,只是像是在平淡的訴說一個事實。

柳媚兒聯想到她之前說過的話,心中已然明了,看來她所說的孩子就是他吧?

「獨行!看來你的魅力還是不俗,竟然走到哪里都有人認爹呢?」柳媚兒壞壞的笑著。

獨行一想到那日在那離國的都城鄠里,被一個女人拉住說是孩子的親爹的時候的尷尬。

看來的確如柳媚兒所說,是他長的太俊雅了,搞得那些人爭相認爹。

一想及此,他便厭惡的看了一下屏幽母子,冷冷道︰「痴心妄想之人,比比皆是!何必在意?」

「何必在意?」一句話屏幽的心猶如被狠狠的踐踏在地。

臉,頓時如寒冬的冰霜,冷硬異常,「柳媚兒!」

她的一聲呼叫,使對面的獨行渾身莫名的一凜,「不管你是何目的?記住!拿了別人的,遲早是要還的。還有,我們不會放棄!」

屏幽拉著等君的手高傲的揚起頭,她為何要生氣,柳媚兒只不過是乘人之危,趁著百里初寒失憶之際,乘虛而入。

「哈哈哈——獨行!」柳媚兒肆無忌憚的手,模上了獨行的茫然的臉,輕浮地撫模著,「幸虧將你帶在身邊,要不然還不知道會被哪些不知所謂的女人惦記呢?」

屏幽沒有錯過柳媚兒的手撫模上獨行的臉時,他雖然未曾躲閃,但眉宇間卻幾不可見的輕輕皺了一下。

同時,她卻又一次探他的心中疑慮︰這個女子為何如此的熟悉?似曾相識一般!

屏幽堅信,百里初寒是暫時性的將她忘記。

了解了獨行的境況,屏幽反倒不失落了,「等君,回去!以後記住,長大了,離剛才那種女人遠一些,這樣妖冶的女人是最危險的。」

「是,娘親!我也不喜歡她!可是那個叔叔,等君倒是喜歡。」

柳媚兒听著她們母子兩個邊往回走,邊說的話,頓時氣得臉色發黑。

榕州的夜晚來的比較晚,戌時初,太陽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地平線,讓一天的悶熱,有了一絲絲的紓解。

屏幽哄著等君早早的睡下了,畢竟舟車勞頓,不累那是騙人的。

恍惚間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屏幽卻感到口干舌燥,便起身想去喝點兒水,可是誰知道,一道黑影,就在此刻迅疾的飛了進來,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迎面刺來。

屏幽下意識的一躲,避過了寶劍的寒芒。

「你是何人?」屏幽喝問。

「要你命之人!」黑衣人聲音沙啞,好似樹葉的沙沙聲。

劍光在明亮的月下發出人的寒光。

就在他再次刺來的時候,只听見听雨的一聲大吼,「閃開!」

同時听雨的寶劍橫著擋在了屏幽的身前。

「又來一個送死的!」黑衣人一聲呼哨。

頓時從四面八方涌來了二三十個的黑衣人,同時向著其他幾個房間攻擊。

听雨和黑衣人纏斗在一起。

屏幽怕床上已然醒過來的等君受到傷害,趕緊將之抱起,就要向外面走。

離開此地,他不能將等君置身危險之地,這伙人到底是誰?難道是柳媚兒派來的?

可是就在她即將走出門去之際,听雨卻在幾個回合後,便被黑衣人點了穴,一下子成為了刀下之肉。

「慢著——不要殺他!」看到黑人的劍已然舉起。

听到她的一喊,他停了下來,收回長劍,「不殺也行,你跟我走!」

屏幽一頓,難道不是殺了她麼?

「不要,我寧願一死!」听雨急道。

屏幽不理會他的喊叫,只是道︰「閣下深夜來此,究竟是意欲何為?」

話落,屏幽卻狐疑起來,本來懷疑是隔壁的柳媚兒搞的鬼,可是此時看來,隔壁也響起了刀劍聲。

到底是誰要害他們?

「想知道,就跟我走!」黑衣人將劍架在了听雨的脖子上,已然深深的割了下去,血液涌出。

「好!我去!」屏幽放下等君,「等君,記住和雪兒玩去。」

「娘親——」等君剛想伸手拿出自己的飛鏢,被屏幽用眼神制止,這個黑衣人的武功,恐怕這里的人加起來也不是對手。

「讓你的手下放了所有人!我想你似乎是針對我而來的吧?」屏幽剛才探知她是受雲幽幽之命而來的。那麼恐怕今日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我知道你是毒怪之徒,扔掉那些東西,讓我點了你的穴道!」黑衣人眸中精光閃閃。

「不要,小姐!你不能做傻事!」听雨懊惱自己的武功不及人。

屏幽輕蔑的一笑,如果讓自己去換所有人的命,她欣然往之。

一股腦的將那些藥丸、散劑、統統扔掉。之後一攤手,示意已然沒有東西了。

「娘親,不要跟這個壞人走!」等君哭道。

畢竟是一個三歲大的孩子,再怎麼不一般,還是個孩子。

黑衣人不理會等君的苦惱,抓住屏幽,點住了她的幾處穴道,然後便跳出窗子。

等君跑出去,跟上哭喊,「娘親——你放開我娘親——」

聲音淒慘異常。

同時听到黑衣人的呼哨聲,那些一同而來的黑衣人,同時住手,跟隨而去,只留下來去匆匆的血腥。

隔壁與柳媚兒和獨行打斗的兩個黑衣人,想設法離開,但是卻被武功高強的他們纏住,一時之間難以月兌身。

等君哭著看到了打斗中,武藝不凡的獨行,遂高聲喊道︰「叔叔!他們抓走了我的娘親,求求你去救救他!」

獨行本來勝券在握,卻不想被等君的一聲叔叔叫的分了神。一不留神,那個黑衣人便抽身而走。

獨行隨後尾隨而去,同時消失在黑夜中——

正在和另一個打斗著的柳媚兒,看獨行竟然追了出去,一聲低咒,便加緊進攻。

獨行不知為何,僅僅是听到那個小孩兒的一聲求救,便鬼使神差的追了出來,本來他是對這群黑衣人不放在心上,畢竟最近仇人很多,上來尋仇的不少。

可是那個孩子的祈求,他卻不忍心拒絕,莫名其妙的就向著前方的黑衣人追趕而去。

一路奔跑,被夾在腋下的屏幽心中暗罵︰這些人,都是混蛋,為何跑的時候都願意夾著她?百里初寒是這樣?他們也是!

一想到百里初寒心中便是一窒,不知道他會不會月兌險,畢竟雲幽幽針對的可是他們兩個。

該死的雲幽幽,如果老娘大難不死,定然會將你先奸後殺、再奸再殺!

不知道過了多久,屏幽終于被扔到了地上,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

屏幽舉目四望,竟然是一座懸崖,並不算很陡,但是

下邊卻是一望無際的森林,是那種原始森林,郁郁蒼蒼,漫無邊際,彌漫在深深的谷底,極其的詭異。

屏幽斜斜的倚在一塊石頭上,動不了啊動不了。

該死的點穴術!

「說吧!雲幽幽讓你們是殺我,還是羞辱我?」屏幽不想繞彎。

黑衣人一愣,轉而也不刨根問底,痛快道︰「引出百里初寒,一舉誅殺!」

屏幽笑著搖了搖頭,她的這個三姐,果然狠辣!

這麼長時間,百里冰曳和雲幽幽都沒有派人追殺,如今卻來了,想必是喻落塵的報復吧?

「你們打錯主意了,如今的百里初寒,不會為了我而來!」屏幽自嘲的一笑,也許他還在為了保護另一個女人而浴血奮戰吧?

「那可不一定?」黑衣人邪魅的聲音,再看見眼前的人影後,得意道。

看來他的這一招引蛇出洞,還算管用,一箭雙雕。

屏幽用余光也看到了一個人影,只是不確定到底是誰?

「放了她!」簡短而不容置疑。

屏幽心中一抖,幾欲哭出來。

黑衣人舉起長劍,道︰「放與不放,就看閣下的本事了,如果能救得了你的王妃,我從此後不混江湖!」

一直認為自己是獨行的百里初寒心中一抖,又一個說她是他的王妃的人!

讓他不得不懷疑!

柔柳劍金光閃耀,嗜血的光芒,看在屏幽的眼眸,卻是一陣久違了的激動和企盼。

「來吧!這個女人我要了!」百里初寒聲音堅定而有力。

听到屏幽的耳中,是溫暖和歸屬感。

「那就看本事吧!」黑衣人舉劍橫掃。

百里初寒縱身躍起,揮劍迎擊,騰身而起的矯健身姿,如蛟龍出水,似鳳飛九天!一襲白衣,面容清俊,只是那緊抿著的有型的唇角,才透出些許狠絕和毒辣。

半個時辰,黑衣人顯然有些力不從心,知道百里初寒是冰山老人的弟子,可是從未交過手,如今算是領略了,僅僅是半個時辰,他就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了。

如此下去,只能敗北。

「上!」一聲令下,其余的黑衣人,齊齊揮劍而上,將百里初寒圍在了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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