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的雷人規矩、爺我等你休妻 33未來,會只寵你一人

作者 ︰ 慕欣凌雪

曲檀兒還沒回答,另一個女子已經沒好氣地開口。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不然,你還想讓檀兒當著面跟她對罵不成?」蘇月拉一襲錦繡青衣裙,款款步出,有一種成熟女子嬌懶的美態,她對于剛剛的一幕也看見了,精致的臉上也微微現著難看。

「咦,你是誰?」墨靖軒一見到蘇月拉,眼楮明顯一亮。

「像我們這些小人物,怎麼好勞煩十四王爺記掛呢。」蘇月拉美眸淡掃了墨靖軒一眼,沒好氣地回著。

「那可難說,說不定我還真的就看上你了呢。」

「謝了,小女子我消受不起。」

「蘇月拉,是我的好姐妹,她不是我的丫鬟。」曲檀兒不緊不慢地往著他們對話中把話插了進去,對于他們一來一往的對話方式,倒也樂于見到。

明明就是第一次見面,卻沒想到,兩人竟然這麼合拍。

「檀兒,你告訴她這些干嘛?」蘇月拉不滿。

「為什麼不能告訴我。」

「好了,你們也別斗了,不知十四王爺找檀兒是否有事?」曲檀兒無奈地拉了一把蘇月拉,不想她再說下去。

蘇月拉雖不滿,但仍是閉了嘴。

「來看戲的啊,不過,八嫂,你也太看得開,也太好騙了吧,她說讓你離開,你就真的離開了?」墨靖軒聳聳肩,倒也不羅嗦,直接就把來意給挑明了說。

「她想要,那我就給了,有什麼不對的嗎?」曲檀兒微微有些疑惑。

「不會吧,難道八嫂不想當這個王妃?」

「是不想啊。」確實,如果可以選擇,她絕對不會進這里來。

「那八嫂為什麼要嫁給八哥?」墨靖軒更是不懂了。

「他要娶,父親大人要逼,那我就嫁吧。」

「如果八哥真說要休了你,你該不會也二話不說就打包回去吧。」

「咦,那倒是真的,檀兒會感謝王爺的開恩。」如果真有這麼好的事就好了,不過,走的時候,她倒會跟墨連城要點青春賠償費……例如把他房里那張大床送給她就可以了。

「八嫂可不像是這麼好說話的人?」

「那十四王爺說,我該像什麼人?」曲檀兒好脾氣地再跟他繼續扯著。

「八嫂,裝著做人,會不會真的很累?」墨靖軒若有所思地盯著他。

「你試試就知道了。」累?她簡直就是想死。

只是……等等,他問這話什麼意思?

「但是我見八嫂裝得倒是挺樂的,一點累的感覺都沒有,其實把你剛剛狂笑的勁,用來對付那個女人,我看,她未必可以斗得過你。」墨靖軒沉思著,似也幻想著那一天的到來。

「……」曲檀兒微微眯著眼,懷疑地盯著他。

狂笑的勁?

該死的,他竟然看到了。

「一定是十四王爺剛剛看走眼了,檀兒怎麼會狂笑呢。」

墨靖軒失笑,「呵呵!我現在發現,我是越來越喜歡八嫂你了,跟你說話,比其他女人都舒服得多,如果你不是曲家的人,那就更好,可惜……不過也沒關系,只要八嫂的心是向著八哥的,那就可以了。」

「不好吧,我覺得還是這個樣子比較好一點。」曲檀兒搖搖頭,也確實是不想再裝下去,就怕再裝下去,她的感覺器官都要退化。

「八嫂,如果我是八哥,我一定會喜歡你。」

「但問題,你不是。」

「不過,八哥也應該會喜歡上你的,甚至……會只寵你一人。」墨靖軒眸華一閃,突然肯定說出這一句。

「不用了,我怕我會吃不消。」還說讓墨連城喜歡呢?她又不是嫌命活得太長,而且,就府里那些個女人看她的架勢,就差沒把給生吞活剝,她要是再敢跟她們搶搶人,爭爭寵,那她豈不是死得更慘?

然後,話完,也沒等墨靖軒再開口,一個轉身,便往著雪院的方向回去。

「那個,八嫂,不介意我有空常到雪院去坐坐吧。」

「隨你。」曲檀兒沒回頭,只是給後面的人擺了擺手,腳步繼續。

「檀兒,你怎麼答應他了?他可是十四王爺,而且你們走得太近,對你們也不好,要是知道王爺更不好交待了。」蘇月拉不懂。

「只怕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在于什麼?」鏡心也不懂。

「月拉。」曲檀兒淡笑著,只是喊了一聲蘇月拉的名字。

「怎麼了?」

「我的意思是說,他的醉翁之意在于月拉你。」曲檀兒無奈,墨靖軒都那麼明顯,可偏偏某個當事人,竟然毫不知情。

「我?怎麼可能?」

「怎麼就不可能,你沒看到他一見到你的時候,一雙要閃得金光,就差沒在頭頂上寫著一見鐘情這四個字,不過,據我所知,墨靖軒這個人也不錯,雖然並不像其他兄長一樣受寵,也沒手握重權,但如果嫁作夫婿的話,確實是可以讓你幸福一生。」

「我跟他是不可能的。」蘇月拉冷著臉,似並不想別人把她與墨靖軒扯在一起。

「為什麼?」曲檀兒不懂了。

「我要的,他給不了我。」

「但是你當了他的十四王妃,一樣可以擁有權利啊。」

「我一介民女,有可能當得了十四王妃嗎?頂多只是一個小妾,而且我也不想當什麼王妃,我只是想當一個有權有勢不被人欺負的女人就可以了。」

「……」曲檀兒看了眼她,沒再開口,自顧自地往著雪院回去。

而蘇月拉所說的,卻也是事實,她無從反駁。

一個小妾,即使開始的時候再受寵,總有一天也會讓新人給取代下來,最後也只能是落下個深閨怨婦的下場。她與蘇月拉明明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思想不同,目地不同,但卻偏偏走到了一起,命運,真的讓人無從預料。

書房的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

幾天下來,八王府風平浪靜。

只是,日子越是平靜,越會讓人產生錯覺,暴風雨前,一般皆是如此。

今日,天氣很好,陽光暖和,花香鳥語。

霜院,院落靠著湖邊的一個涼亭處,一道悠然的琴音傳出來,听之更讓人心情朗爽舒暢。

琴音太美,美得讓人舍不得動上一動。

只除了……

曲檀兒動了動腳,而一只腳站累,便把身體的重力轉放在了另一只腳上,繼續站著,對于耳邊那翁翁作響的琴音,實在是咬牙切齒。她自認沒有琴細胞,也听不出來那彈出來的琴韻是什麼意思。

但對于她這種情況……朱唇緊抿,粉拳緊握,努力忍著不知會在什麼時候就失控將拳頭揮向那一道讓她恨得牙癢癢的後背上去。

這些天,一直重復著同樣一件事情。

一大早,把早膳端給墨連城,本以為這樣就完事,結果,他倒好,畫畫完了,突然來興致說要彈什麼琴。興致還要每天畫畫完都來上一回?他一坐就彈個把時辰,她要罰站嗎?罰站也罷,那破琴音還不斷來荼毒她的耳朵。

「本王彈得如何?」墨連城輕撫著琴弦,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很好。」除了畫畫,彈琴,他還有什麼事做?

標準的就是一個以玩樂為生的二世子王爺。

「你覺得本王的畫畫的好,還是琴彈的好?」

「都很好。」好得她想撞牆,這男的,還有完沒完,她都快要累死了。

「怎麼,你好像不喜歡陪著本王?」墨連城淡笑著,對于她眼中那一閃而的郁悶卻捕捉得精準,半分不差。他在等,等她的偽裝什麼時候可以卸下來。奈何一連數日,她還沒爆發,令他都不得不另眼相看。

「檀兒愚笨,不懂王爺您的意思,還請王爺明示。」

「那……你覺得本王最想說什麼?」

「檀兒不是王爺肚子里的蛔蟲,自然不知道您想說什麼。可王爺每天叫檀兒陪著過來,並不只是要檀兒听您彈琴吧。」這男人,還裝?

結果,她該忍的,還是得忍。

再怎麼樣,人家可是高貴的王爺啊……

「若本王只是要你來听琴呢?」墨連城淡笑著。

「那……那檀兒便听著吧,王爺彈的很好。」曲檀兒虛虛一笑,嘴角扯了扯,笑得太牽強。

「哦,是嗎?」

「是的。」

「曲大人叫你嫁過來,似乎不只是讓你來幫本王磨磨墨,听听琴的吧。」墨連城若有所思地掃了一眼湖邊的方向,視線收回來的時候,卻又顯得漫不經心。

「檀兒不懂王爺的意思。」曲檀兒挑了挑眉,現在總算是明白墨連城是來試探她的,虧她還把自己給郁悶得要死。

「你很懂,不然,也不會嫁進八王府。」墨連城笑得淡然,似只是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她是第一個,讓他試了幾天都試不出底細的人,是她藏得太好,還是他根本就看錯了?

「那王爺為什麼要娶呢?」曲檀兒一樣在淡笑,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曲老爺子的目地太過明顯,旁人便可觀,可偏偏曲江臨非要冒這個險,明知不可能,即使是破了頭,出了血,也還是把她給嫁出去。

何況,她這一個女兒本身就不得姓曲的喜歡,死不死也無所謂吧。

「這就要問問你的父親大人。怎麼,曲大人沒告訴過你嗎?」

「王爺的意思會休了檀兒了?」她這人就這一點好,絕對不會對不喜歡自己的男人死纏爛打。

「你覺得本王會休了你嗎?」墨連城淡笑著,沒回首。

「我說過了,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猜測不到你的意思,如果你真的想休了我的話,畢竟這夫妻一場,雖名不實,但畢竟言順了,把妻休了,總該要有點補償吧。」曲檀兒點點頭,很是了解了他的意思,倒也不覺得生氣,早就把後路給想好。

「哦?什麼補償?」

「在走之前,我只要王府里一件東西。王爺應該不會不答應這點小小的請求。」曲檀兒笑得淡然,也敞開了來跟他說,至于那些溫不溫順的神情,柔不柔弱的語氣,現在都給通通地拋到太平洋去。

「這才是你的真實的性子吧。」墨連城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琴,手指輕輕撫動著琴上的弦。

「是那又如何,既然大家都挑明了說,那大家就不用裝得這麼辛苦,我不是你要的那種溫柔,乖順的王妃,也學不來別人那一套尊夫重規,白天等著你用膳,晚上等著望著你回房,所以,麻煩請你,八王爺另覓良人,大家好聚好散。」

「哦,是嗎?」墨連城挑挑眉,突然站起身來,往著旁邊的長凳子上坐,再往著後面的石柱上一靠,一臉的閑然,嘴角一揚,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看什麼,沒見過美女?」曲檀兒秀眉也跟著一輕挑,站累了,腳步一移,往著旁邊的椅子就坐了下來,什麼形不形象的,讓墨連城這一搞,通通都給省掉。本以為她可以繼續再裝下去,也可以再忍下去,結果……全都當白搭了,果然,沒帶鏡心過來,還真是失了大策。

「確實,你比本王想像的還有趣得多了。」

「你早就知道我是裝的?」曲檀兒微眯著眼,實在是懷疑,她是什麼樣的人,墨連城是從頭到尾都清楚的。

「確實。」

「什麼時候的事?」果然……

「從本王第一次見到你開始。」

「王爺的本事也不差,這裝的功夫也一流。」

「謝謝夸獎。」墨連城淡笑著。

「王爺別忘了,我可是曲府的人,難道王爺就不怕我向父親大人把您的事情說出來嗎?」曲檀兒輕笑著,也不想再顧及什麼,既然說開了,反正都是要被休的,總要撈個本回來。

「你會嗎?」

「那可難說。」曲檀兒聳聳肩,對于這件事,她也說不準,說不定哪天她一個不高興便把話給說漏了嘴。

「尹香濃,她是二王爺送過來的,結果呢,她來了兩年,還活得好好的,因為她對本王的事情一無所知。」

墨連城突然轉了話題,沒再繼續著原話,話停了半會,掃了她一眼,又繼續說著︰「至于雲憂憐,她是本王的大王兄送過來,一個青樓花魁,偏偏讓人說成是大家閨秀。」

墨連城繼續說著︰「結果呢,別人要送,那本王也可以照單全收,而且,還給了她絕對的寵愛,讓她的權利與尹香濃的相當,至于那些其他的女人,來歷似乎也沒差到哪里去。」

「……」曲檀兒無語了,原來,他不是什麼都不知道,而是因為太清楚了,才會顯得無所無謂,就連動上她們一點,都嫌麻煩。

「你說,這兩個八王府中最得寵的女人要是打起來的,結果會怎麼樣,一死一生,還是兩敗俱傷?」

「……」曲檀兒繼續沉默著。

這男人,果然夠狠,這招也夠絕……她自嘆不如。

「你又是誰的人?大王爺的,二王爺的?」墨連城笑問著,沒有威脅意味,倒像是在問著一件閑事。

「我只是我曲檀兒的。」

「哦,這樣啊。不過,本王倒可以告訴你,如果你給本王回的是,你是大王爺的人或者是二王爺的人,你知道,你的下場會是什麼?」

「你要滅口。」曲檀兒渾身一陣輕顫,沒來由那麼肯定著,墨連城真的會殺了她,而跟在墨連城身邊這些天,她第一次真正感覺到他的可怕,不是她所能招惹的。

「你很聰明。」墨連城笑了,笑得詭異,對于曲檀兒的猜想,並沒有去解釋,反而是給了一種猜測的肯定意味。

「那既然這樣,不用麻煩去殺我的,直接休了就可以,而且,你休了我,我的父親大人也不可能會容得下我,這樣,你也省了點事,何樂而不為呢,我剛剛也說了,你休了我,我就只要一件東西,而且我保證不會對任何人說起任何關于你的事。」

「你要什麼?」

「我要你臥房里的那張床。」

「要張床,太便宜了,而且搬出去也麻煩,不如本王把金令給你豈不是更簡單一點。」

「不用了,就那一張床即可。不過,如果你嫌錢多的話,倒可以把金子換成銀票給我,我走的時候帶著也方便一點。」曲檀兒擺擺手,對于他口中所說的什麼金令一點興趣都沒有,一心只想著她的大床。

金子銀子都可以不帶,但是那張床,她一定要帶走的,就算是帶不走,也要在床的上面標上她的大名,告訴著各路人馬,那床是她的,敢跟她搶床的,她就跟他拼了。

「這塊金令值的銀子,只怕你想不到,錯失了豈不是可惜。」墨連城不緊不慢地從腰間把金令給拿出來,往著曲檀兒的面前遞過去。

曲檀兒雖不懂他的意思,但是別人把金子送過來,哪有不要的道理?

沉沉的,金光閃閃的,雖然形狀是怪了點,但確信是金子沒錯。

「那、那張床的事情?」就怕給了金子,反悔不給床,那她就有得哭了。

「你要是喜歡的話,那便給你吧。」

「謝謝,麻煩休書一張。」曲檀兒也不羅嗦,把金令隨手往著腰間一插,再把手一伸,意思再是明顯不過。

「本王有說過,會把你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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