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的雷人規矩、爺我等你休妻 34那張床你喜歡,便給你

作者 ︰ 慕欣凌雪

墨連城淡淡地看著她把金令插在腰間處,也不說什麼,視線轉向她向他伸過來的手,眉峰倒是輕挑了起來。

「你想反口,說話不算數?」曲檀兒嘴角一抿,兩眼一瞪,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果然,男人的話要是信得過,母豬都會飛了。

「本王有答應過了嗎?」

「你剛剛明明就是……」

「本王有立字據嗎?」

「你……」男人的反臉不認賬,她現在是領會到了。

「既然都沒有,那休書自然就不會給你,你還是本王的八王妃。」墨連城淡笑,一點都不介意讓她誤會。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你臥房里的床也不會給我了?」曲檀兒眼一眯,陰陰地掃過去,如果他真敢說是的話,那她就跟他拼了。此時,粉拳緊握,怒氣狂升,不免懷疑著,忍了兩年的情緒,會不會就在這里,這一刻當場爆發。

「本王說過了,既然那張床你喜歡,便給你。」

「總算還說了句人話。」曲檀兒深吸了一口氣,憋了好半天的氣,此刻總算是給緩和下來。錢可以不要,休書可以不要,但是床去不能不要。

不過……

「還有,你給我的金子我是不會還給你,既然進了我的口袋,就不要指望我會吐出來。」錢收了,叫她吐?沒門。

大不了,他一個不高興,給她一紙休書罷了。

「本王沒說要收回來。」墨連城淡笑著,眉頭連皺都不曾皺一下,直接就把「金令」給了她。

「那沒事的話,我回去了。」曲檀兒瞪了他一眼,實在是不想再對著他大眼瞪小眼的,還不如回去,墊高枕頭好好想想往後的路該怎麼走的好。

「好戲才剛剛上演,不留下來陪本王看會?」

「不想看,留著你……」

「連城哥哥,原來你在這里啊,害得輕雲找了你好久。」趙輕雲的身子出現在庭子外道不遠處,人未到,聲便傳了過來。

曲檀兒剛想走,但趙輕雲的突然到來,卻打亂了她原本的想法,讓她暫時走不開。

「她也挺不錯的,為什麼不娶了她?」曲檀兒問著,實在是不懂,既然別的女人都娶了,為什麼一個對他那麼痴情的人卻不肯憐愛?

「你覺得本王要是真娶了她,她就一定會幸福嗎?」

「確實。」進了八王府,不一定就會幸福,即使外人看起來再是幸福美好不過,但實則,卻只要自己本人才清楚。

看來……某男人還是有那麼一點良心的,也還不算太讓人討厭。

「連城哥哥。」

在兩人的對話剛落完時,趙輕雲一個飛身便沖進了庭子里,目標只有一個,想趕著墨連城的懷里投去。

只是……

「呀!」曲檀兒一個不留神,讓人一個拉扯,整個人便硬生生地往著某個胸口撞過去,最後連她是怎麼被人扯下來,再坐在石凳子上都仍是迷糊著。

趙輕雲飛奔的速度不慢,但是墨連城的動作卻比更為神速,一個伸手,輕輕地拉扯,便將曲檀兒拉了下來,安坐在他身旁。

而只差那一步之遙。

「你……」曲檀兒回過神來,總算是明白剛剛是發生了什麼事。

「連城哥哥?」趙輕雲臉色有些難看,愣愣地站在庭中間,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曲檀兒坐的位置。

「嗯,你來了,坐吧。」墨連城淡笑著,眼神示意著石桌對面的位置。

「你該放手了。」曲檀兒微微壓低著嗓音,在趙輕雲轉身傷心去坐下來時,想從墨連城溫潤的手掌中把自己的小手抽回來。只是,無論她的力氣再怎麼加重,動作再怎麼大,被握住的手,仍是不動半分。

「別忘了你是本王的王妃。」墨連城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雖是在提醒著她,但語氣中卻帶著那麼一股威脅的意味。

「你想用強的?」

「本王不介意。」

「你……」果然,這男人,裝得什麼書生樣,好好先生脾氣,手無縛雞之力,通通都是騙人的。

「連城哥哥?」趙輕雲輕聲喊著,對于他們把她當透明人,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眼中的傷感也更為明顯。

「有事?」墨連城笑問著,擺出一副閑然情態,只除了,手上的力度還是一分不少。

「……」曲檀兒氣得想吐血,但現在趙輕雲把視線轉向了她這邊,她也不會太過明目張膽了,也幸好她現在是低著頭,不然……

「連城哥哥是不是不想看到輕雲來?」

「怎麼會呢,剛剛檀兒還听王爺說起雲郡主呢。」墨連城還沒答,曲檀兒便直接給了趙輕雲回答。

「連城哥哥說輕雲什麼了?」趙輕雲听說墨連城會提起她,臉微微冒著紅暈。

「哦,王爺說,雲郡主不只是人長得美,性子也好,待人也和善,誰要是娶到了你,那那個人必定是上輩子修的福份。」

「是真的嗎?」趙輕雲一臉期盼地看著墨連城。

「王爺剛剛真的是有這麼說過的,檀兒怎好欺騙郡主呢。」看吧,這麼好的姑娘不趕緊娶回家好好疼著,非要把人給弄哭得死去活來,怨聲連連。

「可是連城哥哥為什麼不肯要了輕雲,輕雲早就說過,就算連城哥哥現在有了王妃,輕雲是一點都不介意的,輕雲願意做側妃,就像是當侍妾,輕雲也願意。」趙輕雲緊張地盯著墨連城,等著他的回答。

「輕雲,本王早就說過,本王不是你該選擇的人,八王府也不適合你。」

墨連城的話剛落,旁邊的曲檀兒就月兌口道︰「不是啊,我覺得倒是挺適合的,府里不是還有個院落是沒主人的嗎?那不如……」

「那不如本王就把房里的床劈來燒了,你說如何?」

一句話,驚得曲檀兒半個字都不敢再落下來,沉默得可以。

威脅,她敢肯定,這就是直白白地對她威脅。

可悲催的,她就是連反抗的本錢都沒有。

「連城哥哥,你說什麼?」趙輕雲听得不太真切,微微有些疑惑。

「輕雲,本王娶了王妃,就不會再娶側妃,你知道本王是什麼人,本王既然認定了一個人,就不會再更改。」

趙輕雲急急道︰「連城哥哥,你的意思就是說,你非她不可了?但是她是曲府的女子啊,怎麼可以,而且,她嫁過來的目地也讓人懷疑,輕雲擔心……」

「沒什麼好擔心的,是你太多心了,這樁婚事,若本王沒有親口應承下來,你說,他們逼得了本王嗎?」

唉!

曲檀兒不由在心底嘆著氣,看吧,她嫁過來有什麼目地,連外面的人都知道了……可偏偏,她這個當事卻還迷糊在鼓里。,

「連城哥哥,我從小就喜歡你,而且,我活著的唯一的心願就是長大了要嫁給你,現在你說你不會娶我,那我以後該怎麼辦?」趙輕雲哭訴著,神緒微微有些激動。

哇靠!

曲檀兒再次愣眼。

不會吧,從小就立下的志言?那要改,可會難比登天了吧。

「輕雲,你也該知道本王的決心。」墨連城雖是無奈,但每句話都說得堅決,半分不容別人反抗。

「但是連城哥哥也該明白輕雲的毅力,輕雲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你這是何苦呢。」

「輕雲不苦,只要連城哥哥懂輕雲的心就可以了。」

兩人一來一往,而愣坐在一旁看戲的人不免都動了感情,這情夠堅,這意夠定,只怕,天崩地裂,海枯石爛都不會變了吧。

唉!

可憐她,竟然在別人的濃情密意中當了好大一會的電燈炮,實在是罪過,使了點力氣動了動小手,只是,結果仍是一樣。

「輕雲,不要逼本王對你狠心。」墨連城淡淡地看著她,對于趙輕雲眼中那直白的愛戀,看得淡然,半絲不為所動。

「連城哥哥不會這樣對輕雲的。」趙輕雲一驚,不相信地看著他。

「本王會讓你死心。」

「我不嫁,我死也不嫁,連城哥哥如果真的非要逼著我嫁給別人的話,那我就死給你看,我說到做到,連城哥哥不要逼我,我走了。」趙輕雲狠狠地說著,話完,頭也不回地沖出庭子去。

「你不覺得你剛剛說得太過分了點?然後也說得太絕情了些嗎?」曲檀兒微皺著眉頭,掃了眼趙輕雲奔走的方向,再把視線轉回到墨連城身上。

但,她怎麼覺得剛剛的情況太過詭異,貌似有什麼地方不太妥。

「哦,是嗎?」墨連城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至于趙輕雲,卻是從頭到尾都沒怎麼去在意。

「她剛剛都說去死了,難道你不怕她情緒一個不穩定,再來個激動,真的做出什麼事來?」曲檀兒給他回瞪過去,雖說什麼真實性情不外露,但誰叫這庭子只有他們兩個人,而且,到時候,她死賴著不認賬,他還能把她怎麼樣。

「你相信了?」

「為什麼不信,我有眼楮自己會看。」

「看來,她演的成份是越成功了,居然連你都被騙。」

「呃?」曲檀兒一愣,突然驚覺,也想起她曾經就裝得太好,而無人察覺。

「剛剛那一段,本王听了兩年,結果,她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墨連城淡笑著,而對于某人的小手還握在他手上,仍是不自覺當中,他也懶得去提醒她,反倒是自顧自地把玩著。

只是,當手觸踫到她手背上一條細微地,快要淡化的疤痕時,便把視線停頓了下來︰「這是怎麼來的?」

「就是讓那個大……」曲檀兒剛想說,可話到嘴邊,便察覺到不妥,特別還是他握著她的手,研究的還是那一條曾經氣得她半死,現在已經快要淡化的疤痕。一個用力,想把手抽回來,順便再給他回頂一句︰「關你什麼事。」

「本王在問你。」墨連城微微使了點力,不讓她有機會可以把手抽回。

「手是我的,我想答就答,不想回答,就不回答。」去他的,真當他是老大啊,她還不屑理會他呢。

「這里是本王的八王府,所有的人都歸本王所有,就連你、也、一、樣。」

「不小心割傷的。」曲檀兒嘴邊一撇,就算是再不滿,也還是把話給落下來,只是,這回答,只是隨便把個借口便給他塞過去罷了。

這男人,發什麼善心,居然關心起她的手上的傷?

陰謀味,她聞著怎麼濃得過火。他不會是想給她施美男計吧?

「那張床還要嗎?」墨連城淡淡地問著,沒有非要她回答,只是問著她另一件事,但,他卻肯定著,他的問題,她一定會回答。

一張他睡了二十幾年的床,也睡不出個什麼情況來,可偏偏居然就是有人當它是寶,看來,他是不是該重新估量那床的價值?

曲檀兒兩眼一瞪,本來是不想動怒的,結果,到頭來,火氣,還是給顯露到了小臉上去。

他,他,他……

這男人,威脅的意思夠明確,她……認了。

「真的就是我不小心割傷的。」

結果,到頭來,曲檀兒還是那一句,換上一臉的認真,讓人看不到疑點。

「哦?」墨連城輕挑著眉,沒有說是,卻也沒有相信。當他第一次問出來,她的第一個反應是那麼憤恨,他便知道,這小傷必不是她自己弄的。

「說給你听也無妨。這傷是我的大姐某天看到我很不滿,接著,一巴掌想拍向我的臉,只是,我一個反射動作不小心用這只手擋了上去,然後,這傷就出來。」這件事,八百年前她就已經不想再提了,一提起來,怒火又給爆升。那時她的大姐曲盼兒想毀她的容,居然連在指縫間藏利器這種事都做得出來,若不是她命好,用手給擋了,不然……

「哦,就這樣嗎?」

「愛信不信,好了,沒事了吧,可以把手還給我了吧。」悲催的,搞得好像她的手是塊東西,別人借了,然後再問別人還回來。

墨連城卻沒說什麼,淡淡地松開了手,只是,望向她的眼神當中卻多了一股耐人尋味的沉思。

「沒事的話,我是不是可以打道回院了?」曲檀兒扯扯嘴角,沒辦法,她在別人屋檐,實在是不能不低頭,這就是沒權沒勢也沒地位的悲哀了吧。

「本王似乎沒綁著你的腳。」墨連城輕挑眉峰道。

「那明天我不用來霜院了吧?」既然知道了她的底細,那應該不用再盯著她了吧。

「本王有說過這句話嗎?」

「……」曲檀兒沉默,自認倒霉,當白問了。

然後,一個轉身,懶得再理會他,腳步一抬,迅速地撤離出庭子,再往著雪院的方向奔回去。

曲檀兒一走,于皓便由假石暗處走了出來,而視線緊盯著曲檀兒的背影,在確實她真的走遠的時候,這才走進庭子去︰「屬下不懂。」

墨連城素手輕抬,瞬間便把那本來還放在石架上的古琴給放到了膝蓋上,動作流暢,迅速驚人,絲毫令人察覺不出他是如何做到的。這樣的男人,又怎麼會是外界傳言的那種,只懂得舞文弄墨,弱不禁風的王爺?

他對于于皓的疑惑,沒有去理會,反倒專注于膝上的古琴,素指輕撫琴弦,嘴角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主子,屬下……」于皓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就直接說,本王不想猜你的心思。」墨連城看了他一眼,然後,再繼續輕撫著手上的琴弦。

「讓王妃知道的主子的真實性情妥當嗎?」

「本王不也知道了她的底細,這很公平,誰也不吃虧,不是嗎?」

「但是王妃是曲大人的人,而且,她也有可能是大王爺的人。」于皓擔憂的臉色更為濃重了些。

「你覺得她會是嗎?」墨連城不答,反問著。

確實,曲檀兒會是墨奕懷的人嗎?他也是很想知道。

「屬下不知。」于皓無話可說,頭也跟著低下去,而又想到什麼,再繼續道︰「屬下更不懂,主子為什麼把金令給了王妃?」

「所以,本王在賭。」墨連城淡笑地看著他,輕撫琴弦的手陡然沒有再動,而是改按弦上,阻止了琴弦的震動。他在賭,賭曲檀兒到底是誰的人,不然,她只會是他八王府的人。

他也很想知道,曲檀兒拿了他的金令會如何處置,藏著?給人?還是……

「如果王妃把金令交出去了呢?」于皓問著,但話中卻沒有明確指的是交給誰。

「那就把金令拿回來,該是本王的東西,誰也要不得。」

「那王妃呢?」

「真如此,你就應該召告下去,八王府沒了個王妃了。」墨連城淡笑著,幾句簡單得不能再平凡的話,卻讓人感覺到那語中深藏的殺機。

「是。」

「看著她,本王還想閑著幾天。」

「是。」于皓領命,微低著頭,慢慢地退了下去。

而原地,墨連城依然還在靜坐,仿佛一時半刻不願離開,而那琴音偶爾還會飄出來,卻並不成曲,似只是有人有意無意地撥動著琴弦罷了。

而再說曲檀兒從霜院出來,直奔回雪院。

她一進房門,整個人便往著搖椅上倒下來,躺著動也懶得再動。

「主子,奴婢有事想跟你說。」鏡心匆匆一進門來,看到她回來,便急忙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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