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的藥煮好了。"一個中年大夫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
「放了嗎?」沈玉對上大夫的眼神,自己自己帶玉兒來這兒的路上正好遇上了這位采藥要回家的大夫,便把他也帶來了。
「放了,放了,公子放心喝完這個藥,夫人就不會再這樣了。」大夫一再的保證,這是自己無意間發現的秘方,是不輕易給外人用的,要不是看那位夫人實在可憐,自己是絕對不會破例的。
沈玉接過藥不放心的先嘗了一小口,感覺沒什麼異樣,便端著藥坐到喬玉身邊。
「玉兒,听話,先喝藥,睡一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把床角的喬玉拉進懷里,輕撫她微亂的頭發,她受的傷,全是自己造成的,等喝完藥,一切就可以重新開始了。
喬玉目光呆滯的看了一眼湯藥,「不,不,你在騙我,喝了藥,孩子也是回不來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玉哥哥,我們的孩子…」昔日的自己什麼都不在乎,但是,當那個未成型的小生命從自己身體流走時,自己里的一切都已暗淡下去。
無奈,沈玉只好點了她的昏睡穴,自己用嘴把藥一點一點的喂進她嘴里,煎藥的大夫嘆了口氣走出屋子。自己都這般年紀了,不是不懂,只是不願再去想那些已經陳年的痛事了,但是這個孩子實在是脆弱,自己是怕她這一關啊!
當年自己也年輕過,也愛過,只是愛得傷了,才躲了起來。自己也是中了那藥的毒,無意間才會發現有這麼一種可以忘了以前的藥,自己也曾想過加重份量用在自己身上,只是怕那些快樂也會一並忘了,所以才沒有勇氣喝下那可以令人忘情的附加份量。
中年大夫葉一山看著懸掛在空中的半輪月,搖了搖頭,回到了沈玉給自己安排的木屋歇息去了。
沈玉喂完喬玉藥後,就命隨秦羽而來的聶柔燒來一桶水,讓她幫喬玉清洗身體。
「主人,聶柔的手握慣了劍,怕伺候不好夫人,還請主人原諒!」
「那好吧,你去找一些新的衣衫來,最好是藍色的。」她最喜歡的便是藍色了吧,那時的她還會如精靈一般到處跑,但跟自己在一起後,她就沒玩過幾回,希望這藥有用,讓她忘了以前所有的快樂與不快樂,和自己重新開始。
沈玉給喬玉清洗完身體後,將她安置在床上,用被子把她包好。現在的她身體太弱,天已進秋,她是受不住這習涼的秋風的。做完一切,沈玉便和衣喬玉的身側擁她入睡。
「啊!」一聲尖叫驚醒了睡夢中的沈玉,睜開眼楮看到喬玉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著自己,沈玉心里一陣刺痛。
葉一山早起給喬玉熬藥,听到尖叫,急忙跑了過來,心里一想便知是那藥到效了,那孩子忘掉了一切。
「聶柔,進來伺候夫人穿衣洗漱!」沈玉試圖觸踫一下喬玉,卻遭到了她的拒絕,沈玉知道是藥顯效了,怕她想起什麼來,沈玉把聶柔叫了進來,自己則起身出了門外。
聶柔近前看到沈玉眼中掩藏的不太明顯的痛,于是沒說什麼,進屋進屋伺候喬玉穿衣洗漱。
「哎,哎,那個聶,聶姐姐是吧,你知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啊?」喬玉小心翼翼的拽了拽聶柔的衣服。
「啊?應該是玉兒吧,我是主人新找來伺候夫人的。」聶柔低頭給喬玉系腰帶。
「主人?是剛出去的那個男人嗎?」
「是的,夫人。」
「夫人?誰的夫人?我怎麼沒有嫁人的印象呢?」喬玉疑惑的撓撓頭。
「是主人的夫人,夫人,腰帶系好了,讓屬下伺候夫人洗漱吧。」聶柔伺候喬玉穿完衣服,把她拉到木質的盆架旁,盆架上放著盛滿熱水的銅盆。
喬玉好奇的看著屋里的擺設。這是哪啊?自己醒來就看見自己床上有極品美男,對他卻一點印象都沒有。心里空落落的,總覺得丟失了什麼。
「夫人,該喝藥了,喝完藥,我去給你熬點粥,身體沒好起來,應該多吃點清淡的」葉一山端著藥走進來。
「藥,為什麼要吃藥,」自己生病了嗎?喬玉伸手模模自己的額頭。沒有啊,那會是什麼藥?
「昨日晌午有賊人來襲,夫人替老爺擋了一擊,所以才受了重傷。夫人趕快吃藥吧!」葉一山把藥送到喬玉手邊。
喬玉听他這麼一說,感覺很有可能是受了重擊,自己才忘了所有一切,可是自己並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啊。
「可是我並沒有感覺不舒服啊?」喬玉看著葉一山手中的藥,疑惑不解。
「夫人請到銅鏡前一看。」葉一山伸手指了指桌上的銅鏡。
喬玉走到銅鏡前,往一看,「我的媽呀!被那張毫無血色的臉嚇得到處躲藏。
沈玉听到喬玉的叫聲,飛掠進屋將嚇得找地方躲藏的喬玉抱進懷里。
驚慌的喬玉躲進沈玉懷里,想到那剛才毫無血色的臉似乎不敢相信,模模自己的臉,「我有那麼好看嗎?」
「呃?」沈玉沒想到她第一句竟然是這樣一句話。
「有,玉兒在我心里是最美的。」淡淡的話語,卻透出無限深情。
「啊?」喬玉抬頭看向抱著自己的人,這個人的懷抱很讓她安心,或許真像她們所說的他就是她的夫君。
「那你叫什麼?」喬玉痴痴的看著那張俊美的毫無瑕疵的臉。
「叫我玉哥哥。」這句話很久以前他也是說過,也是說給她听,但現在卻沒有了當時的霸道,而是滿心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