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商女壓邪君 不辭冰雪為卿熱(十四)獻身給辭老色鬼的節奏?

作者 ︰ 端木搖

齊皇憐惜地看她,目色深沉,期待她的回答。愨鵡曉

她再笨也看得出,他這眼神,是那種男人對女人動情的意味。

這老色鬼!

怎麼辦?

拒絕會不會激怒他澩?

「雲卿,願意嗎?」齊皇再一次問,語聲溫柔得能擰出水來。

「民女只想像一只小鳥兒自由地飛,若被關在籠中,即使是一只用金子編成的鳥籠,民女也不願當那人人艷羨的金絲雀。」

洛雲卿豁出去了,即使是死,也要表明自己的意思銦。

他的臉龐頓時冷沉了幾分,「你當真不願?」

她挺著脖子,篤定地搖頭。

齊皇的眼眸布滿了寒色,「你已有意中人?」

「是。」

「是誰?」

「為了那人的安危,民女不會說。」

「那你就不顧自己的安危嗎?」

洛雲卿不作聲,神色堅毅。

這老色鬼太不惡心了,當年看上娘,沒得到,現在看見她,竟想老牛吃女敕草。

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他的臉龐怒色分明,眼里那凜冽的寒氣令人膽寒。

有人敲門,蘇驚瀾進來,看見二人這面色,便知發生了什麼事。

「國師,跟她說明白,讓她的腦子清醒一點。」齊皇的聲音里飽含怒氣。

「臣遵旨。」

蘇驚瀾應了,和她來到另一個雅間。

————

倘若你喜歡的男子,勸你去當別的男人的女人,你會不會覺得很諷刺、很好笑?

洛雲卿想笑,笑不出來,想哭,卻笑起來了。

蘇驚瀾安然而坐,神色淡然,好似沒有開口勸說的意思。

「國師大人奉旨規勸,怎的這般悠閑?」她譏諷道,斜倚圓桌。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沒那麼多閑工夫陪你蘑菇。」

「就算砍了我的腦袋,我也不會伺候那個惡心的老色鬼!」她冰冷地眨眸。

「你再不說,我走了。」

他的眼眸幽深如井,雪色的臉龐冰冷如冬日下的碧湖,寒透了她的心。

她不想再面對他,否則她會失控。

洛雲卿轉身離去,正要開門,忽然,一股陰柔而強大的氣流自身後襲來,她不由自主地往後退,轉過身子,落入他的雙臂之間。

驚魂!

絕對的驚魂!

蘇驚瀾收緊雙臂,緊緊抱著她,出其不意地吻住她的唇。

她震驚不已,愣愣的。

他溫柔地含吻,綿密地糾纏,她熱烈地回吻,慢慢地闔上雙眼,雙臂情不自禁地環上他的脖子。

兩人的呼吸粗重起來,唇舌的交纏越來越深入,仿佛要抵達彼此的靈魂。

舌尖在追逐、吮*吸中輕顫,靈魂在火熱、狂野中飛翔。

她嘗到了***的滋味,欲罷不能。

可是,他放開了她。

洛雲卿輕喘著睜眸,目光迷離,眉目之間略有嬌羞之意。

這一次,她可以肯定,他是喜歡自己的。

她緊緊地抱他,感受這一刻的溫存與***,好像下一刻他就會消失,就會變回原來那個冷漠無情的國師。

半晌,蘇驚瀾推開她,定定地凝視她,眼里似有復雜的意緒。

她看不懂他的表情,更看不透他的心,他究竟在想什麼?

「倘若你想勸我……就不必開口了,我絕不會當那老色鬼的金絲雀!」她神色堅決。

「我不會勸你。」他目色清冷,「不過你要明白,陛下志在必得。」

「若我不答應,洛家會滿門獲罪?」

他頷首,「這次是陛下。」

洛雲卿目光淒楚,「你會幫我的,是不是?」

蘇驚瀾冷淡道︰「能幫你的,只有你自己。」

她又驚又怒,方才他們明明那麼親密,他明明那麼熱情如火,為什麼又變回原樣了?

他怎麼可以這樣?

挑*逗她、勾了她的心,卻又將她棄如敝屣!

她的眼里交織著傷心與氣憤,氣得雙眸染了水霧。

這到底算什麼啊。

蘇驚瀾的掌心撫著她的頭,涼涼的薄唇落在她的眼眸,那麼溫柔,那麼貼心。

淚水,悄然滑落。

洛雲卿無從抗拒,淚雨簌簌而落。

「如若為了我,你願意嗎?」他的嗓音輕緩而低沉。

她愕然,他是什麼意思?他要她當那老色鬼的女人?

他再一次問︰「願意嗎?」

語聲沉得黯啞,誘著她的身心。

她愣愣的,慢慢從震驚里醒神,「你要我成為陛下的女人?為什麼?」

「不要問。」

他輕吻她的唇角,蜻蜓點水般的啄吻,像是有意誘惑她,令她想要更多的纏綿。

洛雲卿禁受不住這樣的挑*逗,咬吻他的薄唇,可是,他很快就避開。

「答應我,幫我。」

蘇驚瀾低魅的嗓音似是相求,又像是蠱惑。

她低啞地問︰「你想要我怎麼做?」

他輕聲道︰「之後我再告訴你。」

她的心很亂,不知該不該答應他,不知該不該為了喜歡的男子出賣自己。

「我考慮一下。」

洛雲卿的心從未像現在這麼寒,如墜冰窖,從未像現在這麼痛,仿佛萬箭穿心。

以往,他數次冷漠無情地對她、拒絕她,都及不上此時此刻的心寒、心痛。

這一次,他明白無誤地要利用她,將她擺放在齊皇的身邊。

蘇驚瀾將她拉回來,將她抱到桌上,深深地吻下來。

她回應他的如火熱情,唇舌痴纏,心中卻明白,他今日大變樣,只是給她一點甜頭,好讓她成為一顆听話的棋子。

可是,她太沒出息、太沒骨氣,她就是無法拒絕他的誘惑。

他的吻愈發霸道起來,像要吸盡她的甜汁蜜液,緊緊纏著她的蜜舌。

她喘不過氣,嚶嚀出聲,點燃了他眼里的情火。

他瘋狂地吻她,揉撫她柔軟豐滿的雪玉。雖然隔著衣物,但他的力度很大,好像要將她的身子揉成一汪春水。

洛雲卿難耐地扭著身子,想更緊地靠著他,他的點燃了她體內的火。

可是,總也得不到似的。

蘇驚瀾壓倒她,四目相對,她看見他的眼里情火燃燒,越來越旺盛。

忽然,他將她的身子往下扯,分開她修長的腿,吻住她的鼻尖。

她僵住,清晰地感受到他昂然的炙熱,她的身子發狂了,熱騰騰的,似有溫熱的泉水涌出。

他繼續吻她,溫柔如春日綿綿的細雨,從雙唇到鎖骨,從眉心到脖子,從心尖到靈魂,吻了個遍,綿密地撫慰。

忽然,他停住,捂著心口,慢慢站起來。

洛雲卿連忙起身,扶他坐下,「怎麼了?心口疼?」

他點點頭,面頰原有的薄紅消失無蹤,恢復了雪白。

「怎麼辦?要不喝杯熱茶?」她焦慮地問。

「歇會兒就無礙。」

蘇驚瀾將她抱在懷中,靠在她肩頭。

這樣相擁相依的親密感覺,她很喜歡,希望時間永遠停駐。

————

三日後,洛雲卿住進一座別館,名為︰芙蓉花館。

她對洛正剛說,陛下不殺她,但給她指派了重要的任務,只要她順利辦成,以後就沒事了。

他沒有懷疑,不再多問。同時,她請求他不要泄漏風聲,不要去找她,就當她嫁出去了,他一一答應。

秀娘跟著小姐住到芙蓉花館,旁敲側擊了幾次,都沒能套出話。

洛雲卿不耐煩,「女乃娘,你再疑神疑鬼,就不必伺候我了,回去吧。」

秀娘這才不再多問。

雖然是金屋藏嬌,但那老色鬼沒有限制她的自由,她可以外出,可以去巡視鋪面,什麼都可以。

可是,已經兩日了,蘇驚瀾為什麼還不來?

如若那老色鬼突然駕到,她應該怎麼做?

那日,蘇驚瀾告訴她,老色鬼的確與她娘有一段往事。

大約二十年前,齊皇微服出宮散心,在街上偶遇她的生母柳黛。柳黛在街頭兜售鮮花,他買下整籃子鮮花,然後暗中跟著她,回到她的家,看她在河邊洗衣,看她拔草采花,看她下廚做飯。那種清新自然、淳樸單純的美吸引了他。

不過,未免唐突佳人,他沒有現身。

幾日後,齊皇再次出宮,與上次一樣,遠遠地看她干活,還撿到了她遺落的絲帕。

第三次出宮,時隔一個月,他找不到她了,她的鄰居也不知道她搬去哪里。

他下旨,即使搜遍全城也要找到她。

可是,暗中找了三日,翻遍全城,也找不到她。

她憑空消失了,成為齊皇畢生的遺憾。

洛雲卿明白了,老色鬼與娘只有兩面之緣,並沒有感情糾葛,或者說,娘根本不知道被人看上。

得不到的,往往是最好的,他才會對娘念念不忘,一輩子都鐫刻在心里。

這日黃昏,她從燕子樓回芙蓉花館,被蕭昭逮個正著。

「這幾日你忙什麼,鳳凰樓、燕子樓和洛府都找不到你。」蕭昭神秘地笑,「你是不是在避誰?」

「不是。」她知道他說的是太子,「三殿下有什麼事嗎?」

「這幾日不見你,總覺得心里空空落落的。」他淡淡一笑,「不如一起進膳吧。」

「不了,今日要和爹爹一起進膳。」

「有件事,你應該有興趣知道。」

見他一副「不听就虧大了」的樣子,洛雲卿好笑地問︰「什麼事?」

他挑起英眉,「有關鳳血九鸞冠。」

她淡淡道︰「這件事還有後續?」

蕭昭徐徐道來︰「我始終覺得那個常州惡霸有古怪,就派人暗中追查。那惡霸姓吳,在常州一帶欺行霸市、橫行霸道多年,搶了五個良家女當小妾。經過明察暗訪,吳惡霸確實看上一個姓宋的姑娘,不過,我的手下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洛雲卿並沒有多少興趣,洗耳恭听罷了。

「吳惡霸不是被斬了嗎?那幾個小妾都跑了,一家老老小小七八人往南逃奔。奔了五十里,幾個黑衣人騎馬追上他們,屠殺殆盡。」

「當真?」她驚駭地問,「陛下只斬殺那惡霸,並無牽連他的家人。那些黑衣人是什麼人?」

「我的手下躲在暗處,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你別賣關子,快說。」

「蕭胤的侍衛。」

蕭昭森冷地眨眸。

她駭然,蕭胤的侍衛去殺了那惡霸全家?為什麼?

蕭昭語聲冷冷,「很明顯,吳家擔心被牽連,舉家南逃也屬人之常情,但慘遭滅口。派人去殺人滅口的,正是蕭胤。」

洛雲卿猜測道︰「蕭胤無辜被那個吳惡霸牽連入獄,心生不忿就派人去殺了他全家,也說得通。」

只是,吳家人是無辜的,蕭胤派人去殺就是濫殺無辜。

「是殺人滅口!」他強調,「蕭胤不像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除非吳家人握有他的把柄,他非殺不可。」

「把柄?」

「照我推斷,事情是這樣的︰蕭胤知道北魏、我齊都在找鳳血九鸞冠,為了立功,他暗中制了一頂足以以假亂真的鳳血九鸞冠,接著,他買通吳惡霸,做了一場戲,再通過你得知鳳冠的蹤跡。如此,他買下鳳冠,進獻給皇後,便可得到父皇的嘉許。」蕭昭條理清晰地分析道。

洛雲卿覺得太可怕了,蕭胤的城府竟然這麼深?

可是,他說他不欲當官,為什麼這麼做?

蕭昭有條不紊地解釋道︰「蕭胤在靖王府的地位遠遠不如三公子,倘若沒有他的財力,只怕靖王府沒有他立足之地。因此,為了得到靖王的信任、倚重,他只能劍走偏鋒,先得到父皇的青睞、嘉許,再提升他在靖王府的地位。」

「你所說的不無道理,但只是推測,並沒有真憑實據。」

「因此,我只是對你說。蕭胤這人,風流,放蕩不羈,富可敵國,說他沒有半分野心,我還真不信。」

洛雲卿也覺得,蕭胤的城府很深,猶如萬丈深淵。

單單憑他膽敢用鐵礦威脅齊皇,足可見他的膽色。

可是,若說鳳冠一案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又不那麼讓人信服。

蕭昭冷冷地笑,「倘若這事真的是他一手謀劃,那麼,他拿你當槍使呢。往後你務必當心,別再被他利用了。」

她點點頭,不僅被蕭胤利用,還差點兒被斬首,太不值了。

————

洛雲卿剛進芙蓉花館,就听余管家說貴客來了。

貴客?老色鬼?

她全身一凜,慢吞吞地前行。

齊皇已在膳廳等她,她恭敬地行禮,臉上揚起明媚的微笑。

「來,陪朕進膳。」他拉她坐下,她的柔荑,笑眯眯地問,「去哪兒了?」

「去鳳凰樓、燕子樓瞧瞧,那幫兔崽子,不盯著就不老實。」她溫柔淺笑,胃里直犯惡心,「今日陛下的氣色真不錯呢。」

他著一襲淡金色雲紋錦袍,外披貂裘,臉龐沒那麼浮腫了,黑眼清亮,神采奕奕,微笑里點綴著縷縷柔情。

她擔憂地蹙眉,「陛下這會兒才來,夜里回宮萬一著涼了那可如何是好?」

齊皇寵溺地笑,臉上的皺眉堆在了一起,「你這麼說,朕會以為你想要朕留下來陪你。」

洛雲卿嬌羞地垂眸,月復誹,你個老色鬼,我恨不得立馬踹飛你!

接下來,他們有說有笑地進膳,她為他布菜舀湯,溫柔款款,把他伺候得笑呵呵。

他說要沐浴,她吩咐侍婢備好湯水,幫他寬衣解帶,狀似隨意地問︰「陛下只帶了兩個內侍出宮嗎?」

他「嗯」了一聲,忽然見她捂著小月復,眉心緊擰,擔憂地問︰「怎麼了?」

「我肚子疼……啊……好疼……」洛雲卿痛得五官糾結,「陛下,我可否先去茅房?」

「快去吧。」

「陛下已寬衣,盡快入浴,不然會著涼的。」

她匆忙囑咐一句,一溜煙地跑了。

幸虧她機靈,閃得快,不然就要伺候老色鬼沐浴了。

蘇驚瀾,你是不是非要把我送到老色鬼的床上?你有種就永遠不要出現!

她咬牙切齒地在茅房待了半盞茶的時間,出來時看見安總管站在那里,心神一凜。

安總管看見她,催促道︰「洛姑娘,快去服侍陛下。」

逃不掉了!

洛雲卿硬著頭皮回寢房,齊皇半躺在床榻上,拍拍身邊的空位,「過來。」

她一步步地走過去,仿若走向萬丈深淵。

**哎呀呀,卿兒這是要獻身給老色鬼的節奏?謝謝13545388688和淡渺煙雲的票,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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