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商女壓邪君 不辭冰雪為卿熱燒(十五)燒起來

作者 ︰ 端木搖

「陛下政務繁忙,想必腰酸背痛,不如我為陛下按捏幾下?」洛雲卿柔柔地笑。愨鵡曉

「你會按捏功夫?」他拉她的手,拉她坐在床邊。

「我時常為家父按捏呢。忙了一日,夜里松松筋骨,老當益壯呢。」她曖昧地眨眸,故意對他放電。

「好,給朕按捏幾下。」

齊皇側過身子,她跪在床上,按捏他的肩背砝。

他慢慢地闔眸,全身放松,「卿兒這手功夫,當真不差。」

洛雲卿笑道︰「那往後陛下來花館,我都為陛下按捏。」

這麼說著,她心急如焚,接下來怎麼辦?她可不要伺候這老色鬼邐!

過了半晌,她正為想不到法子而著急,卻發現他歪著頭、睡著了。

太棒了!

她扶他躺好,再蓋上繡被,舒了一口氣。

今夜總算安全了,希望老色鬼一覺睡到天亮。

安總管在外面守著,她一出去就會穿幫,只能坐在床的另一頭打盹兒。

忽然,有人推門進來,洛雲卿猛地驚醒,睡眼惺忪地看去,是蘇驚瀾!

睡神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她霍然站起來,怒目而視。

蘇驚瀾輕步而來,淡淡地看她一眼,接著看齊皇,取出幾枚銀針,刺入他身上的幾個穴位。

她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做?」

「如此,陛下便能做一個似幻似真的春夢。」

「春夢?」她更迷惑了。

蘇驚瀾拉著她的手來到另一個廂房,她關了房門,問︰「安總管呢?」

他的嗓音輕淡如煙,「與陛下一樣,就寢。」

原來,陛下沐浴的湯水放了一種藥材,沐浴後睡意襲來,他會很快地睡著。剛才她給他按捏,讓他睡得更快了。

接著,蘇驚瀾在陛上刺針,陛下會做一個身臨其境、真實得無法懷疑的春夢。

此乃一線針的功效。

就算他都安排好了,洛雲卿也不會就這麼原諒他,誰讓他讓她擔心了這麼久!

「時辰不早了,你不就寢?」蘇驚瀾清亮的俊眸純潔得無一絲一毫的污垢。

「你呢?回無極觀?」

「天亮前必須為陛下取針,來回太麻煩。」

「你想和我同床共枕?」洛雲卿心中一喜。

「這不是你希望的嗎?」

「我還沒原諒你呢。」

他徑自往外走,她連忙道︰「你去哪里?不許走!」

蘇驚瀾背對著她,「你不是還沒原諒我嗎?」

她伸展雙臂,端起女王高貴冷艷的架子,「看你怎麼服侍我了。」

他轉身走來,搖頭失笑,為她寬衣解帶。

被窩里,洛雲卿扒光他貼身的衣物,趴在他身上,「國師大人看著瘦瘦高高的,實則身材挺有料的。」她的爪子撫模他的胸肌,捻著他胸上粉紅的小小點,「你要我當陛下的女人,有什麼企圖?」

「眼下這情形,不就是企圖?」蘇驚瀾的眼眸輕輕一眨。

「你不怕陛下吃了我?」

「我的女人,沒人能吃得了。」

他嗓音輕軟,卻擁有一種不容置疑的狂妄與霸氣。

這句話讓洛雲卿非常受用,她如飲甘醴,痴痴地看這張精致如畫、陰柔而俊朗的臉。

「之前你為什麼那麼對我?為什麼不幫我、救我?你忍心看我死嗎?」

她沒忘記他的冷漠無情,很想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

蘇驚瀾月兌她的抹胸,她往旁邊躲去,他一臂撈來,將她壓在身下。這下兩人都光著了,肌膚相親,火花四濺,熱度在他們身上蔓延、飆升。

洛雲卿的右手不由自主地撫模他的後背,他俯,吻她的雪頸,唇舌在女敕滑的肌膚上游移……她敏銳地感覺到情火燒起來,身子異常敏感,因為他的吻而顫栗,因為他的而綿軟如水……

她眯著眼,眸光迷離,他吻住她粉潤的女敕唇,綿密而狂野地吞噬了她的甜蜜。

呼吸急促,血液沸騰。

他體內的血脈疾行猶如萬馬奔騰,小月復熱騰騰的,脹痛得快要爆了。

她難耐地扭身,時不時地弓起身子迎合他,又似乎在邀請他。

「驚瀾……」

洛雲卿喃喃道,細碎的申吟在床幃間飄蕩。

蘇驚瀾的眼里浮現血絲,雪白的面頰慢慢浮現一抹妖異的紅。

就在他正要沉身挺入的時候,心口劇烈地痛起來,他的身子頓時僵住,後背滲出冷汗。

她發覺他的異樣,「怎麼了?」

他本是用手支撐著,此時慢慢趴倒在她身上,面上雪色無垠。

她驚慌地問︰「心口疼嗎?和上次一樣?」

他低聲應了一聲,洛雲卿小心翼翼地扶他躺好,憂心忡忡地看著他。

要不要這麼虛弱啊?他當真這麼虛弱?

過了半晌,蘇驚瀾緊緊擰著的眉宇慢慢地舒展開來,氣也順了,人舒服了些。

他眨著濃密的眼睫,「沒事了,別擔心。」

洛雲卿擦去他額頭上的汗珠,憂慮地問︰「為什麼總是心口疼?」

而且是在他們纏綿的緊要關頭犯病,這不是折磨人嗎?

「老*毛病了。」他輕聲道,「動怒或是血脈疾行,便會疼。」

「哦。」

她心里嘀咕,劇烈運動肯定會血脈疾行、心跳加速,那每次都會犯病,那不是意味著她永遠不會有性福?

這麼想著,她的眉心深深地蹙起來,不小心流露出哀怨的神色。

蘇驚瀾將她摟在胸前,「我盡快醫好自己,也許下次就不會出意外了。」

洛雲卿舒眉道︰「還是身子要緊。」

到嘴的肥肉,居然吃不下去,她又是嘆氣又是怨念,卻也只好作罷。

「陛下隔幾日出宮一次?每次你都會來嗎?」

「花館里的人都是我安排的,你放心吧。」他淡淡道。

她放下心來,可是,他將自己擺放在老色鬼身邊,究竟有什麼目的?太子和蕭昭遲早會發現老色鬼時常出宮的真正目的,會發現這座花館。他們知道她成為他們父皇的女人,會不會震驚得吃不下飯?

洛雲卿把玩他的銀發,用發須掃他的胸膛,「很多事我想不明白,可是我知道你不想告訴我。」

「時機未到。」蘇驚瀾緩緩道,「太子是否送給你一支金釵?」

「你怎麼知道?」她訝異地問,忽然想起,他能預測那麼多事,自然是無所不知。

「起初,太子仗勢欺人,逼你就範,後來性情大變,千方百計地討你歡心,還把皇後的龍戲鳳金釵送給你,許你太子妃之位,對你痴心一片。但你沒有收下那支金釵。」

她頷首,「太子聲稱喜歡我,但我覺得沒那麼簡單。」

他冷冷地眨眸,「太子逼你,被皇後訓了一頓。你想知道太子為何千方百計地得到你的芳心嗎?」

洛雲卿來了興致,「為什麼?」

原來,沈皇後從安總管那里知道陛下對一個民間女子念念不忘,還看了那女子的畫像。沈皇後訓了太子一頓之後,交代他去辦一件事︰找那畫像上的女子。

沈皇後憑著記憶作了一幅畫像,要太子在建康和江南一帶找畫像上的女子。太子看了畫像,大為吃驚。

畫像上的女子,就是洛雲卿。

于是,沈皇後特意出宮了一趟,暗中去看洛雲卿。

爾後,沈皇後要太子設法娶她。

洛雲卿尋思道︰「皇後要太子娶我,是想搶先一步?」

「陛下見了你,必定會納了你。倘若太子娶了你,陛下就不能跟兒子搶兒媳,不過,你與你娘長得很像,陛下愛屋及烏,會喜歡你。如此一來,太子的地位更穩固。」蘇驚瀾摩挲著她的手臂。

「我就覺得太子用心不純,果然如此。」她恨恨道,「一個老色鬼,一個小色鬼,一丘之貉。」

「太子和三皇子遲早會知道這件事,你知道怎麼應付他們了?」

「厚著臉皮咯。」

她色眯眯地眨眼,「所以國師大人要補償我。」

蘇驚瀾微微牽唇,下一刻就被她啃咬得體無完膚。

————

齊皇以為自己得到了洛雲卿,償了二十年的夙願,沒有絲毫的懷疑。

臨走時,他吩咐她好好歇著,過兩日他出宮看她。

她溫柔嬌羞地恭送,然後上床補覺,因為昨晚和蘇驚瀾鬧了大半夜。

這夜,芙蓉花館飛進一抹黑影,由于速度太快,守衛沒有察覺。

她正想寬衣就寢,忽然發覺有動靜,便悠然坐下,「出來吧。」

一抹黑影從窗台飛進來,猶如一只蝙蝠,是鬼面狐狸。

「這座花館是以國師的名義購置的。」他打量著寢房的擺設,發現都是貴重之物,「難不成你是國師藏起來的女人?」

「無極觀沒有教主要的書。」洛雲卿開門見山地說,「還有什麼地方可以找?」

「你何不直接問問國師?」

「如若他懷疑我,那以後就不好找書了。」

「這就要看你怎麼問了。」

「其實,《長生訣》未必在建康,為什麼教主覺得書一定在建康呢?」

昏黃的光影里,鬼面狐狸的白狐狸頭面具發出森然的光,「我找了四年,自然有法子確定書在建康。」

洛雲卿隨口道︰「下一個地方,難道是我去皇宮里找?」

他的嗓音低悶而冷酷,「正是。」

她駭然,「我又不能隨便進宮。」

他冷冷道︰「會有機會的。」

她嘀咕道︰「我哪有機會進宮?再說,皇宮那麼大,我去哪里找書?」

「自然是去書最多的地方。」

「什麼宮殿?」

「宮中的史籍、書冊大多藏在清涼台,你找個機會去清涼台找找。」

洛雲卿蹙眉,「你確定書有可能在宮中?如若真的在宮中,陛下怎麼會不知?」

鬼面狐狸的眼眸黑若深淵,「我們的陛下從不去清涼台,自然不知。再者,清涼台是禁地,無聖旨不得入內。」

她頓時覺得風險太大了,「那我怎麼去?被人發現了,我怎麼辦?」

「以陛下對你的喜愛,怎會舍得懲處你?」

「可是,我真的沒有借口進宮呀,難道我跟陛下說我想進宮?他肯定會起疑心的。」

她月復誹,原來他已經知道她現在的身份了。

他走到她身後,掌心覆在她的天靈蓋上,「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洛雲卿干笑,「我這不是想盡快幫教主找到書嘛。」

鬼面狐狸使力壓著她的頭,她抓他的手,「好疼……放開我……」

「你最好不要和我耍花槍,否則,你每晚都會做噩夢!」

————

自從蕭胤出獄,洛雲卿就沒見過他,想著他可能帶人去西南找鐵礦了。

太子蕭綜常來找她,時不時地問她,是否改變主意。

這日,他又來鳳凰樓,且帶來了不少貢品。

「這是珍貴的雲水紗,宮中只有三匹,這是其中一匹。酷暑之季裁制成衣裳,飄逸若仙,穿在身上還有一股清涼之意。」他指著內侍手中的雲水紗介紹道。

「這藥枕是我特意讓太醫院做的,里面是一些安神助眠的干花和藥材,都搗碎了,睡在上面會非常舒服的。」

「這雙鳳凰雙面繡珍珠履是我吩咐尚服局制的,精美小巧,巧奪天工。」

他滿目期盼地問︰「雲卿,喜歡嗎?」

洛雲卿莞爾一笑,「這些東西都是極好的,可是我不喜歡,也不需要。殿下有心了。」

蕭綜眉頭略緊,「都不喜歡?那你喜歡什麼,告訴我,天下珍寶,只要你說得出,我即刻派人為你尋來。」

她連忙道︰「殿下無須為我花這麼多心思。殿下,說實話,即使殿下花再多的心思,我都不會對殿下有男女之情。」

他的臉龐驟然冷沉,浮現隱隱的怒色。

只是半瞬,他就笑起來,「說不定過陣子你就改變主意了,無妨,我不會輕易放棄!」

她分明看見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戾色,那就是他的本性。

傍晚時分,洛雲卿回芙蓉花館,正巧,齊皇也剛到,她挽著他的手臂進了大門。

大門外,站著兩個人,目瞪口呆。

蕭綜和蕭昭面面相覷,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洛雲卿和父皇?

難道她已是父皇的人?

他們不約而同地點頭,從西面守衛最薄弱的地方翻牆進來,打暈兩個下人,換上下人的衣袍,來到膳廳。

看著父皇寵愛妃嬪、洛雲卿討父皇歡心的模樣,看著他們親密恩愛的神色,他們愣住了︰父皇竟然捷足先登!

「你們兩個是什麼人?鬼鬼祟祟地做什麼?」安總管喝道。

他們想逃,可是逃不掉了,只能低著頭進膳廳。

洛雲卿看見他們,若無其事地繼續吃。

齊皇怒斥︰「你們這是做什麼?很好玩嗎?」

「父皇怎會……」蕭綜顯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雲卿比兒臣的年紀還小……」

「住口!」齊皇沉聲喝道,「卿兒的閨名是你能叫的嗎?」

「父皇息怒,兒臣只是一時改不了口。」蕭綜擠眉道,果然是姜老的辣。

蕭昭識趣,拉了拉太子的衣袖,告退離去。

他們出了芙蓉花館,蕭綜憤憤道︰「雲卿怎麼會喜歡父皇?父皇年紀那麼大……雲卿不可能心甘情願的,一定是被逼的!」

蕭昭附和道︰「父皇手握生殺大權,違逆父皇的意思就是抗旨,就是小命玩完。雲卿定是逼于無奈才服侍父皇的!」

「我們怎麼辦?」

「救雲卿于水深火熱之中?」

「好!」

「怎麼救?」

他們湊在一起,協商了很久、很久。

————

三日後。

洛雲卿在燕子樓吃午膳,剛吃了幾口就覺得頭暈,接著就暈倒了。

醒來時,她發現自己在飛速前行的馬車里,兩邊正是蕭綜和蕭昭。

「太子殿下,三殿下,你們帶我去哪里?」她隱隱猜到了他們的意圖。

「離開建康。」蕭昭安撫道,「你別擔心,我們已出城,後面沒有追兵,父皇還不知道。」

「你們怎麼能這麼做?陛下會雷霆大怒的。」她焦慮道,「快送我回城。」

蕭綜拍拍她的手背,「雲卿,我們已經做好安排,父皇找不到我們的。」

洛雲卿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這麼沖動,「你是太子,你是皇子,你們的前途,榮華富貴,都不要了嗎?」

蕭綜目光深深,「我們不想你成為籠中鳥。」

蕭昭問︰「父皇逼迫你,是不是?」

「這是我自己的事,你們不要管,好不好?」她唯有下猛藥,「再說,無論是太子還是皇子,我對你們全無男女之情。」

「你當真喜歡父皇?」他們異口同聲地問。

「陛下英明神武,雖然年紀大了,但睿智賢明,胸襟廣闊,文韜武略,是你們無法比擬的。」

這二人不淡定了,老態龍鐘的父皇英明神武、文韜武略?比他們強?

還有比這好笑的笑話嗎?

**卿兒會被他們帶離京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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