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出大門就傻眼的蕭遙,蕭祈風好笑的揚起嘴角,揶揄道「你知道他在哪兒嗎?」雖然不知道他要找的是誰,但是看他現在這幅模樣就知道是找不著路的,因為這模樣他在宮里的時候看得太多了。
「我是不知道,不過有人知道就行了。」蕭遙清清嗓子,將剛才的尷尬散去,憑空道「清風,帶路,找那倆外蠻去。」
蕭祈風挑眉,微不可見的點點頭,清風瞬息出聲道「他們在悅客居天字二號房,從這兒向右直走,到比武台再向左直走,就可以看見招牌了。」
蕭遙四下找了找,沒見著人,突地一下蹦到蕭祈風身旁,拉著他的衣袖忿忿道「小風風他嚇我,只有聲音不見人這樣很恐怖的,要是把我嚇壞了怎麼辦。」
看著身前人淚眼汪汪的雙眼,略帶委屈的面容,蕭祈風玩心大起,挑眉道「嚇壞了我也養得起。」
「可是、、、、」蕭遙輕咬下唇,悶悶道「那在床上怎麼辦,萬一我無法滿足你、、、、」
看見那人一下子變的狡黠的雙眼,蕭祈風無聲笑道,「沒事,不是還有我嗎?」
聞言蕭遙一下子抬起頭,激動道「我就知道小風風會主動的,沒事,我可是大名鼎鼎的神醫,就是嚇壞了我也可以治好。」
「咳咳」蕭祈風干咳幾下,現在不與他一般見識,重新問道,「你去找他倆干嘛?」
蕭遙揚起一抹明媚的笑,幸災樂禍道「當然是去抓做苦力得咯。」
蕭祈風眉頭微皺,不贊成道「他們明顯對你有所求,你還去找他們?就不怕他們以此為要求」
「怕什麼」蕭遙不在意道「敢跟我提要求,就怕他們提不起。」
蕭祈風嘴角抽搐,怎麼就忘了這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主,他不佔別人便宜就好了,不過蕭祈風還是囑咐道「一會兒還是要小心點,別被人給套進去了。」
「嘿嘿,套進去就套進去唄,大不了我來個死不認賬。」蕭遙拉著蕭祈風,絲毫不在意這句話有多麼的賴皮。
「你不是斷後的嗎,怎麼到這兒來了?」明月看著面前身著勁裝,一臉委屈樣的清風,眉頭微皺道。
「明月,蕭遙公子呸壞了,他挑撥我和主子的關系。」清風苦著一張臉,眼中卻是閃爍著點點精光。
「哦?蕭遙公子會和你一般見識?」明月木訥的臉上出現似笑非笑的表情。
「嗯嗯,他說我嚇到他了,可是我是影衛,怎麼可以出現在太陽光下,只有用內力傳音了啊,他偏偏說我只聞聲音不見身影嚇到他了。」清風邊說邊趁機向明月靠近,抓著他的手略微用力,生怕他抽出去了。
明月的臉又恢復成木訥的樣子,冷冷道「你既然知道你是影衛那還擅乎職守,主子的安全高于一切,回去。」
「明月,你都不安慰我。」
「主子說了,你要是不听從指揮,就讓我回宮去,你現在回不回去。」
听到此話,清風才不舍得放開明月的手,一雙眼眨也不眨的望著面前的人,眼楮里全是滿足,至少又見了一面,嘿嘿,「好嘛,那我去後面。」
看見清風漸漸消失的身影,明月無奈的嘆口氣,就他那點小心思自己還不知道嗎,真是傻瓜一個,不過傻的可愛。
「呀,兩位這是要出門?」蕭遙望著不遠處的赫爾敏兩人,語氣里全是慶幸,幸好早來那麼一步,不然又要去別處找他們,太麻煩了。
「听蕭神醫的話難道兩位是來找我們的?」赫爾敏朝著蕭遙的方向走來,語氣中滿是不咸不淡,既沒有討好親近之意也沒有討厭躲避的意思。
「這不明擺著的嗎,難道誰還會大老遠的跑來玩,又沒有好吃的。對了,你們現在有空吧,那進去坐坐。」蕭遙邊說邊朝著旁邊的酒樓行去,絲毫不擔心兩人不會來。
赫爾敏神色中一絲異芒閃過,但也只是一瞬,只道他身後的皇帝才會有這種不容他人拒絕的魄力,誰知道此人也有,並且絲毫不遜色。
「哈哈,蕭神醫相邀,怎敢拒絕。」說著赫爾敏也是跟著進了酒樓。
扎勒坐在赫爾敏左手邊,神色微動,看向蕭遙問道,「不知蕭神醫找我二人是為了何事?」
「哎呀哎呀,叫什麼神醫啊,听著別扭。難道一定要有事才能來找你們?」蕭遙端著茶杯,輕輕吹了吹浮在水上的茶葉。
「這兒沒有什麼好吃的,蕭公子總不會是來此尋美食的吧?」赫爾敏似笑非笑的看向對面的人。
蕭遙被噎了一口,也不在意,雖然從面上看上去是不在意。蕭祈風抬起面前的茶杯,正好擋住彎起的嘴角。
「誰說沒有美食的?」蕭遙低喃了一句,也不管赫爾敏和扎勒是否听到了。放下杯子,蕭遙從懷中取出玉制的盒子,推向扎勒道「傳聞你是外蠻用毒第一高手,不知這毒你是否能解?」
「會用毒不代表會制毒,會制毒不代表會解毒,」扎勒邊說邊將盒子打開,一條蠕動的黑青色蟲子赫然入眼。
只是看了一眼,扎勒便將盒子蓋上,問道「可是七星毒?」
蕭遙笑道「高手果然是高手,僅僅一眼便是道出是何毒,比我實在是高明太多了。」
扎勒搖搖頭,嘆道「七星毒我以前用過一次,對它的癥狀知道一些,剛剛也是不確定的問問,誰知道還對上了。七星毒的中毒癥狀都一樣,但是解藥卻是因毒的不同而不同。」
「那這毒、、、、、、」蕭遙抿了一口茶,也不催促,只是慢慢說道。
「這解藥也不是很難。」扎勒看著蕭遙的眼楮,肯定道。
「哦,是嗎?那不知要怎樣才能讓這不是很難變成很簡單。」
聞言扎勒起身,對著蕭遙恭敬一拜道「扎勒只求蕭公子答應一事。」
蕭遙雙腿一交疊,把玩著手中的雪蟬扇,邪笑道「說出來我听听。」
扎勒深呼吸道「這也不是秘密,相信以這位的情報早已經知曉。」說著看了蕭祈風一眼,繼續道「我王中了噬心毒,危在旦夕,我只求蕭神醫可以救我王性命。」
蕭遙似是早就知道他會這麼說,似笑非笑道「現在你外蠻與我中原正兩軍對壘,若是你王死了,那對于我軍來說不見得不是一個好消息,那我又為何要救?」
「現在王生死未卜,軍心民心都不定,說不定一不小心他們就會與你中原大軍開戰,那時遭殃的還是這些手無寸鐵的人。」
蕭遙冷哼道「要是你王解了毒,一揮手讓外蠻軍隊開戰,那不還是一樣,現在至少勝利的天秤傾向我們。」
扎勒神色鄭重,「我保證要是王蘇醒,肯定不會攻打中原,而且還會與中原締結百年盟約,幫中原一起震懾四方蠢蠢欲動之輩。」
「我憑什麼相信你,你憑什麼給我保證,空口之言誰都會說,更何況還是你,就算是你身邊那位也代表不了整個外蠻。」
蕭祈風眼中帶笑的看著蕭遙,真是很少見到他這樣精明外露,面對藍陌等人都是小打小鬧。
「那這個呢?」扎勒從懷中取出一個玉雕,赫爾敏看著那個玉雕神情一動,「這是我王的信物,持此信物著可代表我王。」
蕭遙扇柄一下一下敲打著桌面,垂下的眼瞼掩去了他的心思,半晌才緩緩道「噬心毒不是一般的毒,中毒者十日內喪失全身血液而死,這都兩個多月了,他怎麼還沒死呢?」
扎勒也不去在意蕭遙的不敬,道「雖然我是用毒的,但多少也能解點毒,雖然不能救我王,但好歹能控制毒性的蔓延。不瞞兩位,此次來中原正是為了尋找幾味藥物。」
「你能控制毒性,讓他多活兩個月,說不得也能讓他多活十年八年的,那還解什麼毒,十年八年也差不多死而無憾了。」說到此處,蕭遙的眼中閃過一抹憂傷,但也只是快速的一閃,快的沒有人能捕捉到。
扎勒無奈道,「蕭公子想錯了,我這藥只能控制住一時,久了就不行了,且只能用一次。」
「這是大事,怎麼能由我來決定,正主在這兒呢。」說著蕭遙看向身邊的蕭祈風,笑道「小風風覺得怎麼樣,該不該答應?」
蕭祈風沒有思考,直接道「外蠻重視承諾,我想肯定不會出現這種出爾反爾的事,能救也不是不可以救。」
蕭遙一挑眉,半天才道「我小的時候見過一次中了噬心毒的病人,知曉解藥的制作,若是外蠻能遵守約定,救你王自然不在話下。」
扎勒一笑,抱拳道「如此便多謝蕭公子與中原皇上了,這七星毒便包在我身上了,不知蕭公子何時要解藥?」
蕭遙會心一笑,這扎勒還是挺會做人的嘛,「解藥嘛兩天之內就要。」
「好,這不難,不過不知蕭公子可否將解藥的一些藥物說出來,到時也不用為藥物憂勞。」
蕭遙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最後化作淡淡一笑,「無妨,那就說一些藥物出來,也好讓你安心,二十年的丹頂鶴頭上的鶴頂紅,五十年的岐黃,蠍王的蠍毒這是其中一半的藥物,你們就先準備一下吧。」
扎勒臉上尷尬與驚喜並存,「先前多有冒犯,還請蕭公子原諒。」
蕭遙不在意的擺擺手「要真覺得有錯,就將解藥快些制出,對了解藥的需求量很大。」
「呃、、、不知蕭公子的很大是有多大?」扎勒總覺得蕭遙此時的笑很滲人。
「先弄個一兩千份吧,畢竟有這麼多的門派都中了毒。」
扎勒的神情先是一愣,最後咬牙道「好,我一定會在兩天內弄出來。」一兩千份、、、、、兩天時間光是制作就困難,還要除去尋找合適解藥的時間,但是再難也得弄出來,王的解藥才看見一點曙光,不能給毀了。
「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時間很緊迫呢,我們先走了。」蕭遙剛走到門口,忽的轉身似笑非笑的望著赫爾敏道「二王子得學著點,若是你也有什麼等同王所言的玉牌之類的,說不得也可以求我幫你一件事,不過我想這只能是妄想了,畢竟你不是扎勒,是吧,二王子?」說完也不去看赫爾敏的臉色,反正他現在心情舒暢了,別人的心情關他什麼事。
蕭祈風嘴角抽搐,他現在敢肯定這是報復,報復剛剛赫爾敏讓他吃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