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難道我不該生氣嗎?」落雪氣鼓鼓的說道。說著便要掙扎著起身,但身子卻由于被納蘭成德抱著,起不了身,不禁怒道︰「放開我。」
納蘭成德有些不知所措,忙解釋道︰「雪兒,我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你…………你應該改了解我的。」說罷見落雪的氣還沒消,望著落雪朦朧的臉龐,嘟著的嘴唇,猛的一閉眼,便吻上了她的唇。
唇與唇的**,使得落雪不禁睜大了眼楮,想要推開他,卻又舍不得這份溫暖,落雪先是緊緊地閉著嘴唇,但在納蘭成德**下,慢慢地張開了,舌與舌的交纏,齒與齒的踫撞,都將他們帶入難解的**中,溫柔的享受著這份情誼與溫暖,所有的誤會都在這一刻消失殆盡。
納蘭成德望著懷中的落雪,溫柔的說道︰「上次我寫的那個人是淺月,但是那僅僅是一幅很美的畫面罷了,我對旁人又怎會有其他心思?雪兒…………。」
「不用說了,我相信你!」落雪閉上眼楮,緩緩地說道,「我怎麼能不了解表哥呢?我不過是逗你玩的,若是我當真要生氣,在當初就會直接問你的,有怎會等到現在呢?」
螢火蟲的光亮稀松且明亮,伴隨著花香飄蕩在風中,圍繞著他們二人,似乎再掩蓋他們訴不完的情話。
冰月在無盡的「星星」中歡笑,卻完全忽略了身後慢慢走近的腳步聲,冰月正在與螢火蟲嬉戲,只感覺身後一個人從背後抱住了自己,冰月不禁「啊」的叫出來了聲音。
「冰月。」低低的呼喚,無盡的**,冰月不禁愣在了哪里,這熟悉的聲音,這熟悉的味道,她怎麼可能陌生?一瞬間,所有的歡笑都被打斷,所有的幸福似乎都到達了終點,冰月慢慢地回身,在螢火蟲的光亮中看清楚了他的臉,微微含笑,溫柔的眼楮中有著憐惜,歡樂,還有…………痛心。
「你怎麼會在這兒?」冰月冷冰冰的問道,猶如寒冬飄零的雪花般寒冷。
還沒等他說話,只听冰月撕心裂肺的喊了出來︰「耿聚忠,你難道就不能放我一天自由嗎?你非要這樣苦苦相逼嗎,你非要將一切都掌控在你的手中你才開心嗎?即便我是一顆棋子,我也是一個有思想、有靈魂的,你就不能尊重一下我嗎?」說完無限絕望的看了一眼耿聚忠,便沖外面跑去。
「冰月,冰月,你听我解釋,不是這樣的。」耿聚忠一面說一面朝冰月追去,本想給她一個驚喜,卻不料竟變成了這般模樣。
「冰月,冰月。」一聲聲的呼喚只是希望她能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然而傷心的冰月卻始終飛快的向前跑著,只是想要逃離他的束縛。
納蘭成德與落雪已被驚醒,尚且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看到冰月與耿聚忠一前一後的向前跑著,他們都猜到,定是耿聚忠又失敗了,只得在後面跟隨著他們兩個,唯恐發生了什麼事情。
冰月不停地奔跑,眼淚不受控制的留下,直接穿過山谷的小徑向洞門外奔去,她只有一個心思,逃離開耿聚忠,為什麼他不肯放任自己一天,僅僅一天,或許今後她會心甘情願的呆在他的身邊,逃離開他的視線一天,就算他知道了,難道僅僅放縱一天都不可以嗎?自己在他心中究竟算什麼,只是一顆毫無思想、毫無感情的棋子嗎?即便是同床異夢,難道一點夫妻情分都不念嗎?
很快的,冰月便逃離了這座世外桃源,耿聚忠亦緊跟著她,納蘭成德與落雪亦是跟隨著他們。
穿過重重草坪,又穿過濕氣彌漫的樹林,便已經到了樹林外,原本耿聚忠身負武功,而冰月卻是個沒有練過絲毫功夫的小女子,耿聚忠追到她並不是什麼難事,但因為前些時日耿聚忠受了些傷,還沒有完全好,今日便又在冰月的身後跟著爬山,便難免有些體力不支,故而一時之間也追不上冰月,而冰月如今正在氣頭上,根本不會去想這些,只是恨不得將耿聚忠甩的越遠越好,納蘭成德與落雪只是跟著耿聚忠,但這件事畢竟還只有他自己能夠解釋的清楚,故而也沒有跑的太快。
出了樹林子,冰月望見他們來的時候停留在那里的馬車,便不管不顧的直接跳到了上面,還未拉起韁繩,只見遠處莫名的飛來一支箭直接刺向了她。
「小心。」耿聚忠用盡全身的力氣,猛的向前垮了一步,終于將那支箭給擋了回去,才免除了冰月的危機。
此刻納蘭成德與落雪亦趕了上來,他們環顧四周,不知何時這里竟聚集了十幾個蒙面人,突然之間蒙面人將手中的火把點燃,頓時,天地間一片光亮,十幾個蒙面人都是身穿緊身的夜行衣,手中拿著大刀,一個個眼楮中都有著嗜血的光芒。
耿聚忠將冰月護在身後,全身蓄滿力量,正等待著與敵人一戰,納蘭成德與落雪亦趕到了冰月的身邊,只听納蘭成德小聲對落雪道︰「雪兒,一會兒一定要保護好公主!」
落雪堅定的點點頭,保護好冰月不只是因為她是他們的好朋友,好姐姐,還因為她是大清的公主,若是她真的在此時出了什麼事情,恐怕整個明珠府都月兌卸不了責任。
「閣下是什麼人,不知往日是否有什麼得罪閣下的,今日竟然這樣勞師動眾?」納蘭成德不卑不亢,用盡量禮貌的話語同他們說話。
只見黑衣人中一個很像帶頭的大哥上前說道︰「識相的快點離開,大爺們不想濫殺無辜,只要你們肯交出和碩柔嘉公主我們便饒你們一命!」
「休想!」耿聚忠怒道,「就憑你們,那也要先看看你們有什麼本事?」
「公主一向深居簡出,必定不會有什麼地方得罪你們,你們究竟是奉誰的命令?」納蘭成德覺得這件事恐怕不是那麼簡單。
那名黑衣人不回答納蘭成德的話,指著落雪道︰「這個小丫頭年紀太小,必定不是公主,那就一定是她了!」說著雙眼凜冽的望向冰月,對著身邊的一群黑衣人叫道︰「兄弟們,動手,誰若是能夠殺了公主,就是大功一件,主子一定會有重賞的!」黑衣人說完便直接沖向了納蘭成德等人,但目標卻很明確,一雙雙虎視眈眈的眼楮直指冰月。
瞬間,廝打聲,喊叫聲一陣接一陣,他們都陷入了混戰,納蘭成德與落雪正在空手與敵人廝殺,但這些人卻似乎是經過特殊訓練,一個個功夫都不弱,納蘭成德右手猛擊向敵人胸膛,左腳狠狠的將一名敵人撂倒,奪過他手中的刀,交給落雪,有用同樣的方法奪過另外一名黑衣人的刀,刀與刀的踫撞,每一出手都是必殺的絕招,絲毫沒有留有余地,納蘭成德不禁為這些人的殘忍感到憤怒,本就無冤無仇,何必下此毒手?
此刻耿聚忠亦是奪過一把刀,但他卻臉色發白,似乎是舊傷復發,但卻絲毫不敢離開冰月分毫。
黑夜人想要偷襲冰月,無奈納蘭成德、落雪、耿聚忠將他們圍得密不透風,任憑他們怎麼努力,卻終是傷不了冰月。
黑衣人卻並不示弱,幾個人直接攻擊納蘭成德,將他團團圍住,對落雪亦用同樣的戰術,納蘭成德焦急萬分,心中想到了黑衣人的陰謀,卻苦于沒有辦法月兌身。
耿聚忠亦在與幾個人激戰,根本月兌不了身,此刻冰月身邊空虛,只見一個人陰深深的笑著,拿著劍便向冰月身上刺去,冰月只是一步步後退,退到背靠著馬車,再無可退之處,望著那朝自己飛身而來的劍,不禁笑出了聲音,這一天終究還是到了,也罷,畢竟還在桃花源生活了一日,也算是沒什麼遺憾了吧,只是他…………。冰月深深的凝望著耿聚忠一眼,慢慢地閉上了眼楮,等待著死亡的到來,只是這一刻她才明白,原來自己並不恨他,原來在自己死亡的時候最放不下、最留戀的人是他!原來自己一直在深深愛著他,即便自己真的被他當做一顆棋子!
耿聚忠看到冰月命在旦夕,拼著被砍上幾刀的危險,終于掙月兌了身邊的敵人,猛的想冰月跑來,此刻他已經受了傷,沒有力氣在將那把刺入冰月的刀打開,只見他一個縱步,撲身上前,抱住了冰月,那把刀便恰好插入了耿聚忠的身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