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暮雨回來時,發現羽霏已經不在休息區,令她疑惑的是羽霏的手包卻落在了座位上。
問了問服務人員,大家皆表示沒有看到那位漂亮的中國女孩去了哪里。
正當陶暮雨有些焦急的時候,綦君天和奧拉斯從樓梯處走了下來。
他們的出現立刻引起了賓客們的一陣騷動,這兩個男人都是那麼風度翩翩俊逸挺拔,奧拉斯雖然是中東人,五官深邃卻不粗獷,嘴角總是帶著一抹友好迷人的微笑,舉手投足間的優雅讓人很難將他跟那個殘忍狠辣的商界惡魔聯系在一起。
接受完賓客們的掌聲,作為酒會的主人奧拉斯簡單的致了辭,而綦君天的目光則四下尋找著芮羽霏的身影。
「綦先生,實在對不起,芮小姐剛才一直在這里休息,我臨時去處理了點事情,回來便不見了她的蹤影。」陶暮雨走到綦君天和奧拉斯的身邊,一臉歉疚道。
綦君天蹙起眉,沒有說話。
一旁的奧拉斯將陶暮雨攬入懷中,「jun,酒莊比較大,芮小姐有可能迷路了,我現在就派人去尋找她。」奧拉斯適時的勸慰道。
「可是,芮小姐將手包落下了。」陶暮雨一臉擔心的舉起了羽霏的手包。
綦君天的眉心皺的更深了,「奧拉斯,你這里的監控室在哪里?」
「怎麼了?」奧拉斯有些不解,隨即一臉肯定道,「放心,她不會有事的,我的保全工作一向不會出現疏漏。」
看著綦君天臉色愈漸冰冷,奧拉斯趕緊吩咐身邊的屬下立刻去尋找芮羽霏。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小小的嘩然,一名下屬前來通報,「奧拉斯先生,段先生來了!」
一瞬間,奧拉斯原本柔和的眼神立即染上了一層陰郁,他懷里的女人听到了這個名字身體明顯的顫了一下。
感覺到懷里女人的不自然,奧拉斯緊了緊環擁著她的手臂,轉頭溫柔道,「你先去吃點東西休息會兒。」
陶暮雨回過神來,僵硬的扯出一抹微笑,點了點頭。
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奧拉斯隨即勾起一抹冷笑緩緩吐出,「jun,段擎威來了,我帶你去見見。」
「嗯。」綦君天淡淡回應道,此刻他的心里放心不下的是那個不知道跑到哪兒去的小女人。
緊接著,奧拉斯表情一變,大步向前迎去。
「歡迎歡迎,段先生,好久不見啊!」奧拉斯笑著招呼道,一臉的溫和真誠。
段擎威也笑著寒暄道,「的確好久不見。」說完便主動握手示意。
奧拉斯微微愣了一下,隨即恢復了笑容,伸出了右手。
「前段時間令尊過世,而我正在國外處理事務,卡里姆先生也算是在下的良師益友,他過世我竟沒能及時趕回吊唁,還請段先生多多包涵。」奧拉斯攤了攤手,一臉遺憾道。
段擎威眸中散發出一陣冷意,隨即消逝,緩緩道,「事出突然,奧拉斯先生不必自責。」
「段先生,這位是jun集團的總裁綦君天!jun,這位是我跟你之前提起的塔肯尼石油公司的總裁段擎威先生,段先生也是中國人。」奧拉斯熱情的為他們介紹著。
「綦先生,您好!久仰大名!」段擎威走到綦君天面前,勾起一抹笑容,隨手拿起酒盤中的一杯酒,舉了舉杯,用中文招呼道,其實他一進來便注意到了氣度不凡的綦君天。
「段先生,幸會!」綦君天點頭示意,也接過了一杯酒,只是兩人在眼神接觸的一剎那,都清楚的感受到了雙方眼神里的暗自較量。
段擎威看著眼前這位極富有有王者氣魄的男人,也終于明白了為什麼連奧拉斯都敬他三分。
接下來氣氛一片祥和,幾人臉上都掛著笑意侃侃而談,不知道的人以為他們之間的關系有多熟絡,尤其是奧拉斯和段擎威,表面上和氣的如同多年摯友,實際上他們之間的恩怨在整個商界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奧拉斯和段擎威的養父卡里姆是中東地區五大石油商中最為得勢也是對抗最為激烈的兩個人。
據外界流傳,那時候段擎威還在國外留學,奧拉斯的野心赫然,一直在試圖吞並其余幾家石油集團,于是曾在卡里姆身體不適期間多次打壓塔肯尼公司的股票,並且以極為卑劣的手段搶斷了很多卡里姆的合作商,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好幾年,最後年邁的卡里姆被氣的突發腦溢血,不久便含恨而終。
所幸的是,段擎威接手公司後,在他的力挽狂瀾下,公司的形勢不僅沒有走到最糟糕的那一步,反而比卡里姆在世的時候更加壯大,如今在段擎威所掌管下的塔肯尼石油公司幾乎可以跟奧拉斯並駕齊驅,這讓奧拉斯非常意外,他沒有想到卡里姆這個一直默默無聞的養子竟也是把利劍。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兩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因此對于奧拉斯發出邀請而段擎威竟也履約前來,很多人都表示非常驚訝。
三個猶如鑽石般耀眼的人物,隨便往那一站就是焦點,都是人人爭相巴結的對象,引來了各界人士紛紛前來向他們三人敬酒。
應酬了一會兒,段擎威持杯略表歉意,「綦先生,奧拉斯先生,在下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來日再聚,先行告辭。」隨即優雅的干掉了杯中的液體。
綦君天和奧拉斯點頭示意,也喝掉了杯子里的紅酒。
段擎威笑了笑,轉身離去,而身後奧拉斯臉上的笑容也逐漸被一股冷意所替代。
正在這時,奧拉斯的一名下屬匆匆趕來,神色有些慌張。
「綦先生,奧拉斯先生」下屬看了眼奧拉斯,又看了眼綦君天,欲言又止。
「說!」奧拉斯一臉的不耐。
「綦綦先生,您帶來的那位中國小姐,好像被人綁架了!」下屬戰戰兢兢稟報著。
「什麼!」綦君天一把抓住了那名下屬的領子低吼道,而一旁的奧拉斯也驚愕的瞪大了雙眼。
下屬咽了咽口水,繼續道,「剛剛我們找遍了酒莊也沒有找到那位小姐,直到去檢查監控錄像,發現那位小姐被人打了麻醉,一男一女架著她從酒莊後面的小路逃走了。」
「混蛋!發生多久了?」綦君天的情緒有些不受控制!
「也就二十多分鐘前。」
綦君天充滿怒意的俊容寫滿了不安,該死的!他就不應該把她一個人扔在這兒!
奧拉斯拍了拍綦君天的肩膀,冷聲吩咐,「你!立刻召集所有人,按照那條路追過去,再通知里德薩爾警長,務必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芮小姐,否則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快去!」
綦君天濃眉緊蹙,盡力保持語氣平穩,低喝道,「奧拉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人潛入進來?還不聲不響的帶走了我的人?」
「jun,你冷靜些,我絕不會讓芮小姐有事的,膽敢在我奧拉斯的地盤上撒野,還真是不想活命了!」奧拉斯的眼眸里迸發出一股嗜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