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悠揚的聲音傳入皇甫凌鳶耳邊,一般很難听到但若凝神靜听還是隱約可聞一陣細細的樂聲從花木掩映的御廊里緩緩傳出,那聲音悠長,音色縴細,弱而不絕。
只見一個人屈膝倚靠著朱紅柱子,手持長笛正吹著調。皇甫凌鳶遙遙望來便第一眼望見此人持笛而吹的手。
手白如玉,覆著雜繡金線的衣袖和碧綠青透的長笛,猶顯得手背的白。
「小師弟。」笛聲應聲而止,此人回頭望向皇甫凌鳶,那眼神……眼色如琉璃,干淨清澈。
「師姐」此人的聲音有種男孩子換聲期時特有的沙啞,如同一只公鴨子。著實破壞美感。
「你怎麼來了?」他不應該是在溫羽那邊嗎?不在菊苑來重華殿外干嘛。
「師姐,我想你了。」男子如同撒歡的小狗一樣,與他剛才那優雅的模樣截然不同。
「師傅呢?他怎麼舍得放你出來。」對于溫琛的熱情,皇甫凌鳶完全面無表情。
「師姐你都不請我去坐坐?就問我。」溫琛自然而的就挽上了皇甫凌鳶的手腕。在皇甫凌鳶心中溫家的人,表面雖然溫和無害實則一肚子壞水。
「說吧,什麼事?」溫琛雖然是溫羽的佷兒,當然她也不會忘了溫琛還是溫子然的佷兒。
「二叔讓我跟著你,保護你。」能和皇甫凌鳶在一起,溫琛感覺是不錯的。
「不用,你回吧。」那麼久都沒有出現過,現在出來又算什麼?早干嘛去了。
「不要啊,師姐,師姐」她同溫琛是有些同門情誼的,只不過溫琛只大皇甫凌鳶三歲而已。他又能做什麼?
「回吧」皇甫凌鳶不想去看那個可憐巴巴望著自己的家伙。
「師姐,師姐」這故意柔軟的聲音讓皇甫凌鳶感覺不寒而顫,如同一只公鴨子在耳邊撒嬌的感覺。
「你能做什麼?吟詩還是作對」皇甫凌鳶希望他知難而退,他的眼楮一直都是那樣清澈干淨,她不想讓它蒙上塵埃。
「師姐,給我點時間我就會了。」溫琛從小備受寵愛了。大家都將他護的好好的,所以他從小就很少涉及權利的游戲。
「你都十五了。」溫琛的幾位叔叔在他們十五時都已名動四國了,其中以溫羽最為出眾。
「師姐,我可以保護你的。」皇甫凌鳶注意到溫琛的眼神有些閃躲,不敢直視皇甫凌鳶。
「你是自己來的吧?」溫羽雖然是皇甫凌鳶的師傅,但是一向不管溫家與皇甫家的事。他不可能讓溫琛來幫自己的。
「沒有。」溫琛的小臉被憋的通紅,不過他倒也不算撒謊。溫羽雖然沒有贊同但也沒有反對。所以溫琛就當做溫羽默許了自己。
「你有什麼能力幫我?」
「我是溫家唯一子嗣。」溫家有個三兒子,一個女兒。老大早逝,留下溫琛。老二入了宮,此生怕是不能再娶了。老三是女兒,雍國傳統女子是不能排名的。所以老三是溫子然,入贅公主府其子嗣也只能隨皇甫凌鳳的姓。所以溫琛的確算是溫家唯一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