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國歷代有官家女子入宮為女宮的規矩,所以讓木婉聆進宮倒是十分容易。當然為了掩人耳目,同時進宮的還有另外幾家官家女子。所以對于將木婉聆入宮一事,倒沒有人在意。同樣出于自己的私心,白蘊月也一同入了宮。
同時她也同意了溫琛在身邊。一切都是那樣平靜,只不過她總覺得缺了什麼。
「陛下,這碗百合銀耳羹還是請陛下趁熱吃下。」木婉聆恭敬的立在一邊,手持托盤。
「今日就不用了吧。」自從木婉聆進宮後,每日都要讓皇甫凌鳶吃下。
「陛下,這是美容養顏佳品。」雖然說皇甫一族基因良好,而楚寄幽更是一名絕世佳人。但是皇甫凌鳶似乎完全沒有遺傳到他們優良的基因。她面容慘白,不似少女應有的紅潤。雙手如同枯木,全身皮膚都是枯黃。每到秋冬季節,她身上的皮膚都會泛起一層一層的皮膚。這也難怪郭楓曾說她丑陋無比。
「我這麼多年都過了,無事。」皇甫凌鳶的五官也算不上精致,總覺得像縮水了的玩偶。
「陛下皮膚只是缺水而已,注意調理是會好的。」皇甫凌鳶十歲後就再也沒有長過了,對于她的外表她已不在乎。
「下去。我不吃。你除了每日研究那些美容藥膳外,你還能干嘛?」皇甫凌鳶總覺得在這宮中活命都困難,而這木婉聆還總研究這些奇奇怪怪的事物。
「陛下,我們還得等待。這段時間,您還是養好自己的身體。」通過幾日的交往,皇甫凌鳶知道木婉聆是那種及其講究君臣有序的人,但也及其固執。
「跪安吧。我過會兒會吃。」木婉聆是皇甫凌鳶以宮廷女官的身份招入宮中的,一切行的是宮廷禮儀。若有朝一日,在外朝為臣那就行的不是跪禮了。
「陛下,您還是服下吧。下官,還有事稟報。」木婉聆不卑不亢的曲腰立在皇甫凌鳶身旁,讓皇甫凌鳶挑不出一絲一毫的錯誤。
「好好。」其實這羹味道還是不錯的,入口即化,綿軟。只是今日心情頗為煩躁,才不想再喝。
見皇甫凌鳶一口氣喝完了,木婉聆才從托盤中取出預先備好的絲巾。皇甫凌鳶胡亂的拿起絲巾搽了搽,直看的木婉聆目瞪口呆。皇甫凌鳶以為木婉聆是被自己這個粗俗的行為感到震驚。只是她實在對這些日常瑣事提不起興趣。對自己的行為也不是太在乎。所以對于木婉聆那驚訝的眼神,她選擇無視。
「這絲巾是?」絲巾上綠竹搖曳,皇甫凌鳶不禁出了神。這絲巾,這絲巾為何在這里。
「是尹公子托下官給您的。」木婉聆淡淡的回答。
「哦。」尹瑾墨已經消失有一段時日了,如今他將絲巾還回怕是要與自己說清楚了吧。皇甫凌鳶一時只覺得心里泛起苦苦的感覺。
「公子說,讓您有事去找師姑娘。」木婉聆在一旁補充。
「下去吧。」
「下官告退。」木婉聆行過禮後便向外殿走去。
「木婉聆我的美容藥膳要雙倍。」皇甫凌鳶朝著那身影說道。那離去的人,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