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的時候時間還不算晚,還不到晚餐的時間。
酒店的電梯里,湯果林對曹美仁說,「你先回房休息一下吧,我等下找你吃晚餐。」
現在心情還沒有從憂郁中回復過來的曹美仁低著頭,听到話點點頭,然後一個人默默的走出電梯,進了房間。
湯果林站在她的門前,煩躁的轉身倚在了門旁的牆壁上。突然感覺很累,和她一起的一天,比工作了一天還累。他不知道自己想要怎樣。在這一刻,他忽然有些想念第一次見面的曹美仁了。
那時他只是幫朋友買衣服,她只是幫朋友看店。他們,是沒有偽裝的兩個人。
現在的他,是什麼樣的呢?
他的心里帶著厚厚的防備的門靠近了她,和她在一起的一分一秒,他都需要帶著原始的那道門。
真的,好累。
好想現在就停止,月兌下那道壓得他喘不過來氣的門。
他,可以嗎?應該,快了吧。只要她,和那個人再也沒有關系。
湯果林轉身離開。走廊的拐角處,有一個穿著泛著光的銀色魚鱗皮鞋的人,走了出來。他個子很高,面目看起來很疲憊,帶著倦容。看起來像是參加了一天繁忙的工作,又像是坐了一天的飛機,很長時間沒有得到充分的休息。
他的眼楮,細長的,盯著直直的看著前方。這個時候你站在他的面前,應該會被馬上凍成冰塊吧。因為他那緊抿著的嘴唇可以告訴你,他匆忙的要質問的腳步可以告訴你,他站在房門口伸出拳頭敲門的聲音可以告訴你。
曹美仁正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發呆。整個腦袋呈放空狀態。
听到敲門聲,她直接站起身體,走到門邊就把門打開了,甚至都沒有投過貓眼看一下,或者裝模作樣的問一下‘誰啊’。
就那麼直接的打開了門。
門外的人都是沒有多大的震驚。因為他整個人都正處在一種質問的狀態。他沒有那麼多的心思,來管除他和她之外的事情。
倒是曹美仁,被眼前的人嚇了一跳。她立刻關上房門,倚在背上,沉思的表情隨機出現在臉上。
過了大概兩秒鐘的時間,梁植又伸起拳頭準備再次砸門。
曹美仁又從里面打開了,在看到眼前的人又是梁植之後,她干脆開口說,「梁植?」
「對,是我。你沒有看錯,我是梁植,我就是梁植。不要問我為什麼在這里,我是來捉奸的。」說著,直接繞過曹美仁,走了進去。
曹美仁放空狀態的大腦開始漸漸的回到了地球上。
只是還沒有完全接地氣,不然她怎麼會說出下面的話呢。
她伸出手指指隔壁的房間,說,「湯先生在隔壁。」
正坐在沙發上拿起玻璃杯喝水的梁植有些無語地看了她一眼,咽下嘴中的水,有些不自信地說,「你們真有奸情?」
這下,曹美仁整個身體連接著大腦終于回到了地球上,這個名為曹美仁的身體思想里。
她關上房門,立刻跳到(跳到?)梁植的面前說,「當然不可能。」
「 。」梁植倚在沙發上,雙手平放在沙發上,與肩在同一水平線上。這個動作,曾經被曹美仁評委史上最銷hun的男人動作。只是,是五年前的。不知道現在有沒有人打破他的記錄。
「阿仁,五年了,你的要求還真上漲了不少呢。湯果林你都看不上眼?你知道他身後代表著多少財富嗎?我說出來都怕把你嚇暈啊。」梁植夸張的說。
看吧,還是五年前的梁植。一般人會說,我說出來怕會嚇死你啊。可是他連把‘死’這個字和曹美仁牽扯到一起都不舍得。他還是那麼的,為她想到方方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