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吻,比方才的纏綿許多,若說剛才的是蜻蜓點水一樣,那麼這個就是刻意的唇齒糾纏在一塊,他深吻著她,這一刻,還直接將舌頭滑進來了。睍蓴璩曉
「唔……」辛辣的酒,跟隨著霸道的動作,熱得齊明荷大口呼吸喘氣。
「逸羽……」
他不應。
「皇甫逸羽……」
惱得抬手輕捶他胸膛,杯子也被丟到另一邊去了。
齊明荷輕按著他的胸膛,這才感覺到他在自己口中狠狠一吸,原本香醇辛辣的酒嗆了她之後,又回到他嘴里,皇甫逸羽輕咽而下,這樣親昵和曖昧的動作,一下子讓她緩不過神來,原本就酡紅的臉更是羞紅得徹底讓人看不下去了!
再讓人羞怯的動作,在他做來,都如此的順其自然,更是反而讓他添了邪魅的味道。
皇甫逸羽輕笑著,好像樂意看到她這傻掉的樣子︰「明荷?」
齊明荷搖頭晃腦,眸中霧氣彌漫︰「嗯,啊?」
怔怔的,呆呆的。
皇甫逸羽被惹得徹底勾唇,肆意的笑了出來。
看著他的笑……
「你……!」她再惱。
他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明明就是故意的,把她弄成了這樣,他還笑!
皇甫逸羽被齊明荷瞟了一眼,這會兒收了笑,就這樣再靠了過來……
合巹酒都喝了,下一步……
齊明荷緊張,此刻,就看著這紅彤彤的房間,外頭很熱鬧,里頭卻是沒有人吵鬧,只有兩個人在這樣的房間里,是他的臥房……也是兩個人的喜房,真的像是做夢一樣,她就這樣嫁給了他。
因為喝了酒,于是有些上頭,晶亮的水眸有些迷惘,看得人也心動。
齊明荷怔怔看著他,此刻呼吸越來越急促。
就這樣緊張︰「你別……」以為他要做什麼的時候,反而只感覺此時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一松,整個人也被放開來。
齊明荷的唇因為被吻過而顯得通紅,這一瞬,就這麼看著皇甫逸羽。
「……?」
出神中,只感覺皇甫逸羽帶了笑意的離了自己。
突如其來的疏遠,讓她一下子緩不過神來。
按理說,他不會這般主動放開她,尤其是剛才還吻得那麼如火如荼的時候,現在,她還緊張得小心肝兒亂跳,他的離去莫名讓她覺得空虛,就這樣再緊張起來︰「逸羽?」
皇甫逸羽帶著笑,曖昧動情的看著她。
他這種表情,再加上兩個人此刻的喜袍,只讓她又顫了顫。
「你要去哪里?」
「出去一下。」
這會兒,齊明荷一下子就咬著唇,不知道如何反應。
剛才喝合巹酒,兩個人這樣親密,他的神情,都讓她誤以為下一步就是……那什麼了,現在被他逗得雙臉通紅,結果他卻把她放開了。
皇甫逸羽看著齊明荷,勾唇輕笑了一會兒。
出聲︰「外頭客人多,先出去招呼一下。」
「哦……」
就在齊明荷有些發愣的時候,他走了兩步,又兜回來了,此刻,又輕輕湊到了她耳邊,呼了一口溫熱的氣息。
「嗯,等我回來。」
……
齊明荷還沒緩過神,腦子被哄得燒的暈乎乎的。
皇甫逸羽就這樣折身走出去了,此時,一踏出門外,還未走出院子,已經臉色一變,剛才是笑著溫柔和她打趣,現在就是想到令人不悅的事情,一張溫潤的臉都冷了幾分。
院子外頭沒有人,人全在前頭了,大堂熱鬧聲此時正隱約傳了過來,昭示著這一場婚事的盛大。
「蕭宇。」
蕭宇這會兒也從暗處出來,連同蕭宇一起的,還有另外三人。
簫青、蕭統、簫明三個此時同樣一身皇甫府侍衛的衣袍,不過三人遮掩了面目,徒留凌厲的身姿,這會兒也一齊抱拳︰「門主。」
不在齊明荷面前,皇甫逸羽像變個人似的︰「嗯。」
冷冷的聲音,帶了點邪魅,襯上這大紅色的喜袍,格格不入。
「剛才在路上抓的那十幾個人呢?」
「回門主,押在地牢里了。」
皇甫逸羽這會兒邪眸連挑都不挑一下,沉聲︰「給我帶過來。」
于是……
外頭喜慶連連,皇甫逸羽卻沒有朝前走去招待客人,而是徑直到了地牢邊上的小堂,此刻看著地上面前跪著的人。
男人們大嚎著︰「要殺要剮,放馬過來。」
皇甫逸羽只是冷冷邪睨了一眼︰「誰做的。」
淡淡的三個字,驀地嚇得他們全都顫栗起來。
這哪是人的聲音,分明是鬼魅的聲音……可是,此刻圓睜的眼看著高坐上的人,一身喜服未換,薄薄的唇扯出溫潤的笑,驚得讓人恍若是身在地獄之中。
「說不說,嗯?」
這會兒蕭宇還沒出手,簫青、蕭統、簫明三人就這麼冷冷看著。
一群人終于跪了下來︰「說,我們說,皇甫公子……」
低嚎聲參差不齊︰「這事兒是別人花錢讓我們做的,我們本意沒有這個鬧事的意思啊……」
「誰做的。」還是這三個字,只是帶了些玩味的戾意。
全部叩頭︰「尚、尚書府少夫人……」
齊明妝——
喜房里,齊明荷就這麼紅著臉坐著,搞什麼……皇甫逸羽出去了,他真的就這樣吻完她,喂完合巹酒,他就出去了……
這會兒一個人撐著這珠玉頭飾,他一直不回來,她就只能坐著不動。
一雙水眸就這麼坐著打量房間,往事再一次歷歷在目,咬著唇︰「……」
外頭熱鬧的聲音依舊,她就這麼听著,熱鬧聲一點又一點的淡去。
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花轎出門是巳時,拜堂的時候已經將近午時,此刻就一個人這麼看著外頭的光線一點點弱下去。
「皇甫逸羽……」小心肝癢,想撓人。
他這是什麼意思?!
大婚之日,洞房花燭,掀完蓋頭,喝了交杯酒,就這樣把她丟在這里了?
看著這天慢慢黯淡下來,就快要黑了,新婚之夜就這樣讓她獨守空房了?
齊明荷心里頭說不出的別扭,一直坐在床上,現在坐也沒辦法坐穩了,就這麼站了起來,走到了門口,又兜了回來,一來一往又走了半個時辰,真的突然好想喊青蓮進來,本來一張微紅的臉現在也慢慢消退了紅暈,就這樣看著門口。
不是滋味……
嫁給皇甫逸羽第一天,就這麼讓她驀然體會到了這種感覺。
……
一直守到了黃昏,齊明荷才終于漸漸听到了有人走回院子的聲音。
皇甫逸羽踩進了院子,剛才出來的時候突然變換的那一張冷臉也早就沒有了,身邊,也只剩下了蕭宇,另外三個蕭門護法已經撤下了。
蕭宇陪著走到門口,已經停下了腳步。
唯獨,只有皇甫逸羽一直往里頭走去。
步伐聲平緩,外頭的熱鬧早沒了,屋里頭,此刻齊明荷正郁悶扶著頭飾,他走那麼久好歹說一聲,她也不用保持著這盛裝的樣子,這會兒窩火滿肚子氣。
听到了外頭有人進來的聲音,一下子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這一刻,就這麼在屋子中央站著,心里頭那忐忑緊張的感覺又來了,又是氣,又是不知如何是好。
「逸羽?」
剛喊出聲,外頭的人就恰好走到門口。
聲音出,門推開,同時一起,驀地兩個人就這麼對望。
「你回來了?」
「嗯。」皇甫逸羽沉應。
這會兒,他的聲音就像是帶了點什麼疲憊,做了些什麼大事似的。
齊明荷︰「……」
驀地心里頭不是滋味,剛剛自己一個人在房里頭待了那麼久。
「你……去哪了?」怪怪的語調。
真是好厲害,說著出去招呼一下,就招呼到了現在?
滿肚子不自在,看到他就不願意挪眼了,就這樣睨著他,一雙水眸都淡淡勾了起來。
「天都黑了。」
言下之意,你還知道回來啊。
忽地,這一刻,只感覺皇甫逸羽突然扯了笑,就這樣看著她。
齊明荷心里頭又開始打起鼓來了。
「嗯。」他再沉聲。
這一刻,只听到門關上的聲音!
沒有解釋,只是現在就這樣走了上來。
齊明荷就這樣凝著皇甫逸羽,他此刻的神情,不像是去陪客招呼了,更不像喝了酒的樣子,倒像是去做了什麼令人愉快的大事,簡直就是滿面春風,深沉如許。
齊明荷就這麼皺了眉頭︰「你……剛才,去哪了?」
這會兒話音剛落,只感覺自己驀地落入了一個懷抱之中,突如其來的親近,只讓齊明荷沒來由的心跳加速,這會兒只听到他沉沉一聲︰「剛剛出去了,給你送了一份新婚禮物。」
「嗯?」齊明荷的水眸就這樣,再凝了起來。
他把她晾在房里頭將近三個時辰,就是為了送她一份新婚禮物?
這會兒嗅著皇甫逸羽身上的香味,淡淡的……驀地只敏感的擰起了頭,多麼復雜的味道,有著男人的汗香,還有一股子熟悉的清香,沒有近距離的觸踫,但是只要接觸過,就會留在身上的。
「逸羽,你到底去哪了?」
竟然為了那什麼新婚禮物,把她丟下來獨守空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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