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冤家,雙面邪君野蠻妻 242 休書4一封

作者 ︰ 梨花顏、

皇甫寒光剛轉身,蕭宇就從院外掠了進來,身影猶如鬼魅,此時就這麼跪在皇甫寒光面前︰「門主!」

蕭統看了兩眼,再看回皇甫寒光。愨鵡曉只覺得自家門主此時神情不太對,一言不發,默默退下。

退下後只留下蕭宇,依舊跪在皇甫寒光的面前︰「屬下回來了。」

皇甫寒光手中還拿著剛才接到的密件︰「嗯。」

蕭宇看了一眼皇甫寒光手中的紙條,心下了然︰「傳回密件後又出了些事情,于是屬下回來晚了。」

皇甫寒光眉眼都是冷的,尋常的魅色此時更是極致,邪肆的嘴角一挑,看似在笑,卻讓人察覺不到半分笑意。

他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心情晦暗到了極致,簡直就是生人勿近的樣子。

蕭宇把眸子一垂︰「門主派屬下去查的二十年前的事情,確實屬實,齊府老爺也確實是與老爺有瓜葛,此事毋庸置疑……不過,屬下回來之前,發現了更為嚴重的另一件事情。」

「什麼事。」

皇甫寒光此時的表情分明就是知道現在已成定局,無論什麼消息,都已經不再是他所期待的那樣,可因為身份的緣故,卻還是要听。

無論是什麼事,都已經改不掉他明荷確實是世仇的事實。

如今,已經沒什麼期許。

蕭宇緩了一下,道︰「屬下在雲香山,齊府老爺與蘇府公子祭拜老爺之地,看到了宮中的來人。」

皇甫寒光此時一頓。

蕭宇繼續道︰「似是……為了掩人耳目,所以挑了這個巧合,踩著時辰過來,特意來雲香山請齊府老爺與蘇府公子入宮,言語之中,似還與皇甫府有關。」

皇甫寒光此時的嘴角冷冷一扯,已經驀地徹底看不清是什麼表情。

「屬下認為……老爺的事,應當不僅僅是與齊府、蘇府有關系,屬下害怕……如今聖上已經復而盯著皇甫府了。」其實皇甫寒光讓他查那些事的緣由,他都已經猜出了七八分,自從皇甫寒光的身份公開後,他也了然如今的局勢與曾經真的不太一樣了。「屬下覺得,可能齊府老爺與蘇府整個府邸都與當今聖上有著密切聯系。」

「屬下還听到了宮里的公公與齊老爺、蘇大公子的對話,似乎是談及了皇甫老爺的事情,以及如今的皇甫府……」

皇甫寒光此時驀地抬手,就這麼再徹底的打斷了蕭宇的話。

他現在的表情分外不好,一雙邪肆的眸沉斂著,只勾勒出了冷魅的弧度,整個人……也仿佛掉入了冰窟之中一般。

這些回稟,就似一把刀,在他心口上扎了又扎。那些不能說的,不能為人道之的骯髒,又全放在面前。若說二十年前齊府與蘇府與皇室有聯系,那麼還尚可解釋得通,如今確定了皇甫廉政的死與齊建卿、蘇府都有關系之後,再爆出齊府、蘇府與皇帝有關系。

這二十年後的今日,又是針對著誰?

過去的罪孽已經難以饒恕,如今又再一次重蹈覆轍。

皇甫寒光魅沉的邪眸一挑,嘴角就這麼痛楚的扯著。

「門主,屬下認為要小心……唯恐……」從一開始,他最擔心的就是門主對齊府小姐動了情,蕭門的門主若不動情便罷,一動情……自家門主的性子,不會輕易放棄。

可現在看來事情沒那麼簡單,若少夫人真的只是世仇之女便罷了,現在就連少夫人的出現都無法讓人放下戒心。

皇甫寒光冷冷的站著,「呵。」

這一刻,驀地只剩下了冷笑。

若說當年的仇最應該朝當今聖上報,那麼如今呢……

齊府的動作,縱然是明荷在皇甫府里,也無所謂了嗎?珠胎暗結,要對付皇甫府,對付他嗎?

還是……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個局?

皇甫寒光魅眸一凝,想到了與她的相遇,洞房花燭夜的針鋒相對,乃至于進了齊府之後的一切發展,從最開始之時的品香居,齊建卿領著齊府另外兩個小姐先走,而後偏偏剩下了明荷落單,那個時候是個什麼樣的心思?直到後來,頻頻有意的撮合他與齊明荷,決定下榻齊府時齊建卿的「安排」,讓明荷帶他去香坊參觀,一直到住在荷苑對面的松苑,一池荷塘相隔的房間。

齊建卿從一開始如此熱絡促成他與明荷的好事,又是什麼念頭?

邪眸冷魅,如今已經不敢再自大的妄自菲薄下定論,只能「呵」的一聲冷笑。

如果,就連當初的相遇都是一手刻意安排出來的,那身在其中的齊明荷,又知道多少?

皇甫寒光眸光深邃,此刻看著被蕭宇跪著的自己,似乎就看到了當年的皇甫廉政。

那時,被不動聲色的謀算進那麼一個籌謀了幾十年的圈套之中,乃至于五大世家的子孫都成了棋子,一場宛如夢般的大局悄無聲息鋪展開來,只是為了謀奪性命。

自己,豈不就像當年一樣?

「知道了。」最後只能冷沉出聲。

若說齊明荷什麼都不知道,那也就只如當年的五大世家之子一般,皆是在不知不覺中被人當成了棋子,落在這一盤錯綜復雜的棋盤之上。

當今皇帝為何請齊建卿與蘇仕進宮,不就是為了今日的皇甫府,乃至……如今的他?

皇甫寒光眸光一凌,嘴角淡淡扯出了一個笑︰「呵……」

勾出的魅笑這般冷肆,竟然在這一瞬,冷到了骨子里。

蕭宇什麼時候退下的,無人知道,皇甫寒光手中的密件也被他揉成了一團。

就在這個時候,齊明荷在里頭坐立不安,于是正恰好打開了門。

她探出頭來的時候,恰好對上正從長廊里走回來的皇甫寒光。

這一瞬,陽光真的正好呢,帶著點秋意的暖暖的陽光恰好灑落在他肩頭,而他的眉目也藏在這暖煦之後,這身影一點點走過來,齊明荷就這麼對著他笑︰「寒光,怎麼了?」

話音剛落,他的眉眼徹底從強光中出來,她也得以看清了他臉上的表情。

這一瞬,忽地僵了臉上的笑︰「寒光?」

只見皇甫寒光嘴角微微上扯,眉頭卻是緊緊蹙著,這個樣子有些令人心悸。

齊明荷滿腦子還是剛剛兩個人在房中打鬧的場景,他雖然不開心,卻藏不住心里的心思。現在……倒像是忽然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他對她的那些眷戀不舍,也要被他強硬斬斷了。此時,他就那麼停下了腳步,一直望著她。

齊明荷與皇甫寒光對視,她目光有些呆滯,而他則動了動嘴角︰「明荷。」

齊明荷急忙扯出個笑容︰「嗯?」

「進去吧。」

他的話音有些冷魅,幾乎看都不看她,就這麼越了進去。

齊明荷的心幾乎一瞬緊抽了起來。

臉上扯出的笑容有些勉強,有些尷尬,猛地回過身,可是此時……留給她的只有一道冷情的背影。

……

齊明荷一走回到房里,皇甫寒光已經站到案桌前了,他正挽起袖子,像是在研磨。

這動作,有些陌生,讓人恍惚,回不過神來。

齊明荷從沒有見過研磨的皇甫寒光,「寒光,你……要做什麼?」

「寫休書。」

「什麼意思?」腦袋一轟,幾乎是瞬間空白。

皇甫寒光此刻頭也不抬,就這麼挽著袖子面無表情的一下又一下研磨,這動作,仿佛就像是把什麼也要一並狠狠研碎,攪和在其中。

「寒光……你在與我開玩笑,對不對?」

齊明荷現在臉上還帶著笑,幾分不可置信的望著他,就像是……听錯了,對呢,一定是听錯了。

可是為什麼,現在的心這麼慌?

腳步有些不受自己控制,有些慌忙的朝他走去︰「別研了……」

皇甫寒光未動,只是最後研了兩下,把那些沉墨碾開,墨香的氣息也倏地在整個臥房里散開。

齊明荷幾乎無法晃神,「你說的是……什麼休書?」

「休憩之書。」

齊明荷這會兒真的有些站不穩,就這般搖搖晃晃勉強撐了兩下,手撐在桌上,沉沉看著眼前的他,好陌生……忽地,眼淚就這麼落了下來,看著他此時面無表情的提筆,鋪開宣紙,真的要寫些什麼。

皇甫寒光目光是冷的,整個人有些魅沉,雖然再也不覆著白綾了,那一雙永遠斂著魅沉的邪眸就這麼微微上揚勾挑著,但現在的樣子……甚至比她當初動搖,質疑他究竟愛不愛她的時候,還要讓人覺得陌生。

現在這個提筆寫字的樣子,與剛才兩人打鬧,他將她扯進懷中的樣子,天差地別……

齊明荷怎麼也搞不懂,不就出去了一刻鐘,為什麼會有這麼天翻地覆的變化?

就像是,出去了以後,忽地就決定了什麼。

「拿了這休書,你就休離出去了,從今以後,不再是皇甫逸羽的妻子,我既然已經是皇甫寒光,就沒有必要再留你在身邊。」

「當初娶你,只不過是為了應付蒲柳芝,如今皇甫府中塵埃落定,你也沒有了留在這里的必要,我會還你自由之身,讓你離開,對外若你開心,可以稱是和離。皇甫府家財萬貫……」他邪眸一挑,抬起頭,眸光幽幽攝定,「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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