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側妃早已經心痛的別過臉,撲進許煌威懷里嚶嚶的哭泣起來,這下,她才覺得許長樂這小蹄子著實難以對付。
她不像以前那樣呆呆傻傻的好欺負,如今她打了白氏,她就十倍的報復在自己身上,她這臉要是再不冶,恐怕里面的骨頭都得露出來,到時候可真是活骷髏了。
早知道她就來陰的,這下倒好,被這小賤人逼到死角,連伸冤都無處去。
這廂兩人在舌忝,那廂離落已經給許煌威作了個請的手勢,硬是用那種殺人的眼神,把許煌威給逼到了前廳。
楚無憂在後面,一把拉起長樂的手,就要往前走。
微風吹拂著兩人的衣袍,那衣袍譴綣飛揚,如同兩只熒藍色的蝶,可才走了兩步,長樂就輕呵了一聲。
楚無憂立即回眸,便看到長樂正赤著一雙白足,她那足尖似乎踩到一根樹枝,他立即將她打橫抱起,很輕松的抱起她,目光溫潤而深邃,「疼嗎?」
長樂搖了搖頭,不過踩到一根樹枝,哪里會疼。
只是,他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面這樣抱起自己,她的臉早已經一片緋紅,她曾經,他處處維護自己,剛才也是隨口捧了許琳薇兩句,便把她捧殺在棒下。
不過即使心里猜到是假的,她的心也微微的疼,難道,她也喜歡上他了?
應該,只是喜歡一點點而已,她兩世為人,還沒喜歡別人超過三成過。
像她這樣冷情冷性的性子,估計他很久都融化不了,融化不了他便會放棄,到時候,她又會過自由的生活了。
畢竟,那波雲詭譎的深宮,人心復雜,勾心斗角,又無自由,是她根本不願意去的。
而他是深宮里的主宰,是絕不能離開的,她和他之間,還隔著一個許淺笑,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無法深愛上他。
想到這里,長樂表情淡淡的搖了搖頭,不一會兒,兩人已經到了花廳,楚無憂還很溫柔的將長樂放在椅子上坐定,這才在僕人的引薦下坐在上首。
「太子殿下,即使你有意想娶長樂為妃,還得問她的意見,樂兒,你同不同意?」這時,許煌威一雙冷眸已經攸地眯起,他今天身邊沒多少人,竟然就這樣被太子的人威脅了。
他心一口惡氣難消,看長樂的眼神也深黑起來。
長樂心微微一怔,哪里看不出許煌威的心思,他和太子已經暗較勁,那冰冷的眼神,在警告她應該做出怎樣的判斷。
一個真正為子女好的父親,起碼會讓女兒朝幸福的方向選擇,可他這冰冷的眼神,很明顯只想著自己。
看來,這位父親還是那樣的老奸巨滑,之前在皇宮對她的那些袒護,只不過因為她已經恢復天才的名聲,又精通醫術而已。
不過她也不是沒有準備,之前她對許煌威的臣服,也只是想依靠他這座大山而已,兩人之間的親情淡薄得可憐,哪有尋常人家父女的親情。
她轉了轉烏黑的眼珠,這時,所有人都緊張的盯著她,白氏眼里充滿期待,直朝長樂點頭,暗示她同意這門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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