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灕不敢相信地地看著刺入自己肩膀的長劍,鮮紅的血液順著劍尖流出,慢慢浸透了她的衣衫。♀(八?零?書?屋看言情小說的必備網站)
盡管如此,她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她只感覺到無盡的憤怒和滅頂般的羞辱。
她傷到了她了!
柳慕汐竟然傷到了她了!
這不是在開玩笑吧?柳慕汐這個她從未看在眼中的螻蟻,怎麼可能會傷到她?
柳慕灕抬起頭看向對面的一臉冷漠地柳慕汐,她看自己的眼神非常平靜,無悲無喜,無怨無恨。但她卻覺得,柳慕汐根本就是在嘲笑她,蔑視她。
傷到了她,她心中一定很得意吧?
可她偏偏就是看不慣她這副得意的表情,她柳慕灕絕對不是能被她這種人輕易羞辱的。
像她這種人,就應該卑微地跪在她的腳下,祈求她的施舍與憐憫,而不是像現在這般與她對敵,甚至還讓她見了血。
該死!真該死!
柳慕灕仿佛是索仇的惡魔般,緊緊盯著柳慕汐,一雙美麗的眼楮中,盛滿了無盡的仇恨。
她伸出手來,放到劍刃前,突然微微伸指一彈,整把劍都嗡嗡一震,發出嗡嗡一陣悲鳴,好似在唱著哀歌,也幾乎震開了柳慕汐握劍的手。
同時,長劍「噗」地一聲,從柳慕灕的肩膀彈了出去。
柳慕汐心中大驚,急忙收回了寶劍,並讓自己退到安全距離了,專注而又戒備地看著柳慕灕。
她是知道柳慕灕的實力是非常強的,就憑剛才那一手,足以看出柳慕灕的實力。
如果柳慕灕沒有輕視她,一開始就全力以赴,認真地把她當成一個對手,也沒有因為太過震驚而走神,自己絕對傷不了她。
如今這樣,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極限了。
何況,她身上也是有傷的。
柳慕灕雖然只是懷著貓戲老鼠的心態,與她對敵,可是她對自己下手時,卻是又準又狠,柳慕汐的身上也有幾道鞭痕,幸好關鍵之處都被她避開了,不過是些皮肉傷。
柳慕灕沒有去管自己肩膀的傷勢,任由血在那里流淌,只是眼楮卻一直盯著柳慕汐。
鄭人瑛抱著小火狸,站在一旁觀看兩人戰斗,此時,見到柳慕灕有些瘋狂的樣子,不由有些不安的皺了皺眉頭。
柳小兄弟的武學境界,到底還差柳慕灕一截,柳慕灕又是一副不死不休的表情,如果他再不出手,他剛認的這個小兄弟可就危險了。
鄭人瑛這麼想著,兩人已經再次交上了手。
這次,柳慕灕卻是來勢洶洶,再沒有了半點之前的戲弄心態;而柳慕汐則手執寶劍,見招拆招,沉穩應對。
大堂里,刀光劍影,鞭風陣陣,讓人看起來眼花繚亂,一時間竟打的難舍難分。
但是,隨著幾十招過去之後,柳慕汐卻是漸漸出現頹勢,已是後力不繼,飽滿的額頭上更是出現了布滿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柳慕灕冷冷一笑,揮出鞭子,就要將柳慕汐徹底擊敗,就在這時,眼前一道紅光一閃,一股巨力向她撞來。她還沒來得急驚訝,整個人就已經被狠狠地撞飛了出去,下一刻便「砰」地一聲,重重地摔落在地。
「慕灕——」
就在柳慕灕被撞飛的那一刻,門外忽然傳來一聲悲痛、焦急地怒吼,接著,就見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急速沖了進來,不是盧湛飛是誰?
盧湛飛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偷偷來見慕灕,竟然會見到這麼一副令他目眥欲裂場景。
眼睜睜地看著柳慕灕被撞飛出去,又眼睜睜地看著她受傷吐血,盧湛飛感覺自己的心都碎了。
他急忙跑到柳慕灕身邊,半跪在她身前,輕輕將她扶起,又是焦急又是擔憂地問道︰「慕灕,你感覺怎麼樣了?到底是誰傷了你?告訴我,我給你報仇!在這劍城,還沒有我們盧家對付不了的人。」
他一邊說,一邊用仇恨地眼神打量著柳慕汐和鄭人瑛,就連那只蹲在柳慕汐肩膀上,正向柳慕汐邀功的小火狸,都被他冷冷地瞥了一眼。
「咳咳……」柳慕灕順著他扶著自己的力道,緩緩支撐起了身子,又將喉間血給吐了出來。這一擊,卻讓柳慕灕受了不小的內傷,比剛才柳慕汐傷她的那一劍還要重的多得多。♀
她沒有去回答盧湛飛的話,只是震驚地看向柳慕汐肩膀上的那只火狸。
之前,她根本就沒有在意這只火狸,直到現在吃了大虧,她才知道,這只火狸根本就不是普通的靈獸,而是一只先天靈獸。否則,它絕不可能將自己重傷至此。
想起自己空間里的那三只靈獸,最高級的也不過是後天大圓滿境界,這還是她用靈液給砸出來的,區區幾年時間,就將它們從普通的後天初期的靈獸,一點點地培養成了後天大圓滿的靈獸,她原本心里還有些自豪,還想著等它們都晉級先天後,一舉放出它們,震驚世人。卻沒想到,她還沒有成功,柳慕汐竟然就有了一只先天靈獸。
不得不說,這對她來講,又是一次巨大的打擊。
就算她不願意承認,她也知道,柳慕汐已經變了,已經不是她能隨意踐踏的了。
柳慕灕不甘心地暫時壓下心中的仇恨,也收起了自己日漸驕傲的心,整個人好似拋卻了浮躁,開始漸漸沉靜起來。
她以前的確是太自大了,又一直順風順水,不管她想要什麼,都能輕易得到,便以為自己與眾不同,從而小看了這些人,這才會吃了如此大的虧。不過,從今以後,她會吸取教訓。她有靈液空間,資質又極好,只要給她時間,她一定會變強,強到能再次俯視柳慕汐。
她回頭看向正對柳慕汐怒目而視的盧湛飛,心中升起一絲溫暖,但卻堅定地搖頭道︰「不,我不需要你替我的報仇,我的仇,我自己會報。」
說完,她冷冷地看向柳慕汐,微微眯了眯眼楮。
柳慕汐看到如此冷靜、理性的柳慕灕,心里微微有些意外。但是想到柳慕灕前世達到的高度,也就釋然了。
柳慕灕本就是個很可怕的對手,她成長的很快,失敗不但不會讓她後退,甚至還會更加激勵她的斗志。她也不會忘了,自己在變強的同時,柳慕灕也在變強。而且以後,她還會變得越來越成熟,越來越強大。
所以,她對柳慕灕,永遠不會掉以輕心。
盧湛飛听到這話,便知道柳慕灕的倔脾氣又犯了,頗有幾分無可奈何,但他也不敢公開違抗柳慕灕的意思,只能說道︰「好吧,不過,你現在受了傷,就直接搬到我們盧府去吧?我也能更好的照顧你。」
柳慕灕听到這話,心中一動。
她突然又想起了盧湛鴻說的那番話,他想把自己鑄造的寶劍賣給柳慕汐。以前她還覺得不可能,可是現在,她見到了柳慕灕頗為不凡的劍法,卻不會這麼認為了。
盧湛鴻是真的看中了柳慕汐做他鑄造的劍的主人。
這對她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消息。
柳慕汐進步的實在是太快了,讓她不得不心生忌憚,她懷疑,柳慕汐是不是也跟她一樣,有一件絕世寶物,可以迅速提高修為。如果再讓她得到這把劍,定然會如虎添翼。
所以,她無論如何,都要將那把劍給搶過來。
近水樓台先得月,這個道理她懂。
「這……伯父伯母會不會不高興?」柳慕灕眼帶猶豫地問道。
「怎麼會?我爹娘若是知道你去,高興還來不及呢!我們家兄弟四個,唯一的一個姐姐還出嫁了,爹娘最喜歡女孩了,你若是去了,他們不知道多歡喜呢!娘的病說不定也會好些。」盧湛飛說道。
「那……盧大公子呢?」柳慕灕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臉上的表明卻有些為難。
「大哥他只是看著難以接近,其實人還是挺好的。你放心,大哥的事情就放在我身上。等大哥慢慢了解了你,以後一定會喜歡你的。」盧湛飛拍著胸脯保證道。
柳慕灕這才勉強答應下來。
盧湛飛立即高興起來,急忙派人準備軟轎,等他將柳慕灕抱進了轎子,坐穩之後,這才出了客棧的大門。
在經過柳慕汐和鄭人瑛時,他也沒忘狠狠地瞪了他們兩人一眼,道︰「你們最好立馬給我滾出劍城,否則,我也不敢保證,會不會失手對你們做出不好的事情來。」
說罷,也不等兩人回應,便迅速離開了,只留下柳慕汐和鄭人瑛怔然相對。
「鄭兄,多謝你將劍借給我。」柳慕汐對鄭人瑛說道。她知道,劍客對自己的劍都是十分寶貴的。
鄭人瑛卻不甚在意地揮揮手道︰「沒關系,我的劍能被你用,也是它的榮幸。♀不過,我們還是得另外找家客棧才行,否則,今晚,我們可就要露宿街頭了。」
經過這一場打斗,他們跟盧家小少爺的梁子算是結下了,自然不可能讓他們住在這里。
「嗯。」柳慕汐點了點頭,其實,她本身也不願意住在這里,當時只是沒有辦法而已。
只是這麼晚了,他們還能找到住宿的地方嗎?柳慕汐表示很懷疑。
鄭人瑛見柳慕汐有些擔心,便信心滿滿地道︰「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柳慕汐見他如此自信,也只能相信他了。
兩人收拾了東西,便出了客棧。
可當她跟隨鄭人瑛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柳慕汐卻一臉呆滯。
她不可思議地看向鄭人瑛,用顫抖地手指指著前面燈火通明,卻又熱鬧無比的的青樓,道︰「鄭兄,你說的地方就是這里嗎?」
鄭人瑛卻仿佛沒有看到柳慕汐幾近崩潰的表情,一臉純潔地笑道︰「對呀,就是這里。在哪里睡不是睡,只要我們不要妓女作陪也就是了。」
柳慕汐無奈扶額,道︰「鄭兄,你應該知道,我是個女人吧?」
鄭人瑛眨了眨眼楮道︰「我知道,可是這又有什麼關系,反正你現在也是女扮男裝,只要有銀子,青樓也不會趕我們的,畢竟,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
鄭人瑛對性別還真不怎麼重視,只看這人合不合自己的脾性,無論柳慕汐是男是女,他的態度都是一樣的。
所以,他也不覺得女人來逛青樓有什麼不妥。
柳慕汐還是接受了他的歪理,不過,她身為女人,對于這些青樓楚館,到底是有些排斥。但是,想到自己若是不住在這里,恐怕就要露宿街頭了,因此,她還是硬著頭皮跟鄭人瑛走了進去。
青樓的老鴇是個風韻猶存的女人,又在風塵場里打滾了這麼久,早就煉就了一雙利眼,一眼就看出了柳慕汐的真實性別。不過她也沒太在意,只要這女人不是來砸場子的就好。
結果,還真被鄭人瑛說中了,老鴇果真給他們開了兩個單間,只是被狠狠地宰了一刀。
柳慕汐住的房間,其實是青樓里的丫鬟住的房間。這些丫鬟因為年紀小,還沒有開始接待客人,所以,這里並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倒是讓柳慕汐稍稍舒了一口氣。
至于鄭人瑛,老鴇自有安排。
別看他鄭人瑛好似有些憨厚的樣子,其實心里精明的很,她才不為他擔心呢!
柳慕汐洗漱後,又用生生之氣為自己治療了一番,又修煉了一番後,這才抱著小火狸沉沉睡去。
小火狸的警戒性比她還要高得多,她睡得很放心。
翌日,柳慕汐神清氣爽的醒來,換了那套藍色的男裝,昨天那套已經破損了,暫時不能穿了,就被她收了起來。
剛洗漱完,鄭人瑛就來找她了,而且看起來精神不錯。
兩人出了青樓,先去粥鋪里吃了早飯,又去客棧打听有沒有空房,幸好,他們運氣不錯,剛好有兩人退房,他們立馬訂了下來。
因為柳慕汐需要買劍,兩人便又去了盧家的劍坊。
雖然跟盧家幼子有些齟齬,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買盧家的劍。相信盧家也不會因為這麼一點小沖突,就將客人拒之門外。
柳慕汐在展劍廳看劍的時候,柳慕灕在盧府卻是如魚得水。
昨晚,盧湛飛將柳慕灕帶回來時,天色已經晚了,柳慕灕又有傷在身,便沒有去拜見盧家家主和夫人。
直到次日,柳慕灕傷勢本就不重,經過靈液的治療後,身體就恢復了七八成,氣色也好了很多,就來主動來拜見他們了。
盧湛飛帶著受傷的柳慕灕回來,盧家人其實都很驚訝,也很好奇。
他們很早就听小兒子提起過柳慕灕了,而且听得都是她的優點,心里難免就先對她多了幾分好感。
如今,見到她長相出眾,資質不凡,又見她一副通情達理的樣子,就算有傷在身,也沒有失了禮數,心中就更滿意了。
尤其是盧夫人,見到柳慕灕簡直喜歡的跟什麼似的。
她生了四個兒子,一個女兒,偏偏四個兒子都沒有娶妻,女兒卻早早出嫁,偌大的盧府,竟然沒有個知心人,讓她心中難免寂寞。尤其是病了之後,她就更期待有個貼心的女兒或者媳婦來陪她說說話了。
所謂,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柳慕灕就這麼輕易地得到了盧夫人的好感,甚至連幾個兒子都退了一射之地。
盧夫人和柳慕灕簡直是相談甚歡,拉著她的手根本就不松開,柳慕灕也非常好脾氣的陪她說話。
「伯母,我听湛飛說,您的身體似乎不太好,到底是生了什麼病?」柳慕灕尋到一個空隙,有些關心地問道。
不過,看到盧湛鴻看過來的警告的眼神,柳慕灕又急忙解釋道︰「因為晚輩也算略懂醫理,所以想看看自己能不能盡一些綿薄之力,也好為伯母緩解一下病痛的折磨。希望伯母不要怪我唐突才好。」
盧夫人聞言卻沒生氣,臉上笑意又深了幾分,道︰「你這也是關心我,我怎麼會怪你唐突!唉,我這病也是老毛病了。年輕時修煉太過急躁,竟然走火入魔,雖然保住了一條性命,卻是功力全廢,經脈也毀了個徹底,不但不能再習武,甚至每年都會經受氣血橫沖經脈之苦,簡直痛不欲生。尤其是每當入了冬,這病發作的便更頻繁了。若非普濟觀的神醫每年都來為我診治,為我緩解疼痛,我恐怕早就受不了這種折磨而自殺了。」
盧夫人的語氣雖然淡淡的,但卻不難听出她聲音里的沉重,就連盧家兄弟的臉上,也都是一片凝重和不忍。
他們只要想起母親每年所受的折磨,就恨不得以身代之,替她受苦。可惜,他們卻偏偏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母親在那里受苦。
柳慕灕悄悄觀察了他們的表情,便知道盧夫人的確病的不輕,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下。
如此甚好!盧夫人的病越重,受到的這麼越多,等她救好盧夫人時,盧家對自己的感激越甚。
到時候,盧家的劍,豈不是任由她挑選?
而且,還能得到整個盧家的感激,一舉兩得,她何樂而不為呢!
不過,她得注意,不能輕易將盧夫人的病治好,得讓他們覺得自己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好她才行。這樣,盧家才會對她更加感激。
想到這里,柳慕灕皺了皺眉,做出一副擔憂的表情,疑惑道︰「難道普濟觀也治不好伯母的病嗎?他們不是醫道第一大派嗎?」
盧湛飛輕哼一聲道︰「就算是醫道第一大派又如何?還不是治不好娘親的病?我看他們也只是徒有虛名!」
「小飛住口!」盧夫人聞言不由板起臉輕斥道,「若非普濟觀這麼多年來一直堅持為我診治,我這條老命早就沒有了。我不準你對普濟觀不敬。」
盧湛飛心中不服,在他看來,任何人的醫術都比不過慕灕。那普濟觀看不好娘親的病,足以證明他們沒本事,他為什麼還要對他們感激涕零?
盧夫人見狀,哪還不知道小兒子心中在想什麼,不過到底是心疼他,不忍多做責怪。不過,她怕柳慕灕會對任性的兒子不滿,便又對她解釋道︰「賢佷女,小飛他只是隨口發發牢騷罷了,並非不知感恩之人。我幾個兒子中,就數他最會疼人,哄人開心,也最孝順,只是心地單純,總是得罪人而不自知,希望你不要見怪才好。」
柳慕灕哪里不知道盧夫人的意思,忙順著她的話到︰「伯母,您多慮了。我跟湛飛認識了那麼久,早知道他是什麼人了,我正是喜歡他這份單純和心直口快呢!」
盧夫人聞言,立即喜笑顏開,看著她的眼神越發溫柔了。
盧湛飛听到她說喜歡自己,眼神都亮了起來,嘴邊更是掛上了一抹傻笑。
盧湛鴻陪坐在一旁一言不發。他對柳慕灕的確不滿,但是,看在早她讓母親這麼開心的份上,他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只要她不傷害自己的家人,他就不會尋她晦氣。
只是,他還是得提醒湛飛,不能讓他對柳慕灕用情太深。
柳慕灕又道︰「而且,我覺得,湛飛說的也沒錯,那普濟觀白白佔了醫道第一派的名頭,竟然連伯母的病都治不好,的確有些名不副實。」
盧夫人聞言不由一驚,仔細去看柳慕灕的神色,當她發現她只是有些氣憤的時候,便知道她只是為自己打抱不平,遷怒了,便松了口氣,笑道︰「傻孩子,話可不能這麼說。普濟觀的醫術的確無雙,難得的是他們的名聲也極好,一直以普濟世人為宗旨,不知救助了多少世人,的確讓人心中敬佩。」
「而且,我的病治不好,也怪不得他們,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因為要修復我的經脈,必須要一棵罕見的靈藥作為主藥,可惜,這種靈藥極為難尋,我們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找到,我早就放棄了,只能多活一天,算一天吧!」
柳慕灕見盧夫人這麼推崇普濟觀,心里有些不舒服,越發肯定了之前的念頭。而且她發誓,這次不但要治好盧夫人的病,還要狠狠地在眾人面前打普濟觀的臉,讓世人都知道,普濟觀不過是浪得虛名而已,自己比他們的醫術強多了。
「伯母,普濟觀的神醫什麼時候能來?他們為伯母治療時,我可不可以在一旁觀看?」柳慕灕問。
「當然可以!」盧夫人笑道︰「普濟觀為人診病,從來沒有不允許人觀看的規矩,只是我怕我的樣子會嚇到你!」
她每次發作的時候,都會渾身抽搐,哀嚎不止,每次都要被人制服才行,即便是想想,那種疼痛都會令她心悸不已。
她知道柳慕灕醫術不錯,便以為她想要見識一番普濟觀的醫術而已,便沒有拒絕她。
「那真的太好了,謝謝伯母。」柳慕灕說道。
「鴻兒,普濟觀的神醫傳來的消息,何時會到?」盧夫人問大兒子道。
盧湛鴻說道︰「應該兩天後就會到了。」說完,又皺了下眉頭道︰「不過,這次換了人。」
盧夫人听到這話,顯然吃了一驚。
「哦?竟然換人了?以前為我診治的,一直都是林長老,這次怎麼就換人了呢?」換了主治大夫,令盧夫人感到有些不安。
她早已經熟悉了林長老,甚至對他產生了一絲依賴,現在听到他不來了,心中忐忑,難免對新來之人有了幾絲不信任。
盧湛鴻卻沒有發現盧夫人的異狀,回答道︰「嗯,因為林長老正在閉關,打算一舉突破到先天。他的年齡不小了,這是最後一次機會,所以,他非常重視。」
盧夫人這才稍稍釋懷,但卻依舊擔心,道︰「那替代林長老的人是誰?」
盧湛鴻這才發現盧夫人的忐忑不安,便安慰道︰「娘親不用擔心,這次來的是普濟觀醫道一脈的真傳弟子,醫術絕對不會比林長老差,您就放心吧!」
「難道是穆聖秋穆神醫?」盧夫人眼楮一亮,問道。
穆聖秋的大名,早已經傳遍了整個東南神州,不止是他的修為,他的醫術,也被人津津樂道,在很多人眼里,他幾乎就是神了。
盧夫人自然也听過穆聖秋的大名,也對他的醫術十分仰慕,如果真是他的話,盧夫人就不擔心了。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
「娘——」盧湛鴻有些失笑地喊了她一聲,心里卻也有些心酸,因為他知道,娘這是被病痛折磨怕了,才會如此期待穆聖秋的到來。
「穆神醫在普濟觀身份尊貴,又是最年輕的先天強者,身份非比尋常,如今接近年關,他身為首席大弟子,自然會被授予重任,又如何能夠月兌身?不過,來著的身份也不差,在真傳弟子中排行第三的于夢竹,據說醫術天分僅次于穆聖秋,被很多人稱為‘夢竹仙子’。」
盧夫人這才安下心來,笑道︰「這位夢竹仙子我卻是知曉的,雖然年紀不大,但一身醫術卻非同小可,難得的是脾氣溫和,不驕不躁,對待病人極有耐心,在外面的名聲直逼穆神醫,普濟觀派她前來,便表示對我們盧府的重視。等夢竹仙子來了之後,鴻兒,你可要好好的招待人家,千萬別怠慢了。」
盧夫人想起自己還未娶妻的大兒子,便動了心思。既然夢竹仙子如此好,何必便宜別人,讓大兒子娶了不是更好?如果夢竹仙子真成了他們盧家的媳婦,她的病也就有人就近照顧了,不是兩全其美?
盧湛鴻聞言不由苦笑,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柳慕灕听到「夢竹仙子」的名號,不由垂眸冷冷一笑——
什麼「夢竹仙子」,她可從未听說過。不過這樣也好,她的名聲越大,她打起臉來才會越爽,這位仙子摔的也就越慘。
哼,普濟觀這次丟人丟定了。
……
時間又過了兩天。
在這兩天里,柳慕汐和鄭人瑛天天往盧家劍坊跑,柳慕汐也將一樓展劍廳的名劍,研究了一個透徹,只可惜,她覺得這些劍好雖好,卻沒有一把適合她,鄭人瑛也是如此。而二樓和三樓,又不是她現在上的去的,只能作罷。
柳慕汐很失望,但是,她也知道,一把適合自己的好劍,可遇而不可求,絕對急不得的。
這日,柳慕汐和鄭人瑛正在一間茶樓里喝茶,兩人要了一間二樓靠窗的雅間,桌子上擺滿了各種糕點,但兩人卻都沒有心思吃,只有小火狸這個吃貨蹲在桌子上大快朵頤。
「你真的要走了?」鄭人瑛問道。
柳慕汐點了點頭,道︰「這里沒有我要尋的劍,自然要離開了。而且,我還有非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