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棄婦醫途 第七十六章 我能治!

作者 ︰ peanut

柳慕汐聞言,不由收回了眼神,眼中帶著一絲訝然,向鄭人瑛問道︰「這位夢竹仙子,是普濟觀的弟子嗎?」

「正是!」鄭人瑛也收回眼神,略有些驚訝地看著她道︰「難道小兄弟你竟不知道嗎?」

柳慕汐有些窘迫地點了點頭,她前世只不過是一介後宅婦人,對外界的事,本就所知甚少,後來更是被軟禁,就算有些消息傳來,也不過都是柳慕灕與上官泓相關的訊息。(八@零%書@屋好看的言情,更新快!)能知道穆聖秋的事情,也是因為當時他突破先天的事情,實在是太驚人了,就連她都有所耳聞。

重生後見到了穆聖秋,也是一段時間後,才想起他的身份。

即便如此,她還是問道︰「鄭兄,難道這位夢竹仙子很出名嗎?」

鄭人瑛見她果真不知,就細心為她解釋道︰「的確很出名,尤其是近幾年來,在外面的風頭極盛,甚至早已經蓋過了一向低調的穆聖秋。若非前段時間,穆聖秋強勢突破,引起整個東南神州震動,恐怕穆聖秋還不如她的名字響亮。」

就連他都听說過夢竹仙子的大名,所以,當他見到自己這位小兄弟竟然對她毫無所知的時候,才會有點驚訝。但他也不是什麼尋根究底之人,只驚訝了一瞬也就過去了。

「要說這位夢竹仙子,能有現在的名聲和地位,與她的的努力是分不開的。她原本出身不高,父母只是碧陀山腳下某個鎮子里的小商販,武學天分也不好,原本只能嫁人生子,碌碌無為一生。然而在她七歲那年,卻踫到了偶然下山的普濟觀太上長老,也不知怎麼就討了太上長老的歡心,竟然帶她回去做了他的記名弟子了。」

鄭人瑛見柳慕汐對夢竹仙子很感興趣的樣子,便將自己知道的關于于夢竹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這位夢竹仙子倒也爭氣,雖然武學資質的確不怎麼樣,但是,醫術天分卻是極強的,除了穆聖秋,竟無人比得過她。難得的是這位夢竹仙子,也沒有放棄武學。因為,普濟觀的針法,很多都是需要內力來輔助的,若是不會普濟觀的內功心法,恐怕這醫術也要大打折扣,畢竟,普濟觀的」奪命十三針「可是非常有名的,既可救人,又可殺人。」

說到這針法,柳慕汐忽然想到,當初在桐城蘇家時,穆聖秋就是用銀針,制住了柳慕灕,柳慕灕當初那淒厲的慘叫,直到現在她都記憶猶新。

不過,想到這針法是需要用內力來輔助的,柳慕汐不由為難的皺起了眉頭。

「鄭兄,那這位夢竹仙子,如今又是什麼境界呢?」柳慕汐問道。

「別急,我正要告訴你呢!」鄭人瑛抿了一口茶,潤了潤喉嚨,又繼續道︰「如今,這位夢竹仙子上山也快二十年了,雖然在真傳弟子中排行第三,年齡卻比穆聖秋還要大四五歲。她的武學資質一般,剛才我看到她,也不過是後天中期頂峰的境界,若是再過一兩年,說不定就會突破到後天後期境界,這對資質並不出眾的她來講,已經是極為難得了,她也是唯一一個以後天中期的境界,成為真傳弟子的,足以看出太上長老對她的看重。」

柳慕汐點了點頭,心中對這位夢竹仙子也有些佩服和好奇。

穆聖秋曾經對她說過,在普濟觀,即便醫道一脈對醫術天分比對武學天分能為看重,但是,對于真傳弟子,卻與武道一脈的弟子沒有什麼區別,必須是後天後期的武者才能成為真傳弟子。

即便是醫術天分再好,不能晉級後天後期,那就只能是外門弟子或者內門弟子。當初,穆聖秋就是想讓她成為普濟觀醫道一脈的內門弟子。雖然,當時的他,並不知道自己身懷武功。

而夢竹仙子,竟然能讓那名太上長老為她打破規矩,而且名次竟然還排在第三位,的確十分不凡。

「不過,讓夢竹仙子名聲大震的卻不是因為這些。」鄭人瑛道,「于夢竹真正嶄露頭角,其實是在五年前。那時的她,也不過才二十歲,才剛剛晉級後天中期境界。要知道,普濟觀醫道一脈的弟子,都有下山游歷的傳統,于夢竹也是如此,而且,那也是她第一次下山。」

柳慕汐聞言不由點頭附和。些穆聖秋曾經對她說過,醫道一脈的弟子的確要下山游歷,而且,下山的弟子,都必須要經過師門考核,只有醫術過關了,才會讓他們下山積累經驗,否則,還要繼續再山上繼續學習理論知識,什麼時候通過了,什麼時候下山游歷。

這也是為了普濟觀的名聲著想,正因為如此,普濟觀的名聲才會如此的深入人心。

「你可知道于夢竹救了什麼人?」鄭人瑛問道

不等柳慕汐回答,他就自己回答道︰「是紫宵劍派掌教最喜歡的孫子——尉遲真。♀」

柳慕汐聞言,再次被震驚了一把,這紫宵劍派、五雷盟以及天星閣,可是東南神州僅有的三個一流門派,而且還是三大門派之手,整個東南神州絕對的統治者,她豈能不震驚?

紫宵劍派掌教的孫子,那絕對是整個東南神州的皇太孫,身份何等尊貴?夢竹仙子救了他,就等于得到紫宵劍派掌教的一次人情,這是多麼大的一份榮榮耀!

鄭人瑛此時的表情卻有些復雜,似乎對那尉遲真很不以為然,見柳慕汐震驚無比,便嗤笑道︰「你也別覺得那尉遲真有多了不起,他也不過是個眼楮長在頭頂上的紈褲罷了,雖然資質不錯,卻從不肯認真修煉,後來,更是在一群小人的攛掇下離家出走了。也就是那次,被人設計陷害,身受重傷。也幸虧于夢竹路過,順手救下了他,才不至于讓他死在外面。」

柳慕汐這才回過神來,隨即便有些失笑,她何時變得如此大驚小怪,沉不住氣了?她連宿衍那種超級強者都見過,如今听到紫宵劍派的名字,又有什麼可奇怪的。

不過,尉遲真的名字,讓她有些耳熟,好像從哪里听過似的。但是仔細回想起來,卻又沒有任何印象。

「尉遲真傷愈回去之後,就對掌教說了這件事。掌教還特地讓人送了一封感謝信給普濟觀,也就是從那時起,夢竹仙子的大名才開始漸漸傳來,甚至被普濟觀破格提拔成為真傳弟子。」鄭人瑛說道。

「原來如此。」柳慕汐听了這番話後,對夢竹仙子更加好奇了,她的成功,簡直是集努力、機遇、運氣于一身,三者缺一不可,基本是不可復制的。

「鄭兄,後來兩人和否還有聯系?」柳慕汐忽然問道。

「那是自然,」鄭人瑛笑的有些意味深長,道︰「不止有聯系,而且還十分親密呢!說不定,再過些時候,普濟觀和紫宵劍派就會有喜事傳出了。」

柳慕汐了然,她剛才看到那位夢竹仙子如此漂亮,又對尉遲真有救命之恩,他不會動心才怪!若兩人真能結百年之好,也不失為一段佳話。

「不過夢竹仙子卻沒有滿足于這些虛名,依舊專心鑽研醫術。兩年前,她再次下山游歷,因為她醫術高超,性格溫和,無論病人貧賤富貴,都一視同仁,反倒贏得了極高的贊譽,令她的名聲再次上了一層樓。就連那些名門世家,也喜歡請她來看診。這劍城里,能讓夢竹仙子親自前來的,恐怕也只有盧家了。」鄭人瑛有些感嘆地道。

听到這里,柳慕汐不由蹙起了眉頭。

那柳慕灕目前可是在盧府呢!

若是盧府有人病了,有她在,哪輪得到別人出風頭?

她可是知道自家這位好妹子,可是最喜歡踩著別人的名聲,來成全自己的美名了,恨不得所有人都感激她,崇拜她,再被她所用。

既然夢竹仙子的名聲如此之大,柳慕灕若是不趁機大加利用一番,那就不是柳慕灕了。

如果她加入了普濟觀,那位夢竹仙子必定會是自己的師姐。這一路走來,她對普濟觀早就有了歸屬感,她又如何能坐視夢竹仙子被當成柳慕灕的踏腳石?

可是,她現在連盧府都進不去,又如何才能幫到她呢?

……

柳慕汐猶自苦惱時,夢竹仙子已經來到了盧府大門前。

盧家早已經大門洞開,上到盧家家主,下到管家僕人,都站在門外等候她的到來。

其實,盧家家主並不用親自來的,盧家地位特殊,來者又是個小輩,完全不用他這位當家人親自迎接!

但是,因為盧家家主非常愛重自己的妻子,每次看到她被疾病折磨,他心里都非常難受,他甚至比妻子更希望她的病能好起來,所以,他非常期待于夢竹的到來,也十分看重這次機會,希望她能徹底醫好自己的愛妻,不讓受疾病折磨之苦。

于夢竹見盧家家主夫婦,盧家諸子,竟然都出來迎接她,唇邊也難免溢出了一絲笑意。

她走上前去,輕甩拂塵,向他們打了個稽首,緩緩道︰「普濟觀弟子于夢竹,見過盧家主,盧夫人,以及盧家諸位公子。」

「夢竹仙子快別多禮,合該是我們給你行禮才是。這麼冷的天,竟然還讓你專門跑一趟,我這心里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盧家主還未說話,盧夫人就上前一步,熱切地抓住她的手,一臉笑意地說道。

于夢竹雖然有些詫異盧夫人的熱情,但臉上依舊保持著溫和的笑容,與盧夫人寒暄了幾句。

等盧家的公子都與于夢竹見禮後,一行人便去了客廳。

盧夫人也不急著讓于夢竹為她治病,只是一個勁地對她看個不停,越看越是滿意。

于夢竹這次出來,並沒有穿普濟觀真傳弟子的制服,而是穿了一襲白底銀邊的道袍。

道袍上繡著淺色的花紋,長發垂腰,頭上只戴著了一頂小巧而又精致的銀色蓮花冠,兩條長長的白色發帶垂于腦後,雖然是一副道姑的打扮,卻絲毫不損她的容貌,反而讓她有種超然月兌俗的美麗。

最重要的是,這位夢竹仙子雖然美麗,脾氣卻好的很,一點都沒有女孩子的驕縱,無論說什麼,她都帶著一副溫和的笑容,讓人莫名地就信任她。

于夢竹見盧夫人臉色不太好,正要主動提出為她診脈,忽然,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了過來。

「伯母,听說有客人來了?您怎麼也不叫我呢?」

話音剛落,一名身穿紅衣的少女便走了進來,她長得極為漂亮,而且氣質灑月兌、性格張揚,整個人宛如一個發光體一般,讓人移不開眼楮。

于夢竹幾乎還沒見過這麼美麗,又如此特別的女子,便多看了幾眼。

柳慕灕見于夢竹看她,便對她微微一笑,眉宇間一片神采飛揚。

于夢竹見她如此,更是心有好感,不由也對她微微一笑。

柳慕灕此時已經進了客廳,對盧家夫婦行禮後,有些撒嬌不滿地說道︰「既然有客人來,伯母為何不早點叫我?我自從知道夢竹仙子要來,就日盼夜盼地希望早點見到她呢!伯母不是說把我當成親佷女來看待了嗎?怎麼還對我如此見外?」

「你這個小沒良心的?你怎知我沒派人去叫你?可那時你在修煉,這才沒讓人打擾你,你現在到怪起我來了。」盧夫人笑罵道。

柳慕灕聞言,不由吐了下舌頭,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伯母見到了新來的姐姐,就不稀罕我了呢!害我之前擔心了好久。」

听到這話,盧夫人才想起來為于夢竹來,便拉著柳慕灕地手為她介紹道︰「夢竹仙子,這個小辣椒,叫柳慕灕,我一直把她當成親佷女來看待,別看她小小年紀,其實,卻是一個武學天才,不過十五歲,就已經是後天後期的強者了,比我這幾個兒子強多了。你們都是同輩中的佼佼者,正好也可以趁此機會也多親近親近。慕灕也略懂歧黃之術,十分仰慕仙子的醫術,一直想要向您請教呢!」

「夢竹仙子好!」柳慕灕在盧夫人為她介紹的時候,就主動向她行了一禮,嘴巴甜甜地喊道。

「柳姑娘好。」夢竹仙子也起身,微微前身還禮道。

她本來就對柳慕灕有些好感,如今听到她還會醫術,心里便對她更親近了,看她的眼神,也親近了幾分。

「夢竹仙子……」

盧夫人正要說話,卻被夢竹仙子輕聲打斷了,「盧夫人,您叫我夢竹即可,‘仙子’的名號,不過是別人強加在我頭上的,晚輩實在當不起仙子這個稱號。」

「仙子這是說的哪里話,在老身看來,您這仙子的名號實至名歸。」雖然如此說,盧夫人臉上的笑容卻更真摯了。

于夢竹道︰「夫人,您的病不宜拖延,我看您臉色不太好,似乎隨時都有發作的危險,如果可以的話,可否讓晚輩現在就為您診治?」

想到疾病發作時的痛苦,盧夫人心有余悸地點了點頭,道︰「仙子請隨意!」

說著,便伸出手來,讓于夢竹把脈。

于夢竹還帶著一男一女兩個小童。她將拂塵遞給女童,讓她拿著,而那名男童,則是從自己背著的醫藥箱中拿出脈枕,遞給了于夢竹,並跟隨于夢竹走到了盧夫人面前。

于夢竹讓盧夫人將放到脈枕上,抬起右手隨意一放,便穩穩地搭在了盧夫人的寸關尺三脈上。

模了一會兒脈,于夢竹的臉上雖然十分平和,眼神卻十分凝重,半晌,她才松開手,蹙眉沉思起來。

客廳里的所有人,都一臉緊張的盯著于夢竹的臉,見到于夢竹神色有些凝重,心中不由都擔心起來。

即便早知道盧夫人的病治好的機會微乎其微,但他們還是期待著奇跡的發生。

畢竟,于夢竹的醫術,是有目共睹的。

「仙子,我娘的病到底能不能治好?」見于夢竹不說話,一向有些沉不住氣的盧湛飛不由出口問道。

眾人也都無暇去怪他的唐突了,因為他們都緊緊地盯著于夢竹,希望能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可惜,于夢竹的答案讓他們失望了,只听她緩緩說道︰「若是在幾百年前,盧夫人的病,雖然嚴重,但也不是治愈不了,但是,如今,卻是……」她微微搖了搖頭。

「那娘的病,就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盧湛飛含淚問道。

于夢竹見狀,也有些不忍,道︰「盧夫人的經脈損壞的太徹底了,想要治好盧夫人的病,就必須要有一株千年魚鱗草,可這靈草早在百多年前就已經絕跡了,所以,我也沒有辦法,只能盡量緩解盧夫人的疼痛。」

眾人听了,不由失望不已。

以前的林長老,也是這麼對他們說的。這麼多年來,他們一直在尋找千年魚鱗草,卻一點頭緒都沒有,只能寄希望于這位夢竹仙子,能用別的方法治愈盧夫人的病。

可沒想到,連這絲希望都被掐滅了。

難道,母親就只能在折磨中度過余生了?

他們真的很不甘心。

「你不是普濟觀的真傳弟子嗎?你不是赫赫有名的神醫嗎?怎麼連這點小病都看不了?你們怎麼配做神醫,我看你根本就是沽名釣譽,名過其實。」盧湛飛又是傷心又是憤怒地指責道。

于夢竹聞言,心里真是又羞又愧,還有一絲委屈和氣憤。但她畢竟很有心胸和氣度,不願意跟一個沒長大的少年計較,便沉默著沒有說話。

她受得了指著,但是她帶來的小童卻受不了,聞言簡直怒火中燒。

他們普濟觀的人,到了哪里都被人恭恭敬敬地對待,誰見了不竟讓三分?何曾被人如此指著鼻子罵過?兩張稚女敕的小臉都被氣紅了。

那名女道童更是柳眉倒豎地反駁道︰「哪是我們小姐治不了?而是你們沒本事找不到靈藥,就把氣撒在我家小姐身上了?我們小姐好心來為你們診治,你們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怎麼還恩將仇報指責我們?你們盧家到底還講不講道理了?」

說完,她又對于夢竹道︰「小姐,我們還是回去吧?人家根本就瞧不起我們,我們何必上趕著為他們治病?」

盧湛鴻自從盧湛飛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便知道事情要遭,聞言,連忙向于夢竹作揖賠罪道︰「仙子息怒,我們盧家絕對不是恩將仇報的白眼狼,更沒有瞧不起仙子的醫術。相反,我們非常感激仙子能夠親自前來為母親治病。或許正是因為我們將所有的希望都寄予在仙子身上,所以在知道仙子竟然也對家母的病毫無辦法後,心里才會一時有些接受不了。但我們知道仙子盡力了,對仙子也只有感激。

小弟孝順,他也是太過擔心母親,才會情緒失控,對仙子說了非常過分的話。但這並不是他的本意,相信他現在已經後悔了。在下替他向仙子賠罪了,請仙子大人大量,看在他年紀小,不懂事的份上,原諒他這次,我以後定然會好好教訓他。」

于夢竹本來是有些生氣,任誰被質疑醫術,甚至被人指著鼻子說自己名不副實,都會生氣,她也是有脾氣的。

但是,她看到盧湛鴻如此陳懇地向她解釋道歉,盧湛飛也低著頭有些羞愧地樣子,她心中的火也熄了,她輕嘆一口氣道︰「盧公子言重了,我並沒有生他的氣,談何原諒。倒是盧夫人的病,不能再拖了,我們要盡早治療才是。否則,今天必定會發作。」

她的話音未落,就見盧夫人忽然臉色青白地從椅子上滑到了地上,整個人都蜷縮成一團,整個人都在顫抖著,而且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聲音也從一開始的嗚嗚聲,變成了之後的淒厲喊叫。從她發作到現在,不過一彈指的時間。

于夢竹不敢耽擱,當下迅速地在盧夫人身上幾處扎下幾針,盧夫人慘叫的聲音立即小了幾分。

于夢竹不由松了一口氣。

盧家眾人見到于夢竹這麼快就為盧夫人緩解了傷痛,不由對有些驚訝,對她的醫術終于有了一個直觀的認識,也越發對剛才自己對她的懷疑,而感到內疚起來。

「好了,你們先把她抬到床上去,一個時辰後,我再為她用一次針。」于夢竹接過小童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臉上露出一絲了疲憊。

,她只是學會了五針,而且剛才全部用在了陸夫人身上。

別看她只是用了五針,但這五針,卻差點耗盡了她的內力。盧夫人的病是在太過嚴重,她便是全力以赴,也只能暫時做到這種程度。

可這樣也是治標不治本,若是再這樣下去,不過三年,盧夫人的身體必然崩潰。

就在于夢竹休息恢復功力的時候,柳慕灕湊了過來,道︰「夢竹仙子,盧伯母的病,你真的治不好嗎?」

于夢竹對眼前這個小姑娘還是很有好感的,看著她擔憂的眼神,心里微微有些羞愧,輕輕搖頭沒有說話。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柳慕灕再次問了一遍,只是語氣卻不像剛才那般擔憂,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于夢竹感到微微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想,她只以為柳慕灕是太過關心盧夫人,才會如此,便安慰道︰「柳姑娘,你別太擔心了。我雖然治不好盧夫人,但是,我會拼盡全力緩解她的疼痛,不會讓盧夫人太過難受的。」

「嗯,听到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柳慕灕笑眯眯地說道。

于夢竹以為她說的放心,是對盧夫人的身體放心,便也露出了一絲微笑。

「對了,夢竹仙子,我听說穆聖秋醫術極高,若是他出手,會不會治好盧伯母?」柳慕灕好像很好奇地問道。

于夢竹輕笑著否認道︰「盧夫人的病,必須用千年魚鱗草,才能救治,否則,誰來了也沒用。」

「真的?」柳慕灕瞪大了眼楮。

于夢竹點了點頭。

「那如果我能治好盧伯母的病呢?」柳慕灕笑著說道。

「什麼?慕灕,你真的能治好母親的病?」這時,盧家四兄弟已經從內室出來了,盧家主在里面陪著盧夫人。

盧湛飛正好听到柳慕灕那句話,臉上不由露出極為驚喜的表情,急忙走過來問道。

盧湛鴻也是略帶期待地看著柳慕灕,道︰「柳姑娘,你剛才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如果你真的能治好母親的病,那我就……」他頓了頓,似乎有些不情願地繼續道︰「不再反對你跟湛飛之間的事了,如何?」

「這個嘛……」柳慕灕故意露出思考的表情,見盧湛鴻抿嘴看著他,便傲然一笑道︰「不好!你只是湛飛的大哥罷了,盧伯母都同意了我們的事,你又有什麼理由反對我們?」

「那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盧湛鴻皺了下眉頭,他是在不喜歡這個女人。

「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柳慕灕道,「你放心,盧伯母對我那麼好,我是絕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難受而不管的,就算是為了湛飛,我也要治好盧伯母。」

盧湛飛聞言,眼楮閃亮亮地看向柳慕灕,好像在看著整個世界。

盧湛鴻雖然很懷疑柳慕灕的目的,但是,只要她能讓母親好起來,他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被人晾在一旁的于夢竹,怔怔地看著柳慕灕與他們互動,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

她忽然覺得,這柳慕灕或許並非她表面上看到的這般模樣,她剛才那番話,或許也不是無的放矢。她看著柳慕灕那張自信的笑臉,心里忽然有些發冷。

但是,想到柳慕灕說她能夠治愈盧夫人,她強烈的求知欲又升騰起來了,忙拋開這些懷疑,問道︰「柳姑娘,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嗎?你真的能夠治愈盧夫人?可是,你到底用的是什麼辦法呢?難道你有千年魚鱗草?」

盧湛飛厭惡地看了于夢竹一眼,輕嗤一聲道︰「夢竹仙子,你治不好我娘的病,難道還不允許別人治嗎?我看你就是嫉妒慕灕,要不然,你就是想偷師。」

柳慕灕淡淡地瞥了夢竹仙子一眼,沒有說話,顯然也是在默認盧湛飛的話。

于夢竹聞言,簡直氣的渾身發抖。

「說我嫉妒她,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我于夢竹浸婬醫道近二十年,自認醫學算不上登峰造極,但也絕對不差,我們普濟觀更是在整個大陸都首屈一指的醫道大派,我怎麼可能會嫉妒一個對醫術只會懂一點皮毛之人?她說她能治好盧夫人,我卻是不信!除非她有千年魚鱗草。」

于夢竹什麼都能忍,就是忍不了別人污蔑或者小瞧她的醫術,當下,不由毫不客氣的反駁。

她卻沒想到,如此反應,正中柳慕灕圈套。

柳慕灕淡淡地道︰「既然夢竹仙子說我治不好盧夫人,那你敢不敢跟我打賭?你放心,我沒有千年魚鱗草。」

于夢竹臉色漲紅,緊緊盯著柳慕灕道︰「敢!如何不敢!我倒要看看,你這個門外漢,到底是怎麼治好盧夫人的。」

柳慕灕嗤笑一聲,道︰「好,那你就睜大眼楮看著吧!我要你知道,這天下間,不是只有你們普濟觀才有絕頂的醫術的。如果我治好了盧夫人,那夢竹仙子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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