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棄婦醫途 第一百百零六章 拒絕

作者 ︰ peanut

屋└_┘檐└_┘下文學網︰「我們平照府何時多了兩位這麼年輕的先天高手啊?」鐘和裕雖然口氣平淡,身上卻散發出一種屬于先天中期頂峰強者的威壓,顯然是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讓他們不要在鐘家亂來。♀

他是絕對不相信,這兩個年輕的修為會比他高的,所以自信滿滿地給他們一個威懾,告訴他們,要想得罪鐘家,還是要掂量一番才好。別被美色所迷,做出讓自己後悔莫及的事情來。

雖然柳慕汐已經突破了先天,但是,出于對女子一貫的輕視,鐘和裕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里,在他看來,柳慕汐就只是一個只知道依靠男人的花瓶罷了。

可惜,他實在是自信過了頭,即便有心威懾,可宿衍和戚一梵又豈是普通的先天武者,他這點威壓對他們來說,簡直比撓癢癢還輕,若是會被他嚇到,那豈不是天大的玩笑?

戚一梵則是笑眯眯地說道︰「鐘長老身份何等高貴,又哪會注意我們這等小人物?不知道我們也不足為奇。你們隨意,我們就只是來看熱鬧的。」

說完,還自顧自地從桌子上拿了幾塊點心給兜兜。

真是的,都到中午了,還不管飯,他的小外甥可都餓了。

鐘和裕見他如此無禮,完全沒有將鐘家放在眼里,不由氣的胡子一翹一翹地,但是心里卻對他們更加忌憚了幾分,對待柳慕汐這件事上,也不能向以前那般隨意了。

這麼想著,他只能暫且壓下自己心中的不滿,看向柳慕汐。

卻見柳慕汐亦是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神情沒有半點恐懼和心虛,哪有半分嫌疑犯的樣子?心中不悅,不由冷哼一聲,直接質問道︰「柳慕汐,你還有什麼想要為自己辯解的?」

他會對那兩名不知修為高低的男人容忍,但是對柳慕汐,卻不會那麼客氣了。

柳慕汐被他如此質問,神情也沒有半點慌亂,反而溫聲道︰「晚輩想要說的話,都已經告訴鐘行長老了,鐘行長老亦相信晚輩的清白,所以才重新請晚輩回來為鐘家主診治。」也就是說,她她是鐘府的貴賓而非嫌疑犯,和裕長老卻用對待犯人的方式來對待她,實在太過失禮了。

「和裕長老在質問晚輩之前,不妨先听听鐘行長老的解釋,如何?」

和裕長老听了這話,卻是很不以為然,他根本就不相信中興長老的判斷,又怎麼會听他解釋,便說道︰「有什麼好解釋的,既然家中是在你的看診下,病情加重,自然是你的原因,我何必在這里听你狡辯。你與其這樣推卸責任,倒不如爽爽快快的承認下來,我們鐘家也不是不講理之人,只要你能救活家主,我們會對你從輕發落的。」

和裕長老的姿態高高在上,好似放過柳慕汐,是多大的恩典一般。這麼多年的掌控大權和獨斷專行,已經讓他習慣居高臨下,自我膨脹地看不清眼前的形勢了。

柳慕汐听到這宛如施恩一般的,不由輕笑地搖了搖頭,看向主座上的他鐘鳴岐道︰「鐘少主,你也是這個意思嗎?」

如果他承認了,那柳慕汐也只能怪自己在識人不明了。

幸好,鐘鳴岐不是那等是非不分之人,他看了眼臉露不悅地和裕長老,苦笑一聲,道︰「我相信這不是柳姑娘的原因。」

鐘和裕不滿地看了他一眼,以為他被這個女人美貌給迷惑住了。

鐘鳴岐卻仿佛對他責備的眼神視而不見,繼續道︰「既然我將柳姑娘請來為父親治病,就是相信柳姑娘的醫術,何況,柳姑娘的確不負我所托,將父親給喚醒了。父親的昏迷是在柳姑娘離開之後,這期間,又太多人有機會會向父親下手了,我不相信這跟柳姑娘有關。」

柳慕汐唇邊的笑意這才真誠了一些,道︰「多謝少主能夠相信我。」

「鐘鳴岐,你這是什麼意思?竟然如此相信一個謀害你父親的人?難道你要棄你父親的性命于不顧了嗎?」鐘和裕嚴厲地指責道。

「和裕長老!」柳慕汐忽然打斷了他的話,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直視著他冷冷說道︰「事情還沒有定論,和裕長老就把污水往我身上潑,未免也太霸道,太不講理了?我原本以為鐘家的長老們都是德高望重之輩,卻沒想到,卻是個忘恩負義,恩將仇報之輩,也不知道這事傳出去,外面人會如何看待鐘家?你們鐘家到底還要不要臉了?」

「你……你說什麼?」鐘和裕還是第一次被人指著鼻子如此怒罵,不由氣的渾身都發抖了,老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的樣子,顯然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敢如此對自己。

鐘鳴岐也對柳慕汐的一番話感到有些意外,盡管她指責了鐘家,但是,他卻不覺得憤怒,反而心里還覺得有些爽快。

他早就對長老院的那些人十分不滿了。經常獨斷專行不說,還對家主以及他這個少主指手畫腳,倚老賣老,而且還那麼固執,墨守成規,一點也不知道變通,他不知道受了他們多少氣,這也就罷了,最關鍵的是,他們的很多決定對于鐘家的發展越來越不利,甚至因為紫宵劍派也對鐘家退讓三分的緣故,讓他們的自信心格外膨脹,誰都不放在眼里,再這樣下去,鐘家恐怕離滅亡的時候不遠了。♀

所以,他早就想要打壓一下長老院你的囂張氣焰了。讓他們知道,到底誰才是鐘家的掌權人。

當客廳里的氣氛陷入凝滯的時候,鐘妙佳和郭修凡卻走在來主院的路上。

鐘妙佳一臉的興奮,拉著郭修凡的胳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修凡,你說,等會見了那個女人,我該怎麼向她報復的好?是刮花她的臉呢,還是廢了她的修為?」她只要一想起柳慕汐那張讓自己望塵莫及的絕美臉蛋,心里就嫉妒的發狂。

以前她對柳慕汐沒辦法,鐘鳴岐又那麼看重她,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最可惡的是,她竟然還讓自己跪下給她賠罪,無論哪一條,都狠狠地傷了她的自尊心,讓她無法容忍。

郭修凡只是在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任憑她在一旁興奮不休。因為,無論如何,他都不會饒過那個女人的性命的。只有這樣,他的計劃才不會再次遭到破壞。

只是可惜了,那麼一位絕代佳人就這麼香消玉殞了。

就在快走到主院之時,郭修凡的臉色突然一變,腳步一下子就停了下來。

「修凡,你怎麼不走了?」鐘妙佳見到郭修凡竟然停了下來,不由好奇地問道。

卻沒想到,郭修凡根本沒有搭理她,反而呆呆地看著前方,一臉的蒼白和扭曲,好似遇到了什麼讓他驚懼的事情,不一會兒,額頭上竟然布滿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修凡,你這麼是怎麼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鐘妙佳見到情郎情況不妙,不由開始焦急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郭修凡才深吸一口氣,神色平靜下來,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但他卻勉強笑著安慰道︰「沒事,我只是身上的暗疾突然犯了,現在已經沒事了,抱歉,我嚇到你了。」

「沒有!」鐘妙佳立即否認,臉上早已經沒有剛才的興奮,泫然欲泣地道︰「我才不怕,我只是擔心,你……真的沒問題了嗎?」

郭修凡猶豫了一下,但很快,這絲猶豫就不見了蹤影,心里一咬牙,道︰「妙佳,我的身體可能真有些問題,我想回去休息一下,大概不能陪你進去了,你不會怪我吧?」

「你身體不舒服,我怎麼會怪你?」鐘妙佳猛然搖頭,如此說道。她雖然想去痛打落水狗,但是,那卻遠遠比不上郭修凡的身體重要。

「既然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我陪著你!」

「傻丫頭,我沒關系的。」郭修凡模了模她的頭,道︰「你心心念念想要復仇,若是錯過了,以後豈不是一輩子都會可惜。你不用擔心我,我這是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好了。乖,听話,我真的不用你陪。」

鐘妙佳拗不過他,只好答應了,但是依然擔心地說道︰「那你好好休息,我懲治了那個賤人後就去找你。」說完,又殷殷叮囑了一番,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郭修凡看她走遠了,臉上的笑意立即就隱沒了,下一刻,他依然消失在原地,不過他並沒有回到自己的院子,而是直接出了鐘府,又繼續往城外飛去。

沒錯,郭修凡這是要逃走。

若是可以,他也不想離開自己布置已久的鐘家,但是,沒有辦法,遇到了兩個他完全對付不了的敵人,他只能逃,因為他不能冒險。

他的這點偽裝,在那兩人面前,根本就絲毫沒有用處。

若是只有其中一人,倒也罷了,讓他忌憚和畏懼的,是另外一人。

他身上的氣息之強,簡直是他平生罕見,比起宗門里的老不死也不遑多讓。他根本顧不得去想,鐘家怎麼會有這種超級強者?他現在只想逃得遠遠的,以抱歉自己的性命。

其實,那兩人已經隱藏了自己的氣息,按理說,他是不應該發現的,可是,別忘了,他身體里可是有一只蠱蟲。這只蠱蟲對于氣息的感知能力,遠遠強過他。

即便如此,這只蠱蟲,也是他靠近主院時,才開始有所反應,開始不受控制的在他身體里亂竄,並將它感受到的氣息和恐懼傳到他的身上,郭修凡這才如此感同身受,因為他做出了正確的取舍,而有幸保留了一條小命。

甚至,在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里,他都慶幸自己這時候的果斷,否則,若是多猶豫了一會兒,或者懷著一絲僥幸,跟鐘妙佳去了院子,他現在都不會繼續活著了。

就在郭修凡拼命逃離的時候,宿衍抬眼往這邊看了一眼,戚一梵也有所感知,跟宗主對視了一眼,不過,他們並沒有要追上去的打算,畢竟,此時的他們還不了解那人的身份,只是對他這麼匆忙離開有些疑惑而已。

其實,鐘和裕也感覺到了,郭修凡離開的氣息,但是,他現在已經被柳慕汐氣瘋了,哪里還顧得上別人?

柳慕汐看著氣得七竅生煙的和裕長老,心里卻沒有半點愧疚,淡淡說道︰「和裕長老,您既然都已經听清了,何必再讓我多說一遍呢?我救了鐘家家主,你們不但不感激我,反而血口噴人污蔑于我,這不是恩將仇報是什麼?」當然,她也不稀罕他的感激就是了。

「放肆!你是個什麼東西,盡然敢對老夫頂嘴?莫非你以為老夫真不敢殺了你嗎?」和裕長老大怒道。

宿衍眼神一冷,正要出手教訓這個老東西,忽然想到之前柳慕汐對他的叮囑。除非柳慕汐遇到生命危險時,才讓他出受相救,否則,無論她遭受什麼,都讓他不要管,因為,她自己的事情,想要盡量自己解決。

宿衍心里暗暗嘆息一聲,他不會違背柳慕汐的意願,讓她不高興,可是看到這個可惡老頭子,他怎麼都覺得不爽啊!

其實,以前,玄天宗里的那群老不死,也跟這個鐘和裕一個德行,獨斷專行,對他這個年輕的宗主指手畫腳,甚至有對宗主的費立權,可是,自從他突破先天大圓滿之後,又施展了雷霆手段,狠狠地處置了幾個膽敢挑戰他宗主權威,倚老賣老的家伙,那群人這才安靜下來。

識時務者為俊杰,沒有人願意跟一個修為高深、手腕強大,掌握著他們生殺大權的宗主作對的。

這些長老們之所以會這樣,全都是被捧出來、慣出來的,不徹底打醒他們,他們是不會看清自己的身份的。但是,只要震懾住了他們,他們自然會乖順的不得了,當然這需要強大的武力做後盾的。目前,鐘鳴岐還沒有這個能力。

柳慕汐眼神微冷,直直地對上了和裕長老的凌厲的目光,說道︰「原來,和裕長老還不知道我的身份。那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好了,也免得你把我當成可以隨意打殺的阿貓阿狗。」

和裕長老聞言,反而不生氣了,他一臉輕蔑地說道︰「你不就是普濟觀的真傳弟子嗎?有什麼了不起?別說你是普濟觀的真傳弟子,就算是你紫宵劍派的真傳弟子,得罪了我們鐘家,我也照殺不誤。」

「原來和裕長老知道我是普濟觀的真傳弟子啊!」柳慕汐冷淡一笑,繼續說道︰「我還以為您不知道呢?既然如此,您還這種態度,是不是說明,您根本就沒把我們普濟觀放在眼里呢?你若是殺了我,就不怕我們普濟觀找鐘家的麻煩?」

「哈哈哈哈……」和裕長老聞言,突然大笑起來,好像听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客廳里只回蕩著他放肆而又得意的笑容。

鐘鳴岐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楮,不想去看這個已經癲狂了的太上長老,鐘家失了臉面是小,徹底得罪了普濟觀才是大事。

柳慕汐也好脾氣,一直等著他笑完。

和裕長老笑夠了之後,這才沉下臉來對柳慕汐說道︰「你這個女娃子也未免自視太高了。你害地我們家主病重,我便是殺了你,也是天經地義的。普濟觀也不敢對我們鐘家有什麼怨言,又怎麼會為了你這個給宗門抹黑的弟子,來找我們鐘家的麻煩?」

和裕長老一點都不相信,普濟觀會不顧大局,為了區區一個真傳女弟子,就跟鐘家交惡。這對普濟觀來說,絕對是不明智的做法。

可他不知,柳慕汐在普濟觀的地位早就今非昔比了。

這麼年輕的先天強者,比起穆聖秋也差不了太多,無論放在哪個門派,都是重點保護的對象,絕不會讓人肆意欺凌的。

「長老說的沒錯!」這時,在門外听了一會兒的鐘妙佳走了進來主,她先是狠狠地瞪了柳慕汐一眼,接著,便笑著上前給和裕長老行了一禮,道︰「長老的話太有道理了,她把父親害成這副模樣,就算是殺了她也不為過,孫女還覺得太便宜她了呢!」

和裕長老原本是不喜歡鐘妙佳的,現在听到她這番話,倒是跟自己不謀而合,便對她多了幾分歡喜,不過,他也沒說什麼,只是對柳慕汐厲聲道︰「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看來,和裕長老是認定,鐘家主的病是我的原因了?既然如此,我也無話好說。」柳慕汐微一挑眉,不慌不忙地說道。

「怎麼了,你承認自己的罪行了?」鐘妙佳得意洋洋地說道。

「我可沒承認,這都是你們強加給我的。」柳慕汐說道,「不過,和裕長老可能不知道,小女子今天二十一歲,是凌珺真人唯一的入室弟子。」

鐘妙佳聞言,不由輕嗤一聲,諷刺道︰「你二十一歲有什麼了不起,本小姐今天才十八歲,比你年輕多了。」

和裕長老卻瞪大了眼楮,神色微微有些凝重,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道︰「什麼?你……你才二十一歲?」

二十一歲的先天強者,與二十五歲以上的先天強者,那完全是兩個概念。雖然柳慕汐看著極為年輕,但是,武者老的都很慢,尤其是女性武者有各種保養秘方,根本很難看出具體年齡,所以,他根本就沒想到柳慕汐如此年輕,听到這話,才會這麼震驚。

這麼年輕的先天強者,普濟觀肯定不會放任不管的,她若是死了,普濟觀必定會追究到底。

他們鐘家雖然不懼普濟觀,但是,跟普濟觀硬踫硬必定會元氣大傷,何況,普濟觀還有那麼多的盟友,不像他們鐘家孤零零的無依無靠。

既然如此,那他還真動不得柳慕汐了。

鐘鳴岐也很驚訝,但更多的卻是欣喜。

鐘妙佳見到和裕長老和鐘鳴岐的表情,心里十分詫異,但是,她卻不想去深究,只想快點讓柳慕汐倒霉,于是,便道︰「柳慕汐,識相點,就早點乖乖受死,別說那些有的沒的。」

「你給我住口!」和裕長老冷冷地看著她呵斥道,看著她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只惹人厭煩的臭蟲。

鐘妙佳被嚇的噤若寒蟬,臉上滿是驚慌之色,但是,她心里卻是升起一絲仇恨和委屈,更加想自己的情郎了。如果修凡在這里,他一定不會讓自己受到這等委屈的。

和裕長老斥退了她,這才將目光重新落在柳慕汐身上,只是神色依舊不好看,他不會收回自己剛才的話,但是,對于柳慕汐絕對不能像以前那樣無所顧忌了,甚至還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想想都看覺得憋屈。

「好,你贏了,老夫的確輕易動不得你。既然如此,你之前的事情,我也不去太過追究了,只要你能治好家主,以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如何?」

柳慕汐聞言,不由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和裕長老蹙眉問道,他已經做了這麼大的讓步了,難道她還不滿意?那也未免太不識抬舉了。

「我笑長老實在是太自以為是了。」柳慕汐說道,「若非鐘少主這麼誠懇的來邀請我來為鐘家主治病,我根本就不會來。可我治好了鐘家主之後呢,你們卻誣陷我害了鐘家主,你們你當我是軟柿子想捏就捏呀?」

「不是你害我爹是誰?」鐘妙佳憤怒地道,「就是因為爹受了你的治療,他的病情才會更加嚴重,根本就是你學醫不精才會如此。」

「鐘家主出事時,我已經離開一天多了,在這其間,有的是機會下手,憑什麼你們連查都不查就賴到我的身上?我還說,是這位鐘姑娘害了鐘鐘家主呢?」

「你……你血口噴人!」鐘妙佳雙眼赤紅,憤怒地看著她說道。

「你又何嘗不是血口噴人!」柳慕汐冷淡地說道。

「我相信柳姑娘的清白。」鐘鳴岐突然說道。

「莫非你要包庇她嗎?」鐘妙佳轉移了視線,怒視鐘鳴岐。

和裕長老此時也平靜了下來,不再鑽牛角尖,問道︰「你這麼說,可有什麼依據?」

鐘鳴岐道︰「柳姑娘可是凌珺真人唯一的入室弟子,能被凌珺真人看上,柳姑娘的醫術天分必定很高,若說她醫術不精,恐怕連鬼都不相信。何況,普濟觀的聲譽如此之高,我相信柳姑娘不會拿自己和師門的名聲開玩笑的。若是她想要害父親,根本不必用這種方法,必定能夠做到讓我們神不知鬼不覺,她沒有理由這麼自毀前程。」

和裕長老沉默了,雖然不想承認,但他也不得不說,鐘鳴岐的話很有道理,柳慕汐沒有這麼做的動機。

可是,這也不可能說明,她就真的清白了。

于是,和裕長老問道︰「那少主打算如何處理此事?」

「先請柳姑娘為父親診病,等父親身體痊愈了,再計較此時不遲,不知柳姑娘意下如何?」鐘鳴岐向柳慕汐行了一禮,問道。

柳慕汐見到他為自己說話,心里還是很滿意的,但是,對于自己遭受到的這些污蔑,她還是不能釋懷,若非她的身份夠硬,她如今又豈會安穩地站在這里?

何況,他們之前那麼對自己,竟然連一句話都沒有,她憑什麼還要上趕著為他治病?她也是有脾氣的。

于是,她也打了個稽首道︰「鐘少主能夠相信我,我很感激。但是,請恕我不能答應。」

「柳姑娘,這是為什麼?」鐘鳴岐微微一驚,張口問道。但是剛問出口,他就有些明白了柳慕汐的想法,不由苦笑。

「我看她不是不想答應,而是不敢答應吧!」鐘妙佳又跳出來諷刺道。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在客廳里響起。

鐘妙佳捂著臉,恨恨地看著鐘鳴岐,俏麗的臉蛋因為憤怒而有些扭曲。

「鐘鳴岐,你打我干嗎?」她回過神來,對著鐘鳴岐怒喊道,可迎接她的,卻是更狠地一道耳光。

「噗——」鐘妙佳吐出來一顆帶血的牙齒,臉蛋高高腫起,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鐘妙佳看著鐘鳴岐的眼神又恨又怕,卻不敢向之前那麼放肆了。

鐘鳴岐像看死人一眼地看了她一會兒,冰冷的目光,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

「少主,你這是做什麼?」和裕長老不悅地問道,就算他對妹妹再不滿,也不該在外人面前如此對她呀!

鐘鳴岐背著手冷冷道︰「在客人面前不懂禮數,大呼小叫,成何體統?我打她還是輕的。」

「你……唉……」和裕長老嘆了一口氣,有些灰心地道︰「算了,我不管了。只是,家主的病,無論如何都要治好才行。」言下之意,就是讓他必須要留住柳慕汐才是。

鐘鳴岐心中有些無奈,就他這種態度,還想讓柳慕汐心甘情願的留下來為父親治病,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但是,沒有辦法,他不能撇下父親不管,也只能再求一次了。

「柳姑娘,在下知道你所受的委屈和憤怒,我用自己的性命發誓,這種事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了,您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在下為之前的事情向您賠禮了。」說著他竟然當著眾人的面,像柳慕汐跪了下來。

「少主,不可!」和裕長老和鐘行長老不約而同地齊聲阻止,和裕長老更是早早就出手阻止了。

所以,鐘鳴岐跪到一半就再也跪不下去了。

兩位長老這才松了一口氣,和裕長老更是道︰「少主,您是我們鐘家堂堂少主,豈能向他人下跪呢?」

鐘鳴岐跪不下去,只好站起身說道︰「為了救父親,別說是下跪,就是讓我自斷一臂,我也願意。」

和裕長老听了這話,皺了下眉頭看向依舊不為所動的柳慕汐,語氣不善地道︰「柳姑娘,到底要我們如何做,你才會給家主治病?」

柳慕汐冷笑一聲道︰「不是我不為家主治病,甚至這次,還是我主動要求跟著鐘行長老回來的。」

鐘行長老聞言,立即點了點頭,有些慚愧地說道︰「我跟柳姑娘比輸了,柳姑娘原本是可以離開的,但是,她卻主動跟我回來了,若非……」

他沒有再說下去,但眾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若非和裕長老如此為難人家,恐怕這時候,她已經在為家主治病了。

和裕長老不由老臉一紅,說來說去都是他的原因,可是讓他跟一個女娃道歉,他實在是拉不下臉來。

這時,柳慕汐突然看向一旁猶自捂著臉憤憤不平地鐘妙佳,問出了一個讓大家都模不著頭腦的問題。

「鐘姑娘,不知郭公子此刻在哪兒?」

鐘妙佳一臉恨意地看著柳慕汐,冷笑一聲道︰「我憑什麼告訴你?」

鐘鳴岐想到之前柳慕汐讓自己注意郭修凡,腦袋里電光一閃,忙問道︰「莫非你懷疑郭修凡?」

沒有根據的事情,柳慕汐當然不會承認,便搖了搖頭道︰「非也,我只是有些奇怪,鐘姑娘一向跟郭公子形影不離的,今日怎麼沒有在一起?」

听到他們竟然懷疑自己的情郎,鐘妙佳出離憤怒了,甚至比自己受到侮辱還要難過,她沖著柳慕汐大吼道︰「你這個賤人,竟然敢懷疑修凡,我跟你拼了!」

說著,竟然真要上去跟柳慕汐拼命。可惜,卻被鐘鳴岐隔空點住了穴位,只能張牙舞爪地對著柳慕汐干瞪眼。

「來人,去看看郭修凡此刻在哪里?」鐘鳴岐既然已經有了懷疑,就立即讓人去查探。

到底是不是郭修凡在搞鬼,等一會兒他來了,問一下便知道了。

宿衍不知想起了什麼,眼神忽然閃了一下。

不到了一會兒,那人就回來了,單膝跪下向鐘鳴岐稟報道︰「回少主,屬下沒有找到郭公子,不過,有人告訴我說,看到郭公子出了鐘府。」

「他是怎麼走的?什麼時候?」鐘鳴岐問道。

「郭公子本來是與大小姐一起來的,不知道為何沒有進來,等大小姐進了院子後,他就走了。」

此時,鐘妙佳的穴位已經被解開了,聞言,不由震驚地睜大了眼楮,搖著頭喃喃說道︰「不可能!這不肯可能!他一定是有急事才走的。你騙人,一定是你在騙人!」

鐘妙佳忽然尖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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