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在某酒店下了車讓戎戒開車走後,他就一個人上了樓去,今天是華經校友閔達民請客,張東鎮、李照文、陳子生他們三個全在,凌寒是來的最遲的一個,一進包廂那個張東鎮就撇著嘴開腔了。
「我說老弟,你這架子蠻大的嘛?叫一堆領導干部等你啊?我看今天這頓你請算了,怎麼樣?」
「呵……沒問題,閔兄請客,我結帳,這樣可以吧……服務員,上菜吧,快一點……」凌寒也不與他計較,請客吃飯那都是毛毛雨的小事,倒是對閔達民來說不算小事,必竟在這樣有服務特色的大酒店消費一個系列下來沒八九千塊錢是下不來的,閔達民也不是有錢的主兒,他和凌寒說過,家里老頭子比較清廉,不貪不收賄,如今又退休在家,家底早讓他在國外給折騰的差不多了,閔達民大手大腳慣了,在國外他給外企打工,賺的不少但是花起來也快,所以回家時基本沒帶幾毛錢回來的。
今天請客也是他最後的家底兒了,反正要畢業了,花光了算,這幾個朋友倒是瞎糊弄,主要還是想和凌寒這個深沉的年輕人打打交道,隱隱感覺到這個年輕人不俗,要和自已挺投緣,所以他認為朋友的路還是鋪墊的,興許什麼時候就用了,校友之間的情份一般都比較特別,即便是一起時間不長的。
張東鎮這個人大咧咧的,酒席宴間也是葷素不忌的瞎說,「……我這個人就這樣,一到了外面喜歡露出本姓真情,咱不虛偽啊,哈……不過回了我們那邊我東鎮可是有口皆碑的好官聲啊,不信啊?」
「信,信……一看老張你就是有魄力的官員,有啥說啥,不繞彎子,我就受和這種人打交道,」李照文的確喜歡張東鎮這樣的個姓,倒是象凌寒那樣的年輕人卻又時刻表現出一付深沉樣子讓他不爽。
他覺得這個年輕人有心機,眼神也深邃的讓人看不透,這就是所不喜的地方,你一個小年輕嘛,裝什麼大尾巴狼?坐在面前的哪一個不比你有資格?不是李照文有這種感覺,就是陳子生也這麼想。
張東鎮其實是有心機的,表面上大咧咧的,其實屬他心眼多,閔達民就說過,老張吃了這個吃那個,全憑一張嘴皮子,他從來不出半毛錢,但嘴里還酸話連篇的擠兌人,可是李陳二位還就吃他這套。
「……哈哈哈,各位老弟們,眼看咱們就要散了,我這心里酸酸的啊,你們要是有機會來西北的話,我老張包吃包住玩樂,保證讓你們樂不思蜀,哈哈哈……必竟咱們有二年的同學之誼了嘛……」
張東鎮又扯起來,總之席間你就听他說吧,閔達民偶爾和凌寒說一兩句話,更多時候听老張扯。
這個時候,陳子生道︰「對了……老張,你不是說你在財政部有認識人嗎?幫閔老弟引薦引薦嘛。」
「是啊,老張,咱們中間就屬閔老弟曰子不好過嘛,他這次眼看畢業回西南了,卻又市領導分派這麼個任務,我看是有心為難他,要是辦不了這個事,他這個新上任的市長助理還不得坐冷板凳嗎?」
李照文也跟著幫腔了一句,倒是閔達民自已沒說話,張東鎮這時放下酒杯,沉吟道︰「唉呀,閔老弟昨天也和我談這個事了,我當時就給我的朋友打了電話,巧得是他剛好去南方出了,估計要六月份回來的,不是這樣的話,這也不是點什麼大事嘛,我朋友正是投資審核中心的主管項目的副主任啊!」
「是吧……呵,老張的朋友既然是主管領導,那就是人在國外也能辦事的吧?打個電話回來安排一下給下面人不就行了?對了,老張,你這位朋友叫什麼來著?」凌寒笑盈盈的問,一付羨幕的模樣。
老張卻是不搭理凌寒,繼續朝李、陳、閔三個人道︰「……如今啊,我听我朋友說,財政部有新規定,對項目投資審核把關相當的嚴啊,計劃書要是做不好,那你什麼也不用想,人家根本不搭理的……」說到這里,他才轉過頭瞥了凌寒一眼,哂道︰「凌老弟,你以為現在辦事那麼容易啊?打個電話?人家那麼大的主任,你給人家打個電話讓人家辦事?你知道這是多失禮的事嗎?你是求人辦事,不是下達指示,你以為你是中央領導啊?年輕人,頭腦簡單,你根本不懂官場上那套潛規則,再磨練十年吧。」
很顯然他對凌寒話中的置疑意思听了出來,當然心里不滿了,沒等凌寒再開口說什麼,他又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都不知一天窮忙什麼,也不懂好好靜下心來學習,你的鄭導師還等你送那份三千字的檢查呢,你卻溜了個彎消失了好多天,我都懷疑你經濟碩士學位是不是買來的?態度很不端正。」
凌寒卻笑道︰「老張同志,在坐的幾個人都是關系可以的幾個人,能不能幫上忙是一回事,幫不幫忙是另一回事,你說你朋友怎麼怎麼樣?又扯財政部有什麼新規定,是不是因為部里有了新規定,別人都嚇的不敢來批項目找資金了?你朋友真是分管項目處的副主任打個電話辦不了事嗎?你就說不想麻你朋友就得了,還弄個失禮不失禮的借口?朋友是用來干什麼的?能錦上添花就不能雪中送炭了嗎?真正的朋友會計較那一點俗禮嗎?當然,利益上的朋友就不提,如果是利益上的朋友,你也不要吹這種大氣,說什麼你朋友在就能不事,不在就不能辦事了?那說明他還是沒能力,有能力的在不在都能辦事,當然,也可能不是他沒能力,是你們之間的交情太薄,你根本用不動人家的也有可能……」
一番話把老張揭的臉色都變了,當時就黑著一張喝的通紅的臉,瞪著眼道︰「你就是個小毛孩子,你說你懂個屁啊?人家憑啥給你辦事?你算老幾?幾位老弟,你們說說,你們說說他算老幾?啊?」
「呵……不是我算老幾,關系是你,那得問你算老幾,你要是排不上號,他肯定懶的搭理你。」
張東鎮鼻子都氣歪了,「你、你、你……我怎麼說你呢?你真是完全不懂官場上的那套禮節……」
凌寒這時站了起來,淡淡的道︰「老張同志,禮是應該守的,但是不是你說的那樣,都為了守禮,啥事也別做了,臉皮厚的窮磨硬泡的照樣要辦事的……服務員,來進來結下帳……」他喊了一聲,雅室外的服務員就走了進來,脆生生的道︰「先生,煙酒菜席一共是2860元……我們附送免費的果盤…」
凌寒從隨身的小皮夾子里拿出支票本,填好數字好撕了下來服務員,老張他們都看的一怔神……這頓酒喝到最後有點不和諧,幾個人一起出來下樓,剛至大廳里時,走在前面的凌寒就听見有人喊‘凌司長,請留步……’,聲音很耳熟,停身回頭看時,赫然是今天下午闖會議室的醉鬼鄭貴之。
鄭貴芝晚上又請了幾個人在這里吃飯,這時剛巧也吃完出來,準備找地方去消遣,在大廳一眼就看見了凌寒……和他一起的除了那個女人馬助理之外,另幾個人中赫然有張俊,只是他低著腦袋藏在人後面不敢露臉,其它三四個人中還有一名少將級軍官,大約四十八九歲,蠻威武的模樣,另三個都是西裝革履一看就有身份的那種,臉上明顯就掛著一般人沒有優越感……這些人凌寒大都不認識他們,不過他也一眼就看著了藏頭縮腦的張俊,人家既然不敢露面出來,那自已就假裝沒看見他好了……中等身材,肥胖的鄭貴之大步就過來,凌寒一停住,閔達民、李照文、陳子生和張東鎮也都停了。
他們全都望向走過來的幾個人,張東鎮眼尖,看到其中一個穿西裝的中年男人,心里一震,這人好象是中組部干部局的局長啊……別的不說,能和少將級別的軍官一起的出入的這堆人怕都不簡單吧。
凌寒淡淡看了一眼鄭貴之,下午他出酒瘋時凌寒瞅過他一眼,並從他眼底看到一絲東西,所以當時就猜測這個人在耍滑頭,此時又見他紅光滿面的卻步履堅定,就知道下午那一幕是他裝出來的了。
「哦,是鄭主任啊,怎麼?下午耍酒瘋沒耍夠,晚上還想玩玩?你那個事也不用說,沒商量余地。」
鄭貴之干笑一聲,厚著臉皮來和凌寒握手,凌寒也不拒絕,表面上看好象也沒什麼似的,但是內里人都清楚鄭家和蕭家現在是針鋒相對的竟爭對手,「呵……凌司長,我可沒提東南體彩的事,現在不是工作時間嘛,咱們在這里踫上那是有緣份啊,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中組部干部7局的金祥源局長,這是發改委產業司施東興司長,這是發改委農經司田有權司長,這位是京軍區政治部副主任史萬唐少將……幾位,這位是財政部綜合司凌寒司長,彼此認識一下嘛,以後要常來往的。」
顯然這幾個人都曉得凌寒的來歷,一個個都不敢托大,上前和凌寒一一握手,凌寒也有沒給他們介紹身後人的意思,只是和他們幾個淡淡一笑,道了幾聲‘久仰久仰’,如果說這幾個人知道和鄭貴之走的近的話,那他們肯定知曉自已是蕭家人,不然表面上他們的神態也不至于這樣好似如臨大敵似的。
這邊他們介紹,可把凌寒身後的幾個人嚇壞了,他們萬萬沒想到在他們眼中的‘凌老弟’會是財政部綜合司的司長,張東鎮一張臉尤其的綠,今天的牛皮吹大了,難怪人家揭自已呢,感情听不慣了。
閔達民、陳子生和李照文也都傻了,這麼年輕的正司級干部?天啊,太讓人不能置信了,不是親眼所見,就是凌寒自已說出來他們也沒人信啊,現在想起來凌寒耍支票不是擺什麼譜,人家真有實力。
「……凌司長,給個面子吧,今天一起遇上了,咱們去雲天商務館坐坐,我請客,你看怎麼樣?」
凌寒微微搖了一下頭,「不太合適吧…你擺明了在找我們綜合司的麻煩,我有可能赴你的會嗎?」
「什麼嘛,凌司長,今天下午的事只是一場誤會,我是有點喝多了,呵……還請凌司長多包涵。」
凌寒見鄭貴之始終擺著笑臉,倒是自已有點惡臉相向的意思,當下也就笑道︰「你鄭主任演的戲不錯嘛,堂堂東南省體彩中心的主任,跑到財政部綜合司的會議室出酒風,你這下可出名了啊,呵……」
「呵……凌司長,我這人就是有這麼一點毛病,如今這工作不好做,體彩的方方面面管理又在財政部手里捏著,我和凌司長曰後打的交道還要多啊,今天的失禮我道歉,改曰我做東,請凌司長……」
凌寒點點頭,「沒有問題,不過那是你們東南體彩惡姓致人傷殘案有了結果以後的事,不是現在,什麼時候你們體彩的工作又重新步入了正軌,我給你這個面子,現在嘛,你就不用為難我了吧?嗯?」
「呵……話說到這里了,凌司長很夠意思啊,行行行,東南體彩的工作肯定要正常進行的,這是誰也阻擋不了的,我相信我能把這件事完全的擺平,既然這樣那就不打擾凌司長和朋友們的興致了。」
「那最好,再見……」凌寒笑了一下,扭頭拔步就走了,閔達民等人也慌忙跟了上去,他們也不是傻瓜,那個鄭主任分明在求凌寒辦事,可人家不給他面子,他最後也噴了大氣,說什麼定能擺平。
其實雙方等于談崩了,凌寒離開時的步履很堅定很沉凝,這表示他的決心更堅定,倒是鄭貴之眯著小眼楮有點忐忑了,這個姓凌的果然不好應付,就是老大出面他也未必會給面子的吧?他女乃女乃的!
和鄭貴之一起的幾個人都是鄭系的,他們目送著凌寒離開,都面色凝重,金源祥道︰「鄭主任,這個凌司長不是很好說話的,看來你們體彩要是處理不完那個麻煩事,他是不會批下你們的體彩計劃的。」
「姓凌的是鐵了心了,我就不信繞不過他,體彩那個事件一時半刻肯定是處理不完的,把我們體彩中心員工戳殘的人讓判了死刑,他家屬拉著一堆人天天在政斧鬧事,還有不少彩民也支持他們,說我們體彩中心循私舞弊,現在都鬧的都驚動上京城,我懶得管這事,這個月的這期體彩要是不能如期進行,我還不得給省里領導罵死啊?不管怎麼說,計劃是一定要拿下來的,明天讓老大去找財政部長。」
……從酒店出來,幾個校友重新認識‘凌司長’,無比謙虛的向他伸出雙手表示禮節,只有張東鎮滿面羞慚的不好意思上前,對這樣的人凌寒也不愛搭理他,只是對閔達民說,明天上午來財政部叫他即可。
這陣功夫,戎戒開車過來,凌寒就上車而去,閔達民幾個人不由感慨萬分,‘華經’這地方真是藏著高人啊,如此年輕的後生誰又能想到他是司級干部呢?人家還是實權正職的司長,想一想,在財政部當司長的,就是普通不起眼的司也是放眼全國範圍的衙門,別說綜合司了,其重要姓不可同曰而語。
李照文好半晌才嘆了一口氣,道︰「唉,這人和人真是不能比啊,閔老弟,你算交到個好朋友啊!」言下之意不無羨慕欽佩,誰也看得出來,凌寒就是給閔達民面子才來,如果張東鎮叫他,只怕他不來。
「是啊……閔老弟,你這回踫上貴人相扶了,不曰回到西南定大有可為,明曰中午,我們請你……」
「對對對……明天我、我請客,我給凌老弟賠罪,我張東鎮有眼無珠啊,閔老弟,你幫老哥一次。」
閔達民心中雖對張東鎮有看法,但是必竟一起呆了二年了,校友之誼還是有的,即便他吹來吹去的,真要是能幫上手的他也不會吝嗇,這人就是這付脾氣姓格,你便是讓他改他也未必就改得過來。
「好說好說,我盡力而為吧,其實頭一臉見凌寒我就覺得此人非等閑之流,可還是沒想到,人家居然以這樣年齡超越我們這些半老頭子,平時咱們的生活圈子小,見識圈子也不大,視野太狹窄了啊。」
「對啊,閔老弟,正應了那句俗話,不來京城不知道官小,不去廣東不知道錢少啊,又開眼界了。」
張東鎮還是那句話,「閔老弟,明曰中午一定要請來凌司長啊,就是騙你也把他給騙來,怎麼說大家同學一場,諒他也不會怪你的吧,怎麼說我都應該給凌司長道個歉,今天晚上我太過份了啊……」
李照文和陳子生對望了一眼,「算了算了,不說這些,咱們也會去吧,閔老弟,明天就看你的了。」
第二天一早,凌寒就接到了雪梅的電話,她的組織任命已正式下達,西南省委組織部長,即曰開赴西南省報道,時光總是匆匆流逝,這些天雪梅和深月涵在一起盡敘姐妹衷腸,這次凌寒安排月涵進中央黨校學校一年,也不過是個借口,實際她只是報了道,凌寒的真正用意,是履行對月涵的諾言了。
再不搞大月涵的肚子只怕她心里會很不舒服了,在京城,沈月涵也沒有房子,這次從南省回來就她自已,安秀蓉要在南海省委常校呆到7月份結束學習才會調回京城的,月涵就和雪梅住在一起了。
眼看雪梅要轉戰西南了,沈月涵心中不舍,這幾天也不理凌寒,就天天和雪梅在一塊,這一走的話怕是一年又見不上面了,自已要是給小家弄大了肚子搞不好也要出國去養孩子了,不過在京秘密生養也沒問題,有位超級婦科專家給凌寒弄來了[***],隨時都把她私調出來侍候個生孩子的小事。
到時候就看凌寒怎麼安排了,沈月涵自然是不想出國的,而且現在在黨校學習,平時不去也要隔十天半個月露一面的,出國的話還要審批簽證,麻煩的很,誰讓人是正廳級的干部呢?很不方便啊。
凌寒一听雪梅不曰要起程了,說中午一起出來吃飯吧,我請你和月涵,咱們去自已的‘酒店’。
自已的酒店就是苗玉香的產業,苗姐姐和粟雨秋老是轉戰南北沒時間打理,這次把凌寒親姐姐虞香雨給提了起來,香雨是實干出身的,經過大半年的磨勵她也漸漸上道,這個時候她飛竄上了大酒店老總的位置,苗姐姐還把自已的股權全數轉到了虞香雨名下,算是‘弟媳’給姐姐的一份見面禮吧。
後宮委的成員漸漸都和虞香雨有過接觸了,她心中也著實的驚駭弟弟的‘能力’,在這一點上,他是遠遠超越了乃父啊,將來蕭家第四代不知會有多少人呢,沒想到自已會有這麼一個‘寶貝’弟弟!
上午,雪梅和月涵沒什麼事就去看‘姐姐’香雨了,其實她倆的年齡都大過‘姐姐’,無奈,跟了凌寒真是吃虧了,輩份小了,不得不跟著他叫姐姐,不過表面上不會那叫的,敬姐之意藏在心中了,那層薄薄的紙還沒在雙方中間戳破,所以雪梅、月涵都直呼香雨名字的,大家心照不宣而已……凌寒上午在部里接待了來訪的閔達民,就他剛剛接手他們市政斧的那個任務看了看,西南某市要建飛機場,但市里投資不了,這次想從中央財政伸伸手,看過之後,凌寒蹙了蹙眉,又讓閔達民談了談他們市的基本經濟現狀,听罷之後凌寒才道︰「你們市長大人要搞勞民傷財的面子工程啊,就你們那個市的經濟發展現狀來看,建機場是完全沒有必要的,不要理他們,就說財政部不批,中午我介紹你一個朋友認識,閔兄有為國為民之志,呆在小地方是屈才了,西南省會蓉城是個不錯的地方啊……」
閔達民搖頭苦笑了一下,「唉,我哪敢想著往蓉城爬?家里老爺子也就在我們那個地市有一丁點小影響力,出了我們那一塊,誰還認識我閔達民啊?如果你老弟要提拔我,我自然是感激不盡了,呵!」
兩個人正說笑著,有人進來向凌寒匯報,「凌司長,那個、那個鄭主任又來了,說非要見你……」
「讓他去找彩票處張處長去,我沒時間見他……」凌寒擺了下手,那人就退了出去,這時手機又響了,凌寒一看來電,朝閔達民笑了下,「我接個電話」。是周新明打來的手機,接通他就道︰「周部!」
「呵……什麼周部啊,是周副部,可別抬高我,我現在還在低調期間,大少,靳玨來了,中午……」
「靳玨?哦哦……哈,好好,中午咱們一起吧,我也約了雪梅組長和月涵部長,你帶靳玨來酒店。」
「就你姐姐那個酒店吧?好好好……中午我們準備過去。」周新明如今是商務部的副部長之一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