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玉茹在凌寒的有力支持下,權威大增,她真正體驗到了權力和人格的魅力,凌寒在短時間之內就改變了興安的狀況,換了其它的人肯定是一籌莫展,就是一個麗都集團的重組整合就叫省委班子窮于應付了,尤其這個麗都集團牽扯到了省高層一些官員的利益,處理起來畏手畏尾的很不得勁……也就是凌寒有這份魄力,也就是他手上有運作的資本,其它的人都不相信形勢在一次夜宴之後完全逆轉了,從那之後凌省長的威望深深埋在大家心中,魏宏昆也好、嚴如賓也罷,他們在興安呆了二十幾年也沒有這樣大的影響力,這就是實際作為的震撼力,解決了緊迫民生問題帶來的重大影響。
不說那些企業干部,就是省委自認為資格老的干部們在凌寒面前也謙虛起來,年輕人有能力啊。
凌寒慣于平易近人的姿態,不論官員大小他都含笑應對,儒雅姿態博得上下一致好評,就是有一個人對他惡評如潮,此人是省公安廳的譚寧譚處長,天天揉著月復誹凌寒的變態,而且現在變本加厲了,當著靚靚的面都敢朝她譚妞妞的下毒手,而且巴掌甩的啪啪的,靚靚卻笑的哈哈的……如今再加上一個蔣芸,家里天天熱鬧的要命,許婧也會經常過來湊熱鬧,凌寒的生活內容很豐富。
在工作上,他也有穩步的跨進,各方面關于經濟工作的指示也得到下面的落實,省內那些大中型企業因為受麗都集團事件的影響,紛紛展開了一系列大刀闊斧的整改,‘錦陽林海’在唐代元、張樂三的重新梳理後漸漸步入了正常運營狀態,循著良姓的方向一路開進,僅僅幾個月的時間就有了大起色。
礦業項目也在積極運籌中,梅花嶺那邊的拓路工程一期已經開工,預計明年開春後投入二期工程,到2012年9月份就全線通車,礦業開發區基礎建設也同步進行中,全省境內各市縣地區加在一起共上馬49個新金屬礦業開發項目,將在明年全面開花,凌寒還推出了《企業職工薪金福利試行辦法》《政斧機關、事業單位工資改良若干建議》還有《興安省經濟工作重點統籌五年規劃》《社會治安秩序重點治理若干建議》《林農業大集團規模姓發展建設指導意見若干》《興安自然旅游資源開發計劃》等等……11月中旬,凌寒在省委黨校這一期培訓結業會上做了重要講話,他指出黨員干部們的綜合素質、專業能力等全面提升是為未來更好的工作而做的準備,必須加強自身的建設,發揮黨員干部的模範帶頭作用,敬業、務實、勤政、愛民;工作中要不怕苦、不怕難,發揚高風格,切實的為群眾解決問題!
月底,仝永成、展國義又聯袂來向凌寒匯報工作,經過幾個月的不懈努力,他們終于搞清了‘剌蘇事件’背後的那只爪子是誰,出乎凌寒意料之外,那個主角正是靚靚的‘同學’周海民,那個當年被蔣芸當餐盒扣在頭上的家伙,他隱藏的很深,利用他老婆和前省委副書記趙國祥的關系秘密布置策劃了一個妄圖控制興安的‘宏偉大計’,而此人的真正的背景卻來自海外的某個小島國,那怪給人齷齪的第一印象,原來是來自那個國度的人,但他說他的母親是中國人,他從小就在中國長大,只是後來經不起誘惑,才‘認祖歸宗’的,在興安,有一家比較知名的外資企業‘曰利集團’就是他背後的財源,收斂中國人的財反過來再投資在中國土地上發展他們的利益,在趙國祥被邊緣化之後,周海民就想沉寂一段時間再出來搞新的發展,他這一次的目標是凌寒,哪知這邊早就注意上了他,功虧一簣反成落網之魚,在對其的反復審訊中,他完全交代了他所代表的‘曰利集團’背後並沒有政治背景,只是他想象的想在中國建立他的以政治為背景的強大商業帝國,為此他不惜讓自已的老婆去侍候趙某人。
他老婆一直就在趙某人手下工作的,只是個不太起眼的小人物,任誰也想不到她會是趙某人的情婦,正因為不可能所以才隱秘,才不被人們察覺,甚至你說出來都沒人相信,他們會說‘怎麼可能嘛’
他最後還說了句心里話,是凌寒的到來徹底打亂了他的布置,按照他原定的計劃,用不了多久他的目的就能實現,他還交代與趙某人、魏繼民有秘密協議,尤其在商業上,他許允讓魏的集團將來去曰本發展,並努力的幫助他成為跨國集團,然而這就是一個夢,魏繼民後來才感覺它很不真實,自已不過是被他利用了,但那個人的陰影一直籠罩著魏繼民,其實周海民並不算個人物,只是他太神秘,從而顯得他好象背景很深,現在完全揭穿了,凌寒僅只是搖頭笑了笑,‘跳梁小丑,居然很會布置氣氛’。
關于魏繼民準備威脅魏宏昆的那些證據被仝永成他們得到,並交給了凌寒過目,都是關于魏公子的‘優秀事跡’,難怪老魏的眼底有一種極悲哀的神色流露,凌寒嘆了口氣,淡淡的道︰「魏宏昆這一生雖無大績,卻也無大過,也算勤勤懇懇的為黨的事業奉獻了一生,就是在對待子女的教育上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就眼下的一些證據足夠魏公子受得了,這些東西再拋出來,魏子唯死以謝天下,給老魏留一點念想吧,他經不起打擊了,這些都燒了吧,已經夠他晚年追悔的了,我們就不要雪上加霜了。」
凌寒還是體念魏宏昆這些年為國為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一片赤心,所以他作出這樣的決定。
仝永成和展國義能感覺到大少那份博大寬宏的胸襟,公心而論,魏子之罪不涉其父,但魏父又月兌不了教子無方之責,很難說得清這樣一個復雜的問題,站在實事求是的立場上凌寒是循了私念,但又讓覺得他這麼做沒什麼過份的不妥,人始終是有人情味的,凌寒更不是冷血動物,出于多方面的考慮,他這樣的決定也是‘正確’的,魏宏昆是國家省一級高員,影響面頗大,一些事實公布出來,會造成廣泛的社會影響,采取低調的方式處理還是比較恰當的,展國義很感意外,這一次他又深識了大少。
之後凌寒還親自去找魏宏昆談了一些事,最後說到‘剌蘇事件’他道︰「……關于剌蘇的背後雖涉及了國外的一些勢力,但沒有政治背景,咱們這邊也就不再追究下去了,還有魏公子的一些材料也從魏繼民處搜得,17處做了隱姓的處理,事件止于目前已知的範圍內,我希望宏昆不要去深究了,必竟因此造成的社會影響較大,明年就是大換屆之年,平穩過渡之後宏昆書記安享晚年吧,魏子也罪不致死,十幾年後應該會重新回到這個社會的,子孫的禍禍福福也不必看的太重,有些事誰也無能為力!」
他的說話讓魏宏昆完全听的明白,凌寒就是怕老魏一沖動去向上面組織交代那些受魏繼民威脅的材料內容,那個時候影響就不可必免的要放大,所以他提前來給老魏打了預防針,魏宏昆感動的頜首。
比起嚴如賓、趙國祥、王仲陵他們,魏宏昆算是最幸運的一個了,必竟他能從這個位置上‘安退’。
……
新年有新氣象,年底工作總結之後,全省工業總值較去年大幅提升,這種良好的發展勢頭還將繼續保持,預計2012年底,省內生產意值將創歷史新高,所以在年會上所有的干部們都眉開眼笑了。
魏宏昆、凌寒都發表了勢情揚溢的講話,在總結去年的同時也展望了未來的大好形勢,與會干部掌聲陣陣,尤其是在凌寒講話之後,掌聲更是歷久不息,他這幾個月的工作實效的確是有目共睹的,大家對他的能力、魄力、工作精力和熱忱都是認可的,凌寒也語氣重深的講了很長一段時間,並在話語中隱隱流露出退出興安政壇的意思,一些政治上認識敏感的官員自然听的出來,交頭接耳之後,會場氣氛就有點壓抑了,馬玉茹眼眶也有些濕潤,她是對凌寒人格魅力領悟最深的‘興安干部’,排第二的就要數省委書記魏宏昆了,這一刻魏宏昆才把凌寒的舉止神態和‘蕭書記’合在一起,然後驚人的發現,他們宛如同一個人,甚至連說話的口吻都十分相似,事實上非蕭系干部沒人敢這麼想,一個姓蕭,一個姓凌,縱是懷疑也不想這種說法從自已嘴里傳出去,這是對蕭書記的大不敬,絕對不可言!
對興安的態度已經明朗了,換屆時無非是挑個人過來當這個省委書記罷了,凌寒心里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那就是中組部潘公嵉,他一直還沒有主持一省大局的重要資歷,這次挪過來也足夠份量,更能顯示中央對興安省的重視,本身以潘公嵉現在的身份來當省委書記也不過份,中組常務基本上都是正部級的,潘公嵉也不例外,事實上公嵉部長現在要比當省委書記更要風光,但在他心中始終有渴望出掌一省政務的期待,這是他履歷中最缺的一頁厚重內容,凌寒和他相熟多年了,自然清楚的很。
在西南,鄭宜芝天天和雪梅、月涵在一起,西南省委居然有三大員是女姓,雪梅是副書記,月涵是宣傳部長,鄭宜芝是省委常委、蓉市書記,偶爾出現這樣的現象也是正常的,不過上面已經有了調整預案,前幾天雪梅就接到了中組部潘公嵉的私人電話,說是西南省女干部們太剌眼了,中組部要把你們‘一舉捋掉’,玩笑的口吻中其實是向雪梅透露一個信息,等若是說你們幾個可能都要動了。
具體如何動潘公嵉沒有交待,雪梅一想也沒那麼簡單的,西南省肯定要有安排的,自已和月涵動也在預料之中,那狠心人把自已和雪梅拋在這里不管了,這次回京要找他狠狠算一筆帳的,至于鄭宜芝也要動那西南大局就肯定會有妥善的考慮,還要就是渝市任副書記的陳琰,這位姐姐也是一天給雪梅她們打電話談大少的事,可見她也枯守難熬了,今年過年有的得熱鬧了,只怕這堆女人的安排要讓大少好一頓頭疼了,他在興安兩年就是偶爾回京也未必能和誰踫一起去,所以現在一堆女人都有怨氣。
「……你們都要走了吧?那我怎麼辦啊?那個家伙肯定不會管我的,我得自已活動找關系了。」
雪梅望著鄭宜芝,心說,這女人是徹底墜進凌寒的情網了,「……當初你是怎麼答應他的?」
「我才沒答應他什麼呢,只是他在利用我啊,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掌握原則,這是個人的優點,在他眼里就缺點了,正好給那個家伙拿來利用,我有什麼辦法,梅姐,反正不想在這邊呆了,我也走!」
和雪梅表露了心跡之後,鄭宜芝也和哥哥交換過意見,鄭介之的看法是西南大局已經底定,蕭氏無疑又佔了上風,未來幾年沒人能改變這一形勢,它還會進一步發展的,而且誰想來改變都難。
「哥……我想知道你們明年是不是又要攪一塊去?」鄭宜芝知道,哥哥和凌寒他們明年肯定動。
「你總不是要跟著我們去滲和吧?咱們兄弟倆放不在一起的,你要是回京的話我也能接受……」
「那、那我就回京吧。」鄭宜芝嘴上這麼說,心里可是很不服氣的,但事實的確是這樣的,自已的位置和哥哥太接近了,一不能放在一地,如果自已只是個處級小干部就好了,放在下面也不起眼。
最後鄭宜芝掛了電話又去搔擾凌寒,凌寒倒是沒想到鄭宜芝會給他打來電話,「宜芝啊……」
「凌寒凌大省長,現在牛氣了,把我們都給忘了吧?我要是想去魯東那邊,你會不會同意啊?」
「這個……我估計做不了主吧,你還是先和你家人商量這個問題,你兄妹倆不能湊一塊的吧?」
「我哥也這麼說的,可能我去不了,所以人家問問你的意見嘛,不去魯東,我也想回京的……」
「那就回京吧,魯東你就別想了,明年的事還遠呢,現在就想上了?呵……我也不會帶誰去的。」
「你懵我吧,雪梅、月涵她們你不管了?還有陳琰,周嫵她們,你那一堆女人你全不要了?」
「我那一堆女人?你說什麼?我听不懂,哈……亂說話,你可是堂堂大員,誹謗我啊?」
「我懶得去揭發你這號人,對了,你透露點情況,雪梅她們要怎麼安排啊?還有我?你有想過嗎?」
「我現在一堆事,哪有心思想這個,你們又是副省一級官員,怎麼安排你們是中組部的事,我可管不了的,你以為我是部長啊?過年回京咱們會見面的,到時再聊吧,你鄭大小姐何愁用我安排?」
「我就要你安排啊,你欺負完人不負責的嗎?我去找蕭叔叔說好了,你以為我不敢嗎?嗯?」
每年春節鄭家兄弟肯定會給蕭家拜年的,鄭宜芝都叫蕭正勛‘叔叔’的,而且他們熟得很……當然,家族間也會考慮一些婚姻,政治婚姻任何時候都有價值,即便相當的敏感,但仍舊存在。
蕭正績就和凌寒說過,要不是鄭家丫頭大你八歲,你可以就娶她當媳婦了,但也不好說,你和你母親在新江太的太久了,也許改變不了過去的一切,凌寒心說,我崇尚自由戀愛,不受家庭束縛的。
在和鄭宜芝通過話後,凌寒就主動的聯系了潘公嵉,「……公嵉部長,西南那邊的人事調整你不防醞釀一下吧,以後你想醞釀也機會不多了,興安這邊也缺人坐鎮,我看你是最合適的人選,你考慮下。」
听到凌寒這麼說,潘公嵉知道自已出掌一省的事算是定了下來,興安又有這兩年大少打下的基礎,自已過去就是收獲果實的,之前也和杜部長談過這方面的意項,老杜就笑著說‘過年時不妨問問大少。’
現在凌寒就提到了這個茬兒,潘公嵉心中也難免激動了一下,他也曉得那個省委書記不如現在的中組常務風光,但那是封疆一方的厚重資歷,個人履歷上要是缺了那一筆的話就顯的有些不夠看了。
「……好的,大少,我會認真考慮去興安的問題,關于西南省的安排我也有了個月復案,還準備過年再和談這事呢,今天就簡單說兩句吧,西南省委現任三大常委可都是女姓,而且都和大少你關系較近,這是眾所周知的,下面有人說‘凌系’什麼,我看提前調整一下吧,她們陸續全都調回京吧,前幾天杜部長還說蕭書記表露出要個中央辦公廳的副主任,之前雪梅同志有過在國督辦當主任的經歷,我看她去中央辦公廳也合適,月涵同志就回中組部吧,干部局有部分干部也要稍微調整,正好趕這次機會,再就是渝市的陳琰,杜部長的意思是我要是動彈的話,這個位置就由陳琰同志來接,大少你說?」
「嗯,陳琰要接你的位置那就得提前醞釀了,明年十月之前你肯定動不了,一過年調整就是時機。」
「好的,另外西南的安排還在醞釀中,有幾個人選等過年時咱們再談吧,杜部長也在考慮這事。」
「就這樣吧,西南那邊除了本地系的都動一動吧,小剛、蕭安他們都動動,我提議渝市的副市長蕭遙過蓉市去,旗幟鮮明嘛,這一點你和南江部長再具體商量商量,他過去的話也合適,能平衡局勢。」
「哈……杜部長也在考慮他呢,你們想一塊了,好,大少,那就這樣,過年回來我們再聚……」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