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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以「家里有一個生活能力低下的妹妹,隻果買回來不洗好切給她,她就不吃。我不在怕她餓死在家里。」這種理由向導師請了上午的假的言峰綺禮,沉默的看著考拉一樣掛在他身上,望著他心情相當不錯的搖著尾巴的你。
面對你這個從小到大基本由他養起來的親妹妹,他似乎經常會露出這種舉手無措的表情。普通人中都顯得弱小的存在,他怕是輕輕一握都能揉碎你的手腕。這讓他感到非常為難。
言峰綺禮垂下眼簾,望著你,最後就醞釀出這麼一句。
「早上的鈣片吃了沒?」
「那嚼起來像是石膏一樣的東西能不吃麼……」
「你還想像上次一樣一到游泳課下水就抽筋,回來就跟我嚷嚷‘要不是平和島把你一把扯上去,你就初吻不保了’之類了的麼?」
……
最後你被言峰綺禮領著領子直接扯到了廚房,在其的監督下翻出那一罐包裝精美看上去價格不菲的鈣片,苦著一張臉默默地擰著瓶蓋,碎著嘴皮子跟他討價還價,順帶在心里不住的抱怨為什麼這些小東西他總記得這麼清楚。
「下一次給我買水果味的哦……要不然我不吃哦……」
「嗯。」
「記得要草莓味的哦。」
「嗯。」
「算了水蜜桃味的也不錯。」
「嗯。」
「哈哈,還是隻果的吧。」
「……快吃……」
面無表情的注視著你苦巴巴的吃下了那個「石灰渣」鈣片,兄長系好了圍裙的帶子,就開始趕著上午的假期,把你一天的伙食都準備完畢。
不過與平時不同的是,這次做飯你被特殊許可留在廚房觀摩。
這挺稀奇的……要知道上次你咋咋呼呼說要幫忙拖地,結果老老實實拖了一會兒地,就撐著拖把喊著「burstlink」玩地板滑行,直接打翻水桶撞到桌子去醫院給腦袋縫針後,你就被勒令遠離一切有威脅性的家務了……
當然廚房炸鍋事件你自然也是干了不少的,嗯。
所以手把手教這你做速食食品的言峰綺禮,教育全程都是那種緊張得不得了,精神高度集中的樣子,「這麼簡單應該不會出事吧」這行字都直接寫他臉上了……
面對兄長的擔憂,你得做出成績,證明自己啊親!
然後這麼想著的你保持著鎮定,用手里的煎鏟把速食漢堡里的漢堡肉,送上了熱油沸騰的平底鍋。沸油遇水立刻發出「 里啪啦」一陣讓你心驚膽跳的炸響。
不,不要慌!只是幾滴濺起的油珠罷了!覺醒了第六感的你輕而易舉就可以躲開!而且濺到了也不要緊,你是個堅強的女孩子!這點痛算什麼!?
做了一組深呼吸你自覺做足了心理建設。卻在下一秒真正被油濺到的時候,那點小小的疼痛卻成功讓你的心理建設潰不成軍。
喊著「嘰呀呀!果然好可怕」的你淚眼汪汪,隨手就摔了鍋鏟一下就竄出了廚房。
言峰綺禮目送著你,整個人都憂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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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三個月為聖杯之戰做準備,要是不能回家,你一個人該怎麼辦呢?」
在專心致志往手背上涂著牙膏的你,似乎是听到了屬于兄長這麼一句無可奈何地感嘆。
抬起頭,你掃了一眼那個浮現在青年手背上的游雲一般的鮮紅刺青,「嘛」了一聲就笑了出來。
「不會一個人的!哥哥你去哪我都會跟著的,反正你會保護我的吧。」
「我會保護你沒錯,但如果可能我希望接下來的戰爭和災厄能夠遠離你。」
你這次沒有接話,似乎還是那種對兄長話不以為意的樣子,哼著小調,低頭翻看著自己白皙的右手。
不久之後那里也會出現令咒。
一定會跟著言峰綺禮這話你可沒開玩笑啊。
你嘿嘿嘿的用手指上沾上的牙膏,在手背上歪歪扭扭的涂涂畫畫,完成後得意洋洋的向著兄長亮出那個手繪的「言峰綺禮」的臉。♀
「這是我的令咒嘛。」
「遇到危險你一定要保護我啊。」
棕發青年挺難得的愣了一下。微笑對他來說很困難,一向宛如大理石刀刻般堅硬的面部線條稍有柔和,那仿佛只是抿唇的動作一閃而過。
他難得自然的模了模你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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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難萬苦,速成了幾個菜後,你就被告知可以一邊兒玩去了。
令咒還沒出現就在言峰綺禮面前翻閱《聖杯指南》明顯不是個明智的舉措。你拿著書猶豫著是不是要直接把它塞回丘比背上的那個水滴里。
正琢磨著動手,突然听見背後言峰綺禮喊你名字的聲音,你舉起那本包裝的像是普通參考書的動作一頓,盡量的放松了表情,你扭過頭疑惑的看著身後那個拿著手機,似乎剛接過電話神情凝重的青年。
「月見星,下午的英語補習取消了。」
說實在的,這對學生來說這真心是個好消息,不過看著兄長凝重的表情,你覺得有點微妙地開心不起來。
「誒,老師家里有事麼?」
「不知道什麼原因,昨晚池袋發生了一次集體自殺的活動,宮野先生似乎也在其中。」
你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怎麼也想不到那個總是微笑著,有著一口標準倫敦英語的斯文男性會做出放棄自己生命這種事。
這讓你感到有些錯愕,「誒?」了一聲就沒有再多的言語,手中的書一時沒抓緊就砸在了枕頭上,驚動了兩只不明生物。
肥了一圈的夏洛特睡夠了覺,這時正幽幽轉醒。看著神不守舍的你,它「嘰」的輕叫了一聲,安慰似地蹭著你的脖子。
……嘛,這種事也沒有辦法。大概是每個人的世界觀都不一樣吧……你和死者交集不多,你能做的也就是稍微感慨了一下。
「那個沒事的話,我先進屋看書了……」你重新撿起《聖杯指南》,有點失落的走進了臥室。
丘比顯然對這種事沒有太大的興趣,水紅的眼楮掃了一眼夏洛特,隨口幾句感嘆了一下失去了老師真是讓人憂傷,迅速的轉移了話題。
在日本,自殺被視為抵償恥辱和表達愧疚的一種體面方式,是合法的。在日本的歷史和文學作品里,有大量自殺行為的描繪。
再加上近幾年的經濟不景氣,在池袋這種生活節奏快,就業壓力大的地方,上班族自殺是再正常不過了,小姐
跟在你的身後它邁開自己的小腿,亦步亦趨的跟著,他似乎對于這種大量自殺的事件還津津樂道了起來。
嘛,不過多虧了池袋的這種負面情緒的聚集,昨晚只是在城市里游蕩了一圈
然後今早把收集的惡意轉換成魔力,沒想到收獲會可觀到這個地步啊
「結合原來儲存的魔力,差不多可以做出一個令咒了。」
回到房間的你心情依舊較為低落,听著丘比關于日本自殺文化的小講座也是*听不听的。直到現在猛然間听見了男孩的聲音,你才有點郁悶的抬起了頭。
又要喝血啊……
銀發的男孩坐在一邊,把玩著手里的匕首,微笑著揚手就給自己的手腕開了一個絕對致命的傷口。這次的出血量跟早上比起來簡直是大到驚人,猩紅色的魔法咒印刻在他白精的手腕上,血珠不斷地滴落,越來越多,速度也開始加快,直到最後化為一條粘稠的血線流入他面前的玻璃杯中。
似乎是嫌棄這種情況的低效率,丘比「嘖」了一聲就干脆的割開了另一只手腕。
不久後杯子里就積蓄了小半杯血液,丘比的臉也有了發白的跡象。
看著實在是嚇人,你忍不住開口。
「我說你不用這樣吧,流這麼多血了……不是分次補魔麼,你不用這麼豁出去弄一次完成吧。」
丘比嗤笑了一聲,橘紅色的眼眸斜睨著你。
「哈,補魔只能放血的話,分次補魔你是想折磨死我麼?」
「而且我本來的職責就是為你補充魔力的,如果是你,就算要榨干我,我也沒有任何怨言啊。」
「要是看著覺得過意不去,就現在多陪陪我說話吧。」
隨著玻璃杯中血液的增多,男孩子說話的聲音卻在逐漸減弱,伴著逐漸蒼白的臉色,原本性格上殘缺且病態十足的他,如今在身體上真真實實的表現出了病弱疲憊的一面。
「雖然說日常的陪伴是非常美妙的。」
「但是果然戰爭還是快點開始吧,要知道我沒有多少耐心啊。」
「快點回應我吧……」
杯子里終于盛滿了猩紅色的血液,丘比的傷口也因再也流不出多余的血液而變得干涸結疤,男孩子看著那杯子完成了任務終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面如白紙的直接跌進了你的懷里。
毛茸茸的腦袋埋入了你的胸脯,連兩只手臂都不動聲色的環上了你的腰。
討厭這種親昵舉動的你,直接皺緊了眉頭,但想想丘比糟糕的臉色,你又不好直接動手將他扯開。最後在一句「別動,就讓我抱個五分鐘睡一會兒就好了……」的嬌聲示弱下敗下陣來,嘆了口氣,決定非常時期你也就想將就著答應給他抱著算了。
發覺了你的妥協,丘比的手臂不由得緊了幾分,近乎貪婪的勒住了你的腰,埋在你胸上的臉蹭了蹭,發出一聲滿足的低吟聲。
「一定會到手的……快了……」這句話輕如夢囈,專注著對付手里滿滿一杯血液的你並沒有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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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比的一杯血液的確是分量十足,喝下去不久你的手背上就浮現了名為令咒的鮮紅花紋。
扭曲的糾纏在一起的紅色線條,仔細辨認後才發現那似乎是三瓣的花朵。
五分鐘一到丘比就被你揪出了懷抱,現在一臉慵懶的躺在你的床上休養生息,望著那鮮紅的花紋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嘲諷笑容。
「三色堇,花語白日夢和戀慕……」
「我居然做出了這樣的令咒這還真是諷刺。」
你對這種花的寓意興趣不大,只是保持著沉默,下了樓,向自己的兄長亮出了手背。
在言峰綺禮看到這朵三色堇,松開了手中的準備端上桌的盤子後。
隨著「啪」的一聲脆響。
你清楚的知道了一點。
日常告終。
作者有話要說︰阿草咯出一口血來。_(:3」∠)_
我這麼辛苦你們真的不考慮給我加個收藏加個作收,來點評論慰問嘛……
亮晶晶大眼看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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