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如意洗完衣服,準備去吃午飯了,猛然起身便朝著膳堂走去。
走著走著,身後有個人叫住了她︰「如意,你沒事兒吧?」
如意只道是寒暄,隨便應了兩聲。
沒料到,那人接著說︰「你當真並無疼痛之感?你是被什麼扎破了吧!都流血了呢……」
如意心里咯 一聲,心道完了,初潮來了……
再也瞞不住了……
那人見她臉色微變,又問了她幾句。
如意反應也快,忙說︰「可不是呢,昨日落座時沒注意看,一下坐到了釘子上,扎地我那個疼,上了藥以為好了,沒想到傷口又開了
那人同情的看著她︰「啊呀,一定疼極了
如意沒心情跟他多說,道︰「你幫我喊秦笑過來吧,說是我傷口開裂了,讓他幫我上上藥
「好咧那人應下便往膳堂那邊走了。
如意不敢再前去,撒腿就往住處跑。
她睡覺的地方靠牆,邊上就是秦笑的位置。
她往炕上一坐,感覺一陣濕涼,似是又溢出了些許鮮血。
秦笑回來的很快,一進屋便緊張的問︰「什麼傷口?你哪兒破了?」
如意坐立不安的指了指自己的褲子和暈在炕上的血跡,秦笑倒吸一口冷氣說︰「這麼多血,你是怎麼傷著的
如意臉紅的像熟透了的柿子一樣,她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秦笑急了,把如意往床上一推,身手便要去月兌她的褲子,檢查她的傷口。
如意慌亂的扭著腰肢叫道︰「別……別……」
秦笑根本沒往別處想,他是真的著急,生怕如意這種平和的性格延誤了病癥。流這麼多血,又是下肢部位,弄不好可是要出岔子的。秦笑手仍是往下揪著如意的褲子。
如意急的不行,尖叫了起來︰「住手!我……我沒受傷……我來月事了……」
她這麼一說,秦笑立刻松了手,退出去好幾步,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你……你說什麼……」
秦笑心道,一定是自己干活累著了,出現了幻听,剛才如意說的一定不是那幾個字。
「我……來月事了……」如意小聲的又重復了一遍。
秦笑想不明白了。月事這種東西,不是只有女人才會有的麼,為什麼男人也會有,這是生了病麼……
他沉默著,眼神直愣愣的看著如意被鮮血染紅的褲子。
「我……我是女的……」如意見瞞不住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把真相說了出來。
這時候,她能仰仗的只有秦笑了。
女的……
是的,女的才會來月事,若如意是女的,那便也說的通了。
秦笑好像明白了幾分。
可是好兄弟如意怎地就變成了個女的……
天天睡在自己身邊的兄弟……竟然……竟然是個姑娘麼……
秦笑轉念又想,那麼說……自己做的關于如意的夢,也不算太骯髒不堪……
他心亂如麻,面色緋紅,一時語塞全然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兩個人面面相覷,尷尬至極。
其實人還是那個人,但突然告知性別不同了,心態即刻便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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