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告假後,便找了個不起眼的小客棧住下了。這種事情難以啟齒,自是不可隨意詢問他人,但娘親走得早,周圍又沒有女人,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如意割了一尺白布,分成幾段,洗干淨後曬干,用來作為月事替換的用品。
……
「嘶……」秦笑指頭上一涼,低頭一看是切菜切到了自己的指頭上,大白菜上沾染了斑駁的血跡。
廚子笑話道︰「呦,想花姑娘呢吧!在後廚這麼多年,竟能切到手
秦笑把出血的指頭往嘴里一塞,並不作答。
其實廚子說的沒錯,他心里的確是在惦記著如意。
六年來,除了洗澡入廁不在一起,他跟如意幾乎沒有分開過,同吃同睡。
這是他們第一次長時間的分開。
沒有如意的生活秦笑很不習慣,他身上那部分關于快樂的情愫似是已經完全在如意身上生根發芽了,如意不在,他便覺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
他想如意。
可是又有點怕見到她,畢竟他尚沒有想明白,該以什麼樣的角度去重新看待如意。
好兄弟?已經做不成了……
妹妹?好像又不是……
未來的媳婦?秦笑在心里摑了自己一個耳光,人家如意年方十二,應該尚沒有那方面的意思,自己胡思亂想未免太不君子了。
天氣已經漸漸有了涼意,也不知道如意帶的衣服夠不夠。
正惦記呢,就見王大力逛游到後廚,偷了塊肉吃,順帶著還給秦笑帶來一個消息︰如意回來了……
自打如意回來之後,秦笑跟她之間就發生了不易察覺的變化。
他一如既往的照顧她,甚至幫她算計著日子,即便如意從來不提,秦笑也知道她月事大概什麼時候要來了。每到她月事的時候,秦笑基本就把活攬過己干,有時一干就干到第二天天亮。
如意一是心疼秦笑,二是不想讓人說閑話,不願把活給秦笑干,可她每次推月兌,秦笑就擺出一副冷臉,讓她不得不妥協下來。
他是如此知冷知熱,可似乎又有些漸行漸遠。
如意知道,他在與她保持距離。
以前冬天冷的時候,秦笑會給如意暖一下冰涼的腳丫,可現在每每睡覺,秦笑就會盡可能的離如意遠一點,並且再也不與她進行任何肢體上的交流。
在這種若即若離的關系中,終于把一年捱過去了。
當這個日子到來的時候,兩個人都興奮的有些不知所以。
在這一天退兵籍回鄉的人並不多,也就那麼三兩個。本來秦笑排在如意之後,但他臨時被廚子叫去有事兒,便耽擱了。
臨走之前秦笑說︰「你在城門口等我。待我辦完事出去,就去與你匯合
如意點頭答應了
她離開軍需處以後,先是去了成衣店。拿著她這些年積攢的一些零碎的錢,買了兩套女裝換上了。
都說人靠衣裝,換了女裝之後整個人的感覺都不一樣了,連店老板娘都夸贊如意生的一張俏臉龐。十三歲的如意青澀中帶著純淨,剛剛開始發育的身體宛如初開的桃花,芬芳吐蕊,清馨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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