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沉浮記 第99章 重大突破

作者 ︰ 一笑也是樂

听到張粉香主動搭話,任笑天也就不客氣的說出了自己的疑問。♀一听是這樣碘目,張粉香笑了,笑得有點不好意思。她借著擦拭汗水的機會,讓自己平靜了一下以後才開口說道︰「任所長,我也不瞞你說,那天我確實沒有看得清人。天那麼黑,什麼也看不到呀。」

那天夜里,大約是在12點鐘出頭的光景,睡夢之中的張粉香突然听到了響動。她以為是有人在偷自己家的山羊,爬起來就往房門外跑,一邊大聲嚷嚷,想嚇跑小偷。一邊又在模索著想找堂屋的電燈開關。

「我當時也是懵住了,下床以後就直接往外跑。就沒有想得到,先把床邊的燈給打開。那樣子的話,就是有個壞人什麼的,看到燈光也就要給嚇跑了。」張粉香非常後悔的說。

她剛沖出房門,就被一個男人一把給抱住了,那人一面親她的嘴,一邊用手撕她的褲衩。張粉香被那人抱得結結實實,怎麼也掙月兌不開來。一急之下,就用手抓了那人的臉皮一把。

「那個男人的胡子很硬,刺得我臉上生疼。我也不客氣,那一把在他的臉上抓得也不輕。到了第二天早晨,我才發現指甲縫里都是血。我估計呀,那人的臉上肯定會有抓痕。」張粉香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任笑天理解似的點點頭,先恭維說︰「你是個烈性女人,看來那人也被你這一下子抓得不輕。熊隊長知道那人被你抓傷了嗎?」

他在嘴上雖然是這麼說,心中也在抱怨熊克如,只要提取一下血液的樣本,這個案件也就能破了一大半。他無法理解的事情,是熊克如為什麼會放棄了這樣最為直接的證據。

張粉香听到任笑天的稱贊,傲然的說︰「那是當然。♀那個男人的臉上被我一抓,當時就甩手打了我一個巴掌,並且還罵了一聲‘臭’。這個時候,鄰居可能是听到了響動,家里的燈也亮了起來。那個男人一嚇,就把我往後一推,轉身就跑掉了。」

「哦,你說熊隊長啊。我只是告訴他說,那人被我抓了一把,手指甲里有血的事情,當時因為心里犯亂,也就沒有記得說。後來也就忘記了這件事。」張粉香想到任笑天滇問,又趕忙補充回答說。

「嗯,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那我問問你,既然天黑看不清人,你又怎麼會想到說是樊群林的呢?」任笑天不解的問道。坐在一旁的王軍也是連連點頭,全神貫注地看著張粉香,想听一听對方會有什麼樣的答案和解釋。

張粉香也意識到必須要有一個合理的交代才行,主動解釋說︰「那人罵我的時候,聲音有點熟悉。我就在這莊前莊後的人中間想,想來想去,就想到了樊群林。這幾年來,就只有他對我說過風言風語的話。這種事情,也只有象他那種在家被老婆管得死死的,出了門就和騷公雞一樣的男人,才能做得出來。」

「等一等,你說樊群林象只騷公雞一樣,難道他還有會其他什麼事?」任笑天發現了新的疑點,連忙問道。這可是一條重要的線索,如果梳理得好,說不定還會找到新的疑點哩。

看到任笑天流露出想听的神情,張粉香連忙補充介紹說︰「有呀,怎麼會沒有哩!他把人家下晚自修的女學生攔在路上,到處亂模。要不是正巧有人路過,差點就把人家女孩子給糟蹋了。為了這事,他老婆差點把他的腿都給打斷了。♀」

嘿嘿,這案件有點兒意思,任笑天用手在自己那已經露出胡樁子的下巴上,用勁揉搓了幾把。然後微一皺眉,又把話題拉回原處說︰「大嫂,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會要說親眼看到是樊群林的原因呢?」

「這事弄的嗦哩。要說怪,就要怪你們那個吊眼楮的熊隊長。不是他,也就說不起來這麼一段話。」這倒也不是污蔑,熊隊長的眼楮,確實是有那麼一點兒往上吊。只是張粉香說假話,又怎麼會扯到熊隊長身上的呢?任笑天也有點迷糊。坐在旁邊的王軍,更是感覺到莫名其妙。

張粉香看到任笑天有點疑惑的樣子,主動解釋說︰「那天,我說懷疑是樊群林,他就帶人把樊群林給抓走了。後來,他又帶人找我做旁證,問我有沒有親眼看到樊群林。我說沒有看到,只是懷疑。他就發了火,說你們已經抱到了一起,怎麼會看不到人呢?問我是不是與樊群林有私情,不想讓樊群林坐牢。任所長,你說,話說到這種樣子,我能說沒有看到嗎?」

這個混蛋,用這樣的方法辦案,能沒有冤案嗎?任笑天心中暗罵一聲。但他也沒有辦法,這種情況,在警察機關來說,多得很。發生案件之後,很快就確定一個嫌疑對象,然後想盡辦法進行有罪推定。只要有一點可能,都往上靠。

有的警察在搜集旁證時,甚至于能在家中就把自己需要的證詞寫好,找到證人之後,直接讓人家簽字蓋章就算完成任務。有的一時找不到證人,就自己冒充證人簽字蓋章。有了這樣的辦案態度,出現冤假錯案的概率,當然會大大增加。

話說到這個樣,任笑天也就不再在外圍轉圈,因為轉來轉去,還是這麼一回事。想通了這一點,他也就直接提問說︰「大姐,你說那個樊群林,能用一只手就把你抱得動不了身嗎?」

「不可能!就憑他那身板,我一拳就能把他打得三丈遠。」一听這個問題,張粉香的頭搖得象個撥浪鼓。任笑天听到張粉香這樣的回答,心中暗笑,進一步追問說︰「你說,就憑他那個身材,能親得到你的嘴嗎?」

「咦,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那個殺千刀的樊群林,個子不高,是個小矮子。他的頭頂也只能頂到我的下巴。不對,不對,那天的男人,個子比我還要高上一點。」張粉香終于發現了疑點,連聲喊著‘不對’。

任笑天看到事情有了進展,又轉換了一個角度問道︰「大姐,你說那天夜里的男人胡子很硬,很戳人?」「是呀,這事沒有錯。」對這個問題,張粉香倒是一點也沒有猶豫不決的樣子,而是很爽快的就進行了答復。

任笑天終于亮出了底牌說︰「大嫂,可是我昨天專門看了一下樊群林,那人沒有長胡子喲。」「嘖,這是怎麼一回事哩。大兄弟,我的頭腦都被你給搞亂了。」張粉香終于不知怎麼回答是好了。隨著任笑天的步步緊逼,她也感覺到自己認定的這個罪犯出了問題。

坐在一邊做記錄的王軍,听到這時候,也算是明白了過來。那天企圖的罪犯,應該不是樊群林,而是另有其人。說到底,熊隊長這是辦了一起冤假錯案。

那個男人是誰?還有,如果說樊群林不是犯,那他到張粉香家來,又是想干什麼?張粉香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們這麼一個窮家破屋的,除了偷我這麼一個大活人,還有什麼東西能讓人偷的呢?」

企圖對張粉香進行的罪犯,應該是一個身高180公分,並且是身強力壯的男人。此人對張家的情況熟悉,應該屬于是蓄謀已久的想對張粉香下手。這樣的結論,是任笑天從田地里回到張家,重新勘查現場以後得出的結論。

「任所長,你為什麼要說罪犯對張家的情況熟悉呢?」王軍抱著不懂就問的精神,一點兒疑惑也不肯放過。他感覺到熊隊長這一次做了一件大好事,把自己當作一個可有可無的廢物,踢給了任所長。卻沒有想得到,會讓自己學到了許多知識。

「張家養了狗。」任笑天的回答很簡單。「嗯。」小王瞪著大眼,還在等待任笑天的解釋,卻沒有想得到,任笑天不但沒有解釋,卻跑到門外的大路上,朝著路兩邊看了幾個來回,才又回到張家得屋坐下來喝茶。

「任所長,我在等你說哩。」「說什麼?」「為什麼會要說是熟人作案呢?」「不是告訴你了嗎?張家有狗,而且狗很凶。」「哇!我明白了。任所長,你太棒了。」

張粉香一個女人孤身在家,盡管是身強力壯,孤身一人在家,總還是會有一點膽寒的。為了壯膽,她特意養了一條有著狼狗血統的雜交大黑狗。

這條狗站起來,兩只爪子能搭到成年人的肩頭上。看到生人,口下一點也不會留情,曾經咬傷過路過她家門前的陌生人。為了這事,白天有人在家的時候,張粉香都會用繩子將狗給拴起來。只有到了晚上,才會把狗放下來看家。當天夜里,黑狗沒有吭聲,更沒有咬人。接下來的話,當然也就用不著解釋了。

樊群林是這種熟人嗎?顯然不是。他如果在夜晚到了張家的門前,那條起名為‘黑虎’的大黑狗,肯定是要撲上去的。按照反抗能力推算,最少也要被咬下一塊肉。想要沖進門去,撕破張粉香的短褲,那是根本不要想的事情。

當天晚上十點多鐘,曾經下過一場小雨。院子里,除了留有一行解放鞋的足跡外,並沒有車輛的輪胎痕跡。這說明什麼?說明罪犯是步行而來。顯然,這個罪犯的家,離張粉香的住宅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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