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國君 第一百六十二章 墳場纏綿

作者 ︰ 蒼槿

♀♀十三萬座墳墓森森林立在荒原上一動不動鈍劍般指向蒼穹似一具具僵止的死尸慘白著臉手舉過頭頂掌心合在一起隨時準備跳起咬人一口

十三萬無辜生命成為荒草的土料然而路經這片廣袤墳場的人難生對死者憐憫的心境反而生出許多寒意出來不由得加快步子光是那密集的外觀便讓人感到一陣窒息更不用說陰森的氣氛了

仿佛飄忽的綠虹貫空一襲綠衣自天邊浮光之影般掠來輕而穩地落到一座墳墓上黑亮的眸子逡巡一周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來人嘴角露出一絲僥幸的笑同時眉頭皺了皺已經三天過去了邵柯梵卻沒有采取任何措施他不是掌握了破解之法麼

手中的劍微微顫動仿佛受到了什麼的召喚鄭笑寒神色一動眸中煥發出雪亮的光芒手握住劍柄「唰」拔劍出鞘黑色的劍身暴露在空氣中更是顫抖得厲害幾乎月兌手飛去她向掌心注了不少力道方將黑麟穩住

「呲呲」刺耳的聲音忽然大作幾乎透明的碎片狀惡靈從四面八方蜂擁而至附著在黑麟劍身上相互追逐著噬咬似要置對方于死地不可直到劍身被積滿再無容羅之所氣勢方才減弱了下然而此時的黑麟已經吸了足夠的力量

鄭笑寒滿意地注視著在劍身上不斷流竄的半透明黑點仿佛看到辛苦栽培的孩子終修成大器正忠心耿耿地為她所用良久終于意興闌珊將劍上的惡靈以內力逼散了開去迅速插劍入鞘

她忽然想到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邵柯梵掌握了破解之法是否要等到戰時方才使用倘若他是這樣算計的話她不動則他不動無論如何她都討不到半點便宜

離紫法師是莽荒之淵首屈一指的法師她既能設計出如此絕妙的鎖魂圖便一定會有解決之法因此對邵柯梵掌握秘密之事她深信不疑況且重燭臨死之前完全不似說謊的樣子

她氣自己沒有及早了結離紫讓她在她未來得及到場的情況下將秘密泄露了出去如今這十三萬座墳墓她耗費了好大一番心思也投入了不少國庫銀兩就這樣付諸東流麼

恨與痛一齊涌上心頭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難道上天注定她此生都無法斗得過邵柯梵嗎她腳下就只有那麼一丁點土地只有擴大疆土鷹之才能獲取更多的福祉子孫後代才能少受威脅

忽然隱隱感受到一股生人的氣息鄭笑寒目光一狠躍下墳墓在高大墓碑的前面低子抬眼看向氣息逼來的蒼騰方向然而來人由黑點逐漸擴大到可以辨認的輪廓時她差點驚呼出來︰竟然是他

一身青衫眉眼冷峻目光投向荒原審視一片廣袤無垠的墳墓

與她之後他便只穿青衫了即便心里清楚這樣會更加令她懷念丹成

祭塵斜向落在第75603座墳墓之前正是他們開始的位置他即便記得不準確卻也像被牽引那般正好在這里落腳此時與她隔了十五座墳墓的距離說近不近說遠不遠

上次他對她下毒被她斥走之後他再也沒有去過鷹之她亦從來不願意想起那件不堪的往事雖然因為種種原因他們不能光明正大地走到一起但她相信對于彼此而言雙方的感情都是純粹的那件事卻在她心上留下了一道傷又怨又痛此刻她看著他解了相思之渴目光中卻泛起憤怒

祭塵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仿佛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落到地上視線觸及到墓碑號時不由得苦澀一笑伸手撫模那冰冷的墓碑喃喃說了一句什麼便又飛身而起像方才她那樣逡巡四周

而朝著的方向正是她所在的位置

鄭笑寒眉頭緊緊凝起該不該現身與他相見他該是邵柯梵遣來觀察墳墓狀況的撞見了不免尷尬然而他的武功修為極為不錯只要她稍動身形他一定會發覺她的存在但就這樣等待著他目光掃到自己身上麼

她又氣憤又緊張一時拿不定主意

「誰」感受到有生人潛伏在附近祭塵瞳孔陡然一縮猛地握緊手中的劍快速拔出朝她所在的位置斜斜刺下

鄭笑寒身子向後掠起綠袖揮出「 」方才避身的墳墓破碎開來亂石飛天縫隙間露出青年驚愕不已的臉「笑寒是你」

「是又怎樣邵柯梵派你來做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一氣之下掌風過處最大的那塊碎碑石朝祭塵逼去邊緣碎屑不斷掉下灑了半空

祭塵本已收了招式避開漫天碎石卻不想她會下如此重手只滿心歡喜朝她迎去猝不及防被折來的碑石擊中胸口嘴角沁出一絲鮮血來劍客眼神痛苦不相信地搖搖頭任身體直直落了下去

她竟然要殺他她竟然要殺他……那麼就這樣死了好了他最在意的人要置他于死地他又為什麼而活著

鄭笑寒心一疼飛身過去將他抱住穩當地落到地面上單膝跪倒在地讓他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撩起袖子拭去他嘴角的血跡

祭塵痛苦糾結的眉舒展開來一動不動任她握住他的手腕替他細細把脈任她頭貼在他的胸膛上聆听他的心跳片刻之後確定他並無大礙鄭笑寒放松地舒了一口氣

祭塵雙眸悲哀卻知足靜靜地看著她「早知如此焦急又何必傷我」受傷的身體十分沉重他仿佛正躺在一團軟綿之中享受一種煎熬卻舒適的奇異美感他的雙手攀上她的脊背卻被她冷著臉拔下去

「邵柯梵究竟要你到墳場做什麼」鄭笑寒死死盯著他的眼楮她暫時顧不得兒女情長或許祭塵此行目的正與邵柯梵對墳墓一事的打算有關

「看看」祭塵艱澀一笑「卻沒想看到了你」

鄭笑寒心知邵柯梵當是叫祭塵來觀察墳墓的情況而已表面上如此問到深處亦如此再說即使有什麼陰謀祭塵是蒼騰方面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說的

她失望又憤懣地嘆了口氣再次垂頭祭塵一往情深的眼神讓她的心軟了下去卻不知該如何面對懷中人猶豫片刻憶起他上次在酒中下毒的事一咬牙手松開欲將他棄在地上

祭塵早有防備迅速伸手環住她的後背在她的手松開的瞬間狡黠一笑向下一帶兩人一起倒到了地上她壓在他身上身子緊挨五官相對下意識地拼命掙扎那雙男人的手仍緊緊地箍住她不留余地

作為一國國君竟在荒原的墳場上被人如此對待不管他是誰無論如此都是一件羞辱的事鄭笑寒惱羞成怒「祭塵你這個畜牲也不分場合」

祭塵騰出一只手輕輕按住她的頭讓她的唇離自己的更近嘴角扯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分場合就行了」說著一個翻身將她完完全全壓在身下被碑石擊中的痛感已然消失只剩下無限膨脹的**仿佛無邊無際的荒原

「祭塵你這是存心害我麼」鄭笑寒驚恐地低斥一時間無措起來手用力推他的胸膛卻是無濟于事絕望的感覺襲上心頭要是被人發現她一定尊嚴盡失遭到鷹之的唾棄和驅逐

祭塵手托住她的頭在她眉心上落下一個吻「怎麼會我的身體完全蓋住你就算被人看見也只看見我在動而已至于下面享受的是誰他人是看不見也猜不到的況且那麼多的墳墓可是你造的天然遮蔽所呢不用……可惜了」

「你……」鄭笑寒啞口無言任他溫濕漉漉的吻從眉心向下移動經過眼楮鼻梁再重重地壓在自己的唇上她尚處于驚魂未定中神經緊繃眼楮注視黃綠色的蒼穹耳朵辯听四周的風聲祈盼不要出現什麼人影因此牙關咬得緊卻也被祭塵輕而易舉地撬開舌頭很快被一軟溫熱卷住吸吮纏繞探向深處似要索求更多的東西

她身體很快熱了起來感到自己化作了一潭水想要肆意流淌自由奔流那壓在上的東西堅硬無比一次次隔著褲子猛撞她看著天穹的眼楮逐漸迷亂起來喉嚨間發出細若蚊蠅的片刻以後水閥終于大開入眼只有那張閉上眼楮**欲死的臉她一只手抬起勾住他的脖頸另一只手去解開他的腰帶全憑沖動的意念用力一拔終于如願以償地撫到了那滾燙的揉捏起來

祭塵的呼吸越來越粗濃偶爾睜開眼楮看她眸中已全是混亂**浮在表面深情灼灼藏于深處不知不覺中她的上身已經完全暴露出來解開的綠衣壓在身下成為薄薄的一層錦單他的吻在她的唇上停留良久向下移去在她的胸前重啃輕噬她則撫模著他的並拉著抵向自己的雙腿擺成迎接的姿勢享受著他一次次撞擊

還只是前戲兩人皆已大汗淋灕七竅喪失了六竅聲和喘息聲與廣袤而陰森的墓地格格不入祭塵終于忍受不住喉間發出一聲低嘯利索地拔下她的褲子在表面迅速摩擦十幾下之後挺身直直進了去

「你……你輕點……」

鄭笑寒吃痛眉頭微微蹙起那沉重的身軀不斷在她身上起伏祭塵似乎喪失了理智全憑本能沖撞瞬間已進出了七八次循環往復宛若大河奔流不斷拍擊石礁

所有的一切都是溫熱而柔軟的就連冷冰冰的墳墓亦是如此鄭笑寒緊緊抱住壓在上面的身體幾乎要被他頂撞得飛了起來感覺自己在快速飄向如沐春風的極樂之地所有因開閥而洶涌而出的洪水囤積在一個巨大的圍池之中池壁崩裂大水全部傾瀉而出她與上面那副身軀一道痙攣起來快之迅捷完全由不得他們做主終于大水瀉盡兩人雙雙軟了下來

「笑寒……」祭塵捋開搭在她臉上的一綹濕發憐惜地注視她疲倦無力的模樣「你看不是沒事麼」

鄭笑寒嗔怨地瞪他一眼「快給我穿上衣服」

祭塵將軟如爛泥的她抱起耐心地替她穿上所有的衣物指尖插進她的秀發中輕輕梳理不由得嘆息「第一次離別的時候真好像以後再也不會見了結果一次又一次再見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分」

鄭笑寒搖搖頭嘴角浮起一絲淺笑語氣帶著宿命的意味「再見不過是兩國利益踫撞下的偶然包括第一次相遇」

祭塵身體心一顫「笑寒……」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垂首看她她的視線卻經過他的睫毛落在黃綠色的天穹之上帶著不甘和隱恨似在控訴和拷問

為什麼她守住和得到都那麼艱難而邵柯梵可以坐擁廣袤河山與最心愛的女子相守為何她的丹成逝去了再也回不來為何她與祭塵在一起卻要偷偷模模仿佛做賊那般生怕鷹之人嘲笑生怕天下人嘲笑

她本就覺得命運不公平本就因國與國之間的利益一開始便對邵柯梵帶有敵意加之她認定不少苦難是邵柯梵一手造就仇恨也就白熱化了

一定要讓邵柯梵死一定要讓他死死後也著實要好好他一番

祭塵見她眼中憤憤的神情也猜到她在想些什麼便不再多言只靜靜地擁著她希望為她分憂解難卻是無能為力不由得生出幾分懊惱來他們皆身不由己

其中一個方面關于丹成的事他並沒有愧疚之感甚至覺得慶幸隱隱的心卻又疼痛不已

懷抱一空懷中女子已經掠起向鷹之方向飛去回首匆匆看他一眼而後加快速度很快縮小為一個點倏而消失在茫茫天際

祭塵的手尚保持著擁抱的姿勢不由得苦笑一下亦飛身歸向蒼騰只要兩國利益繼續沖突他們便有再見的一天分別不再顯得那麼珍貴

但倘若兩國之間沒有嫌隙他們之間何來分別或許從未有交集或許光明正大地結為連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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