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之尋遺體的行動已經展開了一個多月不但遺體沒有任何眉目派出的劍客還被神出鬼沒的蒼騰十人劍客組殺了不少
暗對暗但畢竟蒼騰先在暗也就更暗
莫非蒼騰已經尋到遺體卻故意虛張聲勢「讓遺體安息」引鷹之劍客去深山尋然後逐漸殲滅鷹之劍客打擊鷹之王室力量
或是邵柯梵真的放棄尋遺體故意以「讓遺體安息」讓鷹之方懷疑蒼騰暗中進行從而派出劍客搜尋蒼騰便乘機在深山叢林之地殺害鷹之劍客這也正落入他的圈套中
鄭笑寒越想越氣憤唯一的辦法就是召回鷹之找尋遺體的劍客但這正是她最為難的地方因為不知邵柯梵對遺體究竟持以怎樣的態度
當國君差不多兩年了面對強大的蒼騰她每天都在疲倦中度過甚至不少夜晚因夢中焦慮的國事醒來這樣下去怕是人生只熬得過半百罷
此次倘若能夠拿到遺體那麼她不求井水不犯活水的契約她要一部分山澤之地從蒼騰分割出來歸入鷹之
不像剛開始執政的時候她抱著瑟瑟發抖的鷹之趕赴蒼騰立協議力求偏安一隅
初衷在開始的求和失敗後便徹徹底底地改變
未必滅了蒼騰但鷹之一定要愈加強盛強盛到沒有誰敢肆意欺凌的地步
邵柯梵也一定要死報仇雪恨
她越來越疲倦不管腦海中有多少愛恨情仇翻涌終究在軟榻上逐漸睡了過去
醒來已經是兩個時辰以後的事了大殿上空蕩蕩的候著的四個婢女不見了蹤影
然而軟榻沿卻坐著一個青衣男子注視著她眼中滿滿的都是關切
她有過承諾他進來是不需要通報的婢女都知他們之間的曖昧識相地退了下去
鄭笑寒微微動容支起身體「丹成」
「王再躺一會吧」丹成攬住國君的肩膀稍微用力朝榻上按
「呵……」鄭笑寒輕笑一聲眼里柔波閃動伸手抱住丹成的腰順勢一用力他便壓到了她身上
「王這……」丹成胸膛急劇起伏那溫香軟玉的美感燒得他的身體一下子滾燙起來他有些惶恐地要起身卻被國君緊緊抱住悄聲低語又似哀求「我需要溫暖別離開我……」
他看著那雙迷離美麗的眼楮眼神也逐漸混亂了起來頭慢慢向下移動正要吻上那豐潤的唇鄭笑寒伸手堵住他的嘴微微喘息「別就這樣看著我就這樣抱著我……」
他听命地將唇抬起分毫身軀一動不動地壓在她身上注視著那雙明亮深情的眸子身體越來越燙**也越來越強烈然而終究還是忍住將瘋狂的想法壓抑下去良久才伸出手將她額頭上的一縷頭發撥到耳後
他清楚地知道被自己壓在身下的不是一般人而是鷹之國君他對她除了一腔心意之外還懷著崇敬之情那高高在上的形象讓他感到妄自再進一步便是褻瀆
「丹成你想要是麼」鄭笑寒的嘴里浮起笑意溫暖若陽光目光像看一個孩子那麼寬容如果他月兌下她的衣服斗膽與她她一定最多嗔怪他幾句
丹成怔了怔如實答「很想只是王不願丹成不會越軌」然而看到那樣的笑和眼神身體還是忍不住動了一下
那**似乎要噴涌而出讓他的額頭上沁出了細汗
「嗯……」他的動作刺激了她的**鄭笑寒閉上雙眸一聲手模上他的腰帶猶豫了一下又放下來「以後……以後我就給你」
明白這句話的言外之意驚喜的光芒在丹成眼中閃過然而跟權勢和地位無關他本就是一個儒雅內斂的男子
鄭笑寒的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他從她身上起來將她抱起攬進懷里听到她嘆息一聲「丹成……」
「嗯王有什麼吩咐」丹成將耳朵湊到她嘴邊
「沒事就想叫叫你」鄭笑寒莞爾一笑
這應該是她最美的笑了他看得一怔
「蒼騰王後離宮出走了但邵柯梵宣稱是王後到壽倚山靜修的緣故」丹成這才想到此次回來的初衷
「哈……」鄭笑寒幸災樂禍地笑了一聲「早就听說蒼騰國君和王後之間的關系很是冷清邵柯梵整日忍受孤寂和心愛之人死去的痛苦真是活該啊」
此次帶來的消息除了心理滿足感之外國君似乎再無什麼興趣丹成不免有些失落
「倒是苦了小公主出生後就交給了女乃娘很少見到父親現在母親又失蹤」他嘆息岔開話題避開自己的尷尬
「有什麼好惋惜的」鄭笑寒嗤之以鼻「那可是邵柯梵的種抱來我面前我會毫不猶豫地殺掉彌補她爹的罪孽」
話一出口忽然一個激靈驚道「一具遺體自然不如小公主重要況且小公主就在宮中比找一具遺體容易好多了」
「不錯」丹成眼中閃過激動的光芒然而很快又黯淡下去「不過那等于在邵柯梵眼皮底下帶走小公主幾乎是一件不可能辦到的事他不可能沒有防備」
「平時照顧小公主的都是些什麼人」鄭笑寒問眸中泛起欲捕獵物的殘忍冷光
「除了婢女外主要是由一個叫做奴欒的女乃娘照顧奴欒大約三十歲左右人很樸實也不懂武功」丹成答後再將奴欒回憶一遍除了稍有兩分姿色外各方面都很平庸
他曾以為奴欒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不然邵柯梵如何會放心地將小公主交給她便暗自叫人去試探驚訝地得知奴欒的脈搏並無半點會武功的跡象
「邵柯梵是想制造高手不露相的假象讓人不敢打小公主的主意吧」鄭笑寒的嘴角露出譏誚「這種計謀我早就不玩了」
「興許真的只是找一個平庸的人照看罷了至于我們想到從小公主下手邵柯梵該是沒有料到」丹成沉吟倘若有所防範那麼邵柯梵找的人一定會真的「真人不露相」
「不管怎樣奴欒沒有武功我們下手就會容易許多對了小公主住的地方沒有重兵防衛吧」
「嫣映閣的門口只有幾名婢女就連侍衛都不曾派向那里並且那里與國議宮和齊銘宮組成三角距離兩宮都是十丈之遙」
「十丈之遙……」鄭笑寒喃喃思索這個距離的概念雙眸一亮「樓鐘泉的輕功無人能及這件事就交給他和水茗好了听說邵柯梵很是信任他們」
丹成臉色黯淡下來「據聞樓鐘泉夫婦已經成為蒼騰方面的人王可記得那次王以涂顏蝕毒的鏢擊中樓鐘泉後他便再也沒有回來」
鄭笑寒心一緊「確實是這樣但這一點根本不足為據有什麼值得信服的證據否」
丹成皺了皺眉頭「倘若有證據丹成就不會一直猜測了會及時告知王」
「那次蒼騰劍客圍殺明禪那粒要入口的侵顱毒還是鐘泉擋開的」鄭笑寒眼里的警覺一點點散去「放心好了他們夫婦倆一直忠心于鷹之這麼久不回來應該是不想引起邵柯梵懷疑的緣故」
「非空穴不來風猜測樓鐘泉夫婦不忠的除了臣與剩余的劍客寇忍鷹之沒有派赴蒼騰的劍客中也多多少少有所猜測只是臣與祖粼之同在蒼騰看得更為真切而已」
丹成一向支持王的任何主張此刻的反對語氣卻無比堅決
鄭笑寒眉頭緊蹙「既然如此那就稍加防範罷唉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只是派誰執行這個任務呢寇忍的武藝也可稱卓絕但輕功並不出色」
「丹成願意執行這個任務倘若王看得起的話」丹成的眼楮里充滿期待就算為眼前的女子去死他也會毫不猶豫的
「丹成」鄭笑寒忽然笑了伸手撫模那張稜角分明的臉「不是看不起你你各方面都不輸人只是我不想讓你有一點閃失懂麼」
「懂」丹成心一暖抬手覆住她的手「可是我不想當懦夫總得為你做點什麼」
「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這兩年多來為我傳遞了多少訊息恐怕連你自己都記不清楚了吧」鄭笑寒將手輕輕抽出「我知道你是想做一點搜集情報之外的事可如果真的為我好就不要貿然行動」
「那……該派誰好」丹成注視著那雙明眸決心在一點點融化「明禪麼」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鄭笑寒將他胸前的衣襟輕輕拉開看著寬闊雄健的胸口臉貼上去「我不想讓你有一點損失可能送命的事情就交給別人去辦好了」
丹成伸手撫模著那一頭烏黑若墨翼的長發臉上的表情復雜地變了一下而後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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