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說著步伐沉穩的走到兩人面前,眯了眯眼角倏的從短靴里抽出一柄匕首。
光頭無奈,接過匕首將家歡背後的麻繩割斷。
家歡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得不知所措,但不論如何自己再次獲得自由,距離逃跑計劃又進一步。怕刀疤和光頭看出她的心思,家歡站在原地揉著手腕不敢抬頭。
「吃!」刀疤臉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
家歡詫異的抬起頭,看了刀疤一眼。見他一瞬不瞬盯著自己,不由心頭一顫。
「我,我不餓了,我想上廁所。」家歡結結巴巴,那碗白薯生了一層綠毛被光頭摔在地上又沾了碎瓷片和泥巴,哪是人吃的?!
刀疤面無表情道︰「沒有廁所,這個院子就是廁所。」
家歡心頭一冷,好似一枚炸彈在耳邊炸響,天旋地轉。此時光頭也听出刀疤的意思,在一邊呵呵冷笑著,一步步朝家歡逼了過來︰
「上啊~你不是挺急的嗎?月兌褲子啊~」
「我,我……」家歡緊抓著胸前的衣服瑟瑟後退,不小心踩在白薯上,差一點滑到。
一個趔趄,被光頭扣住肩膀︰「你不是想跑嗎?!吃飽了才有力氣跑,知道不?」說完,從地上抓起一塊白薯朝家歡嘴里塞去。
「不~~」家歡搖著頭,泥巴和白薯糊了她一臉,光頭忽的抓著食指嗷呲叫了一聲︰「你他媽,竟敢咬我!」
家歡忍住氣,一不做二不休,抬腿朝光頭胯下便是一腳。♀
「嗷!」光頭抬手一撥,反將家歡縴細的小腿抓在手里︰「反了你了!」說著,抬手將腿朝空中一舉,家歡忍不住吃痛,被掀翻在地上。
光頭熟練的三兩下又重將家歡捆了起來,拍了拍手︰「大哥你說怎麼辦?」
「哼」刀疤冷哼一聲︰「叫二爺過來。」
「好 ,好久沒見血了。可憐這小妞的臉蛋了,哈哈哈哈。」光頭笑完,掏出手機按下幾個號碼。
「二爺,又得勞您大駕了。對,辣的很!」光頭說完掛了電話,瞥了眼躺在地上正狠狠瞪著他的家歡,鄙夷道︰「瞪什麼瞪!一會兒就變成二爺的下酒菜了,還瞪!」
什麼意思?什麼成了下酒菜?難道他說的那個二爺吃人?!家歡不敢再想下去,扯開嗓子大叫起來︰
「救命!救命啊——」
盡管這里十分偏僻,她也不能放棄一線希望,坐以待斃。
光頭這次沒有再打家歡,自顧自跑進破屋里搬出一張方桌擺在院子中間,對刀疤說︰「大哥里面沒電了黑,要不就在這里吧。反正二爺手快,天不黑就能搞定。」
「嗯。」刀疤應了一聲,徑自走出院子。
光頭撇撇嘴,黑著臉將捆成團的家歡丟到桌子上,連著桌子又牢牢捆了一遍。家歡叫的歇斯底里,卻無法掙扎半分。不行,一定要逃出去!要替父母報仇把弟弟找回來!家歡想著,眸中蘊出一層薄霧,後悔自己剛才的沖動。
院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家歡驚喜的回過頭,一個瘦削的老人弓著腰走了進來。
「救命,救命……」家歡就像見到救星一般,激動的拼命晃著身體,頭發凌亂一簇簇纏繞著黏貼在臉上。家歡顧不得許多,一邊擔心老人的安危,一邊又擔心老人救不了自己,但不論如何,老人的到來說明這附近是有人的!
「叫毛,叫!」光頭吼了一嗓子,接著畢恭畢敬向老人一躬︰「二爺。」
二爺?家歡一驚終于止住聲,呆呆的看著這個矍鑠老人。難怪他听到自己的叫聲還那麼鎮定,不慌的走進院子,原來他們是一伙的!
「擦擦,擦擦。」老人抬了抬手,指著家歡滿是泥污的臉。
光頭不情願似得掏出一塊破布,害怕家歡趁機咬他,只胡亂在家歡臉上掃了幾下。
那老人不滿的翻個白眼,從懷里掏出一柄黑色弧形小刀,走到家歡面前打量一番,砸了咂嘴︰
「嘖嘖~又圓又亮果然是好貨色,今兒晚上開葷嘍~」說著,將刀緩緩伸向家歡的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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