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十九的樣子,長的普普通通,名字叫林天!」龍悍逐一答道。
「林天?」謝長河差點沒從沙發上直接跳起來。
龍悍被謝長河的舉動嚇了一跳,從謝長河的神色中,他看得出來,謝長河認識這個林天,而且看樣子還不只是認識那麼簡單。
「你也知道這小子?」龍悍說道,語氣里絲毫沒有詢問的味道。
謝長河點了點頭,深呼一口氣,「如果咱們說的是同一個人的話,你未必打得過他。」
龍悍老臉一紅,略帶尷尬地笑了笑道:「呃,確實還差麼一點點……」
「差一點?應該不止是一點吧!」謝長河皺著眉頭說道。
龍悍翻了個白眼,道:「不說這個能死啊?快點告訴我,這小子什麼來頭?」
謝長河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他什麼來頭,除了他到海城之後干的一些事以外,以前的信息完全空白查不到,我現在也想知道他是什麼來頭,是不是‘白身’。」
「‘白身’?」龍悍听到這個字眼,神色頓時嚴肅了許多,伸手朝上指了指,問道:「上面有想法?」
謝長河微微頷首,「還在考察期吧!」
龍悍模了兩下下巴,似是喃喃自語道:「這小子是個人才,身手真tm夠給勁兒!也難怪上面動了心思。」
謝長河嘆了口氣,「確實是個人才啊,身手固然不用說,折騰的本事也不小。」
「折騰,折騰什麼?」龍悍一時對林天非常的感興趣,有關他的消息很想多知道一些,以便衡量林天的品性。
提到這件事,謝長河苦笑起來,「他到海城才兩天,昨天趙家的兩個丫頭被綁架,是他救下來的,這是好事吧,中午就把常家的老二常威給揍了,下午的時候又把一個混子打得進了醫院,傍晚打了一個綽號九爺的人……」
謝長河一樁樁一件件,把林天到海城截止治好紀家丫頭的事給龍悍講了一遍,听得龍悍虎目直瞪,剛毅的臉上爬滿了詫異和黑線……
不听不知道,一听嚇一跳,龍悍本以為林天再鬧也不可能鬧到哪去,但等他了解後才發現,臥槽,這tm何止是折騰,他哪來的勇氣敢揍常家和顧家的崽子?要說是不知者無畏的話,那這小子也太大無畏了點吧,不過,揍這兩個小子倒卻是令龍悍頗爽,他早就看那兩個崽子不爽了。
而且,不僅如此,據謝長河所說,林天好像不只瞄上自己家閨女了,冷美人秦冰冰、趙玉瑤、紀家的紀秋筠他都打算搞來當老婆,花心也要有個度不是?他要搞什麼?找四個老婆擱家打麻將還是玩牌九?
「不行,不行,一定得讓我家寶兒離這個小子遠點……」龍悍饒有所思地說道。
謝長河笑呵呵說道:「我敢打賭,如果林天知道的話,他肯定第一時間就沖你家去把你揍一頓,你信不信?」
龍悍臉一黑,翻了個白眼,道:「那也得讓寶兒離他遠點。」
「你要不怕被揍,那就隨便吧。我跟你說,熊柏岩帶的武警見識過吧?幾十把槍一起指著他,你猜結果怎麼樣?」
「不會是被他全擺平了吧?」龍悍瞪大眼楮問道。
「一點沒錯,揍得輕而易舉。我和熊柏岩事後檢查過那把被抖手就拆成零件的槍,拆的力道恰到好處,不是蠻力硬拆,而是手法非常的快、激ng巧,不懂的槍,不長年和槍打交道的人,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點。」謝長河謹慎地說道,臉上也浮現了一抹嚴肅。
龍悍皺起眉頭道:「我沒看見不知道具體情況,不過,我感覺那小子應該殺過人,別跟我要具體的證據,直覺!」
「這也是為什麼我一直遲遲沒給上面反饋的原因所在,林天自己說他在山上呆了十幾年,這點秦冰冰和趙玉瑤都感覺不像是裝出來的,他應該確實在山上住了很長的時間,但在山上怎麼會接觸的到槍支,還有你說的殺人?」謝長河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龍悍鄙視地看了眼謝長河,道:「你當官當傻了吧?當年在猛虎營的時候,出去執行任務又不是沒有遇見過長年隱居在深山老林的高手,長白山天池一帶就有一名苦練了四十多年八極拳和鐵山靠的高人,武夷山玉女峰也有一位大摔碑手練得登峰造極的人,一根釘子甩手就全部釘進石頭里面。九華山有一個老僧,修的是地藏王菩薩的大乘觀照法門,到底修沒修成不敢妄論,但那手綿掌打出來,剛柔並濟,我估計連那小子都不見得能在老僧手底下走幾招。當年記得十幾個兄弟一起上,結果一人一掌全都給拍飛了,後來我一打听,據說那老僧即將窺破天境了……」
謝長河搖了兩下頭,「我執行的多是在各城市周邊的任務,去山里的次數不多,剛才你說的天境那是什麼?」
「我也搞不太清楚,應該是武學境界的一種劃分吧,感覺和散打之類的段位劃分差不多。上次請龍魂的人喝酒,聊起這事來,那哥們兒喝的有點多說禿嘴我才知道這麼一丁半點兒,再問就沒多說了,具體劃分你上司肯定知道。林天那小子肯定沒達到這個境界,而且我感覺還差著不少,他身上一點也沒那個老僧的那種感覺。」龍悍說著朝謝長河眨了眨眼,有點鼓動他去問問上面的意思。
謝長河呵呵笑道:「少打我主意,這事啊,想知道自各兒打听去。」
「多稀罕……」龍悍白了眼謝長河,起身道:「行了,我得回家看著寶兒閨女去,回頭你模清了底子告訴我一聲。」
「嗯!」謝長河應了一聲。
「對了,想打探那小子老底,給你出個建議。」龍悍說道。
「什麼建議?」
龍悍笑道:「那小子挺,你家雨朦又漂亮心眼也多,讓她跟那小子接觸接觸,想辦法深挖一下。」
「滾!」謝長河暴起了粗口:「你舍不得寶兒被佔便宜,那我就舍得我家閨女了?」
「一個建議還犯脾氣了?」龍悍白了眼謝長河,「我覺得可以試一下,雨朦這孩子聰慧著呢……」
「敢緊滾蛋!」謝長河不耐煩地揮手趕人。
「咱的蛋在褲襠里別的好好的呢,滾不動,你把你的拿出來滾個給咱看看。」龍悍開起了玩笑。
「看個毛……」
「拿出來不就看見毛了?別告訴我你蛋上沒有。」龍悍哈哈大笑起來。
謝長河翻了個白眼,「有點素質,還董事長呢,少耍貧,敢緊滾蛋!」
「董事長也是人,咱俗人一個,往部隊里放那叫兵痞子,往社會里扔就叫流氓,反正又不會有什麼狗屁記者敢報導,裝得多有素質有個鳥用?」龍悍自嘲地說道。
謝長河听得有些不是味,多年以來,他還從未見過龍悍如此腔調說話,感覺很不習慣,疑惑道:「今各兒來前吃錯藥了你?還是任務上遇見麻煩了?」
龍悍長吐一口氣,有些頹廢的表情頓時又變得神情自若起來,「麻煩是有,不過還在可控範圍內,我能解決!你幫我查清了那小子底細就行了。」
「不好解決的話,我給你和上面打個招呼。」
龍悍扭頭笑了笑,「龍魂里面的人,我處的比你熟,一般事我的話比你更好使。」
「德行!」謝長河哪里不知道龍悍話里的意思,只是不想讓自己再卷進麻煩事里而已,這麼多年來的兄弟感情,龍悍的心思他模得門清,只不過這個當年響當當的一個猛漢,如今在社會在商場的勾心斗角陰謀陽計的打磨下,血性尚存但性子已經變得圓滑太多了,當然和自己依就是直來直去,也從不顧及形象。
待龍悍走後,謝長河拿起手機,轉身進了自己的臥室。
就在謝長河房門關的時候,旁邊側臥的門悄悄打開了一條縫隙,一張漂亮的俏臉蛋露了出來,泛著聰慧的光芒的眸子掃視了一圈客廳,而後又輕輕合上了門。
林天一路狂奔進了海城,辨別了一下方向,而後快速地朝公安局跑了過去。
一進公安局大院,院里的幾名男警看到林天,登時眼里泛起了濃濃的祟拜之色。
林天狂追8o萬奧迪,揍常威,破大彪案子,抓銀行劫匪、救美女的事跡早就在警局內傳開了,所有男警都視之為「超人」,尤其是狂追冷美人的同時還腳踏數不清的船的英勇壯舉,更是令男警們五體投地,私下里奉為神一般的存在,就差弄個牌位供起來天天上香了。
當然,警察們也非常清楚地了解到眼前這個看起來瘦弱的林天,動起手後的可怕,不說神擋殺神佛來滅佛,最起碼擺平幾十個武警跟玩兒似的輕松,所以警察們見到林天都非常的客氣,沒有哪個偷戀秦冰冰的警察敢上前找茬,就沖局長對林天的態度,找茬被打了估計也是白挨一頓揍。
「超人,來找冷……秦隊啊?」
「是啊,警花姐姐吃醋了,我來陪她!」林天說道。
「呃……秦隊說你來了去三樓審訊室找她。」一名警察提醒道。
「哪一間啊?」林天問道。
那名警察月兌口道:「3o5。」
「警花姐姐讓你告訴我她在哪,看來警花姐姐沒有吃醋,應該是想我了……」林天嘴里嘀咕著沖進了公安局辦公大樓。
而負責傳達秦冰冰話的警察,听到林天嘟囔的話後,嘴角扯了扯,臉上的表情怪異,心里那叫一個臥了個槽啊,超人也太自以為是了吧?跟柳賓硬給受害人扣帽子扣得都狠……
林天一口氣沖到三樓3o5,拉開門的瞬間卻看到秦冰冰坐在審訊桌前,在她的面對放著一張床,床上居然躺著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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