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天魔教規,叛教者凌遲三天,五馬分尸,死無葬身之地。」邪氣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她的面頰,動作格外憐憫,「你身為未來的教主夫人,罪加一等。」
上官驚鴻面色一僵,渾身又次無法動彈。該死!這是第三次受控于他。
紅影一閃,君燁熙已抱著上官驚鴻坐于院中的石椅上,縴長的手指撫順著她長長的青絲,「就從凌遲開始。普通教徒所受凌遲是被關在暗無天日的死牢里受各種酷刑三天,不管死不死,再由五匹馬用繩子綁了拉其四肢與頭部分尸後再棄于荒野,任其碎尸被野狼野狗啃了。或許尸首還能剩丁點兒骨頭。」
上官驚鴻頭皮有點發麻,坐在他大腿上,分外感覺得到他渾身都是冰涼的,沒有一絲屬于人的溫度。
涼涼的薄唇吻上她的面頰紅唇,冰冷的氣息與她溫熱的氣息相交纏,「讓你受酷刑三天,本尊還真舍不得,不如換一種方式?」
大掌探入她胸前的衣襟一握,他滿足地嘆息出聲,「真柔、真軟,彈性十足,小鴻兒,你的身體勾起了本尊的欲念。」
上官驚鴻嬌軀一僵,「無恥!」
「你這張小嘴,就是罵人都如此動听,」君燁熙邊吻她,手指頭不斷地在挑弄,她忍住身體的悸動,低喝,「住手!不要現這樣!要殺要刮隨你便!」心頭升起了羞恥的火焰。她憤怒,也憎恨自己,在魔龍面前竟然連自保能力都沒有!
「本尊要殺一個人,要刮一個人,從來不會廢那麼多話。」君燁熙不滿意地咬了下她的耳垂,「你還不明白本尊對你有多特別?」
她吃痛,「你屬狗的嗎?這麼愛咬人!」
「開始關心本尊了?本尊屬龍的,不然又豈會被人稱為魔龍?」
「應該稱你婬龍才對。」
「準奏。」
差點忘了,這個恐怖的家伙還是皇帝。上官驚鴻心里突然升起一股無力感,「本郡主到底是哪里招你惹你了?」
「本尊看上的女人,還沒有得不到的。」君燁熙扳過她的臉,「何況,你還是本尊的未婚妻。」
她氣得渾身差點沒發抖,早知道打死也不走皇宮的地下暗道,就是那該死的好奇心惹了一身騷。
他邪肆一笑,「小鴻兒是在後悔走過死亡之道?這是一種緣份,你生來就注定該是本尊的人,不管有沒有走那一著,你都躲不開。」
大掌又開始肆意在她身上模索,她閉了閉眼,感受到了身後昂起的火熱,又羞又憤,凝聚特異功能的念力,試圖沖破他的困制。
「小鴻兒,還是省一省力吧。」君燁熙臉上揚起邪肆狂傲的笑容,「別說本尊沖破了戰魔決第六重,功力更勝以往,即使沒有,憑你只能發揮出一半的特異功能,根本不是本尊的對手。除非你的特異功能盡數發揮,本尊或許限制不了你的行動,否則……你只能像現下這般,任本尊予取予求。」
他頓了頓,邪瞳微眯,「說到你的特異功能復原,你不是沒機會。‘血色妖蓮’既已到手,你竟然讓給了祁雲。說,你是不是愛上祁雲了?」
大掌鉗捏住她的下齶,迫她看著他。
近在咫尺的絕俊面孔僵白得妖森,眉宇間盈著幾許隱怒。
上官驚鴻的下巴被他捏得生疼,「我的事情,跟你沒關系。」
「你真是該罰!」薄唇欺上她櫻女敕的紅唇,又啃又咬,她不適地皺起眉,他卻吸吻得越來越重,深深沉醉于她的甜美。
「想不想再咬本尊一次?」他曖mei地提醒,「第一次在地洞里相見,你可是咬了本尊的舌頭,本尊的血好喝嗎?」
上官驚鴻倏地打了個突,她記得,他的血都是冷的,這個死變態強吻她,被她咬傷了舌後,吻得她更凶,還逼她吞了他舌傷流的血。
血都是冷的!
也不知道魔龍到底是不是個人。
「本尊說過,你咬傷了本尊,就得用你的一生來補償。」他伸出舌頭在她唇上變態地舌忝了下,「你背叛了本尊,你的一生按我天魔教規只剩三天了,三天怎麼夠?」
她蹙起眉宇。
他邪氣一笑,聲音因yuhuo而嘶啞,「你可以求本尊讓你多活些時日。」
她緊抿著紅唇未發一言。
「別這麼嚴肅的態度。」他游走于她胸的大掌猛地一用力,她止不住shen吟出口。
「這才對。」他妖異的瞳底盈起滿意,「女人還是得溫柔一點兒。」
她目光清冷,隱含著憤怒。
「在生氣?」他邪氣的笑魘加深,「在想怎麼月兌離本尊的控制?你那次回吻本尊,讓本尊在為你著迷時,功力不自覺收斂,你逮著機會一舉擊破了本尊對你的限制。要不要故技重施?」
「可以考慮。」她冷冰地說。
「你以為本尊同樣的錯會犯第二次?」他神情滿是邪惡的猖狂,「好吧,本尊太喜歡你的吻,就給你機會。」
他又次侵上她的唇,大掌侵略性地在她身上游走,不知不覺間,她的衣衫半退,露出了雪白滑女敕的香肩,上官驚鴻睜著眼楮不給他任何反應。
她感覺到,他的功力確實比以前更加強大,想再沖破他的功力範圍,根本不可能。即使他意識再薄弱,現下她的能力也不夠。
在這一刻,她體會到了無助的滋味。就算如此,她卻並不後悔‘血色妖蓮’給了祁雲。想到祁雲寧靜清逸的身影,她的心猛地一痛。
疼痛讓她的頭腦變得清晰。她想到辦法了!
迎視君燁熙近在眼前的血瞳,他的眼楮睜著,似蘊藏著一種特殊的魔力,似乎能將人的靈魂吸食,蠱惑,妖嬈,令人不自覺沉淪,再沉淪……
唇貼著唇太過近的距離,她水靈的黑瞳與他妖異的紅瞳不可避免地直直對視,那種魅人心骨的誘huo使得她意志力緩緩變得薄弱。
她的眼皮緩緩垂了垂,意識沉重得無力。
「小鴻兒,回應我。」妖森的嗓音邪魅悠蕩地飄響。
上官驚鴻眼神迷離,听話地回吻著他,丁香小舌探入他嘴里,與他唇舌綿綿交纏。他的舌頭也是涼涼的,氣息沁涼,狂野地掠奪著她的芬芳甜美。
越吻越深入,他有些失控,她主動而熱情,雙瞳在迷離中又泛起精銳的光芒。
慢慢地,君燁熙的意志力開始瓦解,意識變得開始渾沌,沉迷在她的溫柔陷阱里無法自拔。
「你的身上很冷很冷,前方有一汪溫泉,泉水冒著騰騰的熱氣……」
「你環抱了下雙臂,朝溫泉一步步走,水漫過了你的膝蓋,你繼續前行……」
「好舒服啊……你的身體被溫泉浸著……溫度適中,好不暢快……」
輕柔溫雅的嗓音在君燁熙耳邊裊裊回旋,宛若的天簌之音,蕩人心池。
君燁熙恍若真的置身于她所說的情景,不由嘆息出聲,「嗯……」
「溫泉水漫過了你的腰,漫到了你的肩膀,」天簌之音繼續訴說,「然後,慢慢地漫到了你的鼻息,你站不起身,只能眼睜睜看著泉水往上漫,淹沒了你的頭頂……你不能呼吸……」
君燁熙仿若真不能呼吸,僵白帥氣的面孔憋得起了一絲紅暈。
「不能呼吸好難受,你就快被淹死了……溫泉水這麼淺……你怎麼也站不起來……」清悅的嗓音里多了絲焦急,「快站起來啊……你就快死了……」
倏地,君燁熙驀然站起來,這才驚覺方才不過是幻覺。而上官驚鴻不知何時月兌離了他的限制,坐到了他對面,正悠閑地品著茶。
她輕吹了吹茶杯里尚有些燙的茶水,淺笑著問,「快被憋死的感覺怎麼樣?魔龍聖尊。」
「你居然控制了本尊的意志力,讓本尊產生了幻覺!」君燁熙妖異的面孔寒氣森森,「本尊還是太小看你了。」
「你以為就你的雙眼能使惑心大f 麼?」她品了口茶,「本郡主忘了告訴你,但凡會特異功能的人,不能看其雙眼,很容易被催眠。」
「催眠?」他邪瞳微眯。
「剛才被催眠的滋味不錯吧。」她冷然說道,「本郡主已經放你一馬了。若你被本郡主催眠之時,本郡主給你一刀,你以為你還能活生生像個沒事人一樣站在這?」
「這麼說本尊還得感謝你?」君燁熙邪氣地笑了,「小鴻兒,本尊從來不欠人情。你的情,想本尊怎麼還?」
「從此以後,在我眼前消失。」
他面色一僵,怒火燃起,「你還在想著擺月兌本尊?你真以給本尊一刀是件容易的事?」
「如何不是?」她反問。
啷一聲,桌上多了一把匕首。
他邪肆狂妄地說,「用桌上這把刀捅本尊試試。」
上官驚鴻雙目對著匕首冷凝一眼,匕首飛起,尖利的刀鋒直擊君燁熙的胸口,像觸了比刀鋒更硬的硬物,扎不進,掉落于地。
她訝異,「你這是什麼金鍾罩還是鐵布衫?」
「只要突破戰魔決第六重,便練就了刀槍不入之身。」他冷然說,「說起來,本尊練就第六重神功,還得感謝你。」
聞言,她臉色一變。
「小鴻兒真聰明,這麼快就知道是你的什麼幫了本尊?」
她思索了下,「是我的血。你中了我特制的‘滅魔蝕筋散’能不死,是因為我的血。」她怎麼忘了,她的血能做東祁老皇帝身中的寒毒的藥引,自然非同一般,應該是不可多得的藥血。
「說得對。」他妖異的眸光落在她高song的胸bu上,「變態也未必是壞事,想不到咬了你一口,喝了點你的血,有助于解除你下的毒,還能刺激本尊的功力提升。其實咽了你的血後,本尊當即就覺得甜而潤肺,髒腑里溫度灼放,格外舒暢。只是當時只想狠狠地要你,沒留意。你毀了房間的機關走後,本尊經過幾天運功逼毒,總算清了毒素,閉關修煉月余,得已突破魔功六重。」
她眉頭皺得死緊,心里升起一股郁悶,明明想干掉他,反而讓他的實力更強,氣憤!
「小鴻兒可別氣著。」君燁熙坐回椅子上,端起她喝過的茶就口,「本尊是你未來的夫君,變強有什麼不好。」
燕玄羽搖著折扇走進院落,見一茶杯憑空蕩起,不由臉色一變。
茶杯倏然停在半空中,君燁熙端著茶杯未動,側首看了眼燕玄羽。
「燕三皇子,未經稟報,您不能擅自闖入無心閣。」素兒的聲音在燕玄羽後方響起,看到那懸空的茶杯,素兒驚得瞪大眼,「啊……有……有有有……有鬼啊!」
「閉嘴。」燕玄羽不耐煩地低喝一聲。
素兒識趣地閉了眼,害怕地顫聲問,「小姐面前的茶杯怎麼飄在那里?好恐怖……」
上官驚鴻的目光落在魔龍君燁熙身上,除了自己,別人都看不到他。
燕玄羽臉上露出斯文的笑,「素兒丫頭,若是想保住命,就趕緊退下。」
「可是小姐還在……」素兒大著膽子一步步手軟腳軟地走到上官驚鴻身邊,「奴婢死都不離開小姐。」
「你的丫頭還挺忠心。」君燁熙將茶杯放回桌子上。素兒只見杯子就這種憑空穩穩地又落回桌面。
「素兒別怕。」上官驚鴻啟唇,「本郡主對面坐著個人。」
素兒腿腳更抖了,「可是……小姐,奴婢看不到人,什麼也沒看到啊……」嗚嗚……嚇得她想哭啊。
「他會隱身術。」上官驚鴻面色無瀾的說道,「四大古族之一的血族首領,生來便有一種特殊能力,那就是隱身術。當隱身術臻于化境,可以隱身于人前,沒人能看到。」
「可為什麼小姐您能看到?」素兒牙齒咯咯發抖打架,「您真的看得到人嗎?」
「恰巧本郡主有特異功能。」她淡淡說,「所以,我能看見。」
「小姐,什麼是特異功能?」
「就是一些正常人沒有的能力。以後你慢慢就會知道了。」
素兒不明白,「以前您都沒說有特異功能。」
「是我在驤王府大難不死後,才發現有這種潛質。」她隨口瞎掰。傻驚鴻的這副身體沒有特異功能,是她葉雪依的靈魂自帶的,還因為傻驚鴻的身體沒完全融會貫通而只發揮出來了一半。
燕玄羽走了過來,臉上掛起斯文的招牌笑,「原來是血族聖尊魔龍大駕光臨。想來汝南郡王府也不是什麼尊貴奢華的地方。魔龍聖尊前來,不知有何事?」
話音方落,一襲紅袍紅發的君燁熙似憑空變了出來,所有人都能看到。
「是那個紅發紅眼的怪人!」素兒顫抖地指著君燁熙,雙眼一翻白,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