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世風華 溫柔依舊

作者 ︰ 姜歌

城郊一間破舊的屋子,一名壯漢解開麻袋上的繩子,將袋子里的祁昭陽像倒垃圾一樣倒了出來,祁昭陽身軀側跌在地上,瞧清眼前的狀況,眼里不由驚駭。

廢屋里蛛網積結,地上到處是灰塵,屋子里除了有一張沒用的桌椅外,別的什麼家具也沒有,倒是有一群滿臉橫肉的壯漢,年紀大約二十多到四五十歲不等,數了數,共有十四個。

十四名壯漢將祁昭陽圍在中間,像盯著砧板上的肉,眼冒婬光,有的甚至流下了口水。

「爺交待了,要狠狠地‘侍候’這個騷娘們。」為首的一名壯漢說,「听爺說,這騷娘們一次能搞七個男人,現在爺大發慈悲,賞她十四個,玩死了也無妨。」

「唔唔!」祁昭陽瞪大眼,嘴里發出口齒不清的啞叫聲,為首的壯漢一指解了祁昭陽的穴,祁昭陽馬上大喝,「你們可知本宮是誰?竟敢對本宮無禮!」

「不就是當世第一婬婦,昭陽公主嘛。」另一名壯漢附和,其他壯漢全都yin笑起來,「是啊,公主呢!咱這輩子還沒玩過這麼好的貨色……」

「就是,這回爺可真是太厚待咱們了……」

「能搞死公主,這輩子都不算白活……」一堆堆婬穢的話在嘲笑興奮著,壯漢們已經是摩拳擦掌。

「是不是燕玄羽派你們做的?」祁昭陽俏臉陰沉,「是不是他發現本宮知道是他悄悄派人送信給本宮,本宮卻把這事跟上官驚鴻說了,他要報復本宮?」

啪!為首的壯漢狠厲的一巴掌甩到祁昭陽臉上,「臭娘們,死到臨頭,還他媽那麼多廢話!弟兄們,先好好欣賞她!」

「敢打本宮,本宮會叫你們不得好死!」祁昭陽憤怒。

她的怒火換來一拳打腳蹋,「叫你嘴硬!」

「啊啊……」祁昭陽被打得嗷嗷叫,嘴里嘔血,猛叫,「救命啊……救命……」

「盡管叫吧,這屋子在山上,偏僻得很,廢棄已久,鬼都不會來。」為首的壯漢嘲笑地說,「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理你。」

「就是就是……」其他壯漢接話,「她的叫聲這麼響亮,別的功夫肯定很不錯……這回爺真是太便宜我們了……」

二十多只手在祁昭陽身上撕扯,很快,祁昭陽就被剝得一si不掛,那修長玲瓏的身材,白里透紅的肌膚,被打後高腫的臉龐顯得又倔強又可憐。

祁昭陽除了一張嘴能說話,被點了穴無法動,只能任他們欣賞個夠,「本宮是一國公主,你們不能這樣對本宮……要是你們肯放過本宮,本宮一定讓你們加官進爵,賜美女賜黃金白銀,讓你們榮華富貴享受一生!」

壯漢們面面相覷,其中一名壯漢笑說,「頭,她還想收買我們呢?」

為首的壯漢又甩了祁昭陽一巴掌,「賤貨,你以為你有錢有權了不起,呆會也不過是哥十幾個身下的一條母狗!」

「我們誓死效忠爺,絕不會被這個賤娘們的條件誘huo!」又一名壯漢說,「憑我們這麼對她,要真放了她,她還不翻臉,將我們都刮了?把我們當傻子嗎?」

「不會的……」祁昭陽懇求,「哥哥們,你們要是放了昭陽,昭陽必定感念你們的恩德……」

「懷柔政策可真讓人心軟,」有一名壯漢嘆道,「可惜,爺的命令不執行,我們兄弟一個也活不了。爺說了,要弟兄們使出渾身解數,只許給你留一口氣,你就乖乖‘享受’吧……」

其中一名壯漢抽出長的皮鞭,勁猛用力一鞭一鞭抽打在祁昭陽身上,祁昭陽痛得直救饒,一頓鞭子招呼過後,十四名壯漢全都月兌了衣褲,骯髒的手腳襲向她……

她被十四名壯漢凌辱褻玩,幾乎被他們分尸……

隔天清晨,一具赤luo的女‘尸’被人丟棄在京城東大門內不遠的十字路口,開始圍觀的人只有個把個,接著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

女‘尸’身上體無完膚,青一塊,紫一塊,全身腫大髒兮,頭發凌亂,沒人認得出是誰。

「這女的是誰啊?怎麼死得這麼慘?」圍觀的一名男子搖頭,「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一看就是得罪了什麼人,被人報復……」

另一名男子指著她,「看看,她身上的那些污漬好多是男人的‘髒穢物’干掉後的痕跡……」

「唉死得真慘……」也有人同情。

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一襲白衣的燕玄羽站在不遠處一座樓宇的本樓,輕搖頭折扇,冷淡地看著圍觀的人群,目光觸及那具女‘尸’時,嫌惡地別開眼,毫無興趣,白影瞬間消失。

不一會兒,一票官差趕來,為首的官兵下令,「把這女尸先拖走,交給仵作檢查死因。」

「這還用查嗎?明顯的奸sha……」有百姓這麼一說,其他人都笑了。

二名官差一踫到女‘尸’,女‘尸’突然動了動,嚇得兩名官差立即縮了手。

不少百姓驚叫,「嘩!詐尸啦!」

過了一少許,女‘尸’張開了眼,為首的官兵大膽地以二指探到她鼻息,「還有氣,她沒死呢!」

「給人‘玩’成這樣都沒死,這女的命好大啊!」有人感慨起來「天啊,她這是受的什麼罪……」

「這麼慘……就快跟前陣子的驤王侍妾蘇盈月慘得有一拼了……」又有人討論。

「先把她帶回衙門!」為首的官兵下令,其中一名百姓看不過去了,月兌了件外袍蓋在女人赤luo的身體上,二名官差一左一右架著女人的胳膊往衙門而去。

女人的嘴巴動了動,想說什麼,卻啞得發不出一個完整的字。

……

京城一條熱鬧的大街上,上官驚鴻帶著丫鬟素兒剛巡視完‘風雲賭坊’,賭坊的管事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上官驚鴻眉頭微皺。

「小姐,出什麼事情了嗎?」素兒擔心地問。

「你先回去。」上官驚鴻並沒有回答。

「是。」

素兒人一走,一抹潔白的身影搖著折扇就走了過來,「鴻兒,這大清早的,就來巡視產業啊?嫁給本皇子,就不用這麼辛苦了嘛。」

這等痞話說出來的,除了燕玄羽,還能有誰。

「本郡主剛想找你,你還自己送上來了。」上官驚鴻冷瞄燕玄羽一眼,燕玄羽感受到她話里的不善,卻並不在意,「我想你了,當然要來找你啊。」

上官驚鴻挑了附近一家茶館走進去,燕玄羽自然跟在她後頭。

茶館二樓包房內,上官驚鴻一臉清冷地坐在茶桌前。

燕玄羽坐在她對面,熱情地替她倒茶,「鴻兒今天不開心麼?」

上官驚鴻盯著他一如往常的表情,「你還真能裝,如此的若無其事。」

燕玄羽動作一僵,「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那本郡主就說清楚一點。」上官驚鴻冷冰地道,「今早在城東大門那里發現了一具被人凌辱得只一口氣的女子,官差證實其身份是昭陽公主。雖然官差封鎖了消息,一般百姓並不知道那女子的身份,有內幕消息的,還是知曉。昭陽公主被十四名男子輪bao虐待。而你昨天在牆後偷听我跟祁昭陽談話,是不是你怪她‘出賣’于你,特意找人報復她?」

燕玄羽臉色微變,眸光變得黯然,「你居然認為這事是我做的?」

「難道不是嗎?」

「我知道你已經不信任我,可是我沒有做過。」燕玄羽神情泛起苦澀。

「我有消息,今晨祁昭陽被人赤shen果ti扔在城東時,你也在場。你別告訴我,這是巧合?」

「這就是巧合。」燕玄羽解釋,「我手下的探子查到我那消失了三年的太子皇兄燕流風出現在城東,我趕過去,沒有發現他的蹤影,正好看到祁昭陽而已。」

「你當時認出她沒?」

「認出了。」燕玄羽老實承認。

「袖手旁觀?」

「我跟她並無交情,沒救她的必要。」

上官驚鴻無動于衷,「你冷眼旁觀,我無話可說。祁昭陽的閑事,本郡主也不想管。只是本郡主總覺得,她受此虐待跟她昨天去找我,說了那一翻話有關系,所以我心里有點過意不去。」

「鴻兒,你要相信,真的不是我。」燕玄羽眼神有絲急切。

上官驚鴻淡然地審視著燕玄羽難得急切的表情,「有些時候,我真的不懂你。你听到了昨天我與祁昭陽的對話,今天竟然還能當做什麼也沒發生。」

燕玄羽神情也變得認真,「不然,我能如何?再也不理會你?當生命中沒有你的存在?」閉了閉眼,他眼里泛著苦澀,「我做不到。」

「不管報復祁昭陽的事是不是你做的,那是你的事情,本郡主也無意替她出頭。」上官驚鴻站起身,走向包房門口,又停住腳步,「只是,我希望以後,都不要再看到你。」邁步出了房門。

燕玄羽從窗戶里往街上看,貪婪地盯著她絕然而去的美麗背影,眼里布滿痛苦。

讓小二上了酒菜,燕玄羽朝窗外打了個特殊的手勢,一名隱探從窗戶一閃身,進房朝燕玄羽單膝跪地,「少主。」

「叫水茉來見本皇子。」

「是。」隱探又消失。

過了沒多久,一名戴著斗笠的白衣女子進ru包廂,關好房門,恭謹地朝燕玄羽一福身,「少主!」

燕玄羽微吭一聲,「坐。」

水茉取下頭上的斗笠,露出一張絕世清麗的美顏,坐于燕玄羽對面,一邊替燕玄羽斟酒,一邊柔聲詢問,「少主叫水茉來,有何吩咐?」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水茉還需要一點時間……」

「本皇子記得,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燕玄羽看似溫和無害的俊顏已浮起不悅。

水茉手一抖,酒水濺了幾滴到桌上,「水茉真的已經盡力了,東祁國六皇子祁雲表面看起來好相處,實則絕非等閑之輩……」

「再給你一個月時間,若是還辦不好事情……」燕玄羽眼中溫和的目光變得凌厲,「那就別怪本皇子了。」

水茉身子一顫,趕忙應道,「水茉就是拼死,也不會有付少主之命。」

燕玄羽擺了擺手,水茉又戴著斗笠離開。

鳳凰山莊——泠雨听濤

上官驚鴻一踏入院里,便見一抹頎長的青影站在院中的鵝卵石小徑上。

晴空萬里,陽光熾炎,溫度很高。

他就那麼靜靜地站著,淡逸而寧靜,絲毫不受天氣熱的影響,那麼清和。

也許是察覺她的到來,他轉過身,雙目溫潤如玉,笑容溫柔,「鴻……」

僅是一字,卻如同天簌一般悅耳,使人心境寧和。

這般似蘊了日月靈氣的的男子,除了祁雲,世間不會有第二個。

上官驚鴻微微一愣,一時瞧著他竟無法移開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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