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世風華 想到痛的吻

作者 ︰ 姜歌

顏蘭慘白地跌坐地上,「不是這樣……是夫人陷害顏蘭……」

「你以為聖殿里容得你耍小聰明?」君燁熙冷笑著說,「本尊早已布了眼線,堡中任何人的動向都在掌握中。」

侍婢小嬋臉色刷白,這麼說,白天她在夫人面前嚼舌根聖尊也知情?

扎和牙齒打顫,「聖尊,小的認罪,都是顏蘭主子安排的,小的欠下賭債,顏蘭主子代小的還債,及給一筆安家費,讓小的玷污夫人,小的知錯,小的也不知道顏蘭主子怎麼會在床上,床上的女人明明是夫人,請聖尊饒命!」

「扎和你怎能出賣我?」顏蘭瘋狂大吼,不顧身體的chi果朝他沖過去,「我要殺了你!」

扎和一腳將顏蘭踹飛,「你個賤女人,死到臨頭還敢在聖尊面前放肆。」

「你個下人敢踹我!」顏蘭從地上爬起來,與扎和扭打作一堆。

君燁熙寵溺地瞧著上官驚鴻,「小鴻兒,你真調皮,把顏蘭個賤貨搬到本尊床上,就不怕髒了本尊的床?」

「既然你暗中有眼線發現她陷害我,干嘛不及時阻止?」

「看你無聊,便給你找些樂子,若是你真應付不來,自然會有暗衛現身阻止。小嬋端給你的茶,你不是早就準備了另一壺茶放在桌下的椅子上?她還以為你喝了那杯有迷yao的茶呢。」君燁熙妖異的瞳子里有絲不解,「你是如何得知小嬋會在茶里下藥?」

「一個賤婢而已,本郡主瞄她個一眼,就能知道她打的什麼鬼主意。」上官驚鴻一語帶過。實際上,自她恢復全部的特異功能後,只要踫觸對方的腦部,凝運特異功能,就能得知對方當時的想法。

「是麼。」君燁熙不太相信,還是說,「本尊的夫人可真是聰明。夫人打算怎麼處置他們?」

上官驚鴻無所謂地聳聳肩,「照你們這的規矩吧。」看似平淡的一句話,實則殺人不見血,謀害血族至高領袖聖尊的‘夫人’,不死也殘廢。

「將扎和剁去手腳扔到荒山喂野狗;毀顏蘭的容,挖心;婢女小嬋拔舌,挑斷手腳筋,送去軍營充當軍妓。」君燁熙森冷的命令一下,門外幾道身影一閃,房內扎和、顏蘭、小嬋三人已被帶走,空氣中只余三人恐懼哀求的聲音。

上官驚鴻眼也不眨,這樣的結果殘忍是殘忍了些,她向來沒有慈悲主。且于掌權者來說,對鞏固政權有好處,絕對是殺幾儆百。

「這樣的處理方式,小鴻兒可滿意?」君燁熙想擁過上官驚鴻的肩膀,上官驚鴻避開,「解藥可以給我了吧。」

「本尊內傷還沒好。還得至少再休養四天。不信你替我把把脈。」君燁熙伸手至她面前。她微眯起眼打量他,「四天後,我要拿到解藥。」

「沒問題。」君燁熙唇角勾起詭異的笑痕。

「你可以走了。」她冷淡地下了逐客令。

「這是本尊的房間。」

「你不走是嗎?」

「不走。本尊晚上要抱著你睡。」

「我走。」話落,她美麗的身影已然遠去。

上官驚鴻不是離kai房間,而是出了古堡,步行往山下,由于她身手敏捷矯健,到達城里,也不過是傾刻間的事。

墨夜籠罩著大地,萬家燈火。

時間也不算太晚,大約九點多吧,街上還有較少的行人,夜市的攤販也還沒收攤。除了建築物都是石材所質,穿著上基本也與東祁國差不多。

上官驚鴻所過之處,行人除了驚艷,更多的是敬慕的眼光。這讓她覺得有點奇怪,好像這些行人都認識她一樣。隨意找了家客棧準備投宿,掌櫃的與大堂里少許賓客一見到她,都是又驚艷又訝異。

「請問您可是驚鴻郡主?」掌櫃的客氣地問。

「嗯。」上官驚鴻頷首。

「見過聖尊夫人!」在場的所有人恭敬地跪下。

上官驚鴻一挑眉,「本郡主以前不曾到過血族,不至于名氣大到你們都認識我吧?」

「稍早聖尊下了公告,昭示血族上下,您是東祁國驚鴻郡主,闖過了死亡之道,聖尊還公布了您的畫像。是以,小的們都識得您。」掌櫃的解釋。

「原來是這樣。」上官驚鴻神色有點怒氣,「君燁熙真多事。」

「凡通過死亡之道的女子,就是我血族聖尊天命的妻。該受到全族人的尊重,聖尊將您的畫像昭示全族,是對您的保護和敬愛。」掌櫃的恭謹地說。

「給我開間上房。」上官驚鴻沒繼續這個話題。

掌櫃的有些為難,「這……」

「怎麼?怕本郡主沒有銀子?」

「不是。聖尊之前傳達了命令,全城的百姓不得收留您,也不許您在城中投宿。誰敢不從聖尊的命令,唯有死。小的不敢抗命。」

上官驚鴻也不多說,陰著臉離開,又找了兩家客棧一家民居,全是同樣的理由謝絕她投宿。

寒風迎面吹來,臉上像刀刮一樣地疼。一片片小指大的雪飄落,街上人煙幾無,落雪紛飛,大地一片雪白。

萬籟寂靜,雪夜中,她孤單地站著,一襲雪白窈窕的倩影遺世而**,清冷高傲,美絕塵寰。

環顧清冷的大街,各家各戶明亮的燈火,血族若大,因為君燁熙一道命令,卻無她上官驚鴻的容身之處。

君燁熙斜倚在房頂上,斜魅的眸光盯著不遠處街上那絕世的身影,動作優雅地就著紅寶石酒壺灌了口酒,「小鴻兒,本尊就不信,你能不回聖殿。能夠容納你的,只有本尊所給予的,被允許的地方。」

上官驚鴻有點茫然,之前問了過路的百姓,附近連間破廟都沒有。回首看側後方,君燁熙居高臨下地朝她遙舉酒壺,神色從容淡定,似乎她的一切盡在掌握中。

「別賭氣了,小鴻兒。」君燁熙嘴角揚起邪氣凜然的笑痕,「東祁國的銀票在血族不流通。在血族,本尊是魔。你除了听從本尊的,沒有第二條路。」

上官驚鴻在附近轉了圈,走進一家普通民房,就沒再出來,出來的是一對年輕夫妻,還用扁擔挑著兩籮筐家當。

等夫妻兩出了門,見君燁熙就站在門口,嚇得撩了挑子,「聖……聖尊!」

「出了什麼事?」君燁熙妖瞳微眯。

上官驚鴻懶懶地倚在門口,「還用說嗎?你當我是傻子不知道東祁國的銀票血族不認可?公認的也不只有金銀等眾所認可的貴重物品。在翻越山嶺來血族之前,本郡主將身上的銀票都換成了金銀、鑽石、夜明珠。花了三根金條買了這間民房。」

夫妻兩跪地,女的怕得說不出話,男的結巴著說,「聖……聖尊,您只說不能收留、不能讓夫人投宿……沒說不許賣房子給她……」

君燁熙寒著臉,原本僵白若尸的面孔更是恐怖惡寒,幾乎能活生生嚇死人。

夫妻倆懼得渾身發抖,女的不爭氣地給嚇暈了。男的摟著妻子,牙齒直打顫,一股黃色的液體滲于雪地上,尿褲子了。

「滾!」君燁熙嘴里吐出冰寒的一字。

男的立馬拖著妻子連滾帶爬地走,上官驚鴻叫住他們,「慢著。把你們的籮筐挑走,免得我等下還要扔。」

男的害怕地瞧向君燁熙,得到許可,方又折回挑走了籮筐,還要騰只手拖昏迷的妻子,高難度動作,真是要點技術。

砰一聲,上官驚鴻關了大門,讓君燁熙吃了個閉門羹。

君燁熙望著緊閉的門扉,原想越牆進去,卻又心疼上官驚鴻這段時間都睡不好,于是轉身離開。

上官驚鴻在臨時買的房子里找到臥室,從櫃子里取了干淨的被褥換鋪床上,就上床睡了。

在她睡著後,一股無色無味的輕煙飄進了房,又過了一會兒,一抹清俊的身影坐于床沿,在黑暗中定定地瞧著她絕美的睡顏。

伸出手欲踫觸她,手伸到一半,卻又僵著不敢有動作,似乎深怕褻瀆了她。

輕微的嘆息自他蒼白的唇里逸出,眼神蓄滿輕愁,似有千言萬語。

沉睡中的她動了動,被子滑下肩頭。

他伸手拎起被褥一角,悉心地為她蓋上,清越的視線始終未離她臉上,似乎能多看一眼,便已是莫大的滿足。

她睡得很沉,睫毛長翹,眉如遠山抹黛,鼻梁小巧挺直,膚白賽雪無一絲瑕疵,五官精致絕倫,任何言語都形容不了的美。

不止她的美深入他的心,就連她的一舉一動,早已嵌入他的魂魄,令他魂牽夢縈,失魂落魄。

他的清澈的眼神變得痴迷,俯,湊近她,與她的臉只隔了半截指頭的距離,嗅著她呼出的芬芳的氣息。

與她的唇,距離近得似乎能觸到她的櫻女敕的唇瓣,幾乎費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能不吻上去。

至愛的女子就在眼前,卻什麼也不能做,甚至連同她說話的資格都沒了。

閉上眼,他神色蘊滿了痛苦。

「鴻……」微微動唇,他輕聲地呢喃,語氣里是無盡的寵溺與深深的沉重。

感受到有人貼近,她眼睫顫了顫,似乎有轉醒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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