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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周遠山和梅若男回到d市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
住在金玉良城的多是外來務工的租客,春節時分,大家紛紛返鄉過節,地下停車場空蕩蕩的,周遠山將車子開進去,很容易就找到了停車位。
他熄了火就要下車,只是他還沒來得急開車門,就被梅若男拉住了衣擺。
他一回頭,就見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禁柔聲問道︰「怎麼了?」
抓著他衣擺的手更使勁兒了,她說︰「我們在這兒坐一會兒吧
寰宇科技租用的那套三居室,擁擠雜亂,比起碧海雲亭,讓她更沒有安全感。
周遠山知道她今天受了打擊,于是格外心疼。他點了點頭,重新打開暖氣,還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問道︰「還好嗎?」
「嗯梅若男答應著,已經不再哭哭啼啼了。
周遠山稍微放心,打開車里的廣播,想放點音樂。
可他還來不及把廣播調到音樂台,梅若男就已經主動爬到他身上,緊緊摟著他的腰,將腦袋埋在他的肩胛。
周遠山一愣,一時間沒了動作。
若是換做平時,他一定會對她的投懷送抱感到欣喜若狂,可是今天的情況太特殊,特殊到他不敢輕舉妄動。
在他的眼里,梅若男就像一只蝸牛,盡管背著重重的殼,但那也是她的保護色。可是今天,她埋在心底多年的念想終于成為現實,卻不想竟被現實打擊得體無完膚。
蝸牛的殼被擊碎,她不僅沒有如釋重負,相反,心里只剩下徹底的不安全感,
周遠山想著,終于後知後覺地反抱住她。
他的鼻尖劃過她的劉海,嘴唇停在她額前,輕聲問︰「怎麼了?」
梅若男沉默了半晌才答︰「覺得冷
周遠山聞言低眸,拉開自己的羽絨外套,將她包進去,「這樣好點了嗎?」
不知為何,梅若男只覺得周遠山今日的懷抱格外溫暖,她在他胸口蹭了蹭,將他抱得更緊。
「你知道嗎?」她說,「小時候,我只要受了委屈,就會跑到孤兒院的天台數星星
這是她第一次同周遠山提起以前的事,他有些驚喜,又有些好奇,連忙問道︰「小時候在孤兒院經常受委屈麼?」
「還好梅若男答著,反而笑了,「那時候,b市的污染還沒這麼嚴重,晚上可以看到好多星星,我經常數著數著,就忘記今天為什麼哭了
周遠山听著,腦中不禁浮現出一個哭哭啼啼的女娃,腫著一雙眼楮,站在天台上數星星。
他微微嘆氣︰「現在去哪兒給你找星星啊?」
梅若男聞言,從他懷里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楮說道︰「這里就有兩顆
他的眼楮就像浩瀚宇宙中最璀璨的星子,光芒萬丈中,是她的剪影。
這樣的梅若男讓周遠山很是不解,卻又讓他覺得心悸。他也看著她,眼神交融中,他們都在彼此的目光里找到了自己。
她突然說︰「周遠山,謝謝你
他先是一愣,然後情不自禁嘆氣︰「我要听的又不是這三個字他嘟嚷著,輕吻她的嘴角,語氣埋怨︰「真不知道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梅若男聞言,沒再說話,只是垂下眼簾,無聲地回吻他——
她哪里會不懂?她只是不敢懂。
且不論他們是養兄妹的關系,哪怕有一天,他和她掙月兌了這個牢籠,他還是高高在上的貴公子,而她卻是一無所有的孤女,周勛和蔣新亞又怎麼會同意他們在一起?
梅若男想著,悲傷更甚,連嘴上的動作都變得激烈起來。
她吻他,學他平時的樣子,輕咬他的嘴唇,待他張開嘴,舌頭便迫不及待地滑進去。
她撩開他的衣擺,一只手貼著他光果的月復部往上走,像一只游走的小蛇,滑膩的觸感讓周遠山呼吸紊亂,只是她並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一找到他胸前的敏感|點,便重重摁下去。
一直處于意亂情迷中的周遠山終于驚呼出聲,他用自己最後一絲理智壓住她的手,問道︰「你沒事吧?」
他雖然喜歡她主動,可她這幅儼然換了一個人的樣子,著實叫他害怕。
但梅若男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只是沉默地拉開他的褲子拉鏈,將手探進去,緊緊握住他的分|身。
他只教過她一次,她便已掌握了七八分,套|弄得他背脊一陣發麻。周遠山覺得,放下羞赧的梅若男簡直是個妖精,吐氣如蘭,媚眼如絲。
她手中的動作越來越快,周遠山的理智終于斷弦。他一把推開她,她的後背便直直撞在方向盤上,黑色的帕薩特在無人的停車場里,發出一聲刺耳的車鳴聲。
可車里的人哪里顧得了,只見周遠山一把扯開她的衣領,棉布襯衫的扣子就悉數崩開,滾入車內地毯,听不見聲音。
她的胸脯起伏著,惹得周遠山都來不及解開她的暗扣,便直接推高她的內衣,一口咬了上去。
梅若男哼了一聲,叫了出來。
周遠山在她的胸前逗弄了一會兒,復抬頭,嘴角已是邪氣的弧度。他解開她的褲子,退到腿彎處。
周遠山拉開方向盤一旁的儲物櫃,翻出昨天在超市買的杜蕾斯,套上去,然後拍了拍她的臀部,輕聲說︰「坐上來
金玉良城的物業管理一向不好,偌大的停車場里只點了兩盞小瓦數的白熾燈,帕薩特的車窗還貼著隔熱貼紙,車里的光線十分昏暗。
梅若男顫抖地張開雙眼,便看見超薄夜光的安全|套在黑暗里發出幽異的光,方才還在她手里的物什,正直挺挺地等在那里,就像世上最凶狠的武器。
她躊躇了一會兒,終于鼓足勇氣抬起身子,然後一點點坐下去。
她的動作很慢,周遠山只覺得自己似是被千萬張小嘴撫慰著,舒服得連眉頭都皺了起來,他調整了一下座椅,整個人都躺了下去,然後扶著她的腰,啞聲道︰「動一動
這樣的姿勢讓他進得很深,梅若男只覺得酸脹得不行,哪里還動的了。
她直直望著他,眼里全是求饒的意味。
周遠山惡作劇地向上挺了一下,她便整個人都軟在了他的胸口。
「看著我他說著,抱著她小心地翻身,改將她壓在身下。
梅若男看著他,顫動著睫毛就像雨夜紛飛的蝴蝶。
他低頭吻她,聲音低沉,「若男,我們不是在發泄,用心感受我,好麼?」
他說著,便不再給她清醒的機會,而是馳騁著,帶她駛入那載沉載浮的世界。
*
梅若男在d市呆到正月初六便回b市去了。
就在她回去的前一晚,周遠山也不知從哪兒扯來了兩條碎布條,真的將她困在床上辦了一夜,除夕那天買的杜蕾斯一個都沒浪費。
d市直飛b市的飛機上,梅若男幾乎是全程昏睡,直到下了飛機,也還是暈乎乎的。
因為明天就是年後上班的第一天,機場里人來人往,很是熙攘。梅若男拉著行李箱,精神恍惚地在人群中走著。
她走著走著,突然被迎面而來的行人撞了一下。
她昨天被周遠山折騰了一夜,走起路來還有點兒輕飄飄的,這會兒被撞得一個重心不穩,就要向前倒去。
眼看自己就要和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來個親密接觸,她的腰忽然被一雙強有力的臂膀抱住。
行人似是趕路,只簡單說了句「抱歉」,便匆匆離去。
梅若男驚魂未定地起身,一扭頭,就看到她身後的李牧。
他的雙手還放在她腰上,輕輕一收,便將她摟進懷里。
她的腦子很混沌,等到反應過來,鼻間已全是李牧身上的味道。
與周遠山常用的海洋香不同,李牧身上的檀木香更重。
溫和淡漠的檀木香,卻透著一股神秘的意味。
不知怎的,梅若男心里突然起了反感,一下子就掙月兌了他的懷抱。
她很用力,李牧被她掙得一個踉蹌,好不容易站穩,倒也不介意,只是隨意攤著手,問道︰「你就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他今天穿件及膝的黑色呢料風衣,里面搭白色的花領襯衫和格子馬甲,下面是黑色長褲和擦得程亮的皮鞋,咋一看,就像是倫敦壁畫里走出來的翩翩紳士。
重點是他眉宇溫潤,嘴角噙笑,一臉無害。
梅若男看著,倏地就不好意思起來。
「對……對不起她說。
李牧「撲哧」一聲就笑了,他揉了揉她的頭發,說道︰「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
他語氣平淡,動作間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他說著,只是扶起她倒在一旁的行李箱,問道︰「我爺爺說你們一家子都去巴厘島過年了,怎麼這就回來了?」
他說著,又環視了一下四周,又問︰「就你一個人?」
梅若男沒想到會在機場遇到熟人,一時間竟編不出合適的理由,只能吞吐地說了實話︰「我沒去巴厘島……」
「哦?」李牧挑了挑眉毛,「那你這是從哪兒來?」
他說著,視線微側,便看到她脖頸處一個紅點,眼神倏地變得幽深。
「我……我……」梅若男結巴著,就是想不到一個合適的地點,慌亂中,她瞥見李牧身側的黑色行李箱,如蒙大赦,連忙問道︰「你呢?你從哪里來?」
李牧說︰「巴厘島
梅若男聞言,心里一咯 ,驚訝地看著他。
據她所知,巴厘島並不大,如果說李牧一家也去了那里,不可能不與蔣新亞他們遇到。
可是……既然他都去了巴厘島,方才為什麼還要那樣問她?
梅若男心里莫名地有了緊張感。
看著她一臉防備的模樣,李牧優雅一笑︰「我騙你的
他笑著,不管梅若男瞪大的眼楮,只說︰「我去h省看一個朋友,今天剛回來,沒想到在這兒遇見你
梅若男表情怔愣,只覺得自己的心情像坐雲霄飛車一樣,忽上忽下。
「走吧李牧說著,忽然攬住她的肩膀往前走。
「去……去哪里?」梅若男覺得自己一遇上李牧,智商就會減負——她向來跟不上他的節奏。
「吃飯啊李牧說,「上次不是約好一次吃飯嗎?擇日不如撞日,我看今天挺好
梅若男听著,是一如既往地結巴,「我……我……」
李牧定神,眼神微眯,「又要改天?」
梅若男氣餒地垮著肩膀,一臉哀求。
「好吧李牧說著,忽然俯身,將她頰邊的一縷頭發捋到耳後,「但是若男,事不過三,下一次我不會讓你拒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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