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幽伸手準備倒水，莫延先她一步，取了兩個杯子，斟滿。好似做了好多遍一般，習慣了便成了自然。
而凌清幽也樂的自在，絲毫不意外，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一道冰冷的視線掃了過去，好似一把把鋒利的冰刀，柳絮頓時覺得渾身都是刀口劃過的刺痛。
柳絮身子一頓，腳下的步子也慢了下來，頭不自覺的低了低，錯開了莫延的視線，朝凌清幽靠了靠。
「怎麼了？」凌清幽見她一副受驚的模樣，挑了挑眉問道。
這一問，只見她的頭垂的越發的低了，兩只手無措的來回的攪動著，牙齒微微咬住緊抿的嘴唇，可見細細的牙印，眼楮似有似無的偷偷瞄了瞄一旁的莫延，眼中滿是驚慌。
莫延完全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俊逸的臉上滿是冷漠，端著茶杯品著茶水。
「不說就下去」凌清幽顯然不耐煩了，就連語氣都低了幾分。
「莫……，莫將軍好像不待見奴婢」柳絮頓時有些怕了，平時凌清幽雖然冷清，不愛說話，可卻從沒有沖她發火，可現在居然當著他人的面給她難堪，一下子感到了委屈，眼圈馬上紅了，哽咽的小聲說道。眼神瞟了莫延一眼，身子也不由的挪了挪。
凌清幽听著，眼底閃過一絲的笑意，側頭看著莫延，也不出聲。
「姑娘真會說笑。」莫延被凌清幽看的有些不自然，借故倒水，這才逃開了她的視線。冷冷的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情。
「可剛才將軍明明……」柳絮仗著凌清幽對她的不一般，想著莫延又能將她如何。剛準備出口反駁，同樣一道銳利的視線掃來，不過這次是凌清幽的，讓她急忙閉了嘴。
「好了，下去，本將軍與莫將軍有事相商。」凌清幽發話了，柳絮自然不敢惹她不快，而且著也是給她自己一個台階下，便服了服身子，有些不甘心的離開了。
這次怎麼換成柳姑娘氣呼呼的出來了，看來這柳姑娘也不見得有多受寵，還是莫將軍有招。見柳絮臉色不好的走了出來，將那布幔狠狠的向後甩，一看就是受了氣，守衛的士兵一臉的困惑，心里暗自揣摩。
「莫將軍，真是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嚇壞了本將軍的美人，莫將軍是想在給本將軍找一個不成。」低斂這眼眉，不期而遇的對上莫延的眼楮，眼底的笑意毫不掩飾，嘴角也愉悅的向上挑起。
弱弱的燭光下，淺淺的笑，清亮的眸子閃動著耀眼的光芒，星星點點的笑意越發晃眼；殷紅的唇上沾了剛剛的水漬，泛著晶瑩的光澤；那笑，三分邪氣，三分魅惑，三分揶揄，還有一份恬靜，哪一種都讓莫延移不開眼。
「本將軍這還沒為你是問呢，這就不說話了，怎麼？莫將軍想耍賴不成？」凌清幽挑了挑眉，故作深沉的問道。
「你啊！」莫延輕咳了一聲，掩飾剛剛自己的失態，如果不是燭光弱，可見他臉上點點紅暈散開。看了凌清幽一眼，無奈的嘆了一聲，不難看出他眼底的寵溺和柔和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