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只是在每個人身上種下了一個符咒」平靜的聲音好似在說今日的天氣一般,沒有任何起伏,可其他兩人卻頓時來了興趣。
宮亦寒沖她挑了挑眉,示意她說下去。
「幻影陣不過是一種虛幻,它利用人們對未知的恐懼和膽怯而生的一種夢魘,從精神上摧垮人的意志力,從而達到目的。」她停了片刻,繼續說道。
「它可以是你最怕的回憶,也可以是你最恐懼的噩夢,一旦入陣,周圍的一切都是勾起你膽怯的緣由,只有你的心中有一絲的顫抖,只有你的氣息有一絲的不穩,越來越多的驚懼就會隨之而來。你會不由自主的想要卻反擊,想要去驅趕。」
她說的細致,二人听得認真。
「看似是你一個人,其實不然,彌漫好似一張網,將所有人都困在其中,卻又只是隔了一層薄紗。你出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悲劇。」
「你的意思是,如果將周圍的一切都摒棄之外,就可以安然無恙?」
莫延轉身看著她,看似疑問,其實心里已經有幾分明了了。
「嗯,不畏不懼,也就無所謂害怕」凌清幽點了點頭。
宮亦寒有些不悅被這樣突然吊著胃口,一貫上位者的姿態又一次作祟,就連說話也帶著命令的口氣「接著說下去」。
涼涼的視線迎了上去,滿是挑釁,心里冷哼一聲,真當自己是大爺,即便你是大爺,我也不是你的小兵,我就不說,你能耐我何?
如此狡黠、又帶著一些任性的凌清幽更是不多見的,宮亦寒絲毫不在意她的態度,反而覺得很有趣。眼神煞有介事的放在她身上,二人就這樣對視,火花四濺自然也少不的。
「那你種下的是什麼樣的符咒?」莫延帶著求知的眼神看著她。
凌清幽自然明了這是莫延在調和氣氛,再加上自己也懶得在這樣無休止的下去。
看了他一眼,說道「安魂咒」
「安魂咒?」二人一听,覺得甚是稀奇,喃喃的念叨,琢磨。
「安魂,顧名思義,安定人的心魂,讓人沉寂下來,不受外界的干擾。」
「你從何得知的?」
一向沉默寡言的莫延,一遇上凌清幽,只有破功的份兒。此時更像是一個好奇寶寶,充滿了求知欲。
宮亦寒冷峻的額角也向上提了提,似沉思,又似在等待。
「我曾經在一本書上看過,用了幾味獨特的藥材,以血為引,種在每個人身上。被種者,會在一定的時間內大腦處于休眠狀態,對外界的感知為零。」
她說的風淡雲輕,可听著的兩人卻是膽戰心驚。大腦休眠?一旦失敗,那麼……
二人同時看向她,可那張俊美的小臉上,除了淡然,平靜,還有自信……
「不過安魂咒也有一個弱點,一旦解除,人的神經就會處于極度的混亂和活躍之中,源源不斷的張力讓人想要釋放,發泄後的結果就是全身虛弱。」紅唇一動,再給二人一劑猛藥。
莫延回想當時,每個人像是發狂的餓狼一般,撲向北麟的士兵,渾身充滿了暴動的因子。而後就是累,四肢帶著酸痛,當時完全沒有多想,現在才後知後覺的明白當中的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