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姆向來覺得自己是個蠻有耐心人,至少他五大三粗老娘就曾對他老爹說過,別看咱家狗崽子長得比你還磕磣,但就憑這份咬到骨頭不撒嘴臭德行,以後說不定比你有出息,這是迄今為止他老娘說過動听一句話。
可即使這樣,白等了兩個多月之後,巴姆也差不多死心了,其實不管他有沒有真死心,他都不敢再經常找借口去廢礦洞了,這段時間,哈魯因那雙陰惻貪婪狗眼珠子老他背後打轉,前幾天他偷偷藏起來那只沾有雌性氣味奇怪鞋子也不翼而飛了,巴姆懷疑就是哈魯因偷,卻又不想同他撕破臉。
礦區生活極其無聊,沒當值十幾個人剛吃過晚飯,就湊一塊兒商量著要不要到鎮上酒館去喝杯小酒,樂呵一下,大家都想去,可又都抱怨謝普里小氣,月中才發工錢,沒喝幾次酒就所剩無幾了。
「哈魯因,你去不去?听說昨天進了一批好酒黑背猞族獸人邀請哈魯因一起,倒不是這家伙有多受人歡迎,相反,哈魯因專橫霸道脾氣很招人嫌,可哈魯因比他們有錢,而且不算太摳門,心情好時候,會請他們每人喝一杯。
「好啊哈魯因無所謂,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巴姆你呢?」同為刺鬣狗皮利扭頭問巴姆。
巴姆剛要隨大流,忽然想起來,他好像有大半個月沒去廢礦洞瞧瞧了,他下意識瞥了哈魯因一眼,支吾道︰「我沒錢了,要是你請我我就去
「呸!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要是變成雌性,那還差不多皮利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哈哈,皮利,難道你想叫巴姆再給你生兩只小狗崽,那生下來到底算誰家?」一群沒節操家伙紛紛調笑起來。
哈魯因若有所思地看看巴姆,一邊剔牙,一邊不懷好意地跟著笑,臨走之前還沖巴姆做了一個極其猥瑣嗅聞和模下/體動作,巴姆立刻就明白過來,氣得差點炸毛。
等所有人都走了,巴姆才躲躲閃閃地往廢礦區走,他其實不太想把自己辛辛苦苦存一點錢喝酒花掉,他老娘說了,刺鬣狗不討雌性喜歡,那就得懂得精打細算過日子,多存點錢,到時候也有個把沒開眼雌性願意跟他,他老娘當初就是這樣被他老爹哄到手,雖然說,憑他老娘那副尊容和經常用洗衣棒槌把他老爹砸得滿頭包火爆脾氣,也找不到好了,但這至少說明他老爹笨辦法有幾分道理。
巴姆自認為理想要比他老爹遠大,他想找個稍微漂亮點雌性,他們刺鬣狗除了長相丑點,其他一點不比別人差,不僅善于配合攻擊,就是單打獨斗,也勝過許多肉食性獸人,憑什麼歪瓜裂棗才能輪上他們。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巴姆存了這麼多年,也沒存夠買一個漂亮雌性錢,他既不願將就,又覺得繼續這麼存下去很沒意思,想想自己都二十五了,別說是哈魯因,就連皮利從奴隸販子手中買雌性,都已經給他生了兩只小狗崽,管皮利雌性比他老娘還要黑胖壯,可還是讓不少人羨慕得要死。
巴姆嘆口氣,早知道就不跟著謝普里混了,還不如去做雇佣兵呢,雖說風險很大,可回報也高,巴姆一個遠房堂弟就去做了雇佣兵,老娘來信說,今年年頭堂弟娶回家一個白淨漂亮雌性,關鍵那雌性不是買來,是人家主動願意跟他,當時他們部落整個都轟動了。
接到信時候,巴姆就酸溜溜地想,娶回家有屁用,說不定明年就跟人跑了,這種例子他們族里比比皆是,巴姆前任嬸嬸就被一個強壯威猛獅部落獸人誘拐走了,他叔叔為了娶這個嬸嬸欠了一外債,所以巴姆老爹還活著時候就經常勸他,別淨想些有沒,雌性麼,只要能生娃就行,閉上眼楮還不都一個樣。
知道老爹苦心是一回事,可巴姆還是會想,就他老娘那個粗壯腰身和黑糙糙皮膚,同城主夫人朵嵐相比,怎麼可能一個樣。
不過,就算巴姆不甘心也沒轍,他現是騎虎難下,雖說混了這麼些年,連個礦區管事都沒混上,可要再想另闢門路,除非離開托塔斯衛城,他不是一個人,還得把他老娘從部落里接出來,總之麻煩多多,老娘已經來信催過好幾次,不行話,年底前他向人再借點錢,也買個雌性湊合過日子算了。
想到這里,巴姆又嗟嘆一聲,沒精打采地走進礦洞,找到平時常坐位置席地坐下,手習慣性地伸進皮袋子里,卻掏了個空,心里又惱恨了哈魯因幾分,這下連個念想也沒了,巴姆狠勁抽了抽鼻子,洞里早已聞不到雌性味道,唯有翼豹血腥味還依稀殘留了點,巴姆不禁失望,下決心今晚後一次,以後都不來了,免得再痴心妄想。
就巴姆徹底死心之際,奇怪事發生了,他似乎听到一點聲音,可能又沒有,總之他被一種異樣感覺驚動了,巴姆猛地抬起頭,就看見面前出現一團扭曲浮動影子,清楚時候看上去像是一個站立著人形,頃刻間又如水汽一般漸漸消散,時隱時現。
巴姆起先嚇了一跳,跟著很就意識到了什麼,他倒抽了一口氣,心髒砰砰鼓噪起來,當景象又一次要消失時,巴姆終于反應過來,從地上一蹦而起撲了上去,沒想到居然真被他抓住了。
應俊被人拽出後院,沒等看清周遭情形,就先跌坐地上拼命咳嗽,他窒息了,剛才就像要死了一樣,應俊絲毫不懷疑,如果再晚一點,他全身骨肉都要被那種可怕力量撕裂擠碎。
等撕心裂肺猛咳了一陣,他才想起來拉他那個人,那只手極為粗大有力,明顯是個男人,應俊以為是前門口跟林吵架海棠村村民,被人當場逮到私闖民宅是有些尷尬,可好歹人家也算解救了他一把,應俊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頭都沒抬,就吩咐屬下︰「林,給他一點錢,把這件事給我利索解決掉,媽,今天真邪門
應俊揮手意思是示意林不管用什麼辦法,堵住這人嘴,他實不想叫一群鄉下人圍觀自己狼狽樣子,等應大少模黑掏出brberry格紋小手帕匆匆擦了兩下臉上鼻涕眼淚和熱出來汗,提了提衣領,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有些不對勁,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黑這麼熱?林為什麼沒答應?還有,誰他邊上喘粗氣?
應大少皺起眉,覺得鄉下人真沒禮貌,就算哮喘發作能不能離他遠一點,有口氣人很討人厭知不知道?
應俊不耐煩地抬起頭,道︰「哎我說,你能不能別對著我噴氣啊啊啊啊啊!!!」
應大少差點沒嚇尿,頭頂上方一團漆黑之中,兩只詭譎幽冷透著獸光紫色眼楮正興奮地盯住他,配合那呼哧呼哧粗喘聲,應俊全身毛孔都炸開了,這時哪還管啥優雅面子問題,他一邊屁滾尿流地返身朝後院爬,一邊飆著淚花干嚎救命。
「林,死哪去了,我操/你八輩祖宗,救命啊!女乃女乃!媽!」媽逼,翻個牆頭而已,用得著放這麼凶狼狗麼。
應俊爬了幾步,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後院那扇門呢?他不過才離開一步,怎麼就模不到門哪了?這絕逼是鬼故事節奏啊!
巴姆也是樂暈頭了,之前雖然感覺憑那雌性窈窕縴柔體形,深色頭發,應該不會丑到哪里去,但他萬萬沒有想到會是漂亮成這樣一個雌性,縱然比印象中形象稍稍高大結實了一點,可絕對不算粗壯,瞧那柔韌腰身和修長腿,還有光滑皮膚和現正對著他挺翹,真是一個活力四射美人,尤其被那雙淚眼汪汪極有韻致眼楮驚懼交加地望著,巴姆瞬間就硬了,他敢發誓,城主夫人朵嵐容貌比這雌性都要遜色幾分,因為朵嵐不是黑發黑眸。
不過巴姆很就被應俊高分貝嚇了一跳,知道是自己把雌性給嚇到了,巴姆趕緊收斂眼中獸光,撲上去制止應俊。
應俊被一股大力直接壓趴了地上,跟著一條粗壯胳膊從後面把他抱起來,順勢捂住了他嘴,他嗚嗚叫著左右甩頭,想擺月兌那只臭烘烘手,不過倒沒有之前掙扎得那樣厲害,他感覺出來了,這是個打赤膊人,體溫很高,身上汗津津,有一股子長年沒洗澡臊臭味,鬼要混成這樣也太丟鬼臉了。
那人不知拿出了什麼東西,過了一會兒,周圍亮堂了起來,應俊才看清自己是一個礦洞里,發光東西是一塊殷紅剔透石頭,只有雞蛋般大小,卻照亮了幾米遠地方,應大少也沒覺得有多稀奇,現有趣別致小發明多是,他想,自己是不是不知道情況下失憶,然後掉天坑里了,這究竟是什麼鬼地方?
應俊拍了拍緊緊箍自己胸口上那條肌肉鼓脹胳膊,哼唧了兩聲,示意背後那人放手,尼瑪到底是鄉下種田,一身蠢力氣,差點沒把他勒斷氣。
巴姆分外不舍,這是他雌性,他竟然會有一個這麼漂亮雌性,簡直跟做夢一樣,巴姆把鼻子貼到雌性脖子上聞了聞,跟之前聞過味道似乎有些不一樣,可還是很香很好聞,引誘得巴姆又伸出舌頭舌忝了幾口,他還數著舌忝,舌忝了三下,沒忍住,又狠舌忝了三下,心想今天差不多了,看,脖子都被舌忝紅了,再舌忝萬一舌忝壞了怎麼辦,雄性要懂得自控。
應大少一脖子口水,被臭氣燻得直翻白眼,心里罵操蛋,他以為自己已經夠變態了,沒想到就連質樸農村都潛伏著比他資深變態,這家伙躲海棠村里,也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來體驗農村生活有為青年。
但還別說,被人這樣強迫性猥褻,應大少騷勁又上來了,背後那人相當孔武有力,他一米八八個頭,被人抱懷里如同抱小雞仔,動都沒辦法動彈,而且那人舌頭毛刺刺,舌忝皮膚上像是一把毛刷子,刷啊刷啊,他下面就有點翹頭,應俊腦海里又浮現出一幅畫面,自己被一個粗野熱情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莊稼大漢按高粱地里,旁邊是鮮出爐臭牛糞,他們抓撓啃咬肉搏上陣,揮精如雨,澆灌貧瘠紅土地……
停!打住!差點忘了他是個有品味人,礦洞里那啥啥確實還挺有創意,可要做他伴必須滿足三個條件,第一,身材要棒,其次,顏要美型,當然,關鍵一點,要有男子氣概,現他只知道身後男人絕對‘男子氣’十足,足到他吐了。
巴姆終于松了手,應大少滿懷期盼轉過身,老實講,他轉身之前就想好了,只要這人不算太糟糕,憑著這麼厚實胸膛和健壯胳膊,他也可以適當降低一點標準,實是久曠之身,不經挑逗,已經來感覺了,就稍微將就一下,反正打一炮就走,誰也不認識誰。
可是一看到巴姆形象,應大少猶如暴雨中嬌弱小草,被打擊得東倒西歪,又是一個老外,近老外跟不要錢似拼命往外蹦,這人也不知道是從哪個犄角旮旯國家逃難出來,邋遢得要死,看上去管比法安還要高大強壯,可是身材比例一點都不完美,脖子很粗,頭骨大而堅硬,顴骨突出,唇厚鼻塌,胸大肌和斜方肌過分發達,這就跟嬌小體形東方女人長了一對g女乃一樣,整體失調。
應俊想起法安身材,肌肉勻稱流暢,不瘦削也不夸張,身體舒展之間,有一種矯健華麗美感,以他專業眼光,那才是具男性魅力身材。
應大少嘴角下撇,打量巴姆眼神越發挑剔,老兄,既然長得比餐風露宿油井工人還要滄桑,那咱能不能洗洗干淨,穿件正正經經衣服,還學人家小野貓穿叢林裝,這套耳朵和尾巴哪兒買?毛色枯燥難看,找不到一絲萌點,明顯就是便宜貨,不穿說不定還好點,穿了就跟黃鼠狼它二大爺一個模樣,還有你說你那頭發,長短參差,亂七八糟,理發師不是用剪子剪吧,是直接上嘴啃吧?啃得像斑禿不算,還來個黃棕挑染……
應俊把巴姆貶到狗都懶得搭理地步,才勉強找到兩個優點,這人雖然粗鄙丑陋,卻有一種和法安很相似凶悍氣質,這種氣質娘模就算想裝也裝不出來,還有這男人長了一對深陷淡紫羅蘭色眼楮,倒不是說這雙眼楮有多出彩,而是那里面滿滿都是對他痴迷之色,令應大少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
當然,應俊不可能低就到跟這種丑八怪打炮,他正考慮著,要不要來一句,千萬別迷戀哥,哥就是一段神話,就听有人發出一陣桀桀桀怪笑,驀然間礦洞里回響,令人毛骨悚然。
巴姆和應俊同時朝洞外看,來人從黑暗中慢慢走到光亮地方,應俊發現他之前,巴姆瞳孔已緊縮起來,是哈魯因。
「巴姆,想不到你小子運氣這麼好,真被你逮到了這個雌性巴姆**貪婪目光死死盯住應俊,恨不得能扒開衣服看得再仔細點,「還是個……嘖嘖嘖,如此漂亮黑發雌性
應俊听不懂哈魯因說什麼,他對哈魯因丑陋作態也沒空感到惡心,他心里開始發毛,一個品味極差外國人喜歡玩角色扮演也就算了,再來一個說明什麼?這次他看仔細了,那尾巴會動,還有那雙血紅色詭異可怕眼楮,他想起來之前黑暗中看到一對紫色獸眼,他看看哈魯因,又回頭看看巴姆,心底恐慌甚,今晚到底是什麼日子?他不過就爬了一下楊路家牆頭,先是差點死掉,跟著莫名其妙跑到一個礦洞里,現又來兩只……這兩只究竟是人假扮山精,還是山精假扮人?
等等!楊路和法安同時失蹤,會不會就是被山精吃掉了?這兩只山精還趕殺絕,把他們家三只母雞也給滅口了,現輪到他應大少了。
哈魯因走到倆人跟前,得意地舌忝了舌忝嘴唇,說道︰「不,應該說咱倆運氣都格外好,是不是,巴姆老弟?」
他目不轉楮地盯了應俊一會兒,色/欲大起,探手一把掐住他下頜,湊嘴上去親,應俊憋住氣,驚慌失措地拼命躲閃,來了來了,這是要吸陽氣,比他采陽補陽手段高竿多了。
巴姆看自己雌性瑟瑟發抖樣子十分心疼,擋住哈魯因手,惱怒地說︰「哈魯因,你什麼意思?他是我雌性
「你?」哈魯因冷笑一聲甩開巴姆,露出兩排尖利牙齒,陰森森地說︰「明明是我們兩個人一起發現,當然歸我們共同所有,你覺得單憑你就想守住這個雌性?別開玩笑了,這麼漂亮黑發雌性,整個托塔斯衛城獸人都會想要得到他,聰明辦法,就是咱倆先爽一把,然後把他敬獻給卡馬思大人,到時候別說是雌性,你想要什麼都有了
「卡馬思大人?不……」巴姆喃喃,以前他或許有這種投機取巧念頭,可方才第一眼見到這個黑發雌性,他就喜歡上了,這是他雌性,他妻子,誰也別想搶走,巴姆低垂眼楮里凶光迸射。
哈魯因顯然誤會了巴姆意思,他松開應俊,來回踱了幾步,略加思索後,點頭道︰「你說得沒錯,不能把他送給卡馬思大人,若是卡馬思大人知道我們動過他,會很麻煩,何況被朵嵐夫人知道了,咱倆也要吃不了兜著走,我們應該將他遠遠賣到坎貝拉城或者聖巴夏城,哈哈,想不到巴姆你考慮得還挺周全……」
哈魯因話音未落,就被突然獸化巴姆撲到了地上,猝不及防之下,肩膀上咬去了很大一塊皮肉,巴姆目標原先是哈魯因咽喉,可惜哈魯因反應很,及時躲開了,巴姆知道刺鬣狗脖頸粗壯,一擊不中就很難再咬斷,轉而攻擊哈魯因月復部。
哈魯因從他爪子底下一個扭身,剎時化出獸形,瘋狂地反撲,兩只牛犢般大小刺鬣狗就礦洞里翻滾撕咬起來,整個礦洞都開始震蕩搖晃,不斷有碎裂石子從頂壁上落下來,嚇得應大少抱頭鼠竄,出口被堵住了,只能往礦洞深處逃,又不敢跑得太進去,里面烏漆麻黑,誰知道有沒有藏一窩妖怪。
應俊一邊哭爹喊娘,一邊想,這哪是鬼故事節奏,這絕逼是西游記節奏,媽,那兩只到底是何方妖怪?模樣有些像吃過酵母非洲鬣狗,可是又似豪豬般長了一身棘鬣,被他們蹭到地方,石粉都能刮下一層來,太不科學了。
「巴姆,你是不是想找死?」哈魯因又驚又怒,他沒料到平時有些窩囊巴姆居然敢反抗他。
巴姆看了一眼爪子上勾著肉絲,那是從哈魯因肚子上抓下來,只差一點,就可以拽出他腸子,見了血巴姆眼神極其凶狠,噴著粗氣說︰「哈魯因,我老娘一直跟我嘮叨,打架要留三分力,一是怕把人打死了惹來麻煩,二來,他也擔心我像我老爹那樣傻兮兮地被人打死,所以,我平時讓著你,不是怕你,而是免得我老娘瞎操心,你今天不該來,真,你也不該用你那只狗爪子踫他
說著,背上棘刺又暴漲半尺,哈魯因這才有些怕了,色厲內荏道︰「你以為殺死我你就能獨佔他,別做夢了,謝普里就不會放過你!」
巴姆沒有搭腔,直接撲了上去,兩個人又纏斗到一起。
礦區當值一個守衛停下動作,抬頭問身邊同伴︰「你們有沒有听到什麼聲音?」
「什麼聲音?」
「悶悶,前面好像還听見誰叫了一聲,有點像哈魯因聲音
「哈魯因到鎮上喝酒去了,大概是哪里打雷,別發楞了,開局眾人不耐煩地催促,帳篷里很又熱鬧起來。
巴姆把爪子用力刺入哈魯因胸口,哈魯因一聲慘嚎才剛叫出口,就被巴姆咬斷了脖子,血沫從哈魯因嘴角不斷沁出,他四肢抽搐,一對凶殘血紅色眼珠怨毒地瞪著巴姆,直到失去光彩,礦洞里彌漫著濃烈血腥味,加上高溫蒸騰,應俊跪地上把今天晚飯全給吐了出來。
巴姆知道時間所剩不多了,他看向應俊,臉上還帶著未戾氣和凶橫,把應大少嚇得淚花飛濺,往後直縮,混蛋啊,往後誰再敢爬人牆頭,就叫他光長丁丁不長蛋。
「你,待這里不許亂走
應大少這時候哪管听懂沒听懂,只一個勁點頭,巴姆想想還是不放心,從破碎獸皮裙上撕下一條,將應俊反手捆了起來,隨後開始處理哈魯因尸體,幸好這礦洞頭有一個天然地底熔岩池。
巴姆扛起哈魯因尸體,見他身下壓著一根腳鐐,覺得有些奇怪,之前沒注意,以為是哈魯因帶來,就順手撿起來,連帶尸體一起扔進了熔岩池,又用土和尿液力混淆洞里氣味。
礦區是沒法再繼續待下去了,短時間內,謝普里還沒法把哈魯因失蹤歸咎到他失蹤上,他必須爭取這段時間量帶自己雌性遠離薩爾罕和墨塞奎比城。
此時,林助理和周朝暉爭吵已經結束,由于各自心里都有鬼,吵了幾句就沒有再繼續吵下去,一個是知道自家老板極其好面子,如果把人引來,很可能真被炒魷魚,而另一個呢,也不想叫人發現楊路家秘密,楊路終究不是正常離開,不管東西有沒有失竊,只要一報警,警方必然要查屋主去向,村里人也會關注起來,這不是他所期望,周朝暉希望楊路能夠自自然然地回來,此之前,他要維持平靜。
「既然你說沒偷東西,那就滾吧!」周朝暉不耐煩地轟人。
「切,要不是你拉著我吵,你以為我稀罕跟你說話啊林助理轉身就走,嘴里還嘀咕︰「老板也不知跑哪去了,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
等林助理走遠了,周朝暉才繞到後院,想進去察看一下,不料就見後院門半敞著,他登時一驚,以為真遭竊了,趕忙前前後後仔細檢查了一遍,卻沒見少什麼貴重東西,那為何小門開著呢?難道是楊路走時候忘記關了?
周朝暉心頭一跳,忽然想起剛才那人說話,什麼老板一眨眼就不見了,莫非……不,這不可能,楊路說了,一定要那塊牌子才能穿到獸人星球。
即便這樣安慰自己,周朝暉心里還是隱約不安,鎖好門就匆忙離開了,他才離開沒多久,林助理又偷偷踅轉回來,跑到楊路家建廁所門口,小聲叫喚︰「老板,應總,人都走啦,出來吧
直叫了三四聲才覺不對,沖進去一看,哪有半個人影。
待續……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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