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桃花她娘說,要等一會兒你們才能下到里面去,這窖里有叫什麼一氧化碳或者是二氧化碳的東西,有毒的。大家就站在一旁,曬著暖暖的太陽,幾只鳥兒落在那桃樹上面,很是歡快地叫著,兩只鳥兒還很有情趣地對起了情歌來,羅明听了直笑,說,這鳥兒也曉得往人多的地方湊啊
這時大柱跑了過來,看到我們都站在地窖邊,就說,難怪得堂屋沒得人,都在後院子啊。你們中午都到我家吃飯,二嬸。
桃花她娘說,要得啊,你這講禮。你二爺還在你家忙啊。大柱笑,他正在剁肉,他勁大,那豹子肉就是他切的。你們,龍廟生、羅明有她們兩個,他指著我妹妹和蓉蓉說,都來。我說了聲,謝謝你啊,大柱哥!太講禮了
大柱說,吃個便飯,不客氣啊!他說完就匆匆走了。看來為了辦一桌年飯真夠他忙的。
羅明的爸爸說,現在等了一會兒,怕可以下去了吧。桃花她娘說,那你們就下去一個人,拿一只你們帶來的大筐子下去撿里面撿紅苕,裝滿了就拿上來稱。不多時間就裝滿了好幾筐子,犯人很有勁,一提就拉起來了,桃花她娘就拿著一桿大秤,由兩個犯將一根柱扁擔從打秤上面的第一根毫的一個用麻繩系成的孔里穿進去,再用秤的大鐵鉤住大筐子,他們一下就將裝滿紅苕的大筐子抬起來,這樣,桃花她娘就很老練地秤了一下,又方下筐子。桃花在一邊拿一個小本子記著每筐的斤數。稱了十六筐,加起來,有九百斤,多一百斤怎麼辦。我爸爸跟羅明他父親交代了的,只要八百斤。而且也只給那麼多的錢他,桃花她娘說,那就扒一些紅苕下來?里面的爸爸想了想,說,算了,這一百斤紅苕我私人買了,我個人給你四塊錢,好吧,反正你總是賣的啊。桃花她娘笑,也要得吧。那就謝謝你了,給我家幫了大忙啊!
羅明的爸爸立即就付了錢給她。叫犯人挑回隊上去。桃花她娘說,你們不在這里吃飯了?他說,謝謝了,我們還有好多的事啊。她又說,那四個學生就讓他們吃了飯再回隊上去,這可以唦。
羅明他爸爸笑了,那由他們。桃花拉著我妹妹的手說,你們都在這里吃飯啊!不許走啊!
蓉蓉笑,幾不好意思啊,我們是空手來的啊!
桃花她娘說,要你帶麼事來啊,他們兩個昨天提了很多東西來了的。她指了指我和羅明說,進屋里坐吧。大家又走進堂屋里,剛剛坐下,桃花他父親就回了,他身上穿著一件藍色的圍腰袍子,雙手都是油光光的,看得出來,他正在大柱家幫忙啊,我一看到他,就笑,柯鎮長,你成了一個炊事員啊。
他也笑著說,我今天就是做飯啊,請了村子里一些老人,還有你們來,在一塊兒熱熱鬧鬧吃一餐,走吧,大家都過去坐,就在大柱家里吃啊,我們跟著他一起來到大柱家里,他的堂屋很大,牆上繃著幾張獸皮,那張豹子很花斑的皮子就剛剛被釘再了一面牆上,很是有些好看的,就像一副剛畫成的額色彩斑斕的油畫一般。
屋里擺著幾張大桌子,已經有幾張桌子坐滿了老頭兒和老婆婆,他們在喝著熱茶,吃著南瓜子和花生,還有麻片糕,我記得我媽媽說過,這種樣子是叫擺茶,用來招待很高貴的客人的。這些爹爹婆婆就是村里威望很高的人了吧。再加上是過年了。因而擺茶來表示一下。桃花和她娘一來就走進了廚房,給大柱他媳婦幫忙燒火炒菜。桃花她父親就招呼我們來到那張空桌子邊坐下來,桃花很快就提來熱茶,也那聊幾個裝有褂子和花生,麻片糕的大土碗出來,放到桌子上,對我們說,你們吃啊,莫講禮啊。
我們都有些不好意思。我看出來大妹是很想吃的,就是有些怕丟面子,就一直坐著。桃花就抓了一把瓜子給我妹妹說,你不要不好意思啊,還有蓉蓉你自己抓著吃,都是老熟人了,還講禮。羅明和龍苗生啊,你們都是男伢,更不要裝姐了。自己來啊。
我笑,好的,好的,我們自己吃啊,我說著就拿了一片麻片糕吃起來,羅明看到我在動手,他也拈了幾顆花生剝著吃,我們就一邊喝著熱熱的姜茶,一邊吃著糖果。我大妹妹眼里里流露出很幸福的眼神,似乎在說自己今天得來了啊,不然就吃不上這麼好的東西,而且等一會兒還要吃大魚大肉呢。那可有意思了。雖說從去年底以來,我們在學校的伙食火和家里的生活有些改善了,但對于我們這些細伢來說,就是很喜歡吃魚吃肉的,對那些很油膩的東西也很喜歡,因為這樣的機會還是不多的啊。一個月的每個星期六的時候,在學校里我們才有機會吃上一些魚肉,這是在平時。但像我們高作文比賽或是到縣里參加文藝匯演那就另當別論了,一連吃好的東西好幾天。雖說當時有些傷胃口,有些不想吃。但莫過幾天口里就流涎了,很像吃好的東西。有時回憶起來,也是口水汪汪的,就像小溪的流水樣,止不住地往外邊涌啊。何況今天的飯菜是特別的好,我們從打獵得來的獵物來看,就曉得今天中午可以超過我們中隊以往的加餐了。機會難得,機遇踫巧。主要一來是過年了,二來我們昨天上山可以說是大豐收,就連大柱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的收獲的。兩頭野豬加一頭豹子,他可能還要加上平時打的獵物,那可有好幾百斤的肉啊。就三桌子的人。坐滿也就三十來人吧。可以美美地吃上一大餐好菜好飯啊,大柱也是舍得,他說過那些獵物本來就是山上生長的,這大山就是村里的山,所以老人們都有份的,打著獵物了,應該請他們來嘗嘗鮮的。村里多年來也是這樣的風俗哇,他對我說過這事的。
羅明忽然說想上廁所了,桃花听了笑,說我們村里叫上茅房。羅明就笑,那就是想上茅房了。她指著後院說,你走到大柱家的後院就看到了。羅明第一個去了,很快就回來就坐,接著我大妹和蓉蓉約伴去了,最後我才上茅房,我覺的農村的茅房基本是相同的,大柱的茅房很想我老家我女乃女乃村子里的茅房,都是建在自己的院子年上,外邊是條大路,這樣挑糞水就很方便的,可以跳去澆莊稼,不用在到家里來跳出去們,那樣就很不衛生的。它的糞窖一邊是在院子里邊,一邊是在路邊,你在外邊那就可以直接舀糞水,轉進糞桶里。而人蹲下去的部分則在院子里面。外邊的人是看不到的。這樣又保護了廁所的人的**,很方便又很實用。農民自有農民的智慧,只是這樣的廁所有些髒,一些蒼蠅在到處飛舞,一走進去沒很多蒼蠅「轟」的一下飛起來了,都是很大的了綠頭蒼蠅。它們的眼楮是紅的,而身子是綠的,要是停在你的身上,一定會落下很多的看不見的細菌的。我連忙用手到處擺動,想趕走它們,可是一會兒趕走了,馬上又飛了回來,很煩人,又很討厭人的。好在只在里面蹲了幾分鐘,就出來了。我到灶房里,又用一個木水瓢舀水洗了一下手,才回到桌子邊再坐下來。同時我還在甩手,想將手上的水珠甩掉。
我妹妹問我,你這樣不停的甩手是干啥啊。我說,你就猜猜吧,我是在干什麼。她笑著說,我猜不出來,也許你的手酸得很,怕是昨天在山上打野獸出了力拉傷了筋骨的原因吧。她還想的蠻遠的蠻周到的哩,居然想到了昨天在山上的事。我也就順水推舟,說,你可真聰明,正是這樣的,我昨天在山上背野獸,手扭了一下,這樣摔著人就會感到舒服一些啊。
蓉蓉看出來了,說,你的手上有水珠子調到了地上,不是你說的那回事啊,是你洗了手,想將那水滴甩干。
我笑,你更聰明啊。,你們兩人都說的很有道理,每人一百分!
就在我們說說笑笑的時候,「柯疤子」走了進來,他提個竹籃子,裝了一些蘿卜和土豆。他對大柱說,大柱哥,我給你送些菜來,好炒著吃啊。
大柱的媳婦走出來,接過籃子,說,我家有菜啊,要你這細心法子的……你也來坐啊。還有你弟弟哩,也叫「黑皮‘過來。你們平時沒有啥吃的。這踫到了過年,又是大柱的手氣好,打了好多的野獸。你去叫你弟弟來吃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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