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萬萬想不到那個人會出現在這里,就在我轉身之際,我們都看到了彼此,此刻我們之間只有一步之遙。
時間是一把歲月的手術刀,隨時隨地雕刻著每個人,是否也把那顆最純的心雕刻的面目全非。
「你這死丫頭能不能少讓人*點心,本來我壽命就不長,現在估計又得少幾年。」炎炎風塵僕僕的趕來,接著雙手掐腰對著坐在病房門外我就是一陣 里啪啦的怒斥「姑娘,你現在不是2歲的小孩子什麼事情都不懂還得大人教,你搞搞清楚,你已經25了,25你知道嗎?你是有思想,有責任的大人了,做什麼事情能不能有點腦子。」
我還沉浸在剛才和宇海文見面的那段時間里,感嘆世事無常,炎炎的話也是若有似無諜著「拜托你!算我求你,咱以後能不能長點心。能不能成熟點,讓我多活幾年,成嗎?」
被不不成熟的人教訓成熟還是第一次。炎炎突然變得正常的樣子我還真有點不適應。
「炎炎,你說有不會變的人嗎?」
「啊?什麼意思……你是在拐著彎的罵我是不是,罵我嗦是不是?……明明是你做了錯事竟然還嫌棄我?……好好好……算我自作多情,是我自己犯賤,我走行了吧!」
「他說我沒變,我自己都覺得好笑,怎麼可能沒變呢?」我緊緊攥著手中的手機。
我們都長大了,所以都變了。
「呲!」臉蛋突如其來一陣疼。我迅速打掉她捏著我臉頰的手指。
「還知道疼?……搞了半天原來我一直在對牛彈琴。」
「炎炎!」我驚詫的望著靠牆而立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的炎炎,這才想起剛才好像無視了她好久。
「對……」
「對不起就免了,不敢勞您大駕。」
我頷首而坐。
「不讓你說,你還就真不說了,你也太好意思了吧。」
「對不起。」我現在能說的或者可以說的恐怕只有這三個字。
「哎!……我自認倒霉……你別哭喪著臉……我偶像沒事吧。」炎炎緩步在我身邊坐下。
「沒事。」
「好端端的怎麼就住院了,昨天你說的腿怎麼怎麼的,到底怎麼會事?」
「用假肢太久,加上又是響,傷口出現炎癥,所以才會高燒。」
昨天醫生說一大頓的專業術語,我當時听得也是稀里糊涂,嚇得我心髒七上八下,生怕問兩下行有個什麼好歹,還好後來護士解釋的比較通俗,我才勉強听了明白。護士還不忘安慰我說幸虧送來的及時,雖然沒有什麼危險,但還是耽誤的有些久,不然再晚個幾分鐘他的那條腿恐怕就要再被鋸一次。
雖然是安慰卻讓我听的膽顫心驚。
「假肢?」
炎炎的表情與其說是驚訝不如說是驚恐,也對,我從來沒有告訴過她我的老公也就是她的偶像身體有殘疾,在炎炎的認知里,溫良城一直是一個多金帥氣紳士的男人。而這個黃的認知皆來自溫良城的一杯甜得發膩的咖啡。
「好可憐……那麼好的人……竟然……。」我以為炎炎在听到溫良城殘疾的這個消息後,會因為他的這個瑕疵而降低她對溫良城的完美評分,結果似乎恰恰相反,從現在炎炎哀怨的表情來看,似乎對溫良城的好感度又升起一格。
「你怎麼從來都沒說過。」炎炎埋怨的瞪著我。
「你沒問。」
「我沒問你就不說?你這是什麼道理,虧我還把你放在我心尖上。」
「真的?」我目光篤定的注視著她,她心尖上的那個人絕對不是我,也正是她心尖上的這個人才讓炎炎一直認為天下沒一個好男人。
愛情總是太過悲傷才能稱之為美麗,而炎炎的愛情除了悲傷更多的是無奈,一刻也沒有盛開過便注定凋謝,不曾燦爛奈何美麗。
「好了,好了,心尖下邊的哪個是你。」炎炎臉色微紅,嬌羞的樣子讓我忍俊不禁。每每只要提到她那個心尖上的人她總是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
「我不是不願告訴你,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我一直把炎炎當做我最好的朋友,最親的親人,我想過告訴她,可是不知怎麼開口,我總不能突然對她說溫良城是個瘸子,這樣的話我總覺得對溫良城不厚道。對炎炎好像也是個不小的打擊。一直沒有合適的契機,也就沒對炎炎提起。
「我又沒有怪你。」炎炎突然把我擁入懷里,溫暖的手掌輕輕拍打著我的後背「我只是覺得有點悲傷……會不會很辛苦。」
「不會。」我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有點想笑又有點想哭,想笑的是,我又不愛溫良城談不上苦不苦,想哭的是這世上還有一個真的愛我的人,苦澀卻又甜蜜。
幸好……幸好……幸好有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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