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顧傾人城 【第二十章】心事

作者 ︰ 阿青桑

炎炎醒來,已經是下午,中午我打電話給張嫂說朋友生病中午就不會去了。

「哇!這麼豐盛。」炎炎睡眼朦朧的看著一桌飯菜瞬間變得精神抖擻。

「好點沒?洗洗就可以開飯。」

「馬上好。」

我覺得既然我們的精神糧食匱乏那麼我們就應該用物質糧食去補充,再加上炎炎生病是應該多補補她受傷的心。

吃罷飯,炎炎給我泡了杯茶,她說是一個男人送的,今年的新品。

我說她墮落了,她反駁盛情難卻。

午後,整個陽台充斥著陽光的味道,現在奠氣不冷不熱,陽光明媚,再配上一杯好茶,連心情都不自覺變得平靜。

炎炎說我臉色不好,怎麼她就睡了一覺我就像變了一個人。

我說是她眼楮有毛病,腫還沒消,視力有問題。

之後她不再說話,周圍漸漸變得靜謐。

我倆心照不宣的就這麼坐在竹椅上,享受著難得的午後陽光。

或許太過安逸,我的精神也得到放松,腦中突然浮現一句話︰一夫一妻,一兒一女,一生一世。

多麼美好的意境,曾經的我或許有機會過這樣的生活,可是我執拗的放棄,現在,以後我再也沒有機會。

許多事情一旦看清,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可有些事情並不是看清了就能解決,反而看清了變得越復雜。

「4年了」炎炎似有若無的冒出一句話。

「炎炎……你真該放下了,有些事情越執著越是痛。」炎炎和那個男人之間永遠也不可能,就算再念念不忘也不可能。

炎炎的愛情太苦,有時候我覺得像她這樣美麗開朗的人的愛情應該是燦爛的,甜的膩人的那種。

「我說了那麼多次放下,可我始終放不下。顧,你不知道,或許你也理解不了那種感情,畢竟這種感情是累年積月而成,那已經超越愛情,升華到一種親情。看到別人的男朋友對女朋友好我就情不自禁想到他,想起我們一起吃飯,一起打電玩,一起逛街,一起哭一起笑,一起長大的情景……想到他拉著我的手,溫柔注視著我的樣子。」炎炎說著已經淚流滿面。「你不是說我比你還沒心沒肺,這全都是被他慣出來的,從小到大我什麼事情都不需要去考慮,我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我想不到的他依然可以想到,萬事護我周全,你說我怎麼可能不愛上他,怎麼可能不把他愛到骨頭里。」她滿臉淚痕,嘴角微微翹起,笑的淒涼,讓人雄「可是,我們的愛太短。在我以為我抓住了這世上最美的幸福的時候,它就那麼消失了,毫無預兆的就消失了。」炎炎望著遠處莞爾「他曾對我說他是天使,有一天他終究要回到屬于他的地方,。」炎炎伸出右臂,慢慢合攏手指,似要抓住什麼「顧,他說即使他不在了也不希望我傷心,他喜歡我笑,喜歡我開心的樣子,他說他會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守護我。」

「炎炎。」我雄的喚她,希望她不要再這樣。我怎麼可能不明白她的感受。

「顧,我有時候很羨慕,羨慕的想把你掐死。」

「謀殺可是要坐牢。」

炎炎無力的送我一記白眼「一點也不好笑。真不知道你男人怎麼受得了你。不過謝謝你這特別的安慰。」

「炎炎,他離開你是遲早的事,只是比你預想的時間早了點。就好像這杯茶,你以為你可以喝一下午,可你才喝了一口,突然一只鳥飛來把它打碎,你也只能把碎片收拾收拾再拿一個新杯子重新泡一杯。如果不把那些碎片收拾干淨,它們時時刻刻都可能扎上你。」

「顧,你想他嗎?我好想他。不知道他在那邊好不好,有沒有想我。」

「傻瓜!只要你好他就好。」

「我好他就好?」

「是啊!他那麼愛你,一定不希望你是這個熊樣。」我指著炎炎臉上頂著的一對熊貓眼。

炎炎似乎想通了什麼和我相視一笑。

炎炎把埋在心里的事情發泄出來情緒似乎也變的好起來。

「你臉色怎麼越來越白,你沒事吧。」說著探出手貼上我的額頭「沒燒。」

「我沒事。」

「你也有心事?」

「沒事,可能是中午吃但撐。」

炎炎說羨慕我,我思來想去我唯一可以令她羨慕的就是我沒有愛上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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