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叮咚……
門鈴不停的響,里邊好像沒有動靜,難道不在家?我正準備拿出手機給炎炎打個電話, !門開了。
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又讓我眼前一亮。
炎炎依舊頂著一個鳥窩頭,眼楮腫的像兩個荷包袋,鼻孔里還塞著兩條衛生紙,披著一條純白色的被單斜靠在門框上無精打采的說「稀客。」
「我來看看你是不是被拐賣了。」炎炎這個造型好犀利,如果她再戴頂白帽子,上邊再寫上天下太平,簡直就一白無常的COSPLAY。
炎炎沒好氣的送我一記白眼「進來吧,記得把門帶上。」
她回臥室換了件厚外套然後躺在客廳沙發上,鼻孔中還是塞著兩條衛生紙「想喝什麼自己隨意。」
我看炎炎的樣子似乎不太好「你不熱?」現在都快七月了,她竟然裹著一個棉襖。
「沒事,昨天空調溫度開的有點低了。」說完,拿起茶幾上的紙巾就是一通鼻涕。
「吃藥了嗎?」
「沒有,這不剛起來,大清早的擾人清夢。」
「我熬了粥,還有一些小菜,你去洗洗過來吃。」
「洗什麼呀,我現在就能吃,你沒見我沒力氣。」
我不由分說把炎炎從沙發上拉起來,推到洗手間「趕快洗,不然沒得吃。」
然後把保溫瓶拿進廚房,把粥倒進碗里。
「手藝不錯。」炎炎喝口粥,又夾了塊小菜放進嘴里「這小菜也做的有滋有味,不錯!」
不大工夫,炎炎就把粥,小菜一掃而光,頗有感悟的看著我「女人是不是天生身體里就有做飯的潛質,你說你以前做的那個飯,喂豬豬都懶的看一眼,你看看現在,就一現代般長今!你說,我是不是結了婚也會變成閻長今。」
「變成閻王爺的可能性比較大。」
「顧……」
「把這個*,5分鐘。」不等炎炎發飆,我把體溫計塞進她嘴里。
然後端著碗筷進了廚房。
也不知她在我背後嗚嗚啦啦的說些什麼,後來大概是見我沒反應,也就回了客廳。
炎炎懶散瞪在沙發上,我從她口中拿出溫度計,溫度不高,估計是感冒了,炎炎說她家還有感冒藥,好像在電視櫃的抽屜里,讓我自己找找看。
炎炎的抽屜真的不能用一個亂形容,什麼東西都有,我翻了好半天才找到,我拿起藥盒,藥盒下邊壓著的一張照片便顯露在外。
上邊一個小女孩一個男孩,說不出為什麼我總感覺照片上的人好熟悉,轉念一想這個男孩應該就是炎炎心尖尖上的人,看樣子是個溫潤的人。可能是听炎炎說的多了,潛移默化就覺得熟悉。
炎炎吃過藥。我又去廚房煮了幾個雞蛋,剝了皮放在她手里。
炎炎雙眸感激的望著我,都能擠出水來「顧真好,真不愧為炎炎爹心寶寶,知道炎炎沒有吃飽,又特意去煮蛋,真乖!」
就知道她又誤會我的意思,我奪過差點落入她口中的雞蛋。然後放在她的眼皮上,來回滾攆。
「你眼楮還能看的到東西。」真不知道她怎麼不懂得照顧自己,眼楮都腫的只剩下一條線,竟然還不自知。
「都怪昨天那個電影,忒感人了,害我流了那麼多眼淚,睡一覺就成這樣了。」炎炎接過我手中的雞蛋自己在眼皮滾攆「「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瞧瞧這名字,听著就想哭。」
炎炎向來是一個感性的人,可是在炎炎女人的外表下卻住著一個漢子的心,所以就算她再感性也不可能把眼楮哭成這樣。
炎炎見我不說話,以為我不信,激動的差點把雞蛋捏碎「我是說真的,不信我現在給你放出來你看看。」
「沒什麼好看。」我對電影,電視,沒什麼感覺,總覺得現實生活中不可能發生那樣的事情,現實中每個人也不可能像電視上演的那麼好運,再說現實社會中那那麼多完美的王子有時間去拯救灰姑娘。
「不解風情的女人。」炎炎無力瞪在床上,表情突然變的悲傷,大概是又想起昨天看的電影。「電影來源于生活,所以才會感人,你丫!就是一鐵石心腸。」
「但也高于生活,所以在現實生活中實現的幾率微乎其微。」
「瞧瞧,瞧瞧,你現在的小樣,真應該給你男人看看如此巧舌如簧的你,別讓我偶像被你無害的表面給迷惑。」
的確,在溫良城面前我總是覺得自卑,總是覺得我低他一等,以至于每次面對他我都很有壓力,不由自主的就表現出一副小女人柔弱的樣子,說的難听點也就是一副無能,窩囊的樣子。矯情的我自己都生厭。
其實,這應該不是真實的我,或者說這樣子的我是在陌生人面前的一種偽裝,因為不熟悉所以才會有防備,因為防備所以把真實的自己包裹起來,不曾掏型肺的了解,也就不會痛徹心扉帝。
人和人相處不是一開始就沒有防備,都是在漸漸相處中才會放下偽裝,我曾試著放下,可是他卻防備的更嚴,與其讓他把自己包裹的透不過氣,不如就保持原樣,這樣兩個人都落得自在。
所以,我在溫良城面前算不上偽裝,只是我們都怕受到傷害,都不願退下這冰涼的盔甲。
大概是感冒藥起了作用,炎炎說著說著便睡著了。
炎炎總說我沒心沒肺,我倒覺得她比我沒心沒肺的多,心里有什麼事情都表現在臉上。只要長個眼楮的人都能看出個所以然。
炎炎熟睡了還皺著眉頭,顯然是有心事,手里緊緊抓著已經被她蹂躪的不成樣子的維尼小熊,純白的毛發已經變成暗黃色,一看就是年代久遠的古物,她如此珍視說明這個小熊對她意義非凡。
睹物思人,炎炎的眼楮腫成這個樣子一定和她收在抽屜里那張照片上的男人有關。
炎炎總是說她放下了,以後不會再想,可她每次只要一看到和那個男人有關的東西就悲從心來。炎炎曾有一次狠狠抽自己耳光,哭著問我,她快要死了怎麼辦,為什麼偏偏是他,老天爺是不是真的沒事干,為什麼要這麼捉弄她。
那一次我覺得愛情真可怕,能讓一個人變的不像一個人,歇斯底里的像一頭怪物。
趁著炎炎睡著,我也要去試試我會不會變成一個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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