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十個字,卻如連弩一般,將常遠兆擊殺的無從招架。一瞬間,他從天堂掉入地獄,腦子里一片空白。
「是我做錯什麼了?」好半晌,他才抬起頭問她,疑惑的雙眼盯著她冰冷的雙眸。
「你什麼也沒做錯。我不是都已經寫的很清楚了?是我自身的原因。」她的語調,不含一絲溫度。
「你怎麼了?」他不死心的追問。
她猶豫了幾秒,看著他隱忍怒氣的臉,有些不忍心,大概沒有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妻子隔天就要離婚的。但當她瞄到他的身體上,一朵朵讓她羞恥的印跡時,心中煩膩厭惡感頓起。于是她橫下心,一字一頓的說︰「因為我不喜歡你。所以,你要麼就休了我,要麼就離我遠遠的。我不會待你好,也不會盡做妻子的責任。至于昨天夜里的事,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這封休書就放在你那兒,你什麼時候想用,我都沒意見。」
她後半句說什麼,他一個字也沒听見,因為她在說「我不喜歡你」的時候,他的大腦就已經停止運作了。
「不喜歡?」常遠兆反問,眼中怒色越來越重。憐惜她身子弱,他沒有提起「浩然」來破壞難得的氣氛,她倒好,洞房之後第一件事居然要求合離,當他是工具用完就丟嗎!
「呵,不喜歡的話,是誰一天到晚念著非我不嫁?是誰一听說我們定親了激動的暈過去?是誰每天巴巴的在城門口等著我打仗歸來?是誰……」說到一半連常遠自己都頓住了,原來過去她曾經那樣深沉的愛著他,即便知道他不喜歡即便知道結親是父母安排,依然對他滿懷愛意。原本一直假裝看不見的東西,為何忽然如此清晰的出現在腦海里?
真要命,之前的這位小娘子居然如此愛慕她的丈夫麼?梁伊伊此刻只覺得頭大,小梅那丫頭只說了小姐很喜歡姑爺,可沒細說過程,這會話說出去了,休書也丟給他了,要怎麼圓回來?
梁伊伊看著他即將爆發的臉,心里有些發怵,腳下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但她又覺得,這個關鍵時刻,如果輸了陣勢,以後就真的要被他為所欲為了。她定了定心神,迎上他咄咄人的眼楮,回答道︰「對,不喜歡。以前是喜歡,但是現在已經不喜歡了。」
常遠兆幾乎是想也沒想,忽的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面前一拉,然後做了一件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他狠狠的咬住了她的胳膊。
「啊——啊——啊——」梁伊伊也傻了,這人是豬投胎的嗎?居然咬人!她一邊用另一只手拍打他的頭和背,一邊聲嘶力竭的嚎叫。
手臂鑽心帝痛,任憑她如何拍打,如何咒罵,常遠兆都不松口,最後她實在受不了了,嗚咽著告饒︰「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知道錯了……嗚嗚嗚,好痛啊……嗚嗚嗚。大帥哥,我喜歡你。喜歡你行了吧?嗚嗚嗚……」
他听了這話,才松了口。抬頭看向她,臉上的怒氣消了一大半。
梁伊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雪白如蓮藕肌膚上多了一塊觸目驚心的牙齒印,印痕深的地方甚至冒出了血珠子。她簡直要瘋了!猛的抽回被他捏著的手腕,雄的舉在眼前查看,淡淡的血腥氣味傳入她的鼻子,她一臉嫌棄的別開臉,硬著嗓子的說了句︰「你是豬嗎?居然咬人!」
常遠兆也覺得自己過分了,只是他剛才真但生氣了,听她說不再喜歡自己,心里就突突的不舒服,他不舒服,自然也不想讓她太舒服。更何況,他一直都是爹娘的驕傲,是師父的驕傲,是元帥的驕傲,如何忍受的了被自己剛剛迎娶的妻子棄如敝屣?
但是他也知道,無論如何絕不應該傷害妻子,有些雄得拉回她的胳膊,想看看是不是需要上藥。
梁伊伊卻誤以為他又要攻擊她,吃了一驚,隨手朝他的臉揮了一巴掌過去……卻硬生生的給他的手捏在空中,她使出吃的勁也沒能甩開他的手。她心想,完了,她madam梁到了古代,完全變成廢人一個了。
他剛剛沉靜的臉又爬上了怒火,眯著眼楮與驚慌失措的她對峙了幾秒鐘,最後猛的將她拽入懷中,翻身按在床上……
他的重量和他毫無章法的親吻,使她簡直要窒息了。
她的反抗,反而更加撩起他的斗志,到底是怒火還是,他自己也分不清楚,只是憑著本能和昨夜的經驗,瘋狂的搓揉和親吻身下軟綿綿的人兒。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她開什麼玩笑!
身下的掙扎忽然間停止了,他停下一看,只見妻子正皺著眉頭咬著嘴唇一臉痛苦的模樣。她緩緩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忽然睜開眼,悶哼一聲,閉上眼楮昏死過去。
這下常遠兆嚇得登時清醒了,依依一向身子弱,怎麼經得起這麼折騰。他趕緊坐起身將她抱起,摟在懷中,不停的呼喚她。「依依……依依,你……你怎麼了?你醒醒啊!」
任他如何折騰,她依舊閉著眼楮沒有任何反應。此時他追悔莫及也沒用了,只得趕緊替她穿好睡衣,安置在床上,自己也手忙腳亂的穿戴好,跌跌撞撞的沖出房門喚人請大夫去了。
他剛出門,床上躺著的那位忽的睜開眼,瞄了瞄門口,松了一口氣。武力是斗不過了,也只能與他智斗了。這小白臉,看起來斯斯文文,力氣還不小。
想到這里,手臂上帝痛又傳達到她腦中,「嘶!真是個豬。痛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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