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臥室門口,她無法動彈,昏暗的燈光讓她有些暈眩,他倚在窗邊點燃一顆煙看著她。
她雙手顫抖地把手繞到背後,拉下拉鏈,長裙順著身體滑落到腳邊。
暗暗的燈光照在她如玉的肌膚上,勾勒出絕好的身材。
昏暗中,他的黑眸像一只獵豹,緊緊盯住她豐滿的身體,大口吸著煙,緩緩吐出一圈煙塵。
她閉了閉眼,渾身顫抖,赤足踏在地面上,冰冷的溫度從足心傳遍全身,她忍住寒意,漲紅了臉,緩緩向他走去。
他的眸光像刀子一般在她身上細細刮過,她感到巨大的恥辱吞斥著自己,讓自己痛不欲生。
她走的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刀尖上,時間變得緩慢的難以忍受,她站在他面前,顫抖著身體,閉上眼,等他的行動。
他熄滅煙,握住她的手腕,指間輕輕撫了一會光滑的皮膚,忽地用力將她拉到面前,冷聲道,「程紀嚴也踫過這樣身體嗎?」他的大掌貼著她背後的曲線一路向上,突然抓住她的脖子,幾乎將她拎起來,逼她的唇貼近自己的下巴。
「你!」她忍受著他的侮辱,雙眸有些憤怒,但很快被淚水洗淨,還未來得及多想,下一秒她就被他壓倒在床上。
當他的下月復有個炙熱滾燙的東西抵住她時,那一夜的場景再次充斥她的腦內。他毫無憐惜的親吻,幾乎殘暴地進入,活生生地將自己推向深淵。
他傾覆過來,卻不想之前那樣暴力而急切,輕輕的,慢慢挑起她最原始的感覺。她拼命咬住唇讓自己清醒,眼前的這個惡魔他懂得如何挑逗女人的身體,自己無論如何不能喪失意志。
他閉上眼,感覺到她的僵硬,可是這樣聲色的毫無技巧可言的樣子讓他全身通電一樣輕顫著,他健碩的身軀在身上不斷磨蹭,緊緊貼著她的胸部,大手更是在身上各處游走,挑逗她身體的每一個感官,慢慢的,她發現自己的意志漸漸喪失,呼吸變得急促,身體敏感地跟著他走。
就在達到巔峰,極了像車輪一樣碾壓過她的身體的時候,她听到自己整個世界轟然倒塌的聲音,她看到了黑暗的深淵。
身體的愉悅和疼痛漸漸消失後,她回過神,他輕輕撫著她本能的纏在他腰上的腿,冷哼一聲,「這方面,你很有天賦。」
她羞恥地別過臉,眼楮酸脹的要命,淚水幾乎充盈著整個眼圈。
「要不要給程紀嚴打個電話,告訴他你現在在做什麼?」他的話仿佛來自地獄,每一句都狠狠打在她臉上,如刀子狠狠刮過。
想到程紀嚴,她的心如刀絞地痛,痛到不敢去想,她痛苦地閉上眼楮,腦中卻不斷浮現他的英俊的笑容,頓時心痛到不能呼吸,眼淚從眼角流下。
許清池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痛的她睜開眼,雙目與他對視。
他的目光越來越冷,「你在想誰?」手中力道又加重了一些,她痛的咬住唇。
「你能得到我的身體,就不要想得到我的心。」
她的話還未說完,他已經再次進入她的身體,沒有溫度,完全粗暴式的佔有,她頓時屈辱地捂住嘴巴,夏小嬈!你看看你自己像妓女一樣的躺在這個男人下面,忍受著他的侮辱…
你連尊嚴都沒有了……
她感覺到自己的淚都已經像沙漠般干涸,只是一望無際的絕望。
直到他盡興之後,起身去衛生間洗澡,她像一只被遺棄的木偶,沒有知覺地躺在大床上,目光迷離,她靜靜看著白色的牆壁,冰冷的淚水滑過臉頰,滴落在床單上。
「嘩!」浴室間傳來水聲。
她才有意識的眨了一下眼,目光看向衛生間,看到半透明玻璃內隱約站著的他的身軀,頓時心里一陣惡心涌上來。
她顫抖著雙手撿起地上的衣服,緩緩套在身上,緊緊地裹住自己,仿佛裹的越緊,剛才的暴露就越少,她不敢想任何事情,怕很多東西一想起來心就痛,努力放空自己,讓腦中一片空白,不要想起任何事,不要想起任何人,你的世界是潔白的……
等許清池洗完澡出來後,看到她躺在床上緊緊裹著衣服睡去。黑眸變得深沉,他彎腰將她抱起,調整好位置放在床邊,蓋上被,發現她緊閉著雙眼,睫毛微微顫抖,整個臉色蒼白,大手撫模上她皺著的眉頭,好像是感覺到手掌的溫暖,她漸漸放松了。
他拿起熱毛巾擦去她臉上的淚痕,也許是精神一直處于崩潰邊緣,最後哭累了,就睡了。
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模著她的臉頰,真的這麼討厭在我身邊嗎?忽然一句話蹦進他的腦中,「你能得到我的身體,就不要想得到我的心。」想到這句話時她眼底的決絕和冷漠,撫在臉頰的手迅速收回來。
他移開目光,點燃一顆煙,在黑暗中靜靜地吸著。
這時,她背包里的手機嗡嗡地響,他掏出她的手機,看到上面顯示「程老公」三個字,目光一沉,手里的手機停止了震動,他拉開電話記錄,滿屏全是他的電話記錄,翻到短信記錄,上面顯示︰「老婆睡了嗎?加班別太辛苦」
加班?他的眼神越來越冰冷,回頭看著躺在床上的她,勾起一個冷冷的笑容,很好。
手指向下翻「要是困了就睡吧,小妞晚安,明天見」
怒火漸漸燒起,他促起雙眉,前一晚還和自己上床,怎麼第二天就要和別的男人曖昧。
他將手機直接從窗外扔出去,黑暗里,黑眸深邃而幽暗。
這一夜,她一直在做噩夢,許清池的身影像惡魔般不斷地出現在自己腦海里,無論她如何躲閃,都躲不掉。
早上她被噩夢驚醒,額頭上沁著,滿滿的汗。
眼楮幾乎睜不開,酸澀而脹痛,她發現自己的身體筋疲力盡,一點力氣都沒有,頭也劇烈地痛,她緩緩地看著天花板,看到上面的花紋,眸子漸漸睜大,昨夜所有的記憶涌至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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