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灑進,灑在睡夢中女孩的臉上,她仿佛一夜沒有睡好,眉心緊蹙,長長的睫毛一直微微顫抖,整個人蜷縮地像個嬰兒。
床櫃旁邊的手機一直嗡嗡地響,吵醒睡夢中的她,她似醒非醒地拿起電話,「喂?」
「小妞,你下來一趟吧,我在你們公司門口在鬧區的程紀嚴倚著車門,抬頭望著大廈最上層。
公司門口!
睡意一下子全部消失,她慌忙起身,腳剛一踫地,頓時渾身無力似的倒在床邊,她痛的輕輕「啊」了一聲。
「怎麼了?」
「沒事,你等我一下……」她看著腳踝已經紅腫起來,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她隨便清理了一下自己便趕過去。
一路上,出租車司機頻頻從後視鏡看她,看著後面眼圈發紅,臉色蒼白的女孩如鬼一樣。
她焦急地看著前面的路,輕輕咬著手指,希望盡快趕過去。
在很遠處,她看到程紀嚴眯著眼,倚在車子旁邊,周圍路過的人頻頻看向他。
「師傅,在這停一下她在一個偏僻的路口停下車,看向等她的人,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個大廈她呆的時間並不長,也不知道後門在哪里。
就在這時,身後一輛黑色的車停下,車里的人熄滅引擎,雙眼緊緊盯著她。
她側身看看旁邊的小攤,上面都是熱氣騰騰的早點,美眸一閃,來到小攤前,「給我來一杯豆漿
拿著豆漿的她這才稍微放下緊張的心,深吸口氣,走向那輛越野車。
程紀嚴看到上班路過的女孩頻頻看過來,煩躁地皺起眉,低頭看時間,一看到時間更加不悅地掏出手機準備撥號。
「程紀嚴她站在他身後,想要大聲喊他,卻發現嗓子已經啞了,只能從嗓子口處發出輕輕聲音。
但是這個聲音還是被敏銳的他听到了,他眸中閃過一絲不悅,抱臂轉身,就看到她面色蒼白地端著一杯豆漿朝自己揮手。
她艱難地扯出一個笑容,忍住腳上的疼痛走上前,「等了很久吧
他看到她瘦了一圈的臉和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頓時心底一軟,酷酷地扯過她抱在懷里,「兩天不見,你就這麼不能替我照顧好自己嗎?」
她被他抱在懷里,閉上眼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他的胸膛那樣寬大,讓自己疲憊的神經稍微松弛下來。
周圍的人發出贊嘆的呼聲,還有些人不悅地瞪了一眼走開。
他不顧旁人抱著她,她感覺到周圍的目光,立刻警覺到這是在許清池的公司下面,心里一驚,不著痕跡地從他懷里出來,「你怎麼來了?」
他放開她,拿過她手中的豆漿,「剛剛去買早飯了嗎?」
「嗯她低下頭,怕被別人認出來。
他雙手插兜,俯身在她面前,「 」了一聲,壞笑道,「我想你了
她嚇得後退一小步,環顧四周,看到沒有熟悉的人影,沒有那個恐怖的身影,這才對上面前人的眼楮,「這是在公司
他未來得及說話,她緊緊拉住他的衣袖,「程紀嚴,我想去醫院看看我爸爸,你送我去吧說完,她拉開車門準備上車。
忽然,程紀嚴停下腳步,目光直直地盯著前方。
她想要去拉他,卻發現他高大的身軀立在原地,抬起頭,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頓時,驚恐地睜大雙眸。
許清池正冷冷地盯著自己,目光像一道冷箭移到她握著程紀嚴的手。
她嚇得慌忙放下他的手,一下子怔住,不知道該做什麼。
許清池黑眸一眯,長腿一邁,走過來。
她緊緊盯著越來越近的人,腦中空白,心髒抑制不住地越跳越快。
她垂下頭,不敢看他,只是剛才對上一眼,就被他冰冷目光驚到不敢再看。
程紀嚴大掌一把關上車門,盯著目前的人。
就在許清池高大的身軀遮住她面前所有的光時,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咬著唇緩緩抬起頭,強壓住狂跳的心髒,扯出一個蒼白的笑容,「許總,早
他沒有回復,雙眼冷冷地盯著她。
忽然,嘴角勾起一個若有似無的笑,「早
她被未達眼底笑意的眼楮盯的心里發顫,雙腿下意識後退一步,整個身體快要躲進程紀嚴身後。
許清池將目光移向和自己對立的男人,黑眸一冷。
程紀嚴挑高眉,看著面前給人壓迫感的男人,心里非常不悅。
她感到周圍氣壓急速降低,兩人高大的身影遮住頭頂的陽光,將她隱藏在龐大的陰影中。
就在這時,頭頂傳來一個聲音,「男朋友?」聲道不大,聲線卻簡潔而鋒利。
她心里發 地抬起頭,發現他正盯著自己,緊繃著下巴。
心髒一顫,緊張地渾身顫抖,所有的話語卡在喉嚨發不出任何聲音。
「未婚夫程紀嚴簡潔地回答。
她心里一驚。
掛著笑的嘴角一動,許清池黑眸一眯,鼻音發出「嗯」的一聲,這一聲卻讓她額頭上沁出汗。
「不錯他勾起唇角,黑眸露出未達到眼底的笑。
就在這時,遠處的王伯走上前,看了夏小嬈一眼,顫抖地遞上手里的鑰匙,「許總,車已經停好
這樣的笑,讓她越發害怕,她背後拉著程紀嚴的衣角,想要離開。
「你請假了嗎?」程紀嚴忽然低頭問她。
「嗯?」她下意識地驚恐地望向許清池,怕他再多說話揭穿自己的謊言,趕忙拉著程紀嚴,口齒不清地含糊著,「什麼,走吧,去醫院
程紀嚴感覺到她怪異的舉動,黑眸一眯,但是仍拉開門,坐進車里。
夏小嬈緊緊咬著唇,被他連帶的氣勢壓的不敢抬眼與他對視,緊張的臉色發白,小聲道,「我……我回去給你解釋好嗎?」
許清池仿佛沒有听到她說話,冷聲發出命令,「走吧,王伯說完,大步離開,留給她一個冰冷的背影。
「是王伯不敢大聲喘氣,跟著許總快步離開。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她緊繃的神經「啪」地斷開了,腿軟地靠著車上大口喘息,調勻氣息後拉開車門,坐進去,卻迎來程紀嚴冷冷目光,「他是許清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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