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夜之間,照樣低調上學的安常笑還不知道,自己的大名已經響徹了整個蓉城的黑道。
黑道內,各門各道的人都在爭相打听,這名叫安常笑的女子到底是誰?免得一不小心,就得罪了黑幫老大,連自個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德盛一中外,放學時間。
看著安常笑、安亞心兩姐妹有說有笑和同學們一起放學回家,一道怨毒的美目直刺而來。
「怎麼這個賤人還是好端端的?」安亞嬌緊咬嘴唇,恨聲道︰「鮑莉,不是說你大哥挺能打的嗎?為什麼連個初中女生都收拾不了?」
「就是,還說是什麼青河會二當家的,我看呀,就是一個軟蛋罷了。」黃薇薇也在一旁開口譏諷道。
臉上漲紅的鮑莉,從書包里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用報紙包好的東西︰「嬌姐,我哥說了,這錢他不能、也不敢收,還讓我帶話給你,說……」
最見不得有人吞吞吐吐的,安亞嬌不耐的催促道︰「到底說什麼?!」
「我哥說……」鮑莉看著急躁的安亞嬌,艱難的咽了口口水,說道︰「我哥說,現在蓉城里,如果發現有人敢對安常笑小姐不利,那就是和整個青河會作對,到時候……。」
省略了下半句,安亞嬌和黃薇薇都知道,得罪蓉城第一大幫派的青河會會有什麼下場!
安亞嬌的一雙美目里,盡是不可思議的驚異和震驚。
「哼,這個女人手段挺高的,連黑老大都勾搭上了,嬌姐,那咱們怎麼辦?」黃薇薇唯恐天下不亂的煽風點火道。
高挑柳葉眉,安亞嬌美艷的小臉上浮現出一道獰笑︰「黑道里動不了她,咱們不會走白的嗎?」
「嬌姐的意思是……?」
「我不是還有一個管工商的常委表親嗎?」安亞嬌冷笑道︰「這次,我一定要讓她傾家蕩產,徹底的從蓉城消失!」
怨毒、嫉恨的目光,一直盯著那襲潔白的衣裙遠去。
……
安常笑正面帶淡淡微笑,側耳聆听嘰嘰喳喳個不停的安亞心,無比敏銳的感官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危險的訊號,就連雞油黃也發出了一絲警戒的靈力波動。
安常笑立時停下腳步,朝著四周警覺的查看。
「咦?笑笑姐,你怎麼不走了?」還在自顧自的說著學校趣事的安亞心,一回頭,卻發現沒了堂姐的身影,忙問道。
「恩,沒什麼,咱們繼續走吧,」安常笑見周圍沒有任何異樣,暫時放下了警惕,但雞油黃的示警還是讓她放心不下︰
「對了,亞心,再過幾個月就要中考了,到時候好好在家里多看沒事不要到處亂跑,懂了嗎?」
「恩!」盡管不知道為什麼堂姐會突然這麼說,但安亞心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笑笑姐怎麼說,亞心就怎麼做,我一定好好復習,爭取和笑笑姐一樣,考上京都附中!」
這京都附中,是全國有名的高中,每年以重本線入全球知名大學人數最多的一所學校。
這所學校有著近百年的歷史,出了不少的政界名人、社會名流、學術簇翹,聲譽極佳,所以不少的家長想方設法的都要將自己的孩子送進附中學習。
但這所學校也是以學風嚴謹、嚴厲而聞名的,收生極為苛刻,就算是有萬貫家財也不一定能踏進京都附中的校門,但對學習優異,品行極佳的學生,京都附中也會大開方便之門。
自從上小學以來,連續六年穩拿全市聯考第一的安常笑,就是在一個月前收到了京都附中的預錄通知書。
「你呀,先回家好好看看最薄弱的歷史,待會我回來要抽背哦。」安常笑看著一臉孩子氣的安亞心,溺愛的說道。
「啊——,」先還凌雲壯志,口出豪言想要考京都附中的安亞心,一听說要抽背歷史,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蔫兒了︰「這歷史年份數字好難記哦,笑笑姐,明天再抽背啦。」
一臉苦相的安亞心背起書包,悲催的回家啃書本去了。
還在為剛才雞油黃示警一事的安常笑,心里還有些許不安,抬腳朝著琉翠閣走去。
蓉城市中心內,一處人聲喧嘩的地段。
寬敞明亮的街道、鱗次比節的高樓顯示出了蓉城日益繁華的經濟。
安常笑踏著輕快的腳步,來到了一條的街道內,兩旁櫥窗明淨、燈光閃亮,各色美玉呈列其中,這就是蓉城著名的玉玩一條街——古博街。
進了街道不過百米,安常笑遠遠的就瞧見琉翠閣古香古色的招牌。
一進店門兒,余常福老遠就瞧見了安常笑一襲白裙,忙放下手中的事,迎接道︰「小姐您來了。」
「余伯,我爸人呢?」見店鋪里只有老余一人忙前忙後,安常笑不禁好奇的問道。
余伯指著店鋪後,關切的說道︰「自從把鋪子後面改成了工作室,安老板就一直在里面忙著,這都好些日子沒出來了,都是老板娘送飯進去的,可得當心別累壞了身體呀。」
安常笑心中有數,自己的父親沒有別的愛好,這些年,就一直醉心于那塊白玉籽料的雕刻中。
這些年來,有了白玉籽料中通靈玉蟲的靈力滋養,再加上安世平正值壯年,這幾天的勞累,還是不在話下的。
環視了一周整潔、有序的店鋪,安常笑滿意的點了點頭,誠懇的說道︰「過些日子就要中考了,我可能就更抽不出時間來店里,以後,就辛苦余伯了。」
「守店經營就是我的老本行,小姐不用這麼客氣。」老余忙回道︰「倒是您上次留給我的四塊毛料……」
說到毛料,老余眼見四下無人,將安常笑迎進了由一道黃木鏤空雕刻而成的小閣間內。
但凡一個玉玩店內有一些價值不菲的貴重商品,或者一些不方便出示眾人的稀有物件,商家大都在這隱蔽的小閣間內和買家討價還價。
「小姐,您看。」老余從後面的保險箱內,拿出四塊用紅綢包了的全解明料,在黃木小幾上,一一排開。
饒是在大風大浪里漂過數十載的老余,眼下解開紅布的手,也有些微微。
安常笑微挑黛眉,左手微動,一絲純陽正氣從縴細蔥白的手指上溢出,投射到老余身上。
瞬間,老余只覺得心中底氣十足,手也不這麼抖了,利落的將四塊毛料小心翼翼的取出。
頓時,不大的小閣間內,被這四塊毛料的茵茵翠色給渲染的光彩奪目。
「小姐,您看,」老余帶著一絲興奮,指著最右邊的一塊翠綠色毛料︰「這塊料子,肉質細膩,種頭老,表面光澤圓潤,色調非常純正、濃郁,竟然是極為罕見的玻璃種帝王綠!」
老余眼見著稀世的珍寶翡翠,不由得感慨萬分︰「這些年里,因為大肆的采掘,像這樣極品翡翠毛料資源已經枯竭耗盡,市面上已經近十年沒有出現這樣高品質的翡翠了。還記得前年的全國翡翠玉石珠寶展上,一個玻璃種的帝王綠翡翠戒面兒就拍到了七千萬!小姐的這塊料子,少說也有一斤來重,如果拿去珠寶展上,恐怕立即就會引起轟動!」
安常笑小手一伸,將比自己拳頭大不了多少的帝王綠握在了手中。
在雪白的肌膚的映襯下,這綠得仿佛就要滴出油來的帝王綠,顏色陽、正、勻、和,給人一種凝重高貴的美感,就算是不識玉的外行都能一眼看出,這的確是翡翠中的極品!
這塊料子,就是當年在王文財的賭石場口里,安世平花了三百塊買給女兒禮物。
相比老余的興奮激動,安常笑則一臉淡淡微笑,看不出到底是驚還是喜。
小手只是把玩了片刻,安常笑就將帝王綠給放在黃木小幾上,指著剩下的毛料,說道︰
「余伯,照你估計,這剩下的三塊料子,在往屆的珠寶展上,最多能盈利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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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乃愛你……又小封推……熊抱……。狂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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