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眼前價值可能上億元的翡翠,要是普通人,早就欣喜若狂,形如癲狂了。
可眼前的女子,一臉淡雅恬靜的微笑,仿佛在眼前的不過是一堆普通的石頭,言語神色之間,看不出半分的波動。
老余不禁為自己剛才失態而感到一絲慚愧,虛長了幾十歲的人,竟然還沒有一個小姑娘將眼前浮雲看得通透,遂清了清嗓子,指著黃木小幾上,一塊色澤鮮艷的紅翡,正色道︰
「這塊血玉紅,是紅翡的一種,相對于綠色翡翠來說,市面上紅翡的品質大都屬于中、低檔,只有極少的高端紅翡。所以願意購買、投資的人並不多見。」
「但就是因為數量少,所以相對來說種水好的紅翡也顯得格外珍貴。這塊血玉紅料子,色澤鮮艷,質地光滑細膩,很受人們的喜愛,尤其是年輕女士的青睞,而且翡翠價格日益高漲,這里面的增值空間和潛力,是誰也預知不了的。」
聞言,安常笑也經不住在心里暗贊道︰老余果然眼光過人,眼下的市場只追求白玉、綠翠等傳統的硬玉飾品及玩件,對其他黃、紅、紫、黑、藍等色的翡翠幾乎不聞不問,造成了這類旁色翡翠的冷門。
但十年後,這類旁色翡翠,必將是玉玩界的又一支後起新秀。
安常笑點了點頭,指著小幾上的四塊毛料,示意老余收起,叮囑道︰「眼下咱們手里一下子就有了這麼幾個極品翡翠,難免會有一些小人窺視。」
放好毛料,關上保險箱的老余,轉過頭,憨厚的一笑︰「這個我自然曉得,毛料解出來後,我連老婆子都沒告訴,就怕她說夢話走了嘴,壞了小姐的事兒。」
安常笑微微闔首,剛才趁著老余放毛料的時候,她在店鋪里的四周布下陣法,以玉代石子兒,注入雞油黃的純陽靈力,使得八卦陣的威力陡增。
就算是有賊人進店,這保險箱他也是萬萬發現不了的。
就在這時候,只听見後面工作室內,傳來了一道沙啞、幸喜的歡呼︰「成了!終于成了!」
安常笑和老余聞聲轉過頭去。
只見一個男人,胡子拉碴,不修邊幅的從店鋪內間疾奔出來,臉上帶著狂喜的神情︰「笑笑,快來看看,爸爸的嫦娥奔月終于完工了,哈哈哈……」
安常笑一臉欣喜的看著父親安世平,小臉上揚起一陣溫馨的笑意,嘴上卻嗔怪著︰
「爸爸,瞧把您高興的,要是為了這個玉雕把身體弄壞了,笑笑可不依哦。」
安世平高興之余,還不忘抬臂朝著自己的胸口處拍了兩下︰「哈哈哈……怎麼會呢?瞧爸爸這身體,倍兒棒!」
安常笑小嘴微抿,滿眼都是笑意的和老余一同朝著里走去。
才一進門,雞油黃就發出無比暢快淋灕的靈力波動,甚至還發出了若有似無的嗡鳴聲,這,是安常笑從見過的。
抬眼望去,只見滿是工具的屋內,石料切割機、角磨機、鑽桶、和各種規格的砂輪、鑽頭和打磨拋光工具應有盡有。
但屋內正中的一個大桌上,在擁擠混亂的工作室內卻顯得異常的干淨整潔。
只見鋪著黑色絲絨的桌面上,擺放著一個紫檀底座,上面已經完工的嫦娥奔月在燈光的映襯下栩栩如生,讓人眼前一亮!
連行家老余禁不住的點頭道︰「玉質老氣熟糯,脂份、油性、渾厚度都達到頂級羊脂玉級別,是塊難得的好料,更難得的是這玉雕是獨籽雕刻,料型完整,充分利用了玉料奠然形狀,難得,真難得。」
安常笑一雙杏眼中也帶有一絲驚艷的目光,忍不住伸出小手,在凍似羊脂的玉雕上輕輕撫模,開口贊道︰
「這嫦娥面容柔美莊重,身姿輕盈飄逸,正是應了‘嫦娥奔月步驚雲,蝴蝶戲花楚留香’的意境,看來爸爸的這件玉雕作品已經達到國內玉雕大師的水平了。」
「嘿嘿嘿……」
安世平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發︰「瞧讓你們倆給捧的,我充其量也就是個門外漢,只不過是真的喜歡雕刻,喜歡這塊籽料,所以才花了五年的時間來琢磨、雕刻,充其量看得下去罷了,怎麼能和玉雕大師比較呢?」
「爸爸你就不要謙虛了,」安常笑淡淡一笑,在柔美的燈光下,比那奔月的嫦娥更加美麗︰
「這些年,你光是打底稿的圖紙就繪滿了一間屋子,就連吃飯、睡覺都在琢磨著怎麼下刀最好,有了您這樣嘔心瀝血的努力,能成就這樣的精品,也是理所當然的。」
「嘿嘿嘿……,這都誰告訴你的?」安世平不好意思了。
︰
「當然是老板娘了。」老余接過話頭說道︰「不過,小姐您看,這嫦娥長得是不是和咱們的老板娘有幾分神似啊。」
安常笑微微點頭,自從剛才第一眼瞧見這玉雕,她就發現,安世平愛妻情深,是以母親唐慧做模特,雕刻出嫦娥絕美無雙的面貌。
老余和安世平一起,圍著剛剛完工的嫦娥奔月籽料在熱切抵論個不停。
一旁的安常笑卻暗暗的打開了陰陽眼,瞧了過去。
因為,她發覺,籽料中的通靈玉蟲和以前在安家村的時候有了一些不同。
在安常笑的陰陽眼下,不大的屋內被祥和、吉瑞的金色靈力所充斥,氤氳飄渺恍似仙境,那散發出蔥郁靈力的,正是屋內紫檀底座上的嫦娥奔月籽料。
如果說五年前雞油黃數百年的純陽靈力和通靈玉蟲比起來如同螢燭之光,那麼現在,雞油黃的靈力在這浩瀚無盡的靈力下,就如同大海里的一顆水珠,那麼的微不足道。
這一切,都要全靠安世平的精湛雕工使得白玉籽料得形、成魂,開啟了靈智,有了仙氣,成為一個絕佳的養身、護主的法器!
安常笑感慨萬分︰這世上的一切皆有定數,有了安世平嘔心竭力的雕刻,這才換來通靈玉蟲的認主護佑!
正當三人全神貫注圍觀著嫦娥奔月的時候,一道尖細、干枯的嗓音從外間店鋪里傳來︰
「喲——!這大白天的,怎麼一個人都沒有,老板還要不要做生意了?」
這個聲音令安常笑十分的不舒服,而且……十分的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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