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側福晉之逆命 第56章 兵行險招

作者 ︰ 0圓圓0

宋雪萍當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耿寧兒沉靜的看著腳下的人,心中的疑惑也在方才宋氏的答話之中,得到了解答。

鈕祜祿君柔之所以要威逼宋雪萍對弘昀下手,恐怕還是受了嫡福晉烏喇那拉氏蓮慧的授意。以她的性子而言,是絕不會這般干淨利落脆的解決問題。另一面來說,嫡福晉會出此下策,也不乏是受了她的鼓動。

耿寧兒磨搓著手上的血玉戒指,心下不禁暗嘆,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如此一來,耿寧兒算是大抵弄清了二阿哥落水中毒之事的始末。

當年宋氏對大阿哥施毒,並將此事偽裝成為弘暉染上風寒證不治而亡的假象。她以其高超的用毒之長,成功的瞞過了府內的一眾人,亦是瞞過了前來問診的太醫。

然而,時過境遷,已然隔了四年之久,嫡福晉又為何偏偏選在這個時候,授意鈕祜祿君柔動手呢?

原因就在于,她也是那段時日才知曉了弘暉並非死于自然的真像,並且還帶著獲悉了謀害她兒子的真凶。與此同時,宋雪萍得知了嫡福晉正欲著手探查當日弘暉的真正死因的消息後,便將一切的一切都推到一人的身上。還設計了一個又一個的‘證據’,引著烏喇那拉氏一步一步的得到了‘真像’。

而這‘真像’就是毒害弘暉的凶手,正是浮碧閣的主子李淑翠。

于是乎,弘昀的落水中毒事件便應時而生。

分析至此,耿寧兒的心中不免又產生了一個疑問。

為何?為何宋氏要去毒害大阿哥?若是早有那份心思,烏喇那拉氏又豈能順利生下弘暉?難不成還真是紫菁的功勞?

垂瞼,擺弄手中的血玉戒指,耿寧兒冷冷的道︰「宋雪萍,你的諸多惡行已是全然被揭開了。事到如今,你又有何事還需隱瞞,倒不如痛快的說出毒害大阿哥的理由?」

「你痴了不成?」李淑翠扶著畫椿緩緩的坐到了石凳之上,滿臉不屑的對著耿寧兒道︰「這般的毒婦還能有何因由?還不是嫉妒福晉生下了嫡子,又見我生下了弘昀和弘時。而她呢?最早陪侍王爺的身側,卻連一個阿哥都沒生下來,而眼下更是比不得你這初初入府的黃毛丫頭,你說她能不恨?」

「你胡說!誰說我不曾有過阿哥?誰說……嗚……」李淑翠的一席話像是一把把的尖刀,就這樣直直的刺入了宋雪萍的心窩。

她揪著前襟,雙眸之中帶著滔天的恨意,激動的道出了這些年埋藏在自己心中的錐心之痛。

「我,我曾也懷過一個阿哥啊,要不是,要不是烏喇那拉那個賤人,我又豈會落得如今這般的下場!當年,初次懷胎之時,我整日的龜縮在雲悅軒內,為的便是保我月復中的孩兒。我是小心又小心,謹慎再謹慎,怕的就是你們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宵小之輩。結果呢?即便如此的小心謹慎,卻仍是防不住你們這些歹人,我的孩子沒了,那可是個男胎啊!」

說罷,宋雪萍忽然揚天長笑了起來,只是臉上那兩行清淚,卻透露了她內心的哀怨與愛殤。

「當時我就是太過天真了,以為她不讓我去請安,以為她對我驅寒溫暖,以為她對我的關懷備至,都是真心的。哈哈哈哈,所以,所以我要她烏喇那拉氏蓮慧也常常失去親骨肉的蝕骨之痛,哈哈哈哈哈哈……就連老天爺也是站在我這一邊的,大阿哥染了風寒,我日日在他的藥里下毒,看著他慢慢的病發,你知道我心里有多舒爽?哈哈哈哈,這一切都是她烏喇那拉氏蓮慧咎由自取的。」

宋雪萍的瘋狂之舉,使耿寧兒心中漸漸的生起了寒意。外表看起來富麗堂皇的雍親王府,內里卻是這般的骯髒不堪。女人的爭斗從來是半點不由人,她自己不也是深陷其中?

听完宋雪萍的說辭,李淑翠心下也堵了起來,都是涵碧閣的毒婦所為!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對,于是便問道︰「既然你這般的機關算盡,又豈會讓鈕祜祿氏那個丫頭片子逮到這麼重要的把柄?」

「事情既然已走到了這步田地,多說無益,你們要如何處置我,悉听尊便就是!」宋雪萍自知已是再無挽回的余地了,竟也坦然起來。

「我問你的,你到是答話啊。」

對于宋雪萍沒有回答的問題,耿寧兒卻是了然于胸。雖說眼下,宋氏可謂是必死無疑了,但她也還沒傻到要在李淑翠的面前將她嫁禍與她之事和盤托出。所以,她才會避開李氏的提問,選擇沉默。

烏喇那拉氏蓮慧?鈕祜祿君柔?

那麼上一世謀害自己的主謀到底是誰?一時之間,耿寧兒竟也迷茫了起來。

「哼,你還迫不及待的找死了?行,我就成全你。」轉頭看向畫椿道︰「畫椿,找人將人給我捆了,隨我一同到王爺那去。」再次看向跪于地上的宋氏,李淑翠露出了一副勢在必得的笑容,冷哼道︰「我看到王爺面前,你還能如此?」

李淑翠的話,使耿寧兒微微的蹙了下眉,撫了撫發髻,心下暗自的思忖起眼前的局勢來。倘若今日就這樣把人給交出去了,那她費這樣一番功夫,連正主一個都沒抓著,就只抓到一個下手的,這叫她如何安心?

宋雪萍是該死,可這幕後之人不更該死?滅掉了一個宋氏,難保不會有下一個張氏、趙氏的出現,這不是將自己置于危機之中?且著,若是這次將宋氏交了出去,必定會打草驚蛇,那往後再想揪出這幕後之人,必定是難上加難了,自己更是無端端的少了一項人證。

思前想後,耿寧兒都覺得此時不能將宋雪萍就這樣輕易的交出去。可思及她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寧兒又真是狠毒了她。

正當耿寧兒在天人交戰之際,畫椿一瘸一拐的向著亭外走去。

「且慢。」

耿寧兒突然的出聲制止,使李氏頗為吃驚,難以置信的盯著耿寧兒道︰「你這是何意?」

「側福晉息怒,請先听寧兒一言。」

「……」

耿寧兒瞧著緊蹙柳眉一臉憤懣的李淑翠,輕咳了一聲,微微點了點頭,繼續道︰「側福晉將宋氏送去王爺那,爾後打算如何呢?」

「當然是要王爺秉公處理啊!我一定要宋氏這個毒婦付出她應有的代價。她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膽敢傷我的孩兒!」

垂瞼,耿寧兒再次擺弄起手上的戒指來,好似無心般的低聲道︰「宋氏的確該死,只怕那幕後之人,就成了落網之魚了。」

「你是說……」

「方才,您不是也听清了?指使宋氏對二阿哥下手的不正是絳雪軒的人?側福晉您仔細著想想,她不過與我同樣是個格格罷了。即便手中握有宋氏的把柄,可這謀害二阿哥的緣由究竟為何呢?」

李淑翠緊抓手下的石桌,沉默的思索了起來。

耿氏所言並非無道理可言,真正想要暗害弘昀的人就是涵碧閣的烏喇那拉氏!今日若是將宋氏交出去,可能將她拉下來?

答案是肯定的。

絕無可能!

她可是這雍親王府的女主人,是萬歲爺欽點的四福晉。哪有這麼容易就被拉下馬?宋氏謀害子嗣一事,最後怕是還是會了結在宋氏的身上。且著依王爺的性子,即便知曉她可能有這個嫌疑,但沒有確鑿的作證輔助,他是絕不可能做到這一步的。

毒害弘昀的凶徒就在眼前,叫她這樣放虎歸山,她是怎麼也不願的。可是……

看出李淑翠的糾結的心緒,耿寧兒決定再接再厲,走到李氏的身旁,緩緩的落了座。

「看來側福晉跟我犯起了同樣的難呢。」

「那你打算如何做?」

耿寧兒瞧著揪心不已的李淑翠,又撇頭看了看地上一臉迷惑的宋雪萍。

「不如就放了她如何?」

「你痴了不成!豈可放過她?她可是要害你小產之人。」李氏不可置信的瞧著耿寧兒,驚詫的喊出了聲。

宋雪萍自然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怯怯的問道︰「耿妹妹,你願放了我?」

「宋雪萍,今日若想我放了你,你自是要應允我幾個條件。」耿寧兒並未搭理李淑翠,而是兀自的對著宋氏道。

「你說,不論是何條件,我都應承你,只要你肯放了我。」

忽如其來的轉機,宋雪萍又豈會放棄這一絲生的希望?

「我要你暗自為我們收集嫡福晉與鈕祜祿君柔的罪證,並將她們的一舉一動告知與我,你可應承?」

宋雪萍膝行到耿寧兒的腳邊,邊磕頭邊道︰「應承,我都應承。我與烏喇那拉氏本就有著血海深仇,豈會真的歸順于她?至于鈕祜祿君柔,如今她手上的把柄,已算不得什麼把柄了,二位都已知曉,我也沒什麼好擔憂的了。」

「好。」轉身將墨玉招致身旁,在其耳邊低語了幾句。墨玉點了點頭,便走出了蘊夏亭。

「我說耿氏,你當真要放虎歸山?」李淑翠心中甚是抑郁的道。

「側福晉您若是還想將人交出去,寧兒怕是不能將佐證交予您了。」耿寧兒嘴角擎著柔順的笑容,靜靜的看著李淑翠。

「你……,你就不怕我將你善歧黃之術之事,稟報給王爺?」

「妾身並不懂什麼歧黃之術啊。」

一見耿寧兒這會兒不但反悔,更是拒不承認她善醫藥之事,李淑翠氣急而道︰「方才你還頭頭是道的講著什麼狼毒,什麼斷續,香樟片子的,還敢你說懂?」

「香樟之說是妾身額娘告知的,至于狼毒與斷續嘛,自然是趁著太醫來問診之時,向太醫討教的。若是側福晉您不信,自是可等太醫來,一問便知事實是如何了。」

瞧著淡然處之的耿寧兒,李淑翠這心中的郁氣是騰騰的往上撲啊。奈何,她就是沒辦法,值得隨著她的腳步走。

「好,我就且看你日後是如何的哭,哼。」說罷,李淑翠搭著畫椿,就這樣搖搖擺擺的走出了蘊夏亭。

而一旁的宋雪萍,不禁在心中暗嘆,眼前之人真是深不可測啊。與她為敵,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咿呀,呀呀。」

就在宋雪萍發呆的對耿寧兒評頭論足之時,墨玉已按照耿寧兒的吩咐將一歲多的二格格抱了來。

作者有話要說︰嗚啊,當真就沒一個姑娘願意給某圓一點點只言片語麼????賣萌,打滾,給個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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