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說什麼?」頑晨逸慵懶的聲音從白霧中飄了過來。
「師父——」皇莆諾曦微笑的看著模糊的人影步伐蹣跚的從淡淡白霧中走出來,忽然發覺頑晨逸溝壑的面容好像更加厲害了,心中不由一疼。
在看了看本來個人比較矮小的他,腰間還掛著耀眼無比的酒葫蘆,人未先到,反而酒味就隨著淡淡白霧彌漫了過來,頓時清涼無比的地方變得酒香四溢。
她唇邊有著淡淡的笑意,這個老家伙,兩年多了,還是如此,腰間就喜歡掛個酒葫蘆,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笑。
頑晨逸目光懶懶的一掃而過她們二人,「你們兩個是不是想去看廟會節?」
王雅兒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卻很誠實的回應道,「是的,頑晨逸老前輩
頑晨逸听了爽朗的哈哈大笑了起來,王雅兒與皇莆諾曦頓時相互看了一眼,隨後兩人清麗月兌俗的面容都泛著一抹無奈。
頑晨逸收斂了笑聲,輕咳了幾聲,模了模他那比以前更長的白胡須,表情不算嚴肅,但是口吻也不像是在開玩笑,「難道,兩個小丫頭想去求姻緣?」
他的口吻讓人听不出到底為何意。
王雅兒與皇莆諾曦兩人微微一怔、
「師父,難道不想徒兒去?」皇莆諾曦美眸含笑望著他,那雙眸如水般清澈。
「那倒不是頑晨逸斜眼瞟了一眼看著她的皇莆諾曦,孩子氣的轉頭,這次的語氣不同前面的語氣,似乎帶有一抹寂寥的味道,「看來你們兩個是想要離開我這個老東西了
皇莆諾曦忍不住的「噗嗤」的笑出了聲來。
頑晨逸氣的胸口大跌起伏,立即撫模著他的酒葫蘆,動作十分的像幾歲的小孩想護著最後的玩伴一樣,「看吧,被我這個老東西猜中了吧!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居然還笑得出來別過臉狠狠地瞪了兩眼皇莆諾曦,還不泄氣,又去瞪了兩眼王雅兒,那眼神才漸漸褪去憤怒,變得柔和了一些。
王雅兒倒是沒被他那兩記目光給嚇到,反而柔聲說道,「頑晨逸老前輩,你誤會了
「我才沒有誤會。你們就是想離開我這個老東西了,所以才想去那里許姻緣眼中剛剛褪去的憤怒還沒有化掉溫度,便有襲上了他那滄桑的眼瞳中,那灰色眸子,忽然變得銳利無比。
看著無理取鬧,咬著一根筋不放的頑晨逸,王雅兒與皇莆諾曦相視一眼,隨後輕柔一笑,笑中含著甜蜜。
「你們還笑得出來頑晨逸看著兩人抿唇微笑的動作,頓時覺得刺眼無比,心中更加氣憤,雙目圓瞪,似有淒涼,眼底卻隱藏著深深得悲痛。
如若,她們真的要離開,也是時候讓她們走了,不可能將她們關在這里一輩子,畢竟她們還年輕,而且皇莆諾曦還有仇要報。
但是,一想到著兩個小家伙就快要離他而去,他滄桑的雙目卻染上了痛楚,微微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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